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降妖使—香城少年打鬼記》: 第24章︰強敵
昨晚星期四，相安沒事，星期五黃善容如常的訓練，如常的在五點左右回家，乖乖的等待小美姨回家。
而今天，小美姨又是一下班回家，就一臉興高采烈的，急不及待告訴他的姨甥，有關妹妹黃善儀的好消息。
「係呀~哈哈，咁我到時一定要做聖誕大餐比善儀食喇......」
黃善容自然是高興，不過即使有李靜賢的保證，他仍記掛著善儀的安危......只能希望靜賢口中，與她師出同門的水極司盡快來到香城，並粉碎真道會的陰謀詭計。
「好呀~等小美姨得閒都同你學下煮飯仔先~」小美姨溫暖的笑笑。
「嗯嗯~哈哈，如果小美姨你學番煮幾味，話唔定我就有個姨丈呢~」
「丫~依家抽姨姨水呀?哈哈，今日想食咩呀?」
黃善容是以輕鬆滑稽的語氣打趣道，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姨姨是個單身主義者。
小美姨便笑呵呵的，輕輕拍了下姨甥的頭，便拿起手機，準備叫外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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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今日都係平安無事呢。」
晚上零時了，確定點來說，已是星期六。還有一個小時，陰氣最重的時候便過去了。
「善容~捱太多夜對身體沒益架~」小玉用可愛的語氣勸說道，當然其實黃善容當上降妖使之後，他作息已經很自律了。
「哈哈，好~睇完就訓。」黃善容笑了笑，等十多分鐘後，最新的一集《殺鬼之劍》看完之後，他就去睡了。最近都在訓練，差點連自己愛看的新番動畫都忘記看了。
不過說來好笑，小玉看著這些動畫時，她比黃善容顯得更為感興趣，目不轉睛的看著。
「嗚嗚......」
「洗唔洗呀，睇到感動到喊?」黃善容略是無奈又感到有趣的看著因為本集劇情而小哭的小玉，雖然本集是很感人沒錯，不過自問自己還不至於感動到哭出來呢。
「係丫嘛......個主角對妹妹既血親之情，感覺就同善容一樣呢。」
「係呀?.......好啦，要訓喇。」
黃善容微微一笑的拍了拍小玉的腦袋，小玉便甜笑的回到玉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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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敢與陰魂厲鬼勾結!)
(......)
(......你作為降妖宗既弟子，更加係師父生前最喜愛既弟子......你卻做出此等惡行!?)
(大師兄!一心大哥只係......)
(我地人魔不兩立，而佢依家連肉身都借埋比陰魂厲鬼!)
(黃一心!我以掌門代行既身份，將你遂出師門!)
黃一心?爺爺?......我是夢中嗎?這麼......這一切如此真實，就好像我在看爺爺的經歷呢?
(師兄，師父生前視一心如親生仔一樣!你咁樣做，師父安落咩!?)
(就係正因為咁，佢先更加可惡!)
(......大家如果爭持不下，咁，請"師父"回魂表意，如何?)
(......)
(弟子黃一心，謹遵師兄之令。我收拾一下就走，最後一次叫你地師兄弟喇......大家，祝以後安好。)
(一心大哥!嗚嗚.....)
(允行，唔洗咁喎......我會去鍾馗村先搵小蘭，之後應該係村搵份差事，粗茶淡飯又係一日~哈哈，諗落好過做道士丫，尤其降妖宗真係搵命搏既呢~)
允行?那個年紀少少，為爺爺的離去而哭泣的孩子就是武道長嗎?嘛，武道長兒時挺水嫩的嘛。
爺爺看上去跟我長得真像......所以說，這是爺爺十六歲的回憶嗎?
當然如果是夢，那也有可能是我一片天馬行空的想像呢......
「!!」
「.......嗯!?」
這感覺......有氣息與我正在共嗚，而且很強!
千里眼神像的眼睛正在發生光芒!
「小玉，time to work~」
「呼呀......time to work係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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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影袍，使用了偽裝小木偶，再加以保險，用符咒給小美姨施過安眠術，保證她不想離開夢寐，便馬上起行了。
「氣息既方向係?......上次既杭口村?」
黃善容把小小的神像放在口袋中，而在神像強大的感應和指引下，黃善容能清楚地感覺神像所指的妖邪身在之地。
由自家走去杭口村不遠，使用一下流水舞等的五行術快步走去便可。
如果妖邪的所在地離自已太遠的話，降妖使可先進入影界，進行瞬間移動，到影界的所在地再還到人間。
不過這要對"氣"要有一定的掌握，是很多丙級降妖使需要額外訓練的一項法術。
「到左......但係，妖邪呢?」
黃善容到達了杭口村，然而卻不見有任何妖邪的蹤影。
「善容......一定要小心，大家......」
小玉萬分緊張的提醒，黃善容點點頭。雖然不知杭口村的村民和住戶平時作息如何，然而按香城人都一堆夜貓子的習性來說，怎可能由他和小玉進村以來，都沒一戶開燈照明?
種種現象看來，今晚妖邪陰氣之大，令村中所有人陷入了昏睡，還導致所以燈火不靈。
「真係奇怪......神像不斷發出氣息，但係我感應不到作崇既妖邪呀?」
越感覺不到妖邪的存在，黃善容反越是緊張，神像的感應理應不可能出錯，肯定有強大的妖邪，甚至有可能就是上次將官澳行兇的妖邪!
-碰!-
「嚇!......」
「小玉?.....哇!!?......師兄!?」
小玉突然發出驚呼。
黃善容正回頭一看驚慌的小玉，也嚇得叫了一下。
「唔呀......」「嗚哇.......」
上次在杭口村見面的兩位降妖使，像是不知被誰扔了過來，已經重傷流血的他們，奄奄一息的躺倒在地。
「師兄!?......撐住呀你地!.....」
「咳嗯!你尼做乜X呀......走啦......」
「我地保護唔到你.....唔好理我地啦，快啲走啦......」
黃善容拿出了治療用的符咒，貼在他們的流血傷口上，看上去是利痕一樣......可那兩位降妖使口吐鮮血也好，也只勸說他速速離去，不要管他們。
「我唔會見死不救!我都係降妖使，呢度有害人妖邪，我點可以一走了之!?」
「......我地比你稍高一兩級都變成咁樣，走啦!!!咳嗯......」
那個年長的降妖使，大吼的要他離開。
「善容......」
小玉甚是驚恐了起來，黃善容甚至感受到她在震抖著。
「唔好驚，小玉.......」
黃善容開始感覺到了，來自背後的一股煞氣......黃善容冷靜的安撫一下小玉，便變出桃木劍，準備迎戰。
「......」
「......」
兩位前輩因為符咒暫時止住了血，黃善容站了起來，漸漸回頭。
一個隱若的高大人影就在黃善容面前浮現起來，看上去像是穿了大褂，戴著頂紳士帽的鬼魂，感覺是民初時代的打扮。
它看來是做成眼前兩位降妖使受傷的兇手，因為它的雙手留著長長的，如利刃一樣的尖指甲。
黃善容二話不說，連用陰陽術把他拉進影界都不先做了，馬上快步跑上，就一劍要刺過去鬼魂的胸膛。既然自己對這種強力妖邪力有不及，那就出奇不意，先殺他一個措手不及吧。
然而，鬼魂竟然瞬間一下子抓著桃木劍。黃善容驚慌中一看，這隻鬼魂還沒有五官，就只有白糊糊一片的臉。
「嗚哇!!!?.....」
無面鬼魂一下大力的側踢，狠狠的踢在黃善容的腰上，黃善容一下被踢飛到一旁的露天多士範圍。
「咳嗯.....」
「吼!」
黃善容滿臉塵士，嘴角還流了些許血，剛爬了起來，無面鬼魂則乖勝追擊，一下飛踢又再次襲來。
實在閃避不及了，黃善容下意識就拿桃木劍去抵擋飛踢。如果是一般的下丙降妖使，桃木劍作為降妖使氣息的一種體現，桃木劍早就斷了。幸有小玉的加持和保護下，黃善容勉強接下了攻擊。可是......
「嗚呃!......」
代價是，用了大部份"氣"去保護黃善容的小玉，感覺像是心胸被大力打了一下，如此劇痛不禁使她大叫了出來。
「小玉!?......對唔住呀......」
黃善容一瞬萬分愧疚，不過大敵當前，必須專心對敵。
「水行之劍法．奔流突!」
奔流突，運用水行氣，以超高速作出直線移動，並在移動中直接突刺或是橫斬。
「咩話!......嗚呃!!?.....」
無面鬼魂連使出「奔流突」的黃善容都能一手捉往，這次是一下猛烈的拳頭，把黃善容自身用作保護的"氣"都一下打消。
「喝!」
一把帶著水行氣的桃木劍就飛了過來，無面鬼魂便馬上先躲開，不追擊黃善容。
「呃.....靜賢!?課金仔!?你地......」
原來一見黃善容陷入危險，李靜賢便馬上把自己的桃木劍扔過去。這隻鬼魂果然是個有著高敏捷的強手，即使是李靜賢扔的劍，它也飛快轉換身勢便躲過去。
可李靜賢也估計到它不會如此輕易被命中，趁它注意力有一瞬間要注意飛劍時，她便上前一個飛踢把鬼魂踹開，替黃善容解圍。而陳揚錫馬上先把黃善容拉過來自己那邊，
「神像指引我地將官澳有異常妖邪呢，即刻趕過尼喇。真係丫......你果然又做傻事~」陳揚錫簡單說明的同時，不忘對著挑戰強大妖邪的黃善容苦笑。
「睇呢遇襲案既其一兇手出現呢.......只係，莫非係無自主意識既鬼魂。」李靜賢的劍飛回手中，便一直冷冷的盯著，現在擺出一副功夫架勢的無臉鬼魂，她亦毫不客氣的擺出了水行劍法的架勢。以她的觀察，鬼魂身上的陰氣跟將官澳區遇襲地點的殘留陰氣一樣，另一方面他不像有自我意識的樣子。
「無自主意識既鬼魂......但係，竟然可以咁勁揪?」如此快的反應，陳揚錫都看得出這鬼魂實力不容小看。可是，無自主意識的鬼魂或靈體，一般是要用法術製造出來的，而且這樣的靈體不會強得那裹去。
「可以肯定既係，背後既施術者好強大，或者吸收一啲陰邪之物，所以呢隻鬼魂不但強大，而且善於隱藏本身既陰氣。」李靜賢還在和無臉鬼魂對峙著，一邊冷靜的分析。
「......」
黃善容現在百分百得知這是害他同學躺在醫院的元兇鬼魂之一，襲擊另外兩個降妖使的，雖然他一直僅囑如同李靜賢一樣的冷靜態度，然而他氣得發抖的持劍右手則已經表明了他的感受。
「呃嗯.......善容，冷靜。靜賢小姐講得啱.......你地既對手好強大，唔好衝動。」
身受重傷的小玉擔心提醒，黃善容輕輕點頭。憤怒是憤怒，可不能讓情緒取代了理智。
「!!」
鬼魂出手了，又一個快速的直拳就朝黃善容打去。
「哇!??」
黃善容反應不出反擊的架式，一旁李靜賢就反應得過來，一下以太極招式的陰柔牽制，單手纏著鬼魂的直拳，把它推了回去。
「哼!」
李靜賢一劍就砍向無臉鬼魂身上，它果然馬上就躲過去。並且，它反擊就一爪子想抓向李靜賢身上。
李靜賢便一瞬把劍化回玉石，騰出雙手，瞬間以韓式合氣道的招式把它的爪子接著，並使用"氣"把它摔出去。
不過，鬼魂像不感痛楚，它一脫離了李靜賢那充滿"氣"的手，便馬上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
「揚錫，善容。趁我可以牽引著佢，搵機會用桃木劍插入佢心口!」
李靜賢說一句話才幾秒，可這幾秒她和鬼魂已經激烈的對打著，互相糾纏中。
無臉鬼魂所用的是類似中國南派功夫的鷹爪功，一個接一個的爪擊，如波濤凶湧般的朝李靜賢襲去。
當然了，李靜賢的反應速度和所掌握的武術亦足夠她抵下這鬼魂的兇猛爪擊。
降妖使的武術雖以五行分派，但其實具體點說就是種風格而已，以現有的武術體系為基礎。水行武術以太極拳和八極拳互相混合為基礎，輔上一點截拳道的武術思路。
而李靜賢除了這些武術底子，早在十二歲時開始，她還自習了韓式合氣道，跆跟和跆拳道的招式。當她利用雙手招架了鬼魂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她便開始嘗試用跆拳道的踢擊把鬼魂踢倒。
「......」
無臉鬼魂雖被踢中了腰部而身勢搖撼了一下，但它看來並沒大礙。以李靜賢的力度和腳上集中的氣息，一般的無魄小鬼早就一腳踢得灰飛煙滅了。
無臉鬼魂回身就一腳回敬過來，李靜賢瞬間調整身勢，先躲過它的踢擊，再以跆跟的技術嘗試破壞它的平衡。
可是，沒想到這鬼魂的腳部功夫亦和李靜賢不分上下，李靜賢想把它摔倒，它便瞬間穩著下盤;它要大力踢向李靜賢時，李靜賢則透過跆跟巧妙的化解攻勢。
黃善容和陳錫揚見狀，不得不說他們人鬼的打鬥，都堪比一套精彩的功夫電影鏡頭。
「善容......我...沒事......」
「你咁辛苦仲話沒事!?都係我既錯，先好好休息喇.....」
桃木劍和玉石，都和主人的氣息連為一體。主人越強大，桃木劍則越結實。
無臉鬼魂比黃善容強太多了，要是剛才沒有小玉的加持，剛才一拳打過去桃木劍直接就斷了。
當然了，這亦導致了小玉現在受了重傷，有氣沒力的。黃善容千般自責湧在心頭，先劍化回玉石，讓小玉先休息。
「你......沒桃木劍...既話，殺...唔到佢架......」
「放心.......」
「姨媽打!(日語空耳)」陳錫揚認為有一機會，抄起劍就刺去無臉鬼魂。然而，它倒是十分謹慎，一感知有桃木劍刺來，寧可馬上大力掙脫開李靜賢來回避，並不戀戰。
「睇尼施術者將回避桃木劍既攻勢，指示為最優先呢。係因為只要比桃木劍吉中心口就會灰飛煙滅呀......」李靜賢這樣分析著。
「......」
鬼魂重新擺了一下架式後，便突然湧現出一股氣息，看來它要使出殺手鐧了嗎?
「這股氣息.....」李靜賢變得更僅慎了，這股氣息......感覺類似水之氣息，然而卻如是混濁亂流的感覺。
鬼魂一下子雙臂張開，張牙舞爪的同時，竟突然就從本體的陰氣中化出了兩個分身出來。
「咩話!?......」陳揚錫這次吞了吞口水，額頭冒了些冷汗。光本體一個就已經抵上李靜賢這樣的下甲了，再來兩個還得了?
李靜賢也感有些不妙，默默地先拿起一張符卡，先和陳揚錫打了下眼色。
「......吼!」
無臉鬼魂第一次發出了叫聲，是聲低沉卻莫名令人感到寒慄的吼聲。隨之，三體突然圍繞著三人同時急撲奔走，竟形成了一個微型的龍捲風。並且，高速移動之下，三人看到了無數個無臉鬼魂的身影在旋風內。
「......金行術．流金護甲!」
陳揚鍚第一次見如此本領高強的妖邪，臉容上甚是慌張。然而他很明白，好友的安全是他首要考慮的。他握起符卡，雙手一拍，劍插地上，三人的身體便像有一道金光環繞著。
這是陳揚鍚新掌握的法術，利用激活受術者的金行氣，形成額外的氣息保護層。
「......好一套陣法...」李靜賢閉上了眼睛，大力吸了幾口氣，左右手各拿起符卡。此時，黃善容和陳揚錫都看到了李靜賢湧現出一股強大的水之氣息，瞳中發出水藍的光芒。
不過，旋風內的無臉鬼魂開始進攻了，旋風漸漸向三人的中心收縮，並如是在空氣中形成像爪擊的氣斬一樣，陳揚鍚製造的護罩抵消了幾下便破掉了。
陳揚鍚連驚訝不已的神色都沒來得轉換，無臉鬼魂便像是急不及待的分別撲向三人。
「水行術．折影之身!」
鬼魂襲來一刻，李靜賢瞬間大力一跺，她身上那些如波浪的氣息，竟亦化出了兩個以氣息形成的分身，與化為三體的無臉鬼魂分庭抗禮。
「分身只可以維持三十秒，試下搵機會喇!」
李靜賢一語畢，她的兩個分身便替代只有下丙級的兩位學弟，跟相應的鬼魂纏鬥起來。
「好，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今次一定要收你皮!」
陳揚錫點點頭，穩下自己的情緒，便像是自我鼓勵的，笑了笑，抄起桃木劍再戰。
「唔可以再要小玉為我操勞......試下咁樣一博喇!」
「你呢隻害人妖邪.......受死喇!!!」
黃善容大吼一聲，便全力朝身邊正在和李靜賢分身打鬥中的無臉鬼魂衝去。
無臉鬼魂似乎知道黃善容雖是無極之子，然而實力根本不是它的對手，再者他竟然沒有拿桃木劍，不足為懼。見黃善容衝過來，隨手一揮便把他整個人打飛......
「!?」
然而，無臉鬼魂才感覺不對勁，自己竟逐漸破滅......「衝過來的黃善容」只是用水行術臨時製造出來的幻影，黃善容本人助跑了幾下，便利用法術的掩眼法，令鬼魂不曾注意到他手握著李靜賢的桃木劍。
三十秒過去了，陳揚錫幾經辛苦才剛好砍中了兩個鬼魂分身時，李靜賢的兩個分身，還有和李靜賢本人扭打一起的鬼魂分身也煙消雲散了。李靜賢雖然預料到了，朝黃善容去的大多是本體。
看來，自己借出去的劍，令黃善容成功讓本體受到致命傷害了，李靜賢對此，不自禁的微微嘴角上揚，心中暗讚黃善容的成長。
本體的鬼魂發出了鬼火，便被消滅了。此時桃木劍也化回了水藍色的玉石，飛回到主人身邊。
李靜賢感覺到小玉很虛弱，預料黃善容應該不捨化出桃木劍，便在鬼魂使出陣法架勢之前，悄悄把自己的玉石交到黃善容手上。
雖然一般而言，降妖使的桃木劍交在別人手上，是無法百份之百的發揮出原有威力。
「為你既所作所為落地獄喇!呼......靜賢，課金仔，我地快啲幫下佢地先喇。」黃善容剛餘怒未消的拋下一句，便看看那對昏迷的降妖使，雖然止著了血，可身受重傷的他們都趕快送去治療。
「放心，交比我喇......」李靜賢淡然的回應，不過她正不明顯的喘著氣。
李靜賢安靜的走到昏迷的降妖使前，在兩個男生身上貼了一張符卡，運氣結印。身上的傷口好像癒合了少許。這樣看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吧。
將少許陽氣注入傷者身體，激活他們本身的"氣"，令身體快速地自我修復。這是不但是救人的法術，更是降妖使的自保治療之法。
「得喇，佢地唔會有咩大礙喇......降妖輔會尼，我地走啦。」
李靜賢在電話說了一下，附近的降妖輔很快就會來到。事實上，全香城十八區中，每區至少會有一隊5至6人的降妖輔，隨時支援著降妖使。
「嗯......」
雖然有點不情願，但降妖使是隱密的身份，這種重傷即場救治可以，但是呼叫救護車的工作就免了，等降妖輔來處理就好。
三人先走出了杭口村，走到明火通明的街上，才脫下影袍，坐在街邊長椅稍作休息。
「小玉都受左傷呢?比我丫善容......」
「呀?哦......」黃善容小心地把玉石交在李靜賢的手上，似乎大力打鬥過的緣故，她的手原來有點發紅。
李靜賢閉上了眼睛，表情變得有點溫柔，握著玉石的雙手發出了溫暖的陰陽氣息。過了一陣子，便靠近了黃善容，把玉石輕輕的重新掛他的脖子上，並且順勢雙臂放在黃善容的肩膀上，輕挽著他。
「多謝呀靜賢小姐!雖然仲有少少痛，但係我舒服好多喇。」小玉現形，感激的向李靜賢道謝。
「咁就好。呼.......」
「呀......靜賢，我沒事。」黃善容見李靜賢仍輕挽著自己，甚至整個上身都越是貼近自己的胸口，甚是害羞的說著。而陳揚錫，那一副壞笑的表情就像在是說︰放心，我什麼都看不到哦。
「善容......我好攰，當比我挨陣......」
黃善容一聽，本來通紅的臉瞬間冷靜了，由害羞的表情轉為感到慚愧的模樣，憐香惜玉的看著輕輕喘氣又香汗淋漓的李靜賢，也輕抱著她。
對李靜賢來說，跟一個實力不分上下的鬼魂激烈打鬥，還使用了要消耗不少"氣"和精神的分身術，再加上要為受傷的降妖使和小玉治療，她實在身心疲倦了。
「辛苦你喇......」
「今次尚能應付，如果下次尼既妖邪更加強既話，我唔知仲可唔可以保護到你同揚錫.......」
「......」
黃善容和陳揚錫聽罷，表情有點自責和酸鼻子，頓時沉默了。
「呀，善容，你同師姐坐著先丫，我係附近買啲野飲翻尼比你地。大家都攰喇，抖陣再番屋企啦。」
陳揚錫指了指二十四小時都營業的KO便利店便笑笑的前去了。
「善儀就快出院呢。」仍靠著黃善容上身的李靜賢主動說起，微笑的道。
「嗯......」
「唔好擔心，師兄星期日就會尼到香城，到時就沒問題喇。」
李靜賢不忘安慰黃善容，讓他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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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靜賢，降妖使李知賢之女，下甲級。依家十七歲，就已經戰績卓著，未來可期，未來可期呢~......」
「大人，無極之子身邊既果個女降妖使，誅滅左"地奇"。」
一把魅惑而陰森的女聲這樣說著，一把低沉的男聲馬上邪笑了一下。
「呵，咁你覺得佢實力如何?」
「以同一程度既降妖使尼比，她無疑係最強既。」陰森的女聲開始帶點認真。
「嗯?按戰果尼睇，佢只係險勝，而且要依靠另外兩個下丙......」
「呀~我覺得大人比我更加心知肚明。」
「沒錯丫.......尼個十七歲既小姑娘，連面對比佢強既妖邪，佢都留有一手，唔將自己全部既底牌露出尼。而且，製造空間，順便比自己既後輩可以增加實戰經驗。
妙呀妙呀哈哈哈，無論從年紀，實力定係果份連好多大人都比唔上既默著機智，李靜賢的確最適合去保護無極之子既降妖使。」
「沒錯，如果係一般既下甲級，大人製造既鬼魂都足夠要佢地命。可惜.......下甲級降妖使?哼，再強，亦係我既對手咩?」
「睇尼你已經胸有成竹呢。」
「大人既命令，小女子豈敢不從呀~」
「哈哈哈哈......聽日，就交比你喇......」
「......魃之將．天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