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2014到2020 我地失去咗幾多 忘記咗幾多





猶記得當年雨傘革命爆發時,我還唸著小六。

那場革命爆發前夕的我對中國沒有甚麼怨恨,對共產主義更是推崇至極,因為如果共產主義能夠完美實行,是令整個人類文明向前發展的產物。

當然現在的我不是這樣想的了。

「我宣布,佔領中環,正式啟動!」戴耀廷的說話彷彿仍在耳邊,印證著這一切的開端。

還記得,在87枚催淚彈施放的那天,我姐對著電視哭了。





「速離否則開槍?!」姐姐對著電視直播上警察所打開的橙旗驚喊。

在她身旁的我亦咁驚訝,驚訝著在前線的勇氣,驚訝著警方和政府的暴力。

亦令我第一次感受到,世界是不公平的。

隨後回到學校,碰巧遇上升旗儀式的進行,我和另外兩名同樣關心是次事件的同學聯合在班上發起了一次行動。

就是戴上口罩,垂著頭不面向旗桿。





我也知道這樣根本對事情沒有幫助,亦沒有甚麼意義,但我只想告訴他們,即使只是一群小學生,亦深知甚麼才是正途。

那天早上行動頗為成功,整個班級基本上都戴上口罩出席了升旗儀式。

但不是整天也如此順利

在接近放學的時候,班主任以及訓導主任一同走入了我們的班房。

「今日你地帶哂口罩出席升旗儀式,宜家又除哂,咩意思?邊個叫你地咁做嘅,企起身!」訓導主任宏亮的聲音迴盪整個班房。





我望向左邊那名發起行動的同學,只見他眼神閃縮,不敢與訓導主任對上一眼,反而不停望向我和另一位同學。

我再看向另一位同學,她對我報以一個堅定的眼神。見狀,我與她一同起立。

敢做敢認,為何要躲於黑暗。沒有人願意當那犧牲的前卒,就讓我來吧。更何況,只是區區那點兒懲罰,何足以懼。沒人犧牲,又怎會有後人?

「就係你地?點解要咁做?」訓導主任問。

我倆默不作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不知是甚麼原因,訓導主任並沒有為難我們,沒有說要扣我們操行,亦沒要求我們叫家長來學校,只是簡單罵了幾句。

這件事就這樣告一段落。

最後,雨傘革命以失敗告終。





再經歷魚蛋革命,及反送中的起因故事後,我已是一名中四的中學生。

這些年來,我明白到更多。知道政府的無能,知道中方的殘暴,自從習維尼上台後,中國的自由就越漸減少了。

6月9日,我義無反顧地選擇出去集會,儘管我知道政府聆聽我們意見的機會為零。始終背後的操控者,是中央政府。

一百萬人上街的結果公佈後,的確令我振奮了一下子,不過我也知道這是一個誇大了的數字,當然未至於在毅進制的計算下所得的數據。

然後結果大家要知道,政府真的無視了我們。

從那天我就知道,這事不能和平解決了。

隨後每次示威集會,我也有走出來,我知,我雖勢弱言輕,但我決不虛作無聲。





催淚彈彈射到我腳邊的那種恐懼感,至今仍歷歷在目。身旁的戰友一個又一個被捕,卻無能為力。

我姐仍然是一個和理非,只不過,她似乎對警暴的感覺冷淡了。

從前連因為施放了87枚催淚彈和橙旗而哭泣的她,面對現在槍林彈雨的香港也目無表情了。

是冷淡了,還是麻木了?

中大一役的一千枚催淚彈,徹底刷新了我對警爆的認知。
搜出一大堆食油,然後對外宣傳搜出一堆汽油彈,也刷新了我對無恥的定義。

更不提許多被自殺的人了。

不知道我在這香港還能生存多久,不知道我下一刻會不會被捕。只知道,這個腐敗政府,必須要推翻。





香港人,不要因為警方逐步提升武力,就變得習慣和淡然。要知道那些武器本就不應存在於這種衝突當中。

香港人,不應遭受如此劫難。

勿忘初心,瞄準政權。

民苦諫言把禍清
君固己見言不聽
今日隨處九韻聲
他朝只見蝗蟲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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