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 第三十八話-《選拔-終》
第三十八話-《選拔-終》
每一天我就和小奈享受酒店的設施,游泳池,卡啦ok等等,想像到的都能在這裏享受。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我居然還想着這麼大間的酒店,其他人應該會有所顧及而不敢出手,習慣了安逸會忘記死亡的恐怖。
雖然說是在放鬆,但我還是有留意着四周,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首一天在酒店的時候,我被酒店的繁華所吸引,完全忘記了自己還身處在選拔中,直到臨睡前看了新聞才記起自己在危險之中。
我只是個14歲的少年,是個中學生,為甚麼我會經歷這些事。
在酒店的首兩天都過着輕鬆的日子,但第三天開始,危機正逐漸逼近。
「天月,我有點餓了,我去食個飯。」小奈在沙發上說
「慢慢吃吧。」我繼續躺在床上休息
這時候兩小時又到了,定位器掃描後我發現有人跟我的位置重疊了,整個人立刻警惕起來。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從防盜眼望出去又沒有發現任何人,我立刻將手放到腰間放手槍的位置,以防萬一。
我慢慢拉開了大門,探頭看看長廊的環境,並沒有發現人影,但有微弱的定器位掃描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
我慢慢摸到樓梯間的門口,殊不知我和他只有一門之隔,和他隔着玻璃對上了眼神。
我立即朝着大門開了數槍,沒有一發能射穿大門,他發現我有槍後立即往樓上跑去。
我立刻推開大門追上他,怎料卻被埋伏了,剛進入樓梯間便被撲倒了,而且更被他奪去了手槍。
看到槍口指着自己的時候,我深知這裏便是自己的葬身之地,最後一件想着的事是希望小奈她能好好生活下去。
當他扣下板機時,子彈並沒如我所想的射出穿過我的腦袋,我趁着他愣神的瞬間進行反撲,用腳把他拌倒,之後快速的站起來把小刀狠狠的往他心臟刺去。
我再一次跟死神擦身而過,再一次殺了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人。我坐在樓梯間,等待着那些白衣人來清理他的屍體。
過了約兩分鐘,白衣人來到了,我看着他們清理血跡,將屍體打包。
還有三天選拔便完結,直至現在還有50人生存着,我閉上眼平復一下心情便回到了房間。
我害怕自己將人性拋棄,變得不再畏懼死亡,我不斷催眠自己只是為了生存下去才會殺人,內心掙扎不止。
在酒店的第四天,距離選拔結束還有兩日,還有30人生存着,趁着小奈去吃飯的時候在房間打點着自己的武器。
「果然都係用刀啱我多d。」我擦拭着桌面上的小刀
「咯,咯」門口傳來敲門聲,緊接着還有人說「room service」,我收起小刀後透過防盜眼確定是酒店人員後便開門給他。
「先生你好,收拾房間的。」眼神恍惚,滿頭大汗,但手上沒有定位器,可能只是緊張已而
「等一下我才回來。」正當我也想到飯堂吃個飯的時候,我突然被人從後緊箍著,我立刻奮起反抗,一肘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腹部後便掙脫開來
我看到酒店人員害怕的蜷縮在角落便知他是被逼的,我打量着眼前的人,他渾身散發着一股殺氣,與我不是同一等級的,眼神就像看着獵物般。
他率先發起進攻,一個直拳往我臉頰揮去,我蹲下避開他的直拳後接了一招掃堂腿打算把他絆倒,怎料他識穿了我的攻擊,一腳把我的右腿踢開使我失去平衡跌倒。
他並沒有乘勝追擊,反而讓我慢慢的站起來後才重新擺回格鬥姿勢,從一開始我在他眼中只是蟻螻般的存在,就算怎樣掙扎也只是他的獵物。
畏懼,無力,軟弱,各種恐懼從心湧現出來。
「唔可以逃避,唔可以逃避,唔可以逃避。」我怎樣催眠自己也無法蓋掉自己的無力感
「腳震啊,細佬。」他道出了我的軟弱
「呢到原本就唔適合你,我地都係一班亡命之徒。」他逐漸逼近,但恐懼使我連挪開腳步都無法做到
「你有無遺言。」他站在我面前,我連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
我還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我既遺言…」人在面對危急時,腎上線素會增加分泌,能增加到肌肉的血流量,心的輸出量
我突然發難,把他一腳踢開後從桌上拿了一枝紅酒往他頭上劈去。
支撐人類的是骨,兩塊骨或以上的接點叫關節,例如膝關節,當關節部位受傷,便難以進行運動。
在他雙手擋在頭前面的時候,我把酒瓶快速的劈去後一腳伸在他左腳膝關節的位置,他無法抵受住痛楚便單膝跪在地上
我並沒有放過這次好機會,我快速的抽出小刀打算一刀解決掉他,但他的反應很快,他立刻翻滾了好幾圈躲避我的刺擊。
他站起來重新擺出戰鬥姿勢,很快就攻了過來,出拳速度快得我只能剛好格檔住,而且力度也十足,使我受了不少傷。
他不斷出拳,找不到機會反擊的我只能不斷格檔,全身傷痕累累。
過了一段時間,身體習慣了他的攻勢後,格檔之餘還能找機會反擊他。
「天才,可惜撞到我,唔殺左你都唔得。」他拉開距離,帶上了指虎
這下我必須主動出擊,在他猛烈的攻勢下我應該很快就會敗下來。
我拿出了小刀,不斷試探的向他刺去,雖然他看起不是敏捷型的,但他卻能輕鬆地躲開。
他帶上指虎後拳頭的威力更加恐怖,我以小刀勉強檔下,但其威力令我甚至不能抓緊小刀。
「呼…」我沉下氣來,腦中不斷想着老師所教的最後一招
我露出自己的弱點,讓他進攻過來。他也把握着的賒下防備的剎那,一拳便往的胸口打去。
「鳴...」應該碎了好幾根肋骨,但我不會放過自己為他創造的弱點
我把他出拳的手捉住,往自己方向拉近,再接了一記上勾拳往他下巴揮去,在他反應不過來的同時我鬆開了抓住他的手,鬆開了的同時他便會保持不住平衡往我身後飛去,在這時候我再狠狠的給他賞了一記肘擊。
他失去知覺的倒下,我還不想死,所以死的只能是你。我拿出小刀往他心臟刺去,反正我已經殺了四個人,雙手已經沾滿鮮血,為甚麼還會覺得內疚。我把小刀刺進去後,雙手不斷發抖。
這次我未能等到工作部的白衣人來到便暈倒過去,直到小奈回來才把我叫醒。
「天月…天月…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我緩緩睜開雙眼,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哭泣的小奈
「我還以為你死掉了…」她用雙手擦拭着眼淚
「我沒事…」我站起來的時候因肋骨的傷勢倒在了她的懷中
「還說你沒事,我不想失去唯一的好友…」我還未失去一切,我僅餘的人性還未逝去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待在房間裏休養,小奈她對我放不下心,一直留在房間照顧我,有任何需要都叫人送上來,一步也沒有離開。
同時我也留意着選拔的情況,看着人數逐漸減少,我深信着很快我也要迎來最後一場的戰鬥。可是出奇地,在我休養的兩天都沒有人來襲擊我,暴風雨的前夕往往都是寧靜的。
距離選拔結束還有一天,準確來說是十二個小時,只有五人生存着。我不斷禱告祈求着只要自己不碰上戰鬥,便能安全的渡過這最後的十二小時,可是上天又怎會讓你稱心如意。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氣氛越趨緊張,而我卻無能為力只能待在房間休養,向上帝禱告。
我看着悉心照顧我的小奈,怎能讓她受到傷害,她跟我不一樣,她只是一個普通人,無辜捲入這些事情。
「小奈,謝謝你,你先睡一下吧。」
「不用喇,我還可以…」說完她便打了一個哈欠
「你睡吧。」我將她拉到床上
「那我睡了…」她很快便進入了夢鄉,確定了她睡着後我便悄悄地離開房間
肋骨斷裂只要不傷及內臟,過一兩個月便會自動復原,但不能進行過激的運動,以免傷到內臟。
現在的我才沒空理會自己的傷勢,只要盡快削減人數至3人,選拔便會結束。
我拖着受傷的軀殼走到大堂拿了一把裝飾的日本武士刀,早在入住酒店時我便看到它,它是我最後的武器。
我回到房間迎接下一次的掃描,幸運地這次的掃描我並沒有碰上任何人,現在距離選拔結束還有十小時。
接下來的三次掃描都沒有任何人跟我的位置重疊,我也想着能不就這樣直到選拔結束。現在距離選拔結束還有四小時,只有四個人生存着。
就在此時定位器突然震動,我查看了一下是工作部的通知,要求所有人趕往我現在身處的酒店,看來一場大戰難以避免。
依我看法,所有人都會避免進行戰鬥,而且只有四個人存活,當一方發生戰鬥時,剩餘的兩人又怎會出手。
但我便是要主動出擊的那個,在這裏我有主場優勢,經過幾天的摸索我對這裏的地形瞭如指掌。我現在有傷在身,所以取得主動權很重要。
距離選拔結束還有兩小時,迎來了最後一次的掃描,定位器顯示四個人都在同一位置,我坐在床上整理着自己的心情。
「不要走,天月…」小奈她睡在床上握緊我的手
「還有兩個小時便結束了,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澎!澎!澎!」你不去找危險,危險便會找上你,定位器震過不停,看來一場惡戰難免了
「小奈你快躲去洗手間!發生甚麼事都不要出來,這是最後了,真的很高興能夠跟你相遇。」
「澎!」門被強行踢開了
我趁他剛踢開門的瞬間抽出武士刀一個箭步衝上前,一個突刺刺向他,但胸口突然傳來刺痛的感覺使我差點鬆開了武士刀,讓他閃開了我的突刺,只擦破了他的衣服。
偷襲失敗後我立刻退後跟他拉開距離,現在的我再受多一拳便會失去行動能力,不能魯莽行事。
「睇嚟你有傷在身。」他氣定神閑的說到
「同你同行個女仔呢?唔見佢既?係廁所?」我死死的盯着他
「唔洗擔心,我會係你面前慢慢折磨佢。」他露出變態的樣子
我拿着武士刀跟他對峙着,誰也沒有作出行動。
突然他拿出了一個棒球直直的打中了我的手腕,使我鬆開了武士刀,這時他再沖上前給了我一記膝擊,反應不及的我掩着肚子倒下了。
他踐踏着我的胸膛,抵不住痛楚的我叫了出來。
「睇嚟係肋骨既傷。」他不斷踩在我的胸膛,直到我失去反抗能力
「我宜家就去折磨個女仔,諗下都正。」他站到廁所門前,不斷踢擊着木門
「澎!」每一下踢擊的聲音都狠狠痛擊着我,小奈她是無辜的…
「澎!」都怪我的軟弱無力讓小奈她陷入危險…
「澎!」如果我現在便死去選拔是不是便會結束,小奈她便安全了呢?
「澎…」門被踢開了,跟接着傳來的是小奈的尖叫聲。
「啊!!!!!!你不要過來!!!!」小奈她不斷拿廁所用品向他扔去,仍無阻他向小奈走去,看着這情景的我卻無力上前阻止
「嘶」的一聲,小奈的衣服被扯開了,我只能躺在那裏看着,到頭來我還是甚麼也無法保護
「臨死前就比你知我叫咩名,我係諾亞,個女仔好快會落嚟陪你,係我玩夠佢之後。」他不斷用舌頭舔小奈的臉龐
「啊!!!!!」我只能狂怒着,看着他侵犯小奈,我怨恨自己為甚麼沒有力量保護小奈,討厭自己為甚麼要把小奈拉下水
「小奈…小奈…」我不斷呼喊着小奈的名字,世界像失去色彩般只有黑白餘下
「啊!!!!」小奈她的慘叫傳入我的耳中,如果不是我小奈她便不會被侵犯
「啊!!!!」如果不是我小奈現在還在自己家中安穩地過日子
我看着小奈她被侵犯,雙眼都要被淚水淹沒,我合上雙眼逃避着現實的事。
「同我企起身啊!!」心中突然有一把聲音說道,我拖動着這殘破的身軀,勉強的站了起來,我捨起了武士刀,緩慢的向諾亞走去
諾亞他也察覺到了我的行動,停下來看了過來。
「仲行到,咁就同我…」他一拳往我臉上揮去,我一刀便把他的手斬了下來
「啊!!我隻手…我隻手啊!!」血從他的斷手流出來
「我要殺左你!!」他用另一隻手往我臉龐揮去,我再一刀讓他失去了多一隻手
「啊!!你…你…」我一刀刺在了他的大腿上,他失去平衡的倒在地上
「對唔住啊…對唔住啊…唔好殺我…唔好殺我…」他不斷求饒着,憤怒沖昏了我的頭腦
我把刀放在了他頸部旁邊,刀鋒把他的皮膚劃傷了,流出鮮紅的血。
「唔好啊…唔好殺我啊…」小奈她也不想被你侵犯的,你有停下嗎?
刀越割越深,流出的鮮血也越來越多,現在就算我放着他不管他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我看向了鏡中的自己,現在的我全身也是血,跟來稱不上是一個人,現在的我是一個修羅。
諾亞見我正在發呆便不斷往大門爬去,血跡從廁所延伸至大門處,最終他也因失血過多昏厥過去死去了。
我放下了手上的刀,看了看定位器,剩餘人數:3人,完結了,一切都完結了。我走向了小奈的位置,倒下了在她的懷內。
「小奈,結束了。」我看着她,右手撫摸着她的臉龐
「對…結束了…」她的淚水滴在了我的臉上
「謝…」話未說完我便昏了過去,在昏倒前嘴唇傳來了一陣溫暖
到我再睜開眼時已經過了一星期,我也被運回了香港慠氏醫院中治療,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慠龍。他一來便不斷跟我道歉,我也沒有怪他的意思。
一陣噓寒問暖後慠龍遞出了一封信給我,說是選拔時一個女孩交給工作部的白衣人。
我立即折開了它來讀,果然是小奈給我的信。
「天月,謝謝你這一星期給我的經歷,他們有給我一大筆錢生活唷,不用太擔心我的,有空記得要來探望我,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這是我的地址---------
啥?你說我就這樣給你我的地址好嗎?我們都已經是睡在同一張床的關係了,還在意這些嗎(偷笑)。
我會好好的上學,出門會帶足夠的錢,盡量克服怕雷的弱點,你也要盡快康復啊!
好喇,就這樣了,我們會再見的,愛你唷!」
看完她的信後我偷笑了,我問慠龍拿了紙和筆後便給小奈寫了回信。
我躺在醫院的床上,回憶起昏倒前的情形,想起了小奈她給我的那一吻。我將兩隻手指放到自己的嘴唇,然後舉到天上。
這便是一級特工,天月,我的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