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話-《選拔-上》

說到工作部的選拔,我差點就成了他們被處理的人員。

當初我過了初選,以為能鬆一口氣,怎料三星期後便要立刻迎來第二次選拔。

第二次選拔的那一個星期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是我第一次殺人的時間。

慠氏集團直接將整個台灣封島作為我們的選拔地點,原因是有恐怖襲擊,一個月後才解除封島,我足足在異地獨自生活了差不多一個多月,也是自那次開始,我才發現自己的血脈裏流有冷酷的血。





第二次選拔的規矩很簡單,一星期內從200人淘汰至3人,餘下的3人便能成為工作部的「見習特工」。

每人一開始只有1000台幣,武器,食物,居住的地方都很難靠1000台幣便能解決,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

考核時每人都會分發一個定位器,每兩小時會更新一次,每次會顯示離自己附近的人5分鐘,只有使用者死亡定位器才會關掉,從一開始這個遊戲就沒有人會勝出。

所有人的死亡將會被偽造成恐怖份子自殺,這樣便能名正言順地封島。到這裏我才明白一個道理,有錢便有權力,權力不夠就是不夠富有。

從考核開始的一刻,已經代表你的性命不再受保障,你可以選擇成為獵物或獵人; 坐以待斃或自動出擊。





考核開始時,是台灣時間的早上11時,我跟從老師的建議率先購買了一把小刀確保自身的安危,而且找人打聽一下自己身在何處。

定位器第一次掃描的時候,有5個人離我很近,我沒有勇氣與他們正面交鋒,決定找間網吧暫避一下鋒芒,待其他人走遠才繼續行動,但這正是我惡夢的開端。

在找網吧的路上,我看到了一個女孩因結帳時不夠錢被店主捉住,而周遭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上前去幫忙,於是我便用身上僅餘的台幣為她付款。

「謝謝你了。」她用普通話說到

「不是甚麼大事,不用謝。」我用我不流利的普通話回答





「你現在要去那裏啊?看你不像本地人,是旅客吧。」

「對,我旅客,其實我沒錢了,甚麼地方都去不了。」我撓着頭苦笑地說到

「那你來我家吧,反正你幫了我,看去來也不像壞人,那棟大樓就是我的家,跟着我吧。」她指了指遠處的一棟大廈

路程很短,很快便到了她的家,一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凌亂,垃圾堆積如山,內衣褲隨地都是。

「你自己一個住嗎?」我脫掉鞋子走進屋子內

「是啊,我的父母在兩年前就死掉了,我現在只靠着親戚每個月給的錢生活着,雖然很苦,但還挺開心的。」

「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我都看開了,找個位置坐坐吧,我去倒杯水給你。」雖然她嘴裏說着沒事,但我聽得出她其實對這種生活很失落





「對了,我都還未問你的名字?」她接着回答:「你就叫我小奈吧,那我要如何叫你呢?」

「天月,我叫天月,多多指教。」

我和她就輕鬆地在房間裏聊天,甚麼也聊,就像是認識很久的朋友一樣,無話不談,但當她問道我來台灣的原因時,我才醒起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更換位置,但我卻想着其他人都離開了這荒謬的想法。大約五分鐘後,意外來到了。

「有人敲門,我先去開個門。」當他走到門口時,我突然感覺到一陣危機

「不要開門,快離開!」但我還是慢了一步,當她轉開門柄的一剎,門外的人便立刻用腳大力踢開大門,把小奈擊暈了,之後直奔我來

他拿出了一把小刀,直面向我劈來,我勉強地向左側身避開,他再接一下平斬,這下我反應不及只能用手擋一下避免他刺中我的身體。

「啊!」我忍不住疼痛便叫了出來





他承勝追擊,直接向我心臟刺過來,務求一擊必殺將我擊殺。我看準時機趁他刺過來的一剎拿出剛購買的小刀向他扔去。

他為了保護自己便用左手把小刀撥開,雖然沒有對他做成傷害,但他卻分了心,我趁機便把他手中的小刀打掉。

接下來的便是赤手空拳的決鬥,但右手剛剛比他割傷了,慣用手未能用盡全力。

他的身形比我大,年紀看上去也接近30歲了,比力量的話我應該很快便會敗陣下來,所以我決定跟他打消耗。但我發現在力量的壓制下,任何計謀都沒有可用之處。

他一拳打在我的腦門,我勉強能舉手防禦下他一拳的力量,但手卻開始發麻,腳也開始在抖動,我害怕了嗎?

「要死了嗎?要死了嗎?」我一直這樣想着,不能冷靜下來

「唔可以逃避,唔可以逃避…」我一直催眠着自己

「點解我要受呢D苦,我只係個中學生…」心裏不斷想着這生的遺憾,別人都說人臨死前會看到人生走馬燈,看來我也要死了





「等我殺左你之後,搵嗰個女仔出一出火,差唔多成個月無做過,條女望下望下又幾靚。」說完後他還大笑起來,聽到他這樣說我立即冷靜下來了,還有小奈,我還不是時候要死

我冷靜下來,沉着氣看清他的每一步動作。每一拳,每一腳,我都能看清及避開。

我把身體的操控發揮到百份之百,他開始不耐煩了,這便是我反擊的好時機。

他一記右勾拳打過來的時候,我用左手硬擋了這一拳,之後拿出了我收藏已經的第二把小刀出來,成功割傷了他的左眼。

「啊!!」他用左手掩着自己受傷的眼睛,我趁着這個機會把刀刺進了他的腹部

「你!...」他倒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他死了嗎?

我不敢上前確認他是否死了,不,這個說法不對,是我不敢相信自己殺了他。我就坐在地板上,一臉呆滯地看着他的屍體,我就這樣殺了一個我甚至不清楚他名字的人。





在他死後約兩分鐘後便有一隊白衣人來到這,有紀律地把他的屍體帶走,清理了現場,把染紅了的地板清洗乾淨,把沾血的物品帶走,留我一人在原地呆坐。

我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扔在垃圾桶,之後急步上前查看小奈的狀況。我把她抱到沙發上,過了大約半小時,小奈她醒過來了。

「啊!!!你為甚麼沒穿衣服,你對我做了甚麼…」但她發現自己沒有衣衫襤褸

在她冷靜後,我把所有事情跟她說得一清二楚,也包括工作部選拔的事,但沒有說我殺了那個人,因為我還未能面對這件事。

「那…那個闖進來的人呢?」

「我把他打跑了。」我撒了謊,人總不願去面對一些殘酷的事實,作一些虛假的謊言,讓它埋藏在記憶深處,直到忘記

「你還好嗎?」小奈擔心的問道

「還好,但是我累了,我還可以在這裏住多一會嗎?晚上我便會離開的。」我不認為小奈會讓我住下去,我還會帶更多危險給她的

「當然可以,反正我已經沒有甚麼可以失去了,跟個帥哥一起去死也很好啊,嘻嘻。先讓我幫你包紮吧,你右手受傷了。」小奈的回答更讓我堅決了要離開的決定,不能讓一個不相識的女生因自己面陷入危險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