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改篇】《有一種距離,是HKU和IVE仔的距離。》/《初戀2000天》: 第七章 「像我的天職 早注定 只可將 別人伴侶 護送往返」〈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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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上
「像我的天職 早注定
只可將 別人伴侶 護送往返」
〈司機〉
只可將 別人伴侶 護送往返」
〈司機〉
直至他走到自己跟前——是Raymond。
「Sunbathing呀?」Raymond調侃曬得張不開眼的Jessie。
「你點知我在係到?」Jessie一臉驚訝地說。
「我問Angel咪知囉,佢話你好唔開心咁衝咗上黎洗衫,早餐都未食。」Raymond背靠著欄,閉起眼享受著陽光的洗禮。
乜Angel啱啱係房咩?睇黎我真係嬲到火遮睇,連佢都睇唔到⋯⋯Jessie心想。
「眼紅紅咁,同男朋友嗌交呀?」Raymond看著Jessie的眼睛說。
「太曬咋嘛⋯⋯你穩我做咩?」Jessie開始覺得熱,想回房間了。
「琴晚我最後贏咗,所以我黎拎獎品囉。」Raymond伸出手掌。
「呃⋯⋯我銀包係樓下,我依家去拎⋯…」Jessie有點驚訝地看著Raymond,沒想到他竟會追債追上門,真動身準備去拿錢包。
「喂喂喂,我講笑咋,張飛免費架,我黎比飛你咋,你今日有無堂呀?無嘅話一陣宿舍等?」Raymond連忙叫停認真的Jessie。
「咁好!有免費飛,」Jessie心裏不禁慶幸昨晚沒去看,「不過我一陣有補習呀,文化中心等?」
「好呀,一陣見。」
星期四的晚上,沒有幻彩咏香江,也不是週末,人流並不多。
「Sorry呀,啱啱補習遲咗落堂。」Jessie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瀏海也被迎來的風吹亂了。
今天的Jessie穿了一條白色A字和酒紅色的短袖貼身衫,掩蓋了她沒自信的大腿,突出了她傲人的身材。
「唔急,你頭髮都亂晒啦,」Raymond伸手替Jessie整理凌亂的瀏海,「我仲以為你係為咗買禮物比我添。」
「啊⋯⋯」Jessie頓時這才記起今天是Raymond生日,抱歉地說:「對唔住呀,我請你食飯呀?」
「本來我都諗住我就係諗住約早少少,可以去附近食D野,但依家仲有十五分鐘就開始。」Raymond看著手錶說。
「唯有睇完再食?」
「好呀,咁我地入去先。」Raymond紳士地替Jessie推門。
也許是這套劇太有名,即使是星期四也坐滿人。由於是隨機的學生票,Raymond和Jessie坐了在右側的中後方。
入場後不久,燈光漸暗,大家都聚精匯神地盯著舞台,Raymond則看著Jessie期待的臉。
「我開頭以為套戲真係講〈羅生門〉,原來係〈竹林中〉。裏面無乜實體佈景,而係用好多形體動作黎表達,我好鍾意佢咁湛新嘅演繹。」Raymond和Jessie在文化中心外的海濱討論著。
「係呀,個導演拎過最佳導演架,好犀利!仲有盧智燊D戲真係好好睇,遲D仲有套叫福爾摩斯咩⋯⋯華生⋯⋯」Jessie努力回想前兩天在Facebook看到的那張帖子。
「〈福爾摩斯四圍騰之華生暴走大狗查〉?我都想睇!」Raymond一臉激動地看著Jessie。
「係呀!你點知嘅?我超鍾意睇同福爾摩斯有關嘅所有戲!」Jessie想不到會找到和他一樣愛看舞台劇的人,興奮得抓住Raymond的手臂。
那種心有靈犀的感覺,頓時拉近了Jessie和Raymond的距離。
「你終於開心返啦。」Raymond說。
「我不嬲都好開心架喎,開心唔一定要笑架嘛。」Jessie鬆開手,倔強地說。
Raymond知道Jessie不想說,馬上轉移話題。
「我都有Like佢地Facebook page留意住佢地D戲。下次我有飛再穩你,約定你啦!」Jessie興奮又期待地點點頭,「甩底請食飯!」
「驚你呀!」Jessie滿滿自信地說。
本來Jessie答應了請Raymond吃生日飯,可惜當二人出來的時候,食肆都已陸續關門。
走著走著,二人不知不覺來到一檔賣街邊小食的店,Jessie的肚竟打起鼓來。
「一係我請你食街邊小食放題!」Jessie得戚地蹙起眉頭。
「呃⋯⋯生日食小食放題,你有無誠意架?」Raymond嫌棄地說。
「你估小食平架,一串都十幾蚊架,你嗌多幾串就過百架啦。」Jessie認真地指著價錢牌說。
「我講笑咋,咁新穎嘅提議,好!一於食到你窮。」Raymond笑著說。
「一兜大牛雜,一串燒賣,一串魚蛋,一條司華力腸,煎釀三寶,加多個印尼撈面,啊,仲要罐可樂呀唔該。」Raymond一口氣點了一大堆食物。
Jessie一臉驚訝地看Raymond。
「你話生日放題架嘛,係咪開始識驚呢,太遲啦。」Raymond對Jessie搖著頭說。
「我講得出就做得到,任食!我要一串炸豬大腸,一串燒賣、一底雞蛋仔同一罐可樂呀,唔該。」Jessie看著油鍋裏香噴噴的豬大腸說道。
「估唔到,你竟然都鍾意食炸大腸,我都好鍾意食架!但好少女仔鍾意食,好多都驚污糟!」Raymond對著小食店大喊。
「其實我都驚污糟,細個時我媽成日嚇我,話裏面有好多屎,我食腸就等於食屎,」Jessie愈想愈噁心,又接著說:「但自從一次我練完波,我男朋友買過比我食之後,我就返唔到轉頭啦,我覺得炸大腸好好食!」Jessie的眼神充滿閃爍的光芒——專屬吃貨的光芒。
「咦,乜你都打籃球架?睇唔出喎!」Raymond難以置信地看著一臉文青的Jessie,「都話今日係你男朋友整喊你架啦!」
「都話唔係!」倔強的Jessie還是不想讓Raymond看到自己的傷口。
Raymond看破世事似的看著Jessie。
「係啦,係啦,你叻啦,咩都比你估中晒啦。」Jessie知道再反駁也已無用。
「做咩事嗌交呀,等我依個戀愛專家比D意見你。」
「專家?你拍過好多次拖咩?」
「傳說中嘅HKU A380,」Raymond一臉得戚地說,「講笑咋,一、兩次囉。」
「下,一次就一次,兩次就兩次,你點一兩次?你拍過半次拖?」Jessie認真地問。
「今日我生日,我話一兩次就一兩次,OK?」
「收錢先,一共一百七十八蚊。」小食店老闆娘突然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當Jessie正準備拿錢包出來付錢時,James卻掏出兩張百元紅鈔遞到老闆娘手上。
「唔係講好我請架咩?」Jessie疑惑地問道。
「哇,咁平嘅生日飯,我咪好蝕,我先無咁蠢。」Raymond邊說邊接著老闆娘找的錢,「你仲爭我一餐生日飯。」
「咁我咪爭你好多野⋯⋯」Jessie若有所思地喃喃細語道,「你聽日幾點落堂?我請你食晏補數啦。」
「哇,原來你係想借D倚想見多我一日,所以今日先唔送禮物。」Raymond一臉「你古惑啦」的表情看著Jessie。
「我只係唔想爭你野姐,你唔好ff太多!」Jessie不自在地不斷眨眼睛。
「好,有人請緊係好架。」Raymond回答道。
「哎呀,唔好意思呀,得返一罐可樂⋯⋯可樂肥呀,你地兩個飲一罐啦,我比兩枝吸管你地。」老闆娘把冒著水氣的凍可樂放到透明玻璃櫃上。
兩人一臉黑人問號地看著老闆娘,可老闆娘忙著應付客人,沒空理會他們的反應,馬上拿出兩枝飲管,「野食仲炸緊,等等呀。」
Raymond無奈地聳聳肩,馬上打開可樂,手把兩枝吸管插進,遞給Jessie。
Jessie喝了一口,便放了下來,臉上無甚表情,大概又想起了James。
算,氹唔到你講,氹你笑都一樣姐,Raymond心想。
「從前有個杯蓋愛上咗枝吸管,然後杯蓋問吸管點解我地唔可以係埋一齊?咁究竟點解呀?」Raymond問。
「因為吸管插唔到入杯蓋?」Jessie猜。
「No!」Raymond繼續說:「吸管答杯蓋:『因為你係Bad guy。』哈哈哈哈,係咪好好笑!」
好凍嘅爛gag⋯⋯Jessie本來並沒有覺得很好笑,可是看到Raymond那笑得像白癡一樣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了,「有無話講過你笑起黎好似白癡?」
「拿,笑下咪好囉,靚晒!」Raymond用手指撐起Jessie的嘴角,「要Keep住呀!」
「你地要嘅野食,依到豉油、辣椒醬、芥辣醬都係晒到啦,慢慢。」老闆娘還拿了幾袋小食、一兜牛雜和印尼撈面出來。
飢腸轆轆的Jessie沒有理會,馬上在熱乎乎的炸大腸上擠上滿滿的甜醬和芥辣醬,急不及待地放進口裏。
「啊,好熱呀!」Jessie在放進口的瞬間便後悔了。
「你係咪傻架?」Raymond看著Jessie傻瓜似的用手對著嘴巴扇,嘴角還沾滿芥末,活像個小孩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Raymond掏出紙巾,替Jessie輕擦髒了的嘴角。
受寵若驚的Jessie瞬間被突如其來的體貼定格了,瞪大眼睛看著Raymond,心跳竟加速起來。
不知所措的Jessie馬上拿起可樂來喝。
「呃⋯⋯你飲咗我戈枝,雖然我唔介意你同我間接kiss。」Raymond不懷好意地看著Jessie,然後靠近Jessie的耳邊說了句:「你放心,我唔會話比你男朋友知,依個係我地兩個嘅專屬秘密。」
曖昧的粉紅泡泡頓時在二人身邊火速冒起。
「咳⋯⋯咳咳咳!」聽完Raymond那句話,Jessie差點沒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哈哈哈,你好可愛。我講笑咋,唔好咁激動。」Raymond輕拍Jessie的背,笑得不能自拔。
吃飽後,兩人堅持坐巴士回去,結果坐了幾乎雙倍時間才回到去,還要走一段路才到學校。
「呀,我聽朝要上半八,要買定聽朝早餐,你等我陣。」剛巧經過7-11,Raymond走了進去,很快便拿著兩盒牛奶和一袋咖啡面句出來,「我今日無帶袋,你介唔介意擺住係你到先?」
Jessie大方地打開背包,把東西放了進去。
當兩人正漫步回宿舍時,剛巧碰見一位打扮火辣的女生。
「Raymond!見到你就啱啦,我上次漏咗對Bra係你Hall,你會唔會得閒拎返比我?」女生對Raymond說。
Raymond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眼神盡是問號。
OMG⋯⋯聽到這樣爆炸性的問句,Jessie咽了咽口水。
「呃⋯⋯我Roommate急Call我添,我走先!」Jessie看著二人,一臉我不妨礙你們的表情,馬上急步離開了。
Raymond想追過去,卻被眼前的女生攔住了。
唔通佢真係A380?
回到房間,洗完澡後,Jessie一邊執捨背包,深思這個問題時,發現Raymond剛才買的東西還在自己袋裏。
呀!Jessie的內心吶喊著,究竟要不要現在送回Raymond房間?萬一他和漏Bra女正在⋯⋯
想到這裏Jessie就非常崩潰,但只要想到要餓著肚子上八半,感覺就很不好受。
Jessie還是決定把早餐拿回給Raymond。
走到宿舍的男生層,Jessie馬上聞到一股男生的酸臭味,她用手掩著鼻子,走到走廊盡頭的315。
Jessie深呼吸了一口,正打算敲門之際,房裏傳來了一把女生的聲音。
「你試下再入D。」
「好入啦喎,我Feel到我已經頂到最盡⋯⋯」男生用力地說。
「再入多少少,就有架啦。」女生激動地說。
OMG⋯⋯Jessie腦裏浮現各式各樣的畫面,愈想愈讓人面紅心跳,讓她實在聽不下去了,馬上放下早餐就回到房間,和Angel分享這勁爆的消息。
Jessie走了不久,Raymond對面的房門被打開,一位黑眼圈重得像熊貓的高高瘦瘦的男生走了出來,看見地面放了兩盒新鮮的牛奶和面包。
他看看走廊,一個人都沒有。
唔通係個天想支持我繼續打機,賜比我嘅?那男生心想。
男生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表情,把那份本屬於Raymond的「早餐」拿回房間,繼續他沒日沒夜的打機之旅。
第二天中午,剛上完三節課的Jessie正獨自走回宿舍,腦海還在重播昨夜的畫面。當她正思考著Raymond與「漏Bra女」的關係,竟迎面撞上一雙柔軟的胸膛。
「Sorry呀,我⋯⋯」Jessie摸著額頭,抬頭一看,是 James。
「你點解會係到架?」Jessie驚訝地看著James。
「對唔住呀寶貝,我知錯啦,唔好嬲我啦。」James把Jessie抱在懷裏,繼續說:「我知我唔應該亂發脾氣,仲無主動氹返你,搞到你咁唔開心。」
Jessie嘗試掙脫James的懷抱。
「放開我,依到人來人往,我唔想係到同你嘈。」Jessie醒覺自己不及James大力,只好放棄掙扎。
「你唔原諒我,我唔會放開手。」James緊抱著Jessie。
「你唔放開我,我唔會原諒你。」
「唔得,放開咗你就會走,我唔放,除非你比我上去。」
「你唔鬆手我點比你上去?」James才終於鬆開了手。
Jessie嘆了口氣,往宿舍方向走去,James緊跟著她。
「你返黎啦?」坐在書桌前的Angel對說。
看到黑面神似的Jessie,Angel馬上猜到二人還未和好,識相地說:「我落一落Library借書先。」
這次Jessie沒有阻止Angel,她確實需要一個只有他和James二人的空間。
Angel走了之後,James馬上從後緊抱Jessie。
「對唔住啦,寶貝,我只係太愛你,怕你比其他人搶走先會咁緊張,先控制唔到自己,我知錯架啦,你原諒我啦。」James挨在Jessie的肩膀說。
果然,Angel講得無錯,Jessie心想。
「你知錯,咁點解你過咗兩日先黎氹返我?你明知我會唔開心,明知我唔鐘意嗌隔夜交,但你依兩日連個say sorry嘅message都無呀!」
「咁我都會唔開心架嘛,我只係唔想再同你嘈落去,我都需要D時間同空間消化依樣野。」James解釋。
「只係借本書你已經咁樣,咁之後點算?人,唔係男就女,我同你都會識到愈黎愈多異性,你唔可以次次都咁樣。我只係想有我嘅U Life,我就係在乎你嘅感受先會問你意見,但你有無理過我嘅感受?」Jessie想起又開始生氣。
「我知道係我太誇張,所以我反省咗啦,我唔會架啦,對唔住呀。」James凝視Jessie的眼睛,擺出一副像小孩般無害的表情。
「你夠話過你反省過,以後唔會再走八半堂,結果呢?」James沉默了
Jessie繼續說:「中學,你話過會努力同我考DSE,一齊入U,結果你日日都打機。我同自己講,唔係人人都鍾意讀書,只要你有目標,你會努力。結果呢?明明你畫畫咁叻,點解你唔努力?點解你依然日日打機打到半夜,訓到黃朝百晏?⋯⋯James,我同你都唔係中學生啦,我地成年人黎架啦,你可唔可以諗清楚,你其實究竟想點?」Jessie看著James那張孩子氣依然的臉,不禁嘆氣。
James這次沒有說話,只默默從背包拿出一幅A3 畫紙對摺而成的卡,遞到Jessie手上。
封面是一幅水彩畫,畫中人是正穿著體育課的James和Jessie,背景是郊野公園,二人肩並肩,手指擺出一個「V」的手勢,眼睛笑成彎成月牙狀,一臉稚氣。
那是中六中學旅行日,他們到大欖郊野公園時,一位熱愛攝影的同學替二人拍下的照片。
那簡單清澈的笑容,實在叫人懷念。
Jessie常說想擅長畫畫的James把這幀照片畫出來,可James每次口裏說好,身體卻很誠實,像張沒有署名的支票,他的承諾總是無法兌現。
打開卡片,裏面還有寫滿一張A3紙的情話和承諾。
「中學填Jupas嘅時候,你問過我一樣嘅問題,到依家我嘅答案都係一樣,我想娶你,同你結婚。」也許是太年輕,在James口中說出來,一切好像無足輕重,「我知道,我係小朋友,成日掛住玩,成日諗野唔成熟,但我愛你依點從來都無變過。係我衰,成日咩都比藉口自己拖,今次唔會架啦。你信多我一次呀。」James把Jessie擁入懷裏。
Jessie的怒氣瞬間蒸發成霧氣,在眼眶凝結,匯聚成一顆顆感動的淚珠。
Jessie緊抱James,忍不住在他懷裏哭了起來。
「對唔住呀,唔好喊啦。」James摸著Jessie的頭髮,心疼起來。
其實Angel剛才做完Assignment,根本不用去借書,她正躊躇著該往哪去好的時候,聽到Lobby傳來一陣哀號聲。
Angel走近一看,是一位身材火辣的女生,旁邊的是⋯⋯Raymond?
「大佬呀,Bra你又攞咗啦,房又Check埋,八半堂又跟埋啦,成12個鐘啦,你放過我啦。」Raymond看著連繫著二人的手拷,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唔得!你一日唔話我知Kelvin係邊,我都要跟住你!」女生堅持說。
哇,個女仔好索,大波、細腰、長腰齊晒⋯⋯唔通佢就係Jessie琴晚講戈個漏Bra女?Angel看著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係到做咩呀,鬼鬼鼠鼠偷蕃薯!」一把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正在鬼鬼祟祟地站在二人背後的Angel嚇了一跳。
原來是Jacky。
「欸,Angel你都係到。點呀,穩唔穩到Kelvin呀?」Raymond看著Jacky說。
「我緊係!」Jacky頓了頓繼續說:「穩唔到啦。你Roommate去咗邊你都唔知,我點知?」
「佢係你莊員黎架,你有無愛架,點會連佢去咗邊都唔知架?」Raymond拉住Jacky,質問他。
Jacky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Raymond。
哇,貴圈真亂⋯⋯Angel的腦海開始為眼前的畫面編撰劇情。
看著Angel一副貴圈真亂的樣子,Raymond連忙解釋:「嗱嗱嗱,我同依個女人唔係你諗嘅咁架下,佢係黎穩我Roommate Kelvin,佢穩唔到Kelvin就拎我做人質⋯⋯但,Kelvin係唔會黎救我架,你放過我啦。」
「我穩唔到Kelvin就拎你黎填債!」漏Bra女兇狠地看著欲哭無淚的Raymond。
「唔係喎,Jessie話佢琴晚仲聽到你地話咩,入D,再入D就到。」Angel疑惑得皺起眉頭。
「Oh My God!佢幾時黎過?點解我唔知架?」Raymond驚訝得張開了口。
「琴晚你D早餐漏咗佢到,佢特登送到你房門口添,你無收到咩?」Angel問。
「無喎⋯⋯琴晚依個女人漏咗個Bra係Kelvin到,不知穩咗幾耐,最後係佢床底到穩到,咁我咪伸入去撩,佢幫我睇位咋。」Raymond想到Jessie聽到後,崩潰得抱著頭,雙眼緊閉,一臉頹喪。
Angel這才發現Jessie誤會了Raymond。
「唔得啦,我要走啦」Raymond著急地說,「不如我地輪更呀,你依家放過我,鎖住Jacky先,等我食完飯就即刻返黎輪更啦好無?」Raymond拉住Jacky手臂,哀求旁邊的女生。
Jacky馬上嘗試掙脫,可根本不及充滿肌肉的Raymond來。
「你約咗邊個呀?係咪Kelvin!」女生瞪大眼睛看著Raymond。
「佢約咗溝咗成個月嘅組女。」Jacky報復似的揭穿Raymond。
「你講緊⋯⋯Jessie呀?」Angel問。
當Jacky準備回答Angel時,Raymond把Jacky撲倒,手掌掩著他的嘴巴。
真係此地無銀三百兩⋯⋯Angel搖搖頭。
「唔洗輪啦你,佢男朋友黎咗穩佢,我都比人趕咗落黎,你可以繼續挾持佢。」Angel托了托眼鏡說。
聽到消息的Raymond頓時停止了手上的動作,Jacky馬上趁Raymond鬆懈之際跑走。
「Angel,玩唔玩Switch?我咁啱空堂,我地一齊玩呀,有好多隻Game架。」Jacky拿起Lobby的Switch控制器遞到Angel面前。
「好呀,」百無聊賴的Angel馬上點點頭,「有咩Game玩?」
Raymond還未反應過來,就看見Jessie挽著一位男生的手走了下來,臉上甜蜜的笑容是Raymond不曾見過的。
Jessie眼中只看到那男生,完全沒有留意坐在沙發的他們,就往大門走了。
明明佢琴日先為咗佢喊,唔開心咗咁耐,點解今日就連約咗我食生日飯都唔記得?Raymond心灰意冷地躺了在沙發,像失去靈魂的軀體,放棄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