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lker:The Beginning: 第十五章 勝利的方案(上)
1太初,世界與創造者共存,世界就是衪,衪就是世界,但創造者有序,世界卻無序。2創造者在混沌中定下了秩序,規範了生命,重塑了世界,一切井然有序,繁華豐足。
3從手中的生命裡,創造者挑選了兩個族群為世界之首,一群被稱為「人」,一群被稱為「索卡」(索卡也就是監察的意思),4把人分配在光明中,把索卡分配在黑暗中,各群各領一方,管治萬邦。5過了十個十年,索卡的城市因其強盛日趨繁榮,人卻因其弱勢日趨朽壞,6創造者見人將滅便動了慈心,給了索卡人的模樣,使他們成為人的監察者,不能揭露身份,在暗中保護他們。7創造者為了維持這新定的秩序,於是從索卡的軍隊中揀選了一員,賜予他權力和超越本族的能力,讓他成為最接近自己的索卡,作族群的劊子手,8又為他起名叫「命」。
9那時,「命」的能力比後來的劊子手大,死亡如風一般臨到死囚的身上,在眨眼間便使他們命喪黃泉。
10在那之後又過了十個十年,在索卡的協助之下,人雖然比第一個十個十年繁榮,卻因貪婪、憤怒、疾妒、傲慢、色慾、暴食、怠惰而泛起連串災禍、戰爭和飢荒。11命見本族的子民奮力協助人,卻因暴露身份而受懲罰,因而深感不忿,12他又見索卡的地土因創造者的使命而逐漸衰落,便覺創造者虧欠了索卡,對人生出恨意並起了叛逆的心。
13命的恨意隨著年日逐漸增加,直到有一天,他決意依舊把發現索卡的人宰殺,卻違抗創造者的命令,在暗中收容本該因暴露身份而喪命受罰的索卡,把他們藏到一個名叫「凱」的地方。14命為了重奪索卡的自由和地土,以反抗創造者的勞役為名,在創造者的背後暗中煽動眾多索卡向人發動攻擊,與聽命於創造者的索卡戰鬥,15組成了創世以來第一群叛逆者,又自稱為「底法他」。16世界亦從此分裂出索卡、底法他與人三個群體。
18從那時起又過了二十年,19有一天,命奉創造者之命遠征,宰殺索卡及其目標之時,誤闖到一個名叫「礦識」的洞窟。20命在洞窟中看見壁畫,就很驚奇,於是仔細研讀,發現壁畫記下眾生的起源和與創造者並列的眾神明的存在,就伸手觸摸它。21但忽然,地大震動,洞窟像要塌下來一樣,眾神明的天敵,創造者所封印的就因此從沈睡中醒了過來。22眾神明的天敵卡奧斯(翻出來的意思就是「亂」)看見了命,就問他:「你是拉葛斯的被造物嗎?」23命說:「是的,卡奧斯,我是。」24卡奧斯又問他:「拉葛斯和眾神明對我做的事,你可曾聽過嗎?」25命說:「我聽過。」26卡奧斯說:「被造物啊,我聽到你心中對造物者懷著的恨意,這可是真的?」27命又回答他:「是的,拉葛斯使我族屈居於外族之下,偏袒他們,勞役我們如同奴隸一樣。」28於是卡奧斯便看準了命的恨意,引誘他:「被造物啊,你可願意得到與拉葛斯同等的能力,使你能拯救你的本族嗎?」29命說:「我當然願意。」30因此,卡奧斯便把自己的能力賜予了命,想藉他的手把封印衪的創造者除去。
31帶著這神力回到本鄉,命與佔所有索卡約三份一的底法他合謀,便向創造者發起了戰爭。32創造者受到這突然的襲擊,險被殲滅,於是棄首索卡的領域,向眾神明請求協助。33眾神明得知卡奧斯的解放後,便合力鑄造一把能揮動各神明的力量的鐮刀,藉此能力與命發起了歷期十年的戰爭。34最終,在創造者的刀下,命被擊敗,驅逐出了創造者的世界,35又築起世界的屏障,防止命再以卡奧斯的能力潛入,挑起戰爭。36可是,命的能力卻沒有完全消失,自那以後從別的世界中,命召來了幽靈,依舊對人作出威脅。
37戰事過後,創造者為了確保太初的秩序能得以持續,於是挑選了一名戰爭的勇士成為新的劊子手,並把鐮刀賜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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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了從Nexus裡的老朋友——Archivist那借來的典藉,我嘆了口氣,抱頭苦惱著。這篇關於Fatalist的傳說,坦白說,我經已倒背如流,然而每當我再次翻看的時候,內心總是忐忑不安的。
看來要擊退Fatalist便要付出對等的代價,沒有退路亦沒有捷徑。
我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Timo⋯⋯」
一把低沈且輕柔的聲線突然在我前方傳出,於是我馬上把典藉收到枱下,抬起頭來,發現站在我面前的原來是Lewis。
「怎麼了?」為他這突然的靠近我感到驚奇。
「我可以坐下嗎?」
「隨你喜歡吧。」我冷淡的回答他。
於是他便坐到了長櫈上,雙手合十放在枱面,身體往前傾,低聲且凝重地問:「其實⋯⋯你跟Alfred到底怎麼了?」
不願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他,亦不願再想起那晚的悲傷,我別過了頭來,「沒什麼,就只是翻臉了。」
「我從Alfred口中略知一二。」
「那你還要問嗎?」
「不,這是因為我相信你有你的難言之隱。」他忽然著緊地說,卻又馬上平靜了下來,「我一直都相信你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只是,你們不需要這樣決裂下去啊。我都有替你勸過Alfred啊。」
害怕Lewis這出自好心的行為會再次惹來Alfred的探尋,我立刻擺出一副厭煩的樣子,凌厲地說:「請你別做多餘的事!我們倆的事,我們自有分寸。」
因此,他嘆了口氣,安靜了下來一下,「都已經一個月了,難道你倆還沒有消下氣來嗎?」
「沒有!一丁點也沒有!」
「這樣真的好嗎?看著你孤單一個我心裡很不好受,不只是我,我們都是。」
但我只是聳了聳膊,「反正我平常都沒有多少時間跟你們在一起,沒差啊。加上,我相信你也從Alfred口中得知我有Tiffany和Michael啊。」
「但是⋯⋯」
然而,我卻看了看他身後的影子,打斷了他的話,「Alfred來了,我建議你還是離開好了,要是被他看到你跟我在一起,或許連你也一併翻臉。」
朝身後看去,Lewis糾結著該去或留,又欲言又止,但最後他還是無奈地站起身來,卻又在離開之際再回過了頭來,「Timo,有什麼需要記得跟我說,你和Alfred的事並不會影響我們的關係。」接著,他便從我的面前走到飯堂的前方,在Alfred還未看到之前,坐到離我甚遠的長櫈上。
嗯,我知道,謝謝你呢Lewis。其實一直以來,Lewis都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比起Alfred更會體諒人的朋友,但或許這樣說對於Alfred來說會有點不公平吧,因為說到底,我始終也是那個曾跟Alfred走得非常接近的人,亦是因為這段友誼他才會如此著緊我,對我的疏離感到心痛和妒忌。
看著Alfred抵達飯堂,他馬上便走到Lewis那裡,明顯的從眼角中看到我的身影,卻閃縮地迴避著,就如我一樣。
「啊~累死了!」
倏然的,Hacker一個勁的坐在我面前。
苦笑了一下,我的目光便從Alfred那方回到了Hacker身上,搖了搖頭,「你有哪時是不累的?」
「Fair point。」她回答道,然後便閉上眼趴在枱上,帶著不甘的心情投訴說:「啊~我真的不明白,學校open day關我屁事?為什麼要逼我們回來幫忙帶tour啊?今天是星期六啊,星期六!這根本就是非法使用童工,我要去勞工處告學校。」
「哈哈⋯⋯你加油了⋯⋯」我無奈地回應道。說罷,Marcus的身影這時便從我的眼角映入我的眼簾中,於是我轉過了頭來,看著那正搬運著樂器的他。
而與此同時,Hacker亦再次張開眼睛,重新坐好,當注意到我的視線後,她便看了我一會,然後改變了語調凝重且認真地問:「怎樣了?最近還好嗎?」
「好。」目不轉睛的盯著Marcus,我為了不令她擔心,決斷地說,「Fatalist沒有再出現了,大概是屏障的關係,但仍不能掉以輕心。」
「嗯,那麼找到了解決方案了嗎?」
我搖了搖頭。
輪到Hacker,這次輪到我在她的面前撒謊。
「唉⋯⋯」她沮喪地嘆了口氣,「我這邊也沒什麼頭緒。四處的書藉和網上的資料和謠傳都沒有明確記下當年擊退Fatalist的是什麼。」
我低下了頭並迴避著她的視線,「嗯。沒關係啦,謝謝你。」
但她卻彷彿感覺到我的不對勁,因此皺起了雙眉,疑惑起來,「怎麼了?怎麼突然間道謝?很不像你啊。」
「嗯?沒什麼啊,只是⋯⋯因為這是危險的領域,但你卻這麼義不容辭的幫助我⋯⋯」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朋友嘛,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她回答說,然後便開著玩笑,「加上,將來有事我這才能討價還價啊。」
「這才是重點,對吧?」我裝作無奈的看著她。
「你覺得呢?」
我搖著頭苦笑起來。
隨著一陣秋風的吹襲,直看著眼前的Marcus在這操場中築起的舞台上為接下來的表演作準備,在它左方的小型足球場旁拉起了的白色防彈布,因為被吹得傳出了與地面磨擦的聲音和鐵圈與索帶的碰撞聲,因而吸引了我的注意。
在防彈布的後方屹立著的是兩個架在木架上的草靶,和一整排排列得井井有條的弓。這個景象其實並不是什麼使人吃驚和好奇的事,因為我們學校一直以來都有射箭的興趣班逢星期一和四的課後時間舉行。但如今,一名男生,卻使我疑惑了,這是因為我好像從未在校內見過他。而正當我在觀察著的這個時候,他一手插著褲袋,緩緩地走近那排弓,彎下了腰提起了一把藍色的弓,若有所思地盯著它。
「Hacker,那個是誰?」我指向他問。
「嗯?誰。」她循著我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個男生?」
「嗯,我好像從未見過他。」
「啊,我有聽聞過,那是上星期來的插班生,低我們一級的。好像叫⋯⋯呃⋯⋯Kant!」
「插班生,難怪⋯⋯」我還是專心地觀察著他的舉動,望著他純熟地拉了拉弓。
「但聽說他怪冷漠的。」
我頓時看回了Hacker,好奇起來,「為什麼這樣說?」
「聽說他的同班同學嘗試跟他說話了解他,但他卻總是冷淡地回答,也不怎麼跟人分享自己的過去,完全沒有想要交朋友的意欲。」Hacker解釋。
「呵~高傲的傢伙。」再一次看了看他,我冷笑了一下。
轟~~~~
但這時,一聲轟動整個校園的和弦聲毅然傳出,吸引了男生以及我的注意,使我們的目光都轉到了聲音的源頭。
「大家好,我們是Vibe!」
沒錯,如我所料,那聲響的而且確是Marcus的結他傳出的。而此刻在他的一聲呼喊之下,歡呼聲亦此起彼落的從校園的四方八面湧出。
看了看掛在飯堂牆壁上的鐘,指針指向早上的10時45分,是學校開放日的正式開始時間,Vibe終於都要開始他們的表演了呢。
「開始了。」按不住內心興奮的心情,我露出了一個微笑,拿出了手機準備錄下他們的表演。
「狂迷發現。」Hacker掛上了怪異的面容取笑著我。
然而,我並沒有自辯,因為反正再多的解釋都只會如舊的惹來她的捉弄,所以我只是朝她歪了下嘴,表視自己的「不滿」然後閉口不言,讓手機錄下這一切。
隨即,沒有再多的介紹和開場白,Marcus就只是規律地點了數下頭,給團員們起了拍子,然後鋼琴的聲音便在這片大氣中迴聲了。
那,是一段十分熟悉,輕柔且溫柔的旋律。
掛著那白色的電結他並閉上了眼,Marcus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像隨著那如浪潮般的前奏,一同潛入情感的汪洋之中,待那前奏的完結便開口了⋯⋯
「如果你眼神能夠為我 片刻的降臨⋯⋯」
是五月天的《洋蔥》。
「如果你能聽到心碎的聲音⋯⋯」
他的聲線是依舊的吸引、沈實。
「沉默的守護著你 沉默的等奇蹟 沉默的讓自己 像是空氣⋯⋯」
嗯,或許音樂就是如此奇妙的東西。一直聽著他的歌聲,我便被他引導,帶到了自己的情感世界之中。沒錯,明明我倆根本從未真正的相遇,但每一次,他都像是讀了心一樣,看穿我的心思意念,代我唱出深藏於心的說話,彷彿站在台上的不是他,而是我。但是,這一切在我的角度而言卻是如此諷刺,因為即使他是為了某人而唱出自己的心,卻不知道自己口中所出的,正同時是某人想要向他傳達的話。
雙目看著他的身影,我無神地盯著自己的心。
沒錯,他,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在這麼一剎,就在我沈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的這一剎,一股強烈的情感忽然從我的心底湧出,彷彿剛才的所有鬱結,孤獨都被增幅了一樣。那種想把自己的心意傳遞出去,卻怎麼也沒法好好地令對方明白自己的全心全意的感覺,是如此扎心苦澀,並佔據了整個心臟,甚至超越了我的心坎,如同澎脹的宇宙一樣。但奇怪的是,情緒雖然是增多了、增強了,包容這一切的空間也隨之增大了,彷彿有著兩個人的心胸。而更奇怪的是,這種情緒的源頭並不像過去的數年一樣光是來自Marcus,而是同時有著別的某人,一個模糊的某人。那到底是誰?我不清楚,但卻有著一種異常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不過與此同時,儘管這一切是如此龐大、混雜,暗湧中卻有著一點光;即使是如此悲傷卻毫不沈重,但我知道這份輕盈並不屬我,因為我的悲傷從不光明。在這片情感的汪洋之中,的確有著沈重的大石,但亦有著飄浮的生命。是感恩、滿足的心情。
在這個獨一無二的中學生涯中,有過這麼一群一同並肩同行的朋友,一起胡鬧過、瘋癲過、闖過、跌過、痛過,留下了美好的回憶和片段,有那麼一瞬,如此怪異的,我彷彿能在音樂中感受到、觸碰到這屬於Marcus的內心的這一切思緒,如此實在,如此深刻,就像我親自經歷了一遍,感受了一遍一樣。
或許就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但沈浸在他的故事中,我笑著卻又像在哭著,微妙的與他共鳴著,彷彿兩顆心互相感覺著,並合而為一了一樣。
這就是音樂的能力,把情感傳遞出去的能力吧。
但此時⋯⋯
「喂,來吧,我們去第一排吧。」Hacker突然拉起了我,把我從這份共鳴中拉回了現實。
如是,我們便走到了台前第一排的觀眾席中,而Hacker亦拿起了從她的仰慕者那借來的大型相機,說是要替我拍下Marcus的英姿,讓我回去好好品嚐的說⋯⋯ 隨著音樂的淡出,第一首樂曲便來到終結,但他們的表演卻未完結,在這一整天中,他們表演了一首又一首的歌曲,而每逢Vibe走到台上時,Hacker便少有的跟我瘋癲,一起叛逆地逃出了school tour在最前排觀賞著,有如忠粉狂迷般。雖然他們的表演不能算是完美,因為始終那些都是難度值過百的神曲,但他們認真的表演卻打動了我,而台下的觀眾們也似乎樂在其中,與此同時,那共鳴的感覺亦時而在Marcus表演的時候,若隱若現的出現。 如是,在一片平靜與安寧下,剩餘的這天如同過去的數天,如同過去的數年,無驚無險的渡過。在這片青春忤逆的氣氛下,我們彷彿過著平常人的生活,像stalker從沒存在過,像Fatalist從沒出現過一樣。但說實話,這片安穩悠然的空氣並沒有使我感到安心,反而帶來一絲不安⋯⋯
日落西山,這短暫的「嘉年華」在眨眼間便迎來了終結,校內的工友和老師同學也都趕緊收起物資,來臨的貴賓們亦提著一袋兩袋的資料和小禮品離開校園,而Marcus在不久後也背著電結他,獨自一人走向基鐵站,與妹妹分別各自回家。 帶上耳機並播放著《Drenched》,從後緊貼著的我,像為了接下來將發生的事而吃上一頓最後的晚餐一樣,從音樂中細味著這安逸的點點滴滴⋯⋯
「When minutes become hours
When days become years⋯⋯」
清勁的冷風、溫暖的歌聲、淒美的故事,它們全都在這旋律中搞拌在一起,凝固了我身旁的空氣。但有那麼一剎,我心裡卻沈了一沈,這是因為現實在這一刻又再重新敲響那沈重的銅鐘。 沒錯,這片「平凡」的光景只是短暫,即使轉面不看,那凝視著我們的雙眼仍是依舊堅定不移。不論多不情願,我還是需要做所需要做的,獨自地⋯⋯
天色已晚,當我完成了護送的任務,確保他平安歸家後,黑夜又再次成了我的衣裳。正當我從小平台上站了起來,要踏上這趟可能一去不返的旅途之時,我的手機突然傳來了通知⋯⋯
「Marcus Hung發佈了一則新的帖文」
於是我按了下去:「有誰拍下了Vibe今天的表演,可以發上來嗎?」在這一剎我愣住了。
對,雖然我知道他並不是向我說話,但這或許是讓他回頭注視的機會,而我亦不用付出什麼東西,就只是發上一段影像,沒有任何後果。不過,我應該這樣做嗎⋯⋯?
「誰說他不能留意你了?誰說我們這種人就不能接近他們了?你看Waltz啊,他跟Igor不是成了best friend嗎?」
Hacker的話又再次從我腦海裡冒出,但與此同時,劊子手與Fatalist的身影亦一併傳來。
然而我卻嘲笑著自己,「就只是一段影片,足以致命嗎?」我,真的很想讓他知道我的存在,很想在我離去之前,留下最微小的貢獻,而且,這種機會大概不會再次來臨,所以或許我該在送命前踏上這一步⋯⋯
看著那「上傳」的按鈕,我的姆指懸浮在它之上糾結著、忐忑著⋯⋯
但最後,就在我關掉大腦的那一剎⋯⋯
點⋯⋯
我按下了這個小小的藍色按鈕,然後那上載中的進度欄便馬上從0一直跑到100。
看著這條進度欄,這信心之踴⋯⋯
我,終於跳出了。
而過了不久,大概就只是3分鐘的時間,Marcus便在影片下留言了:「THANK YOU VERY MUCH! :)))))))))」
我成功了。看著他留給我這專屬的訊息,我微笑著,打從心底的微笑著。
沒錯,這樣就足夠了⋯⋯
如是,收起了手機起,我在小平台上一如既往的下墜,然後將開雙翼往前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