《無極降妖使—香城少年打鬼記》: 我，與「你」一起戰鬥(2)

「允行佢地要快啲呀......陰氣不除，我實在幫唔到李姑娘幾多呀。」
在李靜賢病床前的一位老翁，無奈又略是焦急的說道。

李世伯自然更不好過，光是當時聽到自己的愛女可能有生命危險，他作為父親的心都先碎一半了。
「......嗯?徐先生...?」
李世伯瞧了一眼李靜賢，好像隱約看到了什麼異象。
於是，那位姓徐的老翁便看了一眼李靜賢，隨之略是驚訝。

「善......容......」
氣若浮絲的少女，說得很小聲，而她的眉心，正散發一點的藍色光芒，微微的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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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va......唉唷Suva做咩唔聽電話呀!?」
「醫生，醫生!慧祈佢做咩事呀?佢好似好辛苦咁......」
醫生看著這對焦急又無助的父母，又看看床上突然呼吸變得薄弱的昏迷少女，他和護士都甚為不解。

不過，總不能讓病人情況惡化，醫生趕忙叫護士把醫療用具都拿來過來，試試要穩定宋慧祈的情況。

「善......容......」
醫生和父母不會發覺的是，宋慧祈眉心上閃爍著如火花的紅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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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發生左咁大件事呢，聽日我地醫院實上硬報紙囉。」
「係呀係呀~打雷打到射穿左天花板呢~嗯?唉呀，千祈唔好扣我地啲紅花去裝修呀~」
兩個JC醫院的護士，說起今天醫院被雷劈穿了一個大洞，還剛剛好無人傷亡，真是不知說是壞是好是還是妙呢?
反正，不要拿她們的花紅去填補醫院的維修費就萬事好商量。

「咦?黃小姐今日仲訓緊呢?」
「可能今日有啲攰呢。既然如此，遲啲先送飯比小妹妹啦。」
「嗯嗯。」





「哥......哥......加油。」
睡在的黃善儀，似乎做上了有關家人的美夢，一邊呼喊哥哥並甜甜傻笑的。
而護士看不見的，就是小妹妹的眉心上其實正閃爍起神奇的橙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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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善......你，一定要同我平安咁，比番條髮圈我呀......唔係......唔係既話，我喊比你睇!......」
葉明恩照料好眾人後，沒事可幹的她，坐在地上，誠心的雙手抱揖，為青梅竹馬祈禱。

在第九層的眾人，除了只聽見外面天雷滾滾之外，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

至於陳揚錫和宋榮烈，他們在包紮過後，身也是目閉養神，心中默默的為天台上的黃善容祝禱著。

「......武叔叔?」
葉明恩聽到些聲音，才見武允行懶理肩上的傷勢和陰氣的影響，他又再劃了個陣，用自己的"氣"燃燒起一道黃紙，口中唸唸有詞。
武允行沒有回應，只是微微一笑的看著三人。這三個少男少女，眉心上微微閃爍起各自的"氣"，綠色，黃色，紅色的光芒。





「五行聚精，雷霆萬鈞，天地陰陽，無極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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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高振華的利爪要刺到已經奄奄待斃的黃善容胸前.......

-碰!-

「哇呃......!邊個!??」
突然天上一下硬物擲來，不偏不倚的就正中在高振華的頭顱上。
「哈?......骨灰罌?」
高振華和「大少爺」回過神來，才見打中他們的是一個骨灰罌。
「哼，係果個陽玄會既道士整古做怪麼?.......好，反正用尼陪葬啱啱好!!!」
高振華想必是武允行用了道術，竟然就召了個骨灰罌打他的頭?
他不屑一顧的拿起骨灰罌，一下狠狠的扔到黃善容身上，使用少年又吐出一口鮮血，有部份骨灰就灑了出來，使少年身上朦了一層灰白。





「.......善容!!」
小玉萬分絕望的哭喊，自己每夕相對的黃善容......難道真的要死了嗎?
「死啦!!!!」

「嗚呀!!!」
一聲慘叫，隨之在天台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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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嫂......唔好太難過喇。唔係，義心......一定唔安落呀嗚......」
「大義嫂，真係好對唔住!!!嗚.......」

我記得，那天在爸爸的喪禮上，他的同袍兄弟以至長官，全員都是這樣的悲痛。
當他們想過來安慰已經哭成淚人的母親，他們一群老大爺往往都先忍不住自己的淚水。
自己的父親黃義心，想必在同袍兄弟中，被稱呼為「大義」的他是多麼的受人敬重和喜愛。

「......請問呢位係黃太太?」
一個穿著黑衣的女士，抱著一個有著水汪汪眼睛的女嬰，緩緩的走向了母親。
「......嗯，呢位小姐請問你係?」
「......我，唔知點感激，你既丈夫選擇救左我既女女......」

眼前這位女士流下感激又是萬分複雜的淚水。
因為若不是困在火場的父親，決定將自己的氧氣瓶和呼吸器放在女嬰的小臉上，再不惜以身體包裹住她，保證其不受一點的傷害，
女嬰就應該不會在火災活下來了，亦即是這位女士的孩子。

母親那呆呆，哭得已經發紅的眼睛望到這位女士，又看看了天真無邪的女嬰，露出了淡淡的苦笑。
「你既女女真係可愛呢。」
「多謝......」
「我諗......我既丈夫決定寧死都要救你既女女，除左係佢有一份置生死於度外既責任感外，亦都係佢會諗起自己個女呢.....」
母親這樣苦苦說道時，她輕撫了一下一旁的妹妹。
「係呀......黃太太，我係個單親媽媽，錢唔多......只係有咩我可以為你，為黃生或者你既仔女做?」

那位女士看到了哭得滿臉通紅的善儀和我，露出同情和難過的表情，隨之就向母親誠心問道。
「我好傷心，我既丈夫就咁樣英年早逝，我既仔女再見唔到爸爸一面......但係，我同我既仔女都會記得，
佢係個有著超越對死亡既恐懼，都要貫徹保護他人既意志，一個溫柔無比既男子!......唯有呢樣野，我希望你同你既女兒會記得我既丈夫呀。」
母親再次流起了淚，可是，這次她笑了。

「請你放心，我地母女兩，一定永遠都會記得義心先生係個既點既人!」
女士大力的點頭，真摯的許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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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容......!?」
「嗚呀!!!......你???」

傳來慘叫的不是黃善容，而是高振華。
甚至連小玉都難以置信的是，正當利爪距離黃善容的胸膛不到一厘米時，奄奄一息的黃善容突然就一下右手就抓著高振華的手腕，
還有力的反扭他的手腕，加上手上那突然湧現的"氣"，令高振華同時感到扭曲和灼熱的痛楚，一下叫了出來。

「......呀!!!!!」
不知那來力氣的黃善容，大喝一聲，一下站起，把高振華推離了自己。

「點可能......」高振華和「大少爺」看著這已湧身是血，傷口沾上骨灰的少年站起來，大感不解和愕然。

此時，小玉感覺到有不同的氣息，從四方八面的傳來......這，正是五行的氣息，而且它們聚集在自己在懷中，形成了五彩十色的一團光芒。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玉...」
少年緩緩的說話，明明仍在生死的戰鬥當中，他的輕輕一句卻仍如此溫柔。
「善容.......」
「同我，同大家，同媽咪.....一齊戰鬥到底啦。」

少年還笑了一下，隨之他扶正了地上的骨灰罌，抓起地上剩下漏出的骨灰，就一把又一把，灑塗在自己身上的傷口和臉上。

少年認得，這就是母親的骨灰......此刻她就融入在兒子的鮮血，汗液，淚水之中。

「.......嗯!大家.....多謝你地尼助善容一臂之力!」
小玉定過神來，就堅定的點頭，就整個靈魂，懷帶著五行的氣息，附在少年的身體當中。

「你地就算整色整水，一個區區下丙既降妖使都唔可能係我既對手哈哈哈哈!!!」
高振華瘋狂的笑道，他覺得少年和守護靈所做的一切只是垂死掙扎而已，便再度一爪襲去。

「!!!」
「咩.....咩話!?」
可高振華的攻擊又再度失敗，因為黃善容身上一下就爆發出自己的白色光芒，甚至當下他感到了大地為之震動，天空響起雷嗚。
高振華和「大少爺」回神一看，才見眼前的少年，發出白光的眼神竟是如此的平靜而深邃難測。
另外從他的狀態看來，他亦和守護靈暫時融為一體了。

「哈哈哈哈!有趣!呢啲就係無極之氣!?果然好強大!!!」
高振華震驚過後，便興奮不已的，這就是黃善容身上所擁有的「無極」，現在它具像化了起來，是多麼強大的力量!

「.......」
少年沒有說話，連桃木劍都沒變出來，就擺出水行武術的架勢。
「連桃木劍都唔用!?你太睇得起自己呢!」
「.......」
「.......吓?」
高振華連環猛爪就朝黃善容猛攻，可這次黃善容竟能一一接下，現在人靈合一的黃善容視角中，敵人的動向他看得一清二楚。
「水行之武術．浪濤靠。」
「......哇呃!」
久守不攻的黃善容，迅間一改陰柔，拿出八極拳風格的剛猛，迅雷之間，集中全身力量和水行氣，就一個肘擊打飛高振華，使得他吐出一口鮮血。
「......混帳!!!」
高振華擦了擦嘴，看到了手上所沾的血，憤怒的就朝少年再度攻去!「嗚呃!!!?......」
高振華始料不及，少年竟一個大力側踢，就踢到他的頭中，並且馬上乘勝追擊，一套快速而充滿木行氣的連環拳就往他臉上招呼。

「吼!」
高振華發怒一爪抓去，這對現在的黃善容可已經不奏效了，少年反應過來，大力反握著。「嗚!!!!」
一下如燃起火焰，充滿火行氣的上勾拳，奮力就再次打飛高振華，一拳打破了保護他外層的陰氣。

「吼呀!!!!!」
已經發狂的高振華，爆發一下陰氣，打出一個雙爪直突，心想這個速度黃善容總躲不過了吧。

「哈哈哈!......嗯!!??咩話?」
高振華沒有被阻擋，就貫穿了過去......不對，他感覺到黃善容的氣息可沒有減弱，他躲過去了!?
而且正當他回頭一看，站在原地黃善容手上拿了道符......這就是他胸口的那道符呀!竟在衝刺的時候拿了起來嗎?「......」
黃善容那充滿土行氣的手，就一下，在高振華超高速衝刺的情況下，成功撕下了他胸口的符咒。
然後，他化出桃木劍，冷冷的把符咒往地下一扔，一劍插向地下，符咒瞬間被氣息所燒毀。

「你個廢柴究竟得唔得架!!等我尼!!」
「喂你想做咩呀!!!呃呀呀....」
「大少爺」對高振華接二連三的被黃善容擺了一道，甚是不滿和火大，就強佔了他的身體，整個殭化的肉身便變和他們的陰氣一樣，成深紫色的，相當嚇人。

「吼!!!!!....嗚吼!!??」「大少爺」打算一下飛禽大咬到黃善容身上，可黃善容一個堅硬如鐵，充滿金行氣的頭錘，狠狠地把它又打倒在地。「大少爺」撐著身體起來，此時才見黃善容身上的"氣"已經如是膨脹了起來，變得更為震懾它等妖邪，使它冒出了冷汗。
而且......這小子身上的傷口怎麼好像漸漸復原了起來!?他的身上血紅漸小，更顯眼的，是他身上那灰白的一層骨灰，仿是發著同樣無極之氣和白光。

「哼哼哈哈哈哈!!!既然如此......再來!陰氣必殺．百魂狂爪陣!」
「大少爺」也已經發起狂來，失去耐性，決定再發動高振華的必殺，一定要將黃善容打倒，把小玉那敬酒不喝喝罰酒的賤婢奪過來!

又一次，一個個的分身幻影，圍繞起黃善容急撲奔走，形成了強大的分身龍捲風，又再一次的，黃善容身上滿是血紅的爪痕。

「哈哈哈哈!!!」
「......你.....隻蠢鬼!!」
「咩呀!.....吓?」

正當的「大少爺」得意洋洋的看著再度倒下的黃善容時，高振華略是奪回一下控制權，就罵一句「大少爺」是頭蠢鬼。
原來，這個倒下的黃善容只是水行術製造的幻影，第一次殺黃善容的刺客，正是這樣被李靜賢擺了一道呀。

「可惡!!!咁果個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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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容，你進步好快呢。」
「咁係多得有你教導呀，靜賢。」
「哼，又尼刷我鞋呀~不過，我有另外一招想教你。」

「嗯。」
「......呵!!!」
「呢招?......」

「呢招比較剛陽猛烈，啱男仔用多啲呢。」
「吓......靜賢，你都識講你手腳肌肉都分分鐘比我多呢~」
「呵，知既話，仲唔繼續多啲鍛鍊身體?」
「好好，我既女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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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行之劍法．過江龍進海!!!」
少年在龍捲風中時，早已衝上空中，施展出過江龍進海，水行劍法中正向直面的大力跳劈，從越高處施展，其威力越大。
在少年大喝一聲的同時，此時天空亦下起雨來，閃雷不斷。黃善容的水行氣，此刻在空中形成了如龍的形態。

龍鳴一聲，伴隨轟雷的鼓動，狂怒的水龍奔騰衝向地下的妖邪。

「嗚呀呀呀!!!!........」
少年降落到地面一刻，亦是害人妖邪雙雙被誅滅之時。

一下劍插在被劍法砍到已剩半邊身子的高振華心位時，天上亦轟雷不斷。
黃善容便放開了桃木劍，由它刺在高振華的身上。
往後一刻，轟雷如是被桃木劍所引來，瞬間擊在高振華和「大少爺」身上，弄得他們甚為痛苦。

少年和守護靈，雙手結印，運出所有的"氣"到桃木劍上。
「嗚呀呀呀!!!!........沒.....可能....架!!!!.......」
「你，為左所謂既"真道"而做出一個個傷天害理之事，你即使保有人既意識，人心早同妖邪無異。而你，連死後都不改淫邪之惡，可謂死性不改。」
少年平靜的語氣之中，卻有著莫名的威嚴和殺氣，道出了化為殭屍，化為鬼魂的兩個惡人，是多麼罪無可恕。

他，要為身邊的所有人，令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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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天台傳出巨響，在第九層的三個少男少女按捺不著，拉起武允行就走上天台。

只見，黃善容跪著，手上抱著一個骨灰罌，在雨中抬頭望天。
天空平靜了下來，雲層不再發出雷霆，只有一點點的雨水。
「小善!小善!.......你真係嚇死我喇!」葉明恩見青梅竹馬沒事，就有點喜極而泣的哭了起來，衝前從後擁抱了黃善容。
「我，嬴左.......大家，沒事喇......」黃善容回過神來，轉過頭，感慨的微笑。
「咦?你身上咁多灰既?快啲清理啦!又雨又灰，搞到傷口細菌感染就唔好喇!」葉明恩見黃善容身手的灰都沾些到她身上，便趕忙提醒。
「放心.......武老闆?」黃善容抱著骨灰罌，望著了武允行，武允行只是笑而不語，黃善容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淡淡一笑。
「多謝你，多謝你地，多謝小玉，多謝......媽咪。」
看著武允行，看著不明所以的三人，想著躺在床上的女朋友，學姐和妹妹，又看著一旁如釋重擔的小玉......
最後，看著自己身上的骨灰，少年眼有淚光，感慨萬千的笑道。-------------------------------
小小的靈感後記︰

黃善容的這場「打大佬」，我腦海中一直響起的就是《家庭教師 Reborn》的神曲之一~ツナ覚醒(Tsuna Awakens)
另有改調的填詞版—Reincarnation，亦是我很大的靈感來源，最近最常聽的音樂~
喜歡的話，不妨再看一次小說戰鬥的場面，配上這兩首音樂吧~😃😝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K7UP_JFxG8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0NeYLVM758k&t=1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