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島: 第十章 - 現在才是開始
經過河水的洗滌,我慢慢地回到屬於我們肯雅大陸的奴隸同胞們的「58洞」,接著,洞長靜悄悄地向我遞上一塊扁平的長型的東西,示意我把它放進口裡,又說:「這些叫作「餅乾」,是雅宣族族人發明的,在對抗飢餓方便十分有效的,在洞內是十分珍貴,但你不要以為你肚子一餓就有「餅乾」可以吃,因為「餅乾」只有工頭級的奴隸才可獲得分配的,」
「雅宣族會在每個星期的第一天發給每個工頭,每人三塊這樣大小的「餅乾」,工頭怎樣分配就由他們自己決定,雅宣族不會過問,但每星期獲分配的「餅乾」必需在每星期最尾的那天前吃掉。這是因為雅宣族認為奴隸的世界是永遠是飢餓的,因此食物可以令奴隸為你做很多的事情,甚至是反叛他們的統治的勾當,所以他們覺得儲存食物就等於儲藏權力、儲存戰力、儲存話事的權柄,這是雅宣族所不喜歡的。他們憎恨反叛的奴隸,他們不喜歡工頭們跟普通的洞友關係太好,怕會形成一個權力的核心,威脅他們,然而又覺得如果「餅乾」只能讓工頭們享用的話,又害怕奴隸會因太餓而死去,增加他們的營運成本,例始要重新抓拿以及培訓新奴隸的成本,而工頭們亦知道這個默認的取向。不過頭們為了免卻麻煩 ,除非在必要的時候,否則「餅乾」大都只會留給自己吃掉,而不會轉贈與屬下。這次我看你剛經歷了生死對決,而你又錯過了吃飯的時間,怕你熬不下去,我就破例一次,給你一塊吧!你趕快把餅乾吃完,然後清潔口腔,然後睡覺吧,你現在距離起床的時間只有不到4個小時!」
我對洞長說:「對不起,害你晚睡了!」
洞長卻道:「工頭是有午休時間的,而且不用做太多的體力活,所以還可以的,我到時補眠就可以,你快點睡吧!你先擔心自己吧!」,說罷洞長就離開了。
雖然今天折騰了一整天,又經歷了生與死的命運,身體和心態都十分疲倦,但我完全睡不著——擔心工作的情況,害怕會被受罰,想著想著,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悄悄地痛哭起來,對自己說:「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個島上!」。
哭著哭著,我竟然發覺我完全不記得我是從那裡被抓來的,是洞長說的「肯雅大陸」嗎?這個問題在我來到島上之後,已經是第二次想起了,但都跟之前一樣,沒有答案,在抒發了情緒之後,很快便睡著了。
剛睡著不久,起床的笛聲響起,因害怕遲到被罰,全洞的人都立刻上緊發條,紛紛趕去清潔自己的口腔和臉部,對於奴隸的清潔,雅宣族的把關是十分嚴謹的,因為他們害怕若奴隸清潔狀況不佳,便有可能會發生交叉傳染疾病的可能,造成人命的損失,阻礙了奴隸的工作的進程,因為雅宣族相信在一個指定的時間內,只要達成他們所信奉、所祟拜的——全能之神達斯達神,在傳說中傳遞給他們的目標後,衪便會重來「卡尼島」,並且會帶領他們進入一個全新世代的完美的世界。然而全能之神要他們達成的目標以及時限,就只有少數的「雅宣族」高級族人知道,島上各個的奴隸區域,都只是自顧自的達成上級下達的目標,知悉全盤計劃的寥寥可數,大家都是按本子辦事。然而,所有的雅宣族人都對此傳說深信不疑。
奴隸們自我整理清潔完畢後,他們把工作衣都穿好。那是一套橘色的連身衣附帶頭盔和鞋子。然後立正在三位工頭面前一字排開,我連忙模仿著奴隸們的動作,但是我並沒有工衣,所以我只好立正在隊伍之中,眼望前過方,而洞長則站在奴隸排的面前的中間位置,然後工頭「雷克」和工頭「梳爾」則不斷地在奴隸排的四周不停巡迴監察奴隸們的儀容,以及工衣是否穿著妥當。
接著洞長清一清喉嚨,把我從隊伍中叫出來,然後給我遞上一套連身的工衣。我攤開一看,跟旁邊的奴隸們是一樣的,我連忙把工衣穿上,但由於我是第一次穿著這套工衣,而且內心緊張萬分,手腳不停地發抖,穿起來十分狼狽。數分鐘後我終於把工衣穿好了,然而我太心急了,不小心把頭盔都戴上了。這時我望向洞長,洞長認真地對我說:「頭盔只能在進入礦洞的前一刻才能戴上,因為雅宣族要清楚看見我們的樣貌,清楚地監察和監控我們,這是不能犯錯的,會導致全洞被罸在如常工作的情況下沒東西吃一整天的,這是十分嚴重和難熬的,請你記著這點!」
洞長再對我說:「對了,你雖然比我高一點,但你除了我之外,你是全洞最矮的,所以下次開始站立在列子時請排在列子的最左邊,那是以高矮來排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