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力在風濕中發動,距離越近,頭暈越甚。大家都替他不值,替她不值,但他們脊樑依然筆直,即使毫無budget。來吧!這是你對世界作出的唯一貢獻,來吧,讓一切都原封不動地呈獻出去,撼動根基。
家族的怨靈遊園四顧,有白骨,有鳳爪,不死族不思進取靜靜等死,等那注定等不到的死。殭屍還比較活潑,起碼能流血,還能尖叫。喪屍來自海地,沒有產地證明,所以要抽重稅,像英國的晶片,植入人體可以免費看英超直播,問題是,那真的是人體嗎?那人形生物真的是個人嗎?是人媽?還是淫娃和肥媽?
淺草妖姬吃拉麪,沒有挑戰,只是吃,一條條,赤條條,赤紅的條條,赤紅的框框,一遍大好一遍紅,流出來的都是血,殭屍要用吸管,麥當奴不提供的吸管,而金拱門大開中門引蛇入洞,赤條條的蛇蠕動,淺草妖姬銷魂,可惜不淫也不肥。
家族沒有接受他們作為合法子孫,他具有家族能力,她具有家族個性,但家族不接受他們,家族有家族自身的打算,大家都替他們不值,證據確鑿他們就是屬於家族,而家族正眼不看他們一眼,維持着尊嚴卻失去了尊榮。因此,家族的怨靈繼續遊走,在大觀園,在小廣場,在煲底,在樽頸。墓碑上沒有文字,沒有名字,沒有出處,沒有去向。墓碑下沒有屍體,沒有衣服,沒有腫脹也沒有流血。
不死族需要腐爛才能轉生,聲稱反腐的其實反對重生,而墳墓底下沒有名字沒有記憶,其實不適合腐爛,其實不適合觀看。據說大蒜有幫助,據說鐵釘可以封喉,據說巨石能夠鎮壓,據說,據說大地已經哭泣。
可是家族還是繼續拒絕他們,大家繼續替他們不值,而他們脊樑繼續筆直,經過那麼多紛亂那麼多恨,脊樑依然如此筆直,直教陰謀詭計江郎才盡,亦令習以為常心肌梗塞。於是,暴斃的可以暴斃,流浪的可以流浪,餘下的只有良知和政見,糖與水。融為一體,再將糖水中的糖變回糖粒,將糖水中的水變回水滴,然後將洗澡水和嬰兒一起倒掉,留下肥皂,擦乾手上的血跡,不留半點痕跡,即使殭屍也覺察不到半點血腥,即使喪屍也不吃嬰兒,和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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