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改篇】《有一種距離,是HKU和IVE仔的距離。》/《初戀2000天》: 第十二章中 「甚麼叫絕望 抬起眼望望 如今我在你面前呈堂 隨便收看」〈絕〉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rhBcxTXGLU&loop=10
第十二章中
「甚麼叫絕望 抬起眼望望
如今我在你面前呈堂 隨便收看」
〈絕〉
Jessie洗完澡出來,Angel已經躺了在床上準備睡了。如今我在你面前呈堂 隨便收看」
〈絕〉
Jessie坐到書桌前,準備吹頭之際,收到James的WhatsApp,Jessie連忙按下信息:「對唔住,我都係擔心佢會傷心。」
Jessie顧不上濕得在滴水的頭髮,馬上回覆:「咁我呢?我都會傷心架。你明明啱啱先應承過我,我地啱啱仲好開心架,你話過你以後都唔會搵佢,我地會好似以前咁架,你話你愛我架,仲話聽日會黎搵我,點解⋯⋯」
Jessie一口氣發了十幾則信息。
「對唔住,但我只要諗起佢個樣,我就好擔心佢,我好驚佢會有事。」
比起總是一臉堅強 Jessie,脆弱得總是以淚洗臉的Kay確實更讓人擔心。
「我都會傷心,我都可以有事架。」Jessie的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
而James不會知道的是,Jessie每次流淚都不會告訴任何人,自小她的家庭環境就告訴她,無論發生甚麼事都不可以讓人看到自己哭,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於是她總是連哭都不敢太用力,才能讓人總覺得她無堅不摧。
「對唔住,你要對自己好D,唔好再唔食野。係我賤格,我做唔到,我唔會再搵你,你以後都唔好搵我啦。」James回覆了這則信息後,就Offline了。
「唔要呀,我要你呀,我剩係要你一個咋⋯⋯」Jessie又啪啪啪地打了十幾則信息。
可是,James沒有再回覆她。
「咚!」的一聲,Jessie的手機隨著髮絲的水滴一併掉到地上。
「做咩呀?」Angel嚇得馬上坐起來,瞪大眼睛看著滿眶淚水的Jessie。
「佢⋯⋯佢話佢都係揀佢,叫我唔好再搵佢。⋯⋯但明明⋯⋯明明佢頭先仲同我做過⋯⋯」淚水終於還是缺堤似的滑下,滴在Jessie的頹T上,教人分不清那是髮絲的水滴還是淚水。
那種心碎的感覺大概過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至逝世那刻也不會忘記。
Angel馬上跑上前替Jessie撿起手機,把Jessie的頭抱在自己腰間,輕撫她濕潤的頭髮,安慰她說:「乖,仲有我,喊啦,你想喊就好好喊啦。」
這是Angel第一次看到Jessie哭得這樣撕心裂肺,而Angel也大概是家人以外唯一一個看過Jessie哭得像個淚人的人。
Jessie緊抱Angel的腰,倚著Angel,像個小孩一樣,放肆地哭了起來,可是還是一樣的沒有一點聲音,只有淚水默默地留下,教人心疼得不行。
即使徹夜無眠,之後的幾天,Jessie還是去了上課,可是不在狀態的她整天都在魂遊,例如明明應上A組的Tutor,卻去了B組的時段,明明是明天的Deadline,卻記成了是下星期⋯⋯成了一具行走的喪屍,每天只懂來回Lecture Room和宿舍,連家都不敢回去,深怕家人會擔心自己。
看著Jessie日漸消瘦的臉,和堆積如山的髒衣服,Angel竟成了Jessie的第二個媽媽,每次煮東西吃的時候都總為Jessie煮多一份,哄著Jessie吃,洗衣服時也總順道替她拿上去洗。
而Angel不在的時候,Raymond就會上來陪著Jessie。
「確確!」
Raymond站在Jessie門外敲門,可是沒有人來回應。
「確確!」
Raymond已習慣了,索性推門而入,直至他踏入房間,Jessie才留意到Raymond的存在。
「你入黎做咩?」Jessie問道。
「無呀,今晚樓下糖水會,Angel話你鍾意飲蕃薯糖水,我咪拎D上黎囉。」
這時,正坐在床上專心做Assignment的Jessie才留意到Raymond正捧著一大碗的蕃薯糖水。
「唔洗啦,我無胃口。」Jessie看了看Raymond,視線重新回到電腦屏幕上。
Raymond從Angel口中得知,自那夜被分手後,除了Angel很偶爾地哄著Jessie吃點正餐,Jessie幾乎每天都只吃一頓,每次不是麥皮,就是沙律,還拼命做一堆運動。結果,人還沒瘦下來,臉色卻差了不少。
看著Jessie那張蒼白得像白紙,又帶點微黃的臉,Raymond決心要讓Jessie喝點糖水。
「比D面呀,我煮架喎,仲要特登拎埋上黎,係得你先有嘅Room Service黎架。」Raymond把碗遞到Jessie面前,故意阻擋她的視線。
Jessie雖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可還是不為所動。
「睇在嗰日我咁誠懇同你分享我嘅故事,飲少少呀,最多唔食洗你食蕃薯,齋飲少少水姐。」Raymond鍥而不捨地看著Jessie說。
Jessie想起那夜Raymond掏心掏肺地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便心軟了。
「好啦,你擺低,我晏D飲啦,我份Assignment趕住今晚11:59 交。」Jessie無奈地說。
「唔洗,」Raymond高興地把Jessie書桌旁的椅子拉到Jessie床邊,坐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裝了糖水的勺子遞到Jessie面前,「我餵你咪得囉,要趁熱飲先好味架。」
「我自己黎得啦。」Jessie知道Raymond不親眼看見她喝進去並不會心息,只好伸手拿勺子喝。
「你份Assignment就夠鐘交架,我餵你啦。」Raymond堅持說,「你放心喎,你仲記得我係天台講過嘅野架可,我無其他意思。」
贖罪⋯⋯Jessie想起Raymond的話。
「如果你真係想贖罪,聽晚陪我去一個地方。」Jessie說。
「邊到?」Raymond問。
「你去到就會知。」Jessie回答。
Raymond猶䂊地看著Jessie。
「你應承我,我就即刻飲晒依碗糖水。」Jessie以渴求的眼神看著Raymond說。
「好,成交!」
於是Jessie便乖乖喝下Raymond餵的糖水。
Raymond不會知道,這是Jessie苦苦哀求了Angel和Joey幾天,可她們都不願陪Jessie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