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無與士耽

敏芯說我要找到自己的幸福。

這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竟向我說自己今天是安全期。

就在黃昏的大學咖啡座。

我假裝聽不見。「你呢?唸大學總有些趣事吧。有沒有交男朋友?」



「你真的想要聽?我怕老師你會吃醋!」

敏芯笑說:「你知我最聽你的話。你叫我經歷多一點嘛。」她啖一口已半涼的café latte,偷看我的表情。

「有什麼好吃醋?」我故作不在乎。

敏芯左右張望,然後坐到我身旁。

她在我耳邊說: 「那次之後我不斷問自己:『為什麼老師始終不肯要我?』究竟是我的身體魅力不夠,還是技巧不足?還是只是師生的身份問題?」



這時候侍應過來收回茶杯,敏芯一手挽著我的右手。倚在我的肩膀。

「所以我唸大學的這段日子,體驗了『其他的學習經歷』。」

「其他的學習經歷」。

這個教育界的爛套語,引起了我的浮想。

「時候不早了,我想與你去講學大禮堂拍照。」敏芯把我右邊身體拉起,我不得已跟從。



 拿著鮮花與布偶公仔的我,看起來就像其他畢業生的家長。

夕陽斜照我和敏芯,一對影子刻在幾代學人走過的梯級。

「我們這一年畢業典禮,會任由學生在大學裡拍照,直至晚上九點,你以前一定有在大禮堂上過課吧!我們一起在那裡拍照!」

說著說著,我們已走到大禮堂,踏上那過百年歷史的石階,已見到那道大門。

那大門龍形把手依然氣派非凡,敏芯與我自然在這兒拍下不少合照。離開大學多年,我驚覺那些入門幾級花崗石階變得比以前更灰黑。

步進禮堂,敏芯的高跟鞋踏在烏黑的檀木地板,那咯咯的回聲增加了大禮堂的莊嚴。

只有幾個畢業生與親友在大禮堂內。

敏芯當然就像所有畢業生一樣走上講壇,戴著四方帽扮起學者來。



禮堂內的人都自顧自的拍照,沒有理會她。

「老師,你也快上講壇,你也是這兒的畢業生,何不在講壇拍照?」

走上講壇。那是我從未想過的事。

拍了幾張,敏芯還不太滿意。

「鏡頭對著你,你就不自然,不如你一面講課一面拍照,一定拍得你更好的。」她在第五排椅子大聲說。
「你就講以前教我的《衞風.氓》吧!」

那是一首棄婦詩。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有很多解釋,究竟是指詩中女子的美好年華,還是如歐陽修解作是詩中男主角的情感的投射?我們可以從訓詁方面去著手……」



敏芯在台下聆聽,戴著四方帽的她,表情與中學時並無二致。

站在講壇上,可以清楚看到台下的人。禮堂中的畢業生與家屬,都注視著我這個大膽演說的畢業生家長。

敏芯走到遠處為我拍了幾張。

「……下一句,『吁嗟鳩兮,無食桑葚』,有人說那隻鳩象徵著那個薄情郎。外國有學者指『無食桑葚』是指挑情的啄食動作,而這個『桑葚』是指乳頭,當然,那是個充滿遐想的解讀。中國有學者認為斑鳩吃了桑葚,就會醉醺醺,就像女性中了愛情的魔咒。所以下一句:『吁嗟女兮,無與士耽。』……」

敏芯走到講台,拍我的側面。

教書的,總有幾分演說癖。

我加上幾個手勢。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

敏芯乘我不覺,竟站在我旁自拍,還做了一個「V」字手勢,與我認真演說的樣子,相映成趣。

「『說』字,其實是『脫』的意思。寫這首詩歌的作者,認為男人對於愛情的沉溺,還是能脫身的。」

禮堂除了三四個畢業生,就只有講壇上的我們。

敏芯就蹲在我雙腳與講壇之前,從特低的角度向上拍攝。想到她可能只是想要拍些古怪的照片,我沒有停止,我繼續陶醉自己的講學。

    「可是女性呢,『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突然,「嘞」的一聲,敏芯用右手拉開我西褲的拉鏈。她左手放下了她的相機,再拉下我裡面的內褲。

敏芯用雪白的手,拉出我深色的陽物。



敏芯在我腳邊帶笑低語:「老師,看我如何『耽』你,看你如何『脫』我。你繼續講學吧。」

她用兩隻手指輕輕捋起我的外皮,好像在撫弄小動物。「你好嗎?姐姐很久沒見你。要不要我呵呵你?」

每個女人手戲的力度不一樣。

敏芯的手很輕,很暖。即使她只是指尖觸碰,就教人很興奮。

想到居然在講學大禮堂做這種事,我就更興奮。

我的演說到此為止。不到一分鐘,我就完全硬起來。

敏芯溫柔地圈起四指套弄,那又長又白的小指,像水仙直起,挑勾著我的體毛。

「老師翹起來的角度好高!」跪下的敏芯仰看著我的物事,雙眼竟有幾分崇拜。

為了方便行事,敏芯脫下了四方帽。

「老師,你想我在哪處留下唇印?」敏芯把我的東西貼近俏臉,雙眼眨呀眨的,好像一點也不介意我的體毛掃到臉上的化裝。

她已經尖起舌頭,挑弄我的柱身,順著射精的管道,由下而上,一直舔到柱頭的小孔。敏芯還會在小孔打圈,讓我的滑液長流。

「老師好鹹啊。」敏芯笑說:「不過我好喜歡。」

她側起頭來,用雙唇摩擦龜頭的兩邊。

我正想像著大學這一段日子,敏芯有些甚麼「其他的學習經歷」,令她的技巧這樣純熟。

突然,我看到一條人影站在禮堂門口,正向講壇走來,禮堂木地板響起咯咯之聲,似比雷震。

敏芯正在吸吮,不知就裡。

我慌亂之下,竟將整根物事用力推進敏芯的嘴巴。

一推,也許刺進敏芯喉嚨,嗆著了。

那條人影漸漸向講壇走近。

腳步聲就回響於禮堂。

而我的東西就卡實在敏芯的唇舌口腔。

          《家中的艾瑪》第十八回 無與士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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