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幾天都是在下雨。
還有一天是黑雨。

雷雨交加的晚上把我叫聲,
我心中卻沒有絲毫懼怕。

我有時還會數出閃電與雷聲的時間,推測出距離。
「一,二,三,」
雷聲的餘韻響起。
大約1公里。





我閉上眼,希望再次入睡。

一次強烈的閃光穿過窗簾,
把房間亮起。
刺耳的雷聲在不足一秒後便響起,
那肯定少與200米。

這晚我可能會失眠吧。





* * *

我最後都是睡著了。
起來的時候天色沒有什麼變化,
還是灰暗一片。

我照常起床吃早餐。

* * *





下午天色漸為好轉。

我按照自己的時間表進行直播的工作,
大約1小時的時間就此過去了。

我按下停止按鈕,
離開座位。

心中感覺還是很空蕩。

我隨即回到床上,
躺在攬枕上。

人總是對於熟悉的事物感到最安心,
而這個攬枕就是我的安心物。





躺下去的那一刻,
我腦袋分泌出安心的信號。
「都係床上最舒服。」

我望向窗邊,
對面海的環境被一道白色的簾遮蓋。
對,
那應該是雨。

我看著它一步一步的把近處的景物吞噬。

我把窗打開,
風聲隨著雨簾的逼近捲起強風。





此刻,
面前的一切已經變成了白色的牆壁,
只剩下窗框隔開了我與雨水。

雨水拍打在窗上,
卻沒有形成一場大自然的交響曲。

適量的雨水能夠滋潤大地,
過多的雨水亦能破壞大地。

白茫茫的一切都像一場謊言,
在別人身上做看得一清二楚,
在自己身上時卻無法脫身,失去方向。

感覺就是一種能夠吞噬對方的能力。





在我等候的時候雨的厚度逐漸變得薄弱,
對面的景色也開始變得清楚。

這一場雨從大雨到停雨都不足三分鐘。

這一切也來得突然,也離開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