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的日記》: P.11（四）
P.11 （四）
還好在下方剛好是一個充滿氣體的氣墊，我才沒有因為從高處墮下而失去性命。（不過我倒是快要被嚇到心臟病發了......）
我重新點亮一根火柴，挺直身體，坐在氣墊上四周張望，發現從氣墊上下來後，我要面對的就是一個迷宮。
由於停留在原處對瘋狂跳動的心臟不好，而且光用我手上一根火柴也不能照亮整個空間，於是我決定先從氣墊上滑下來，慢慢摸黑前進。
一路上，我把火柴盒裡面的火柴放在地上，以作提示，讓班長他們不用花多久時間就能走到出口，也讓我記得自己走過的路。
向左、向前、死胡同、向後、向左、向後、向右......我已經走得暈頭轉向了。碰到無數個死胡同後，我總算從那個迷宮走出來。雖然迷宮的盡頭有出口，但通往出口的門上放有一個密碼鎖，我在解開密碼鎖之前，不能馬上確認出口通向甚麼地方。
門上的密碼鎖的右邊則有一面與門互相垂直的鏡，而鏡的右邊貼有一張紙，上頭寫著不明所以的符號：「SE2O」。
我看又得解謎，我便趁著思考的空檔，試著跟他們聯絡。
「進入那條秘道之後沒多久，下方會有個洞，然後我剛剛從那個洞掉下去了。」我淡然地向班長報告我現在的狀況。
「掉下去了？」班長聞言，不禁驚慌地回問道：「那你有沒有受傷？」
「沒事，在下方剛好有個氣墊接著我。然後從氣墊上滑下去後，你們會看到一個迷宮。」我簡短地回答她的問題，再繼續道：「我已經在邊走邊放一根根火柴在地上，你們到了這裡之後，就按著我的提示走就好。」
「了解。那出口通往甚麼地方？」班長問道。
「我雖然已經走到出口，但要打開通往出口的門，還要等我解開密碼鎖才行。」我嘆了口氣，便跟班長描述眼前看到的謎題和提示。
「有面鏡子在紙和密碼鎖的中間......」班長沉思，沒多久就回道：「我想密碼應該是SE2O的鏡像？」
「鏡像......那密碼就是0、5、3、2？」我邊在腦中把這幾個符號水平倒轉，邊輸入密碼。
「咔嚓」的一聲，門鎖被解開了。我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很短的秘道，秘道的盡頭傳來白光，看來我終於走到出口了。
秘道的盡頭通往我們剛剛進去正醫院前，商討作戰計劃的地方。那裡極為隱閉，沒甚麼布娃娃經過，也沒有誰會注意到，可謂是絕妙的逃生出口。
我讓班長他們也盡快跟我會合，然後我們便一起往學校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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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走到學校附近，尖銳的火警鐘聲便傳入我們的耳中。我們加快腳步，走到學校的正門，卻發現學校正門被一群市內的警察包圍著，我們根本進不去。
有見及此，我們馬上跑到附近的市內廣播廳。我讓班長關掉裡面的閉路電視後，貓和四眼便負責擊昏裡面的員工（當然，貓是用自己雙手戰鬥，而四眼則是用化學品戰鬥。）。然後我再讓貓帶上通訊器材，拿著《器官買賣紀錄》去找28888和狐狸精，而我就準備用市內廣播器，大肆「宣揚」校長做過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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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在化學實驗室中備課，但樓下的吵鬧聲總是讓我分心，於是我走到窗邊，看看下面到底發生甚麼事。
據校方說，今天總共有六名學生曠課，包括我班的28937、28941、28942、28910，還有商科班的28888和28900，而在樓下吵吵鬧鬧的就是28888和28900。
對於他們曠課的事，我總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雖然28888和28900不是我的學生，我不知道他們平時的表現如何，但除了28942，28937、28941和28910同學都是優秀的學生，他們認真向學，平時亦很少會在課堂上缺席，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曠課呢？
雖然我不願這麼想，但這恐怕是跟校方上級有關。不然，28888和28900也不會只針對校長，讓校長跟自己面對面對話。然而，對話好像被其中一方搞砸了，市內警察和校內保安都一一把槍口指向他們。
正當28900同學和28888同學與校長、校內保安和市內警察對峙時，這麼剛好，火警鈴聲突然響起，所有學生必須到操場集合。（那兩位同學看來暫時不會被槍殺，我因而鬆了一口氣。）
我把化學實驗室的燈和空調都關上，並鎖好門後便打算走到操場。我不經意發現28938同學在化學實驗室外面，她手上拿著一個扳手，而在她旁邊的是被敲碎的火警警報器——看來就是她讓火警警鐘響起的。
「28938同學？你怎麼還不跑下去操場集合？」我嘗試裝作甚麼都沒發現，向她搭話道。
她看到我，似乎是大吃一驚，她那雙兔耳朵都豎得直直的，看來她對我十分警戒。
看來我也不能裝作甚麼都不知道了，於是我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變得溫和，同時又單刀直入地問道：「你......為甚麼要敲碎火警警報器？」
「......我、我當然是看到火，才敲碎它。咦，難道你看不見嗎？」28938同學思索了一下，才一臉驚恐地回道。看來她不打算把真正的原因告訴我。
「老師要是被問到，我會把你這個原因一字不漏地報告的。」我嘗試讓她覺得我可以讓她信任，並繼續問道：「那你可以把真正的原因告訴我嗎？是因為要救28900同學和28888同學？」
「......嗯。」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被火警鈴聲蓋過。
「即是說，你知道他們今天曠課的原因？」出於好奇，我繼續深入問下去。
「......我也不太清楚。」她淡淡地回道：「37他們之前說過要......反抗上級，我想應該跟這有關。她曾經有邀請我加入他們，但我還沒有答應他們，他們就......」
「『反抗上級』？」聽到意料之外的東西的我欲要繼續追問下去：「為了甚麼？」
「他們好像是說不認同上級的主張，所以要反抗。」28938同學回道：「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各位市民，以下是一則特別新聞報導。」突然，市內廣播廳的職員在不對的時段進行廣播：「根據消息娃士提供的可靠情報，於087私立學校中出任校長一職的388888和029正醫院的院長286427涉嫌與多宗非法器官買賣有關，然嫌疑犯至今仍未被拘捕。」
「......是37的聲音！」28938同學驚呼，然後又凝神聽下去。
「據消息娃士所提供的資料，286427因正醫院長年虧蝕，便與位於該正醫院附近的私立學校校長388888合作，讓388888定期把對學校不利的布娃娃送到正醫院醫治，而286427則以手術失敗為名，把他們刻意殺死，再把他們的器官送去黑市進行交易。事後，兩娃能各分一半的利潤。至今為止，已有多於千名學生因此而死亡。」28937同學的聲音平淡，用著像是新聞報導員的語句來把校長犯過的罪報導出來：「特別新聞報導完畢，謝謝收聽。」
「......原來他們說要『反抗上級』並不是只是單純被煽動、被指使、或是貪玩，而是真的知道上級有甚麼做得不好而反抗。」28938同學聽畢，就淡然地喃喃自語。
的確，我班的那三個優秀的學生都有獨立思考能力，無時無刻都很清楚自己在做甚麼、或是未來該要做甚麼，絕不可能會因為受到煽動就盲目反抗上級。
他們這種敢作敢為的行動，讓我回想起以往的自己也曾天真想過要爬上上級之位，以帶頭改變整個奇怪的世界。然而，貪戀其位的上級一旦感覺到我對他們（或是他們支持的布娃娃）有所威脅，就會無情地打壓我，使我多年也不能升上上級。
如今，為了讓自己得到三餐溫飽，我早已放棄了我那天真的夢想。
......所以，我讓自己對上級犯過的罪、眼前的事、世界的不公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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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那班身穿正裝的布娃娃想要槍殺我和寶貝時，火警鐘聲突然很識趣地響起，所有圍觀的學生一聽到鈴聲都立刻跑到操場。
他們應該不好在眾多學生面前槍殺我們，所以校長指示他們都放下槍來，然而我們被包圍著的事實依舊沒變。
眾多學生近距離看到我們被包圍時，都紛紛私下討論。
我趁這個時候，拿起揚聲器向眾多學生說：「各位，就算冒著生命危險，我也得要說——校長他犯下了滔天大罪！」
語畢，眾娃嘩然，他們私下討論的聲音愈來愈大。
「現在我們在這裡就是為了與他對質！」我雖然還沒能拿出甚麼實質證據出來，但為了拖延時間，我就算是虛張聲勢，也得要說：「現在，校長正打算殺了知道秘密的我們——就是今天曠課的布娃娃，以封住我們的口！」
「夠了！你們在這裡鬧事，又肆意詆毀我，光以你這些行徑，我就已經可以讓市內警察將你即時就地正法！」老頭從剛才開始就事事都不如他意，他現在看到自己的名聲會受損時，總算感到慌亂。於是，他讓市內警察舉起槍來，槍口瞄準我們。
「如果你在這開槍，就代表你作賊心虛！」寶貝見狀，卻毫不畏懼，他沒有後退，反向槍口的方向前進，用手握緊槍體，把槍抵著自己的額頭上，大喊：「代表你為了保全自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
「你就殺了我們吧！反正你當年也把我的養育者給殺死了！事到如今，多殺我們兩隻又何足掛齒？」我也跟寶貝一樣，向著槍口的方向前進，大喊：「來啊！」
語畢，全場的空氣瞬間就凝結了，在場的布娃娃都無不屏住自己的呼吸，觀看事態發展。
突然，市內廣播廳在此時報導一則特別新聞，內容是關於老頭和正醫院院長一起犯的罪——非法器官買賣，而新聞報導員就正是負離子！她報導這則新聞的時機簡直是絕妙！
眾娃聽畢之後，無不嘩然，更有學生突然大喊：「糟啦！校長要殺娃滅口了啦！好可怕啊——」其他滋事分子一聽見，馬上和應。
往聲音的方向看，原來是貓正拿著一份文件，正站在體育館的天台上假裝害怕地大喊！
「肥豬，妖女，讓你們久等了。」貓從天台上跳下來，徐徐走到我們身後，把一份文件遞給我，冷笑道：「這是萬眾期待的機密文件——《器官買賣紀錄》，還有正醫院院長的一頁日記，裡面直接寫出了多宗器官買賣都與這老頭有關。」
我看著他，愣住了一兩秒，才回過神來，接下他遞給我的文件。我還是第一次覺得，原來貓這麼帥氣......不過，還是勇敢地把別娃指著自己的槍抵著自己額頭的寶貝最帥了！
「你！你是怎麼得到這份文件的？」老頭看了那份文件一眼，整隻布娃娃都陷入混亂：「不、不可能的！那份文件......」
「嗯？看來老頭你特——別在意這份機密文件？」貓冷冷地笑道：「看來你特——別不想被查到這份文件呢。」
「給、給我抓住他們！」老頭見狀，便惱羞成怒地對身旁的警察和保安下命令。
圍觀的布娃娃無不發出不滿的聲音，而老頭身旁的警察和保安聽到命令，也無動於衷。
「你、你們是怎麼了？不聽令的話可是會被殺死的！」老頭焦急地大喊：「算了，我來！」語畢，他便搶走身旁的警察的手槍，扣下扳機，卻沒反應：「怎、怎麼甚麼反應都沒有！這垃圾！」
老頭急得把手上的槍摔到地上，又想搶走別的警察的槍。然而，突然又有幾個市內警察到場，道：「388888先生，我們現在懷疑你與多宗非法器官買賣有關，想請你跟我們到市內警察總部協助調查。」語畢，他們為老頭戴上手銬，並將其帶走。
而其他市內警察和校內保安也隨著老頭離開而散去，圍觀的布娃娃總算是鬆了一大口氣。
「成、成功了嗎？」現場的情況轉變得太快，讓我的大腦跟不上其變化的速度，結果我只能問出這種笨到不行的問題。
「成功了啊！妖女！」貓見狀，不禁興奮地看著我回道，又笑著向寶貝道：「成功了啊！肥豬！」
「啊......嗯。」寶貝苦笑著回道。
看來這次經歷中，寶貝一路上真的承受了不少壓力。面對著養育者一次又一次背叛自己的期待，還要親手把養育者繩之以法，更要看到養育者的名聲被摧毀的畫面......
我抱緊寶貝，眼睛含著淚，輕聲地向他說：「沒事了，一切都已經完結了。不會再有布娃娃再背叛你的期待了，至少我一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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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裝作市內廣播廳的新聞報導員，報導了一則特別新聞後，我、班長和四眼便留在市內廣播廳，焦急地等待來自貓的通訊。
（雖然留在原地的話，原來的職員醒來之後就會很麻煩，但我們也無處可去了，所以也只能在原處等候貓的聯絡。）
但貓實在是過了很久也沒有聯絡我們，擔心他們會出甚麼事的我們便趕緊跑去學校，看看那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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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我們發現眾多學生都乖乖地排好隊，一個接一個地經樓梯慢慢走上課室。
而貓、狐狸精和28888則被副校長叫到一旁，看起來像是在問話。貓和狐狸精明顯就沒在聽副校長說的話，他們一個就四處張望，一個就低著頭看著地下，而28888則很認真地聽副校長的話。
「啊！是我的貓奴們！」貓一看到我們，便立即雙目發光，完全忘了自己還在被訓話，就馬上跑到我們面前，露出像小孩般的燦爛笑容，興奮地說：「聽我說聽我說，我們成功了！那老頭被抓走了！」
「真的嗎？可惡！我超想親眼看看校長驚慌失措的模樣的，可惜我不在現場。」我一聽到他這麼說，便久違地感到興奮，但隨後就馬上冷靜下來，道：「......話說，你剛剛怎麼沒聯絡我們啊？」
「啊！」貓在我說完之後，便露出了一個誇張的驚訝表情，才小聲地回道：「我忘了。」
我向他投向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後便翻了個大白目——把我們剛剛的擔心還來啊。
「好啦好啦，總之成功了、而大家都平安無事就沒問題了！」班長笑著拍拍我的肩，道。
「對了，剛剛副校長對你們說了甚麼？」四眼一臉擔憂地問道：「是訓話嗎？」
「不是不是。」貓甩了甩他的手腕，在他還想繼續說下去時，副校長、28888和狐狸精已經走了過來。
「同學，你好。」副校長明明臉上擺著嚴肅的表情，但不知道為甚麼，我卻感覺到她心中的愉悅感滿瀉了出來：「聽28888同學說，你們六位都是為了揭發校長的惡行，今天迫不得已才要曠課，對吧？」
「......對。」我小心警戒著眼前的女性布娃娃，她很不喜歡被他娃指出自己的錯誤，所以就算她口中說的曠課原因跟真實的有所不同，我也沒有多加糾正。
「面對著上級，正常的布娃娃都會有所畏怯，但你們竟然不畏強權，反而勇敢地指出上級犯過的錯誤，你們真是勇敢！我很欣賞你們敢作敢為的性格！」她臉上的表情仍是十分嚴肅，但我從這句就能確定，她是打從心底地欣賞我們——欣賞我們主動幫她把阻止自己晉升的校長除去，讓她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名正言順地晉升為本校的新校長：「所以，校方不會就你們今天的曠課作出處分，反而要表揚你們維護公義的決心和行徑。」
「感謝您的理解。」我盡了我的全力，牽起了一個她最想在學生臉上看到的微笑，問道：「那我們能回課室上課了嗎？」
「當然可以。」副校長也向我牽起了一個微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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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過了晚上的自修課後，快要被睡意擊昏的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在走廊上蹣跚著。
「負離子！」狐狸精突然在我身後叫著我，我回首一看，才發現她把28888、貓、四眼和班長都叫上了，她看起來很焦慮。
「怎麼了？」我的眼睛邊半睜著邊問道。
「剛剛我看到了一則新聞，寫著那老頭將會被任命到別市，出任當地的市長！」狐狸精拿出了一部電子閱讀器材，給我們展示一則剛剛發佈的新聞：「據說是世界管理員親自任命他，那世界管理員還說我們找的證據都是無中生有的！」
「甚麼？」這則新聞把我的睡意全都驅走，我一手拿走狐狸精手上的電子閱讀器材，仔細閱讀。
「......那、那我們做的不都全白費了？」班長一臉驚愕地問道。
「那混帳傢伙......竟敢說我們辛辛苦苦找回來的證據都是無中生有？！」貓看完那則新聞，怒火中燒之下握緊拳頭，使勁打向牆。
「今天的事過了一天都沒有，校長就被釋放了......我想那邊肯定甚麼都沒有查證，就直接聲稱我們的證據都是偽造的。」四眼雖然嘆了一口氣，但隨後又冷靜地分析道：「果然，這件事證明了『擒賊先擒王』才是致勝之道。不然，就算我們找到了多少有力的證據，只要世界管理員有意從中作梗，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成功。」
聞言，我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點點頭，回道：「你說得對。我現在想了想，失敗並非是最壞的情況，我怕最壞的情況會是世界管理員那邊會藉此起訴我們誹謗罪和偽造文件罪，到時候我們很有可能會被送去監牢裡，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
「不、不會吧？」狐狸精驚慌失措了起來，回道：「我們還是學生，應該不會被送去監牢......吧？」
「就算不是監牢，也很大機會會被送去正醫院——我們都很清楚，正醫院就是拿來對付我們這種布娃娃。」28888語畢，又拍拍狐狸精的肩，用著溫柔的聲音，安慰她道：「沒問題的，對我們來說，不管待在學校或是正醫院，都跟待在監牢裡沒分別。」
「其實，只要跟寶貝在一起，我待在哪都不怕！」狐狸精藉機抱緊28888，笑著回道：「只是真正的監牢會分開男性和女性的布娃娃，我不喜歡！」
「既然如此，我們下個目標，就是世界管理員，對吧？」貓在旁邊聽著我們剛剛說的話，完全沒有退縮，反而更激起了他的鬥志：「這讓我感到興奮起來了。」
「對啊。」
我久違地牽起了個充滿鬥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