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鄭若驊和鄧炳強之叛變

時間回到 2019年11月14日。地點是英國倫敦。
 
修訂逃犯條例的兩大始作俑者的另一位,香港律政司司長鄭若驊,在前往特許仲裁學會演講途中,被一批反對香港修訂逃犯條例的示威者包圍,並被推跌在地上,導致左前臂骨折。她隨即被送往當地的醫院做手術。
 
11月20日,美國參眾兩院通過了香港人權民主法案,並交由總統特朗普簽署。這意味著無論總統簽署、否決或者最後不簽署,法案最後也誓必通過。
 
鄭若驊一直留意住這個消息。因為她和她的全部家人也已擁有美國居留權,她和她的先生潘樂陶也有很多資產在美國,另外她先生也創立了安樂工程,其在香港交易所上市,上市編號是:1977。她恐怕這些全部也將會被香港人權民主法案所制裁。
 




於是她為了保存這些資產和居美權,當天便對外界誇大自己的傷勢,又藉機會稱病向中央請辭。她這樣做不是因為自己太蠢,不了解這樣的做法不恰當,而是因為貪戀自己的資產,又以為自己是律政司司長,中央會比較厚待,所以便心存僥倖,姑且一試。怎知這件事仍是令中央大為憤怒,馬上叫中國駐英大使劉曉明,派人押送鄭若驊,乘坐洗頭專機,到北京嚴厲訓話。
 
鄭若驊去到北京,中央的高層代表對她說:“妳的手也傷得太厲害了吧?既然活動能力大受影響,不如我叫人替妳換過一隻機械義肢,保證妳的活動能力大勝從前,去到那裏也不怕被示威者騷擾了。好不好?”鄭若驊說:“ 不…不用了。謝謝你的關心,做過手術後已經沒有大礙了。”
 
代表說:“ 那麼你和林鄭弄那個大頭佛之前為什麼不先問問我們?到現在不收拾好殘局就想跳船? 你知道我們最不喜歡不忠誠的人。妳想學向心、龔青、王立強等人嗎? 他們對我們不忠誠,拿了很多所謂的內部資料,走到外面說了黨很多的壞話。妳是否想在英國辭職後也說我們的壞話?”
 
鄭若驊說:“ 不不不。我怎麼會呢?我一向對你們是最忠誠的。”
 
代表說:“ 真的嗎?那就太好了。你在北京先養養傷吧! 這裏的醫院雖不及妳在英國的那間豪華,但妳不會嫌棄,突然想出去走走吧?”
 




鄭若驊恭敬地說:“ 當然不會。我要好好療傷嘛!”
 
代表說:“ 那就最好。不過我們也不擔心,我們會24小時,全天候派人陪著妳,看著妳,送粥給妳喝,包餃子給妳吃,雖然沒有醫療服務,但妳不會嫌棄吧?”
 
鄭若驊說:“ 怎會嫌棄呢?多謝主任和領導的關心。”
 
代表說:“ 我們不想其他香港高官像妳這樣有什麼病痛,妳回到香港時記得講述妳在北京受到的特別禮待,知道嗎?”
 
鄭若驊說:“ 當然,當然!”
 




代表說:“ 但我們見過很多香港人,例如李波、鄭文傑等等都是記性不太好的。到時我還是給妳寫一份講稿,讓妳對記者照著讀,便保證不會讀錯了。是嗎?”
 
鄭若驊說:“ 是,是。謝謝主任關心 !”
 
代表說:“ 妳不要讀錯一個字呀!如果妳真的讀錯,代表不單止妳,連妳身邊的人也記性很差,我們便會請妳的先生和兒女過來北京給他們吃粥和餃子,治療一下記性,妳明白了嗎?”
 
鄭若驊說:“ 明白,明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讀錯。”
 
代表說:“ 那妳記得讀稿的時候要加一點笑容,讓人感受到妳的真誠,知道嗎?”
 
鄭若驊說:“ 是,一定會。”
 
代表說:“ 妳回到香港不要再住律政司官邸了。因為我們一樣會派人全天候服侍妳,我們又知道很多示威者可能會騷擾妳,所以會派一些武警和中南海的專員來保護妳的安全,太多這些人在律政司官邸出出入入和換班不太好看的,妳還是搬回妳先生的物業雅賓利大廈居住吧! 這些人會在大廈裏秘密地看著妳和妳的家人,保護妳們的安全。”
 
鄭若驊說:“ 那我回港馬上搬吧!”




 
這半個月裏,鄭若驊一直在北京接受國民教育,全香港也沒有她的消息,甚至連律政司發言人和特首林鄭月娥也稱她還是在病假中,不知道去向。
 
直至12月3號鄭若驊才突然在香港出現,並在記者面前乖乖讀出代表給她預備了的講稿。
 
她又在當天回到律政司官邸後,在左手還未痊癒的情況下,馬上搬到她丈夫的物業雅賓利大廈居住,且以後她和家人的一言一行,也受到24小時全天候關照。
 
這位送中惡法的始作俑者,竟然成為了條例提出後,第一個被送中的人,真是自作自受了。
 
***
 
Sophia扮成了林鄭之後,連續兩日對外稱病,躲在禮賓府內,沒有上班。因她要慢慢適應環境,也可順便在裏面閱讀有關特首的文件。這兩天她只在通訊群組內告知震宇們她安全。
 
兩天後她開始到特首辦上班,仍是整天躲在特首辦裏面閱讀文件,沒有見傳媒和開會。
 




第二天下班回到禮賓府後,她才在通訊群組內和震宇們說:“ 這幾天閉死我了!政府裏面的人個個像殭屍一樣,每看見我便嚴肅得不得了,又沒有人陪我打壘球。唉!幸好我在這裏也不閒著,我找到很多689和賤鵝的貪污資料,應該足夠讓他們入罪,還有太多太多港府為了吸引更多國內人移民過來而設的措施,我遲些要把它們一一廢除,然後再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讓賤鵝處理所有蘇州屎。哈哈哈!”
 
Carmen說:“妳做得非常之好呀!就這樣吧!是了!這幾天有沒有人對妳起疑呢?”
 
Sophia說:“ 當然沒有。我扮作病了,板起面孔,不太想說話的樣子,沒有人會主動跟我說什麼。”
 
震宇說:“那就好了!你繼續瞧著干吧!遲些妳完成任務後,我們再和妳打壘球吧!”
 
Sophia說:“ 要不要你扮作張建宗;Carmen扮作鄭若驊一起混進來陪我?”
 
Carmen說:“ 哈哈哈!妳這個主意真好!但我們不是去玩呀! 我們都明白妳在裏面沒得玩,悶得慌了。但妳先忍耐著吧!”
 
Stanley說:“我們都知妳辛苦了!但妳現在所做的真的對香港極為重要呀!最多妳出來之後,我們再陪妳去大大作弄黑警一番?”
 
Sophia說:“真的才好呀!到時那班黑警…嘿嘿!唉!明天要開始開會了,終於要對著酒樓部長和玻璃骨律政司,這次真是醜婦終須見家翁!我這個假貨,不知會否給他們拆穿呢?”




 
肥彭說:“當然不會啦!他們整班人智商那麼低,怎會猜得出我們的奇謀呢?”
 
酸梅乾說:“哈哈哈!正是!必要時妳裝一個陰險眼神望一望他們,他們便怕了,還怎麼敢研究你呢?”
 
Sophia說:“ 嘿嘿…好!就這樣吧! 遲些你們在新聞看我的好消息吧!”
 
第二天的司長級會議中,鄭若驊坐在Sophia身旁。Sophia在其中一次發言時,說話漸漸比較激動,突然一手抓著鄭若驊的左手。鄭若驊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抓,嚇了一嚇,目不轉睛地望著Sophia。Sophia好像才突然驚覺一樣,馬上把手縮開,然後裝作不好意思地說:“ 哎呀!妳的手怎麼啦?沒事吧?”鄭若驊說:“ 沒…沒事!”Sophia說:“ 剛才我不自覺大力了,妳的手不是做了手術嗎? 怎會沒事?”鄭若驊說:“好了…好了很多了。謝謝關心。”Sophia奸笑說:“ 那就好了!那看來北京的醫術真是比英國的高明。”
 
陳茂波看到,好像有點不服氣的說:“ 我們同是為祖國服務的,不要再提過往不開心的事吧。”
 
Sophia說:“ 陳司長所說的是。那便提過去開心的事吧。你在08年的時候到基督教會恩福堂去叫牧師幫你拉票,利用基督徒的身份助選,當上了立法會議員,之後便升為發展局局長,又發展東北的地段,令自己在東北的屯地馬上賺了過千萬。你果真是高瞻遠足啊!”
 
陳茂波說:“ 彼此彼此。妳也不賴,向外界說上帝叫妳參選,上了位後也賺了不少呢。”
 




Sophia大聲奸笑起來。
 
會後的記者會上,又有記者追究警方濫捕、濫打的問題,Sophia竟然回答說:“ 我知道各位市民在網上面也看到很多不同的消息,包括很多短片,讓大家對警方的執法產生很多疑問。但我可以在這裡很清楚、很確實地告知大家,所有對政府和警方不利的消息,全部都是虛假和不實的,有些可能是誤解,有些可能是惡意中傷。但所有對政府和警方有利的消息,我可以好肯定的說給大家聽,這些全部都是真的。多謝大家。我沒有補充了。”全部記者聽了之後大聲譁然。Sophia卻一概不理,學著林鄭月娥一樣的高傲嘴面轉頭便走。
 
第二天Sophia在立法會開會後,在離開時不知何故跌了一跤,全部記者蜂擁而上,拍攝這難得的一幕。她身旁的幾個G4特工上前想扶起她,豈料Sophia竟不先爬起來,在地上回頭望著記者說:“ 沒事!不打緊。不用管我。我們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要止暴制亂呀!” 這下弄得在場所有人啼笑皆非,卻又不敢笑得太厲害。
 
Sophia回到特首辦。她在經過一個G4特工身旁時,突然輕輕一拳打在他腹上。那G4特工茫然不知所措,只懂得瞪大雙眼瞧著Sophia,就像看見外星人一樣。Sophia慢條斯理地對他說:“你的反應不夠快。上頭派你來這個崗位,是看得起你。你要盡力做好,以後要打醒十二分精神,知道嗎?我以後會再隨時測試你。” 後來政府總部漸漸有一個傳聞,說林鄭月娥懂得武功,而且經常和身旁的G4特工切磋武藝。追夢者的成員聽到這個傳聞都心中好笑,因為他們都知道是Sophia在裏面搞鬼。
 
Sophia除了在政府總部內整古做怪外,還真的做了很多正經事,她經過兩個星期的密集預備後,突然向立法會動議多項修例,其中包括:將每天150 人的單程證配額改為每天兩個、教資會資助大學課程取消資助內地生改為資助本地生、不再購買東江水、興建海水化淡廠、增加對港大學撥款、新移民輪候公屋不再有特權,並將輪候公屋條件由需居港七年轉為十二年、 徵收富人稅 、加大長者生活津貼、還取消多項吸引新移民來港取福利的措施。她又重組廉政公署,加大其調查權力,大力打貪,尤其調查所有政府工程,又設立多項措施以消磨地產霸權。
 
一個星期後,她又一次過回應五大訴求。她找回之前政府勾結外國勢力而請來監警會但後來跳船的幾位外國專家,再另添幾位專家,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專門徹查警暴,至於事件成因則不是主力調查範圍,因為成因是全民皆知的東西。
 
她又成立專案小組,預備和推行特首與全立法會議員雙普選制度。
 
她所有這些動作,中央的各部門發言人竟然大力支持,還叫全世界看清楚中國怎樣重視人權和一國兩制怎樣成功,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但Sophia不管那麼多,就算中央只是惺惺作態,背後卻準備秋後算帳也好,她知道只要她甩身後,所有東西也是由真林鄭月娥承擔。
 
不久後,鄭若驊突然一改常態,笑容滿面的向Sophia說:“我真知道你就是為香港好!能夠成為你的下屬,是我的榮幸。你願意釋放所有示威者真好,在潭尾軍營臨時扣留中心的二千多名示威者一定也會很歡喜。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舉行一個大型儀式,由我們親自去到潭尾軍營和眾示威者見面,並發表一些講話,讓全世界知道我們願意接納民意,也讓中央看見我們尊重人權,可以替中央增加國際聲譽。”Sophia想到這樣一來可以替示威者打氣,二來可以讓中共開啟民主的路線,就算是假的,之後再建議有利民主的議題時,中央便難以改口了。於是便採納了建議。
 
自從多起新屋嶺扣留中心內的虐打、強姦事件傳出後,政府和警方的回應不是決絕否認和嘗試尋找證據否證,而是說不再使用新屋嶺扣留中心。這招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人更確信事件的真確性。
 
可是不使用新屋嶺扣留中心是不足以容納大量從中大、理大和多次示威中拘捕後需要羈留的人。結果港府便擴建了潭尾軍營以臨時扣留被捕者,待大鴉洲扣留中心建成後,便會將臨時扣留的人轉移到那裏。
 
Sophia和追夢者成員商量鄭若驊的這個建議。大家也認為這個提議很好,因為眾高官一齊去迎接被釋放的義士,便等於向外界說明這次的革命是徹底成功的,也代表政府有誠意地向香港人認錯了。
 
儀式當天,潭尾軍營臨時扣留中心外站滿了30多萬名身穿黑衣的示威者,各大傳媒的記者也在錄影採訪。震宇、Carmen、肥彭、Stanley、酸梅乾、阿雲、呂溢進、Miki、阿青和大部分追夢者成員也在其中,參與這和香港示威者有關的盛大儀式。他們穿著全副抗爭者套裝,以防不時之需。
 
眾示威者也不怕猛烈的太陽曬著,就像戰勝國的國民,興高采烈地等待凱旋而歸的士兵一樣,準備迎接被釋放的義士。他們舉起自製的橫額,又熱烈地大聲合唱「願榮光歸香港」,不時又叫起「香港人!成功!」的口號。期間有很多示威者也感動得落淚。
 
 
潭尾軍營已經改建得像赤柱監獄一樣,四邊也有30米左右的高牆,把內裏的空間圍成一個長方形,每個牆角和牆中央也各有一個監察高台。
 
正門大閘在萬眾期待之下打開。大門打開後,一眾示威者急不及待的跑入去裏面,尋找自己的親友。他們有的相擁哭泣,有的噓寒問暖,場面甚為感人。這班被釋放的義士,只要一等林鄭政府致詞完結,便可以辦手續取回自己的個人物品離開。
 
十多分鐘後,Sophia、鄭若驊和一眾高官 的車隊駛至潭尾軍營外圍時,人群自律地讓開一條路給他們通過。雖然香港人一直非常討厭特首和一眾司局長,但這次他們體會到政府的誠意,在Sophia和眾高官 經過時,也歡喜地拍掌,氣氛熱烈至極點。
 
數分鐘後,Sophia和眾高官終於走上台上。主持人簡單致詞後,便邀請Sophia發表講話。
 
這時震宇站在台前,望望周圍的環境。他看見負責保護特首的G4特工只站在台的四周,而不是站在特首附近。另外扣留中心內的全部懲教署職員已經走到中心外維持秩序,保安不是太嚴密,想來是因為特首已經為市民做了這麼多東西,相信示威者不會傷害特首。
 
Sophia站到演講台上,對著眾示威者說:“ 過去這多過月來我實在講了很多廢話。我一直沒有聆聽你們的意見,又舉辦對話會,說對話不是為了對話,而是為了尋找解決方法,其實通通都是廢話中的廢話,但這次我會講香港正宗人話。
 
“ 這幾個月來因為我的一個錯失,弄得全香港人個個怨聲載道,經濟大跌、多間酒樓、商舖結業,又有很多人失業、很多示威者因為政見問題和家人鬧反,以致流離失所、政見不同的市民又互相私了。更甚的是我破壞了警隊辛苦多年建立的良好聲譽和警民關係,又讓香港進入一個隨時會被失蹤、被送中的恐怖陰霾。我實在令很多香港人失望。我的而且確是一個香港歷史上的千古罪人。不久後,我是否還會繼續留任行政長官,必定會再給大家一個令人滿意的交代。
 
“ 在過去的這幾個月裏,香港人也向全世界展示了善良、高質素的一面。全香港人為到自由、民主、正義的高尚理想,眾志成城,不分你我,無大台的互相合作、救護員以己身為示威者擋胡椒噴霧、為了救人而不惜甘願被打、被捕,甚至是捨己為人的高尚情操,在在都顯示出現代社會中已經幾乎再看不見的偉大精神。
 
“香港人的這種偉大精神感染了全世界,讓世界各地也掀起了一片為正義而戰的示威熱潮,甚至連各種示威的方式也仿效香港人。這些都說明香港雖然是一個彈丸之地,但裏面卻孕育出一班值得驕傲的人民。”
 
認識Sophia的人從來未聽過她如此長篇大論地說了這麼多正經的話,仍未說上一句頑皮話,心中也覺得好笑。
 
震宇這時再看看周圍,發覺全部的監察高台也由原先的懲教署職員換成了全副黑衣武裝的警員,其中幾個還拿著狙擊槍對準了演講台。他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於是用對講機對站在另一邊講台前的Carmen說:“Carmen,情況有些不尋常,留神一點,預備突發情況。”
 
Sophia繼續發言:“ 香港人的熱誠和努力 政府看見了,中央也看見了。這次是香港人勝利了,政府終於回應了五大訴求,中央也大力支持,因為這代表著中央在香港實施一國兩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方針完全正確,並且非常成功。中央樂意見到香港人的民主進程有進展,這也向全世界說明中央追求民主的普世價值和全世界一樣,只是一直被外間誤解了。”
 
她這樣說的目的是要將自己之前所做的民主措施和中央拉上關係,讓中央之後難於反口。
 
她繼續說 :“ 正所謂:『祈求民主與自由,萬世都不朽 』 這次是香港人戰勝了。願榮光歸香港!香港人必勝…”
 
這時台前突然有一個示威者大聲叫道:“七婆必敗!” 然後快步走上台前,拔出手槍,對著Sophia準備開槍。
 
震宇一看見這情景,面色大變,好在一早已經有心理準備。他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走上演講台旁,想以己身擋著Sophia。就在他經過台前的一刻,那時那示威者還未開槍,震宇胸中竟然已中了一槍,之後他還是走到Sophia身前,那示威者才連開兩槍,全部也射在震宇身上。震宇穿著避彈衣,中彈的位置只是瘀了,沒有流血。
 
Carmen 這時走上了台前,見事態危急,知要狠下殺手。她拔出背上寶刀,一刀斬下那示威者持槍的前臂。那示威者血流如注,暈了過去。
 
群眾被這突然如來的一槍嚇得壞了,有些人尖叫,有些人倉皇走避,情況混亂之極。
 
震宇站在Sophia身旁,正在尋找那神秘的一槍發出的來源。他看見台上四名G4特工拿著手槍周圍亂指,又像指著Sophia,又像指著群眾,好像糊裏糊塗的,正在不解。突然群眾中又有另一名示威者從衣襟拔出手槍,指著Sophia。震宇想也不想,撲過去撞開Sophia。就在他身上又中了那示威者發出的一槍時,他感到身旁的Sophia也都中了一槍。他爬起來一看,果然Sophia左胸也中了不知從那裏射過來的一槍,鮮血涔涔,暈了過去,不知死了沒有。
 
震宇看見了Sophia這樣,想起和她一直以來的友情,又想起自己有份推她出去扮特首,種種傷心、內疚,湧上心頭,痛苦得 比死更難受。他馬上抱起Sophia,向著大閘跑去。
 
那知剛才開槍的示威者竟然窮追不捨,追著震宇再連開兩槍,兩槍也打中震宇背上。幸好有肥彭在場中,看見這情況,在混亂中跑上前去,在途中用蠻力撞開幾個亂衝亂撞的示威者,再一拳打暈那開槍的示威者。
 
震宇一直走向大閘,沿途上G4特工和警察竟然向著他亂槍掃射。他知道對方誤以為自己是合謀傷害特首的人,見沖不過去,又怕子彈誤傷Sophia,便走回頭,走向扣留中心的室內。
 
其餘的示威者也衝向大閘,意圖離開這危險地方。怎料軍營外的警員也對著他們開真槍!他們連環掃射,當場射死了幾個沒穿避彈衣的一般示威者和記者。其他高官卻在警方的掩護下逃離了扣留中心。
 
一眾追夢者成員雖然不知就裏,但知道警方瘋狂慣了,於是先不理情由,拔出背上的摺疊弓,不斷向警方射箭,射倒了多名警員。他們一邊射箭,一邊安排其他沒穿避彈衣的示威者避進室內。
 
豈知那班警察真的像瘋狂了一般,不理箭矢的攻擊,開著AR15步槍和mp5衝鋒槍 強攻進營。雖然追夢者成員穿了避彈衣,但對方火力太猛,中彈後的力量和痛楚始終難於抵擋,於是便一直後退。Carmen和肥彭見狀,知道如給這班瘋狂黑警攻了進營,很多無辜者會枉死,知道這時不能再留情,於是迎上前去痛下殺手。
 
Carmen展開刀法,寶刀斬瓜切菜般將面前黑警個個開膛破腦。肥彭組合了槓鈴桿,使出全力揮動,使每個中桿者也打得向後拋飛,撞跌最少兩個同袍,非死也得重傷。阿雲也拔出他的九節重鞭,鞭如遊龍的在黑警中穿插,當者披靡。酸梅乾今天沒帶笨重的大鐵鎚,但拿了肥彭的工兵鏟,或劈或刺,甚為應手。Stanley一手拿著飛鏢,一手拿著伸縮警棍,截殺其餘漏網之魚。呂溢進、Miki、阿青和其餘的追夢者成員也在場中以弓箭攻擊黑警,又射倒了在監察高臺上的狙擊手。
 
經過一段短時間的苦戰後,示威者終於把黑警暫時擊退,還關上了兩層閘門,再用一大堆雜物把閘門牢牢封閉。可是這樣卻被警方形成了圍攻軍營之勢。
 
另邊廂震宇把Sophia抱進室內後,知道情況不太理想,於是便問身旁有沒有醫生或者急救員。幸好其中有一個女醫科生自動請纓,為Sophia察看傷勢。那女醫科生叫身旁的人到醫療室拿工具過來。得到工具後,女醫科生弄了一會兒,終於把子彈取出,並包紮好傷口。她向震宇們說:“Sophia的傷勢不是太嚴重,過不久便會醒過來,而傷勢一個月後便能完全康復。”
 
聽到這個消息後,震宇終於心下大寬。他望著Sophia,不自覺流下了眼淚來。
 
這時扣留中心外圍傳來警方的廣播聲說:“裏面的示威者,你們挾持著香港特首,又殺死了多名警員,干犯了最嚴重的罪行。現在限你們二十分鐘之內全部棄械出來投降,否則為了要保護特首,我們將會格殺勿論。”
 
其中一些示威者聽到後,大聲叫要將特首交出去,免得再有手足傷亡。其中一些較為激進的,便走過去搶特首。震宇守在Sophia身旁,把所有衝過來的都一一擊暈。眾人見他這樣神勇,都不敢再來。
 
肥彭聽到後非常心急,腦中不斷思考對策。他想起剛才的開槍的兩個示威者。他叫Carmen綁起她斬倒的第一個開槍的示威者,自己則綁起第二個開槍的示威者,又叫其餘眾人繼續留意黑警那邊的情況,然後和Carmen把兩人抬到震宇所在的房裡。
 
急救員把第一個開槍的示威者的手臂止血和包紮好後,肥彭把兩人弄醒,當著眾人面前盤問他們刺殺特首的原因。第二個開槍的示威者較為清醒,他說:“七婆和黑警是全香港人的仇人,個個得而誅之。我殺他有什麼問題呢? 你們快放開我!你們不認同的話,我不殺便是。”
 
第一個開槍的示威者說:“ 是呀!你們為何斬斷我的手呀! 我是站在你們的一方呀!”
 
震宇說:“ 是嗎?但為何還有第三個人在開槍?他是誰?”
 
兩人眼神遲疑地閃動,互相望著對方也說不知道。
 
Carmen對心理學一向有研究,看見兩人的神態,知道他們言不由衷,又見時間緊迫,於是馬上暗地裏向兩人使出隱式催眠法,再向他們逼問真相。
 
第二個開槍的示威者受催眠後說:“ 是鄧炳強叫我做的。我是一個被判了終身監禁的囚犯,他要我去刺殺特首,無論成功與否我也必得死,但他會給我家人一千萬,我便應承了。特首要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若果她不死,最後鄧炳強和所有黑警也要前途盡毀,所以鄧炳強一定要殺死她。”
 
第一個開槍的示威者說的也是差不多。
 
這兩人這麼一說,大家終於把整件事明白過來。原來鄭若驊和鄧炳強是串通好了的。鄭若驊提議Sophia舉辦這麼一個典禮,就是要設局陷害她。剛才有來源不明的神秘子彈射中震宇,其實就是監察台上的狙擊手射的。黑警們害怕請來的兩個刺客殺不了特首,便叫埋伏了狙擊手補槍。如果事後特首身上發現多個槍孔,警方也會說成是刺客造成的。
 
而今天參與行動的全都是鄧炳強最信任的黑警中的黑警,他們全部也是負責做最污糟的東西和犯法最多的一班,強姦、雞姦、被失蹤、被墮樓、被墮海全部也是他們幹的。他們預備若果刺客和狙擊手也失敗,便開真槍射殺特首,之後便對外界說是示威者脅持特首,他們為了拯救特首無可奈何之下才開槍誤射特首。若果刺客成功殺死了特首,他們也可以嫁禍示威者,說示威者暴力升級,不應該特赦。
 
當特首死了之後,鄧炳強便會作出深入調查,到時他便會安排一些證據說明特首回應五大訴求和實施各種對本土派有利的措施,全是受了示威者脅持而作的。到新特首上台,他便又會以兵力挾持新特首撤回措施。
 
而剛才所有懲教署職員也走到扣留中心外面,是因為他們一早收到消息警方隨時大開殺戒,所以避開。另外幾名負責保護特首的G4特工也站到台邊,就是要預備避開刺客的子彈。
 
鄧炳強當然不想釋放在潭尾軍營扣留的示威者。因為他花了那麼多努力,又設了中大和理大的局,就是想把最激進的勇武派拘捕,以遏止香港的暴亂,現在特首突然說要特赦,豈非讓自己和所有同袍的努力功虧一簣? 所以他才想到了這一石二鳥的毒計。他算漏的只是估不到這班示威者仍然這麼頑強,最後還再形了成合圍之局。
 
眾示威者明白情況後,也認為要保護特首並與黑警決一死戰。
 
Carmen向肥彭說:“ 我想你這次還是留在這裏保護Sophia吧!因為不知道這裏的示威者會否突然變故,且示威者之中可能有臥底。”肥彭對這沒有異議。
 
二十分鐘的限時終於到達,門口馬上傳來幾下撞擊的巨響,原來是警方用銳武裝甲車撞向鐵閘,看來不消兩三下,便要撞破鐵閘內裏的障礙物了。
 
Carmen先用對講機叫守在場上的追夢者成員回到房內先避其鋒。雖然避彈衣可擋子彈,但難保他們不會瘋狂至用裝甲車撞向成員。
 
果然片刻間裝甲車便撞進來了。它一直沒有停下,駛進廣場中,看來要直撞震宇們身處的鐵皮屋。若真的是這樣,鐵皮太薄,相信會被裝甲車撞穿。
 
震宇馬上走向門口,途中大聲呼喚Carmen,再向Carmen打過眼色。Carmen會意,與震宇雙雙拔出寶刀,走出房外,衝向裝甲車。他們身法輕盈,動作優美,加上手上的寶刀所發出的颯颯寒氣,在其他示威者看來,就像一對神仙眷侶。
 
兩人受了方教授催眠,不受裝甲車上發出的音波炮影響。他兩一如既往,就像預定好一般,分從左右夾擊裝甲車。兩人也是簡單輕輕一刀,便把裝甲車門口斬開,然後再一刀,便把裏面的黑警斬殺。
 
裝甲車後廂內的黑警以為到達了鐵皮屋,徑自打開門口,持著mp5衝鋒車衝下車來,跑向鐵皮屋。屋內的追夢者成員已經有所準備,佔據了窗口位置,從裏面發箭,連續射倒好幾個黑警。
 
震宇叫Carmen駕車向後,自己一個翻身下了車,拿著手上的北斗七星刀連揮幾下。眾黑警還未看清是什麼東西,只見自己眼前光影一掠過便已倒下了。
 
其他黑警不斷從閘口衝入場中。Carmen駕著裝甲車不斷後退,震宇則躲在裝甲車後不斷發箭,合作無間。
 
這時其他的追夢者成員已經分別走到多個鐵皮屋內,從窗口發箭。他們個個箭法奇準,無一虛發。
 
裝甲車一直後退,直至大閘的中央才停下來。這時裝甲車的兩側和閘口邊只有可供一人穿過的間隙,這令黑警進入的速度變得緩慢了許多。
 
阿雲、酸梅乾、Stanley、呂溢進和幾個特別勇武的追夢者成員,這時也走出鐵皮屋,拾起地上傷敗的黑警遺下的槍械,攻擊剩餘的黑警。追夢者成員雖然接觸槍械的經驗沒有警察豐富,但他們經過催眠改造,槍法和反應比任何警察都好。
 
經過一輪駁火後,又有20多個黑警被射倒。警方再次撤退,示威者再佔據閘口。他們把裝甲車退入場中,再關上鐵閘並用障礙物牢牢封閉。
 
示威者派一部分人留守場中,觀察外面動靜,其餘則進入鐵皮屋內商量對策。他們認為要先控制著監察高台,觀察外圍警方的部處再作打算。但由於監察台的樓梯是由扣留中心外進入的,他們便到住宿房間內,拿起所有床單,再捲成條狀並接駁成繩梯,然後用一些小工具當成鈎子綁在繩頭,再用力把鈎拋上監察台。
 
他們利用繩梯爬上監察台後,首先拆了通往扣留中心外的樓梯,又拿了台上被射死的黑警的狙擊槍,以之配給台上當值監察的示威者。
 
他們又將所有戰死的黑警的裝備脫下來使用,再將屍體火化。
 
這時Sophia終於醒了過來,但行動仍是不方便。震宇問Sophia:“妳沒事吧?擔心死我了!現在覺得怎樣?”Sophia說:“ 還好!死不掉!做特首真慘!我從未想過會被人刺殺。這次真是黑狗偷食白狗當災了!”
 
震宇們見她沒事,也都心下大慰,一聽她說這種頑皮話,又都被弄得哭笑不得。
 
當所有部署大致弄好後,他們又再聚集在鐵皮屋內,商討下一步的行動。他們明白現在的難處是就算追夢者成員能夠攜著Sophia衝出警方防線,但扣留中心內仍有二千多個一般示威者,他們不但沒有避彈衣,戰鬥力還是非常一般,若不把警方完全擊退,是不可能讓這班示威者安全離開的。
 
他們後來試過幾次以小隊突擊的形式從監察台用繩梯走出扣留中心外突擊警方防線,但最後也是被警方的強大火力迫回監察台。
 
但是警方也不見得比他們更強。警方幾次從不同地方嘗試突擊進來,也被示威者的弓箭或搶來的衝鋒槍擊退。
 
情況形成圍城之勢,和理大一役相當類似。扣留中心內的一些示威者是經過理大一役的,他們現在又來到這裏經歷這戰役,人人也有種歷史重演的感覺。
 
大家知道反正今天出不了去,其中一些有了理大的經驗的,便建議大家到食堂,先吃飽肚子再算。他們去到食堂,其中一些懂得廚藝的示威者,自發地料理食物,給大家吃過飽。
 
他們雖然無大台,但個個也懂得自律分工,吃飯時間也會自動分批輪流上監察台當值。
 
晚飯過後,黑警開始發動催淚彈放題。雖然全部追夢者成員也預備了防毒面罩,但始終有二千多名被囚人士沒有預備,縱然拾起黑警遺下的裝備,也仍不夠。所以他們把沒有裝備的人全部安置在室內,門口、窗邊和所有罅隙也用弄濕了的床單封好。其餘有裝備的追夢者成員便走到場中,把催淚彈扔回中心外。
 
但一個小時過後,黑警見沒有作用,仍然像上了鏈般沒有停止。到後來場中的成員也走回室內,只留下監察台的成員繼續當值。
 
晚上酸梅乾對追夢者的成員說:“我想應該讓Sophia換上追夢者的裝備,包括全面罩,也要讓所有追夢者成員都穿上一樣的裝備,免得讓卧底知道誰是Sophia的真身,讓他有機會在Sophia睡覺的時候刺殺她。”大家也讚酸梅乾想得周到,便依然照辦了。只是Sophia的套裝由呂溢進讓出,而呂溢進則穿上黑警的裝備。
 
晚上警方在記者招待會中向外界說是潭尾軍營臨時扣留中心內的示威者挾持特首,他們為了要拯救特首才會開槍的,之前特首回應五大訴求和新提議的各種措施,相信也是受了示威者的其他要脅,又說警方一定會全力以赴將目無法紀的暴徒繩之於法。
 
這一晚,潭尾軍營內的示威者就在催淚彈放題下渡過了。
 
第二天醒來,他們看見廣場上遍地也堆滿了催淚彈彈殼,足有半米高,弄得整個扣留中心就像兒童樂園的波波池一樣,少說也有幾十萬個。大家看見也大聲咒罵黑警的瘋狂,可是他們也不明白黑警的目的。但這對示威者也有些好處,因為當他們箭矢用盡的時候,也可以用這些彈殼扔向黑警。
 
這早晨大家又再商討對策。他們認為暫時為今之計只能請在外面四百多位的追夢者成員,再召集些一般示威者,嘗試以圍魏救趙的方法,在外突襲警方包圍網,那時軍營裏面的人又一同突圍。
 
這期間Stanley在廚房找到一個大石油氣罐,他又施展拿手好戲,將大量螺絲鐵釘貼在罐的表面,並放在大閘前一段距離,用黑布蓋著,又在鐵皮屋放了一支狙擊槍,將之對準石油氣罐,如情況危急,只要一扣板機,便可以在大閘前製造一個大爆炸。
 
這兩天眾人在裏面等待外面的示威者召集,期間他們又和黑警發生零星衝突,但雙方也無功而還。
 
這兩天晚上眾人也是在催淚彈雨中度過的。兩天過後,催淚彈殼形成的波波池已經有一米高,看來黑警是要用催淚彈殼把示威者淹死。
 
Sophia因為催眠強化了她的身體,過了這兩天,行動已無大礙。她看見這巨型的波波池,不怒反喜,對眾人說:“嘩!這麼大的一個波波池,你們也不好好玩玩,簡直是暴殮天物呀!讓我們來個苦中作樂吧!”說罷走到廚房取出了一個大鑊,坐在上面,再浮到波波池上,玩過不亦樂乎。
 
終於等到下午,外面的示威者開始發動攻勢了。這次警方把封鎖線圍得比理大那次還要遠,又重重加強了警力,找了大概一萬警力在外面佈防。
 
外面的示威者的攻勢前所未有的猛烈,因為他們也認為鄧炳強是背叛了政府,誓要殺盡所有勇武派甚至特首。可惜這次警方不再手軟,不斷強調是示威者挾持了特首,是恐怖分子的所為,於是頒下了可開真槍的命令。
 
在外圍的示威者動用了汽油彈、弓箭,甚至連小型炸彈也出動了,但始終敵不過警方的實彈步槍和衝鋒槍,有五十多個示威者陣亡。警方那邊也有三十幾人被炸死或燒死。此戰成為了反修例運動以來最激烈的一戰。
 
扣留中心內的示威者也對外不斷射箭和開實彈槍,但始終火力懸殊,連續攻擊多個小時也沒法突破防線。
 
示威者和警方就這樣斷斷續續的交戰,又過了兩天。
 
翌日晚上,警方又重施在理大衝突中的故技。他們開始用擴音器播出電影《監獄風雲》主題曲《友誼之光》、《十面埋伏》及《告別校園時》等歌曲。務求從心理方面摧毀對手。歌曲播放完畢後又有警司拿起咪高峰對著示威者說出一些挑釁、諷刺的說話。
 
這時在監察台當值的阿雲終於忍耐不住,用狙擊槍遠遠瞄準著那名警司,然後一槍射中他的頭部,把一眾警察也嚇得呆了。阿雲又再接連射中幾人,讓警方之後把防線退得遠遠的。示威者們之前沒有使用狙擊槍的原因是因為子彈不夠,準備留待必要關頭才使用,可是這次的使用也為大家掙回不少士氣。
 
到了圍困的第六天,Sophia已經完全康復過來,但十幾個經過理大一役又來到這裏的示威者終於精神崩潰,說要殺死大家後再自殺,又說將要世界末日。於是震宇和Carmen以極快手法把他們擊暈,再把他們隔離在另一間房內。待他們醒來後,二人對他們使出隱式催眠法,讓他們痛痛快快的大叫大哭一場以宣洩內裏的恐懼和悲傷。這班人經過這樣一弄之後,情緒真的回復過來,開朗了很多。
 
到第七天,食物開始不夠了,眾人又再開始商議突圍方法。
 
這個早晨警方在外圍向示威者呼籲說:“這個是警方的呼籲。你們現在挾持了香港特首七天,已經超越了警方的極限。現在限你們在半小時之內交出特首,並棄械投降。否則我們將使用最高程度的武力。”
 
眾人早已把警方的說話都當廢話,況且大家已作好死守的準備,便沒有理會警方的呼籲。
 
他們明白到現在的地理環境,逃走的方法比在理大時少。這個扣留中心地方不太大,而且是長方形,四面又有很高的圍牆圍著,雖然圍牆外有不少樹木遮擋,但對突圍沒有什麼幫助。
 
正在眾人商量的時候,突然外圍傳來一陣騷動的聲音。原來是外圍的警察不知何故與記者發生衝突。阿青說:“不用理他們了。這幾天黑警瘋狂了,看來是想找記者發洩。”眾人聽了也稱是,便沒有再去理會外面的情況。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後遠處的高空傳來直升機的聲音,眾人出屋一看,原來是飛行服務隊的美洲豹直升機。警方經常會借用飛行服務隊的直升機。這次看來是警方借直升機來觀察扣留中心內裏的情況,情況並不特殊。但Stanley看這直升機的去向有些古怪,因為它是向著鐵皮屋直衝過來的。
 
震宇在警總一戰中,功力大大提升,靈覺比眾人更靈敏,他看清直升機上有一支M61火神式機砲,知道事不尋常,馬上 用對講機向所有示威者說:“ 直升機上有火神炮,火力非常強勁。監察台上的手足請馬上爬到圍牆的外圍暫避。其他手足馬上進入鐵皮屋內躲避!”當大家躲進鐵皮屋後,Carmen又叫沒有避彈衣的示威者走到內圍以策安全。
 
果然不夠半分鐘,火神炮那種連貫的槍聲響起,加上彈殼如雨下的聲音,聽在眾人耳內,就像死神的催命符一樣,讓人知道自己與死亡不遠。鐵皮屋的鐵皮被非常密集的機槍打穿了一行。Sophia驚慌地說:“難道他們不怕連特首也一同殺死嗎?” 震宇腦筋急轉,頓時明白過來,說:“看來他們是先把記者全部驅趕,讓沒有人能夠看見直升機開槍的過程。就算最後真的把特首殺死了,也可以將一切責任推給我們。”
 
這時直升機停在鐵皮屋外的半空,火神炮又再第二次掃過來。眾人躲在雜物堆後,當子彈射過後,雜物連番爆碎。屋中有些人慘叫,看來情況不太理想。
 
酸梅乾知道情勢危急,決定兵行險著。他把碌架床的床腳拗斷,變成三條粗鐵枝,把兩條交給肥彭和震宇,自己拿著一條,再叫二人分兩路出去,以標槍的方式向著直升機突襲。肥彭和震宇馬上明白過來。肥彭身先士卒,從鐵皮屋的左邊跳出並擲出鐵枝。那鐵枝擲中了直升機駕駛艙中的副機師的心口。
 
然後震宇從鐵皮屋的右邊跳出。他的鐵枝擲中了直升機的尾部。機尾的螺旋翼隨即與那鐵枝相撞,瞬間便被毁壞了。機身搖晃不定。
 
接著酸梅乾待火神炮又掃過一輪後,從中門走出。他看準機身的動向,擲出鐵枝,正中主翼與機身連結的部份。直升機主翼像失去動力般搖擺,令得整部直升機墜落在廣場上。
 
三人齊聲歡呼,一同沖上前去幹掉四名在機上的黑警。
 
三人大勝而歸,但回到鐵皮屋內,眾人卻沒有半點喜悅之色。原來剛才火神炮的三輪掃射,已經射殺了八個示威者,又令九個重傷。剛才那名女醫科生正在為受傷的示威者治理。
 
阿雲的胸前也被染紅了一大片。他以手掩著自己的心臟,望著震宇,流露著不屈的眼神說:“最後我還是看不到革命成功…”然後便倒下了。原來他也被射穿了肺部,返魂乏術,享年22歲。
 
阿青也被射中腹部,正在治理中。震宇們雖和阿雲關係不佳,但始終是多個月來的戰友,也感到非常悲憤。
 
待傷者的傷勢處理好後,眾人馬上把死者火葬,因為地方狹窄,若不馬上處理屍體,怕會惹來病菌。
 
他們雖然獲得了直升機上的火神炮和大量的子彈,但卻損失了多名手足,始終沒辦法歡喜過來。
 
這天眾人緬懷在悲傷的情緒中,整天也沒有人說話。到了晚上Stanley像想通了什麼般,向眾人說:“其實我還有一招最後必殺技,但這招真的太過絕情殘忍,殺戮太深,我一直不想使用,但看到今天這樣的情況,外面的暴徒真的欺人太甚!他們真是想把我們趕盡殺絕!我知道不能再保留了。” 於是向眾人解釋了這個方法。
 
眾人聽了後,再商討了一陣,覺得雖然這招殺人太多,但若非這樣,不能拯救這裏的二千多人。而且這次和中大理大不同,再沒有校長走出來為示威者說項,真的是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況。眾人知道若再對黑警暴徒留情,便等於對自己殘忍,於是決定採用Stanley的方法。他們商量細節後,決定明天晚上八時開始行動。
 
這天晚上Stanley,酸梅乾和幾位對機械有認識的示威者,合力將火神炮連接在裝甲車的後車廂中,又將裝甲車被斬開的門修好。他們在軍營的貨倉中或鑽或鋸或燒焊,忙了一整夜。
 

第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