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鍾意左隻Hall雞 「實體書已出」: 52

「你成身酒味。」Will對剛醒的我說。
「嗯⋯⋯」我摸著床邊的手機。
打開一看，只有Joy的信息。
「起身未。」這是一個小時前的，現在已經兩點鍾。
我記得今天約了她吃午飯，我擦擦眼眶，累到要把雙眼撐起。
「呀⋯⋯」可是我真的很累。「未，但唔想郁。」我回覆。
「我黎煮啦，你又有煲。」
「kk」我也沒有想太多。
昨夜Eve才給我滿足生理的需要，現在Joy又治好我的飢餓，我不敢說那個比較重要，我只想有點空間給我喘氣，今晚我會想清楚。



「Will你食左野未。」我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未喎。做咩？」Will正在除鞋。
「Joy話黎借個煲煮野食喎，你食唔食。」我穿起拖鞋穿起衛衣走到門前，側身回頭看他。
他又穿回了鞋，低頭沉默了片刻。
「唔啦，我出去食算，費時又跌落無底深淵。」他又除回鞋。
「唉，唔好啦，一齊食啦。」我真希望Will可以幫手分隔一下我倆。
「唔阻你地啦～」他故意拉長了個啦字。
「可以今次係真點前程萬里呢。」這個成名句我們都倒背如流。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Joy總是把門當樂器。


「無鎖門呀。」我大喊道。
「咦，喂，陳生乜又係你呀。」她手拿著一個印有錢穆樣子的袋，雖寫著「袋空空 無一物」，但他都被擠到不似人形了。
「係呀，因為Will都未食野。」我得開口，為免世界上我認識最善良的兩個人尷尬。
「哦。」她揚起頭，茫然地看著我。
「你，出黎洗菜。」

水很冷，我把兩大塊娃娃菜略略用水沖過便撕了幾塊，放在碗裡。
Joy只是把飯放進微波爐裡，就走了過來，剛好我在抹手。
「你隻手都幾女仔。」她突然伸出食指，由手背摸掃到指尖，那是一種很挑逗的接觸，不過她是文青所以可能不一樣。
「你有gay既潛質？你係咪gay？」她皺著眉，鼓著腮問。


「唔係。」我嘆了一口氣，沒有理她。
「佢有女朋友架啦。」Will自已跟了出來幫手在另一邊切栗米。

不過，你把好好的栗米都切爛了，Will。
我實在沒想到他會說出來，他從來不會代我發言的，今天他越界了。
氣氛突然變得異常寧靜，聽到的只有聽到Will切栗米的聲音。
看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突然覺得他很嘔心。

我轉頭去看Joy的頭頂，我實在不敢看她黑色的眼晴。
餘光下只感覺到她正緊緊盯著我的眼睛，那是期待？委屈？還是傷痛?
五。
四。
三。
二。
一。


「嘟嘟嘟⋯⋯」剛好微波爐發出聲響。
Joy就轉身離開了，她只拿回那袋子，還有把意料之外的事實：爐波爐裡的飯還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