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時間|本質|: 7。節日的轉折

12月份，商場到處佈滿了聖誕的燈飾，為聖誕節作準備。

我照舊準時上課，阿翼翼如常遲到。
「喂，你可唔可以準時啲呢？」
「唔好意思吖，掛住傾計無留意時間。」

上課時間如常的沉悶，阿翼又差點睡著。

＊ ＊ ＊





「好，今日就上到呢度，辛苦哂大家，下堂再見。」

我望向倒頭大睡的阿翼，拍了拍他。
「上完堂啦，行啦。」
仍然眯著眼的阿翼半夢半醒，我只能嘆了一口氣。

「你再唔起身我就走先架喇。」
阿翼即時起來。
「唉。」
我再次嘆氣。





＊ ＊ ＊

我打算走到一間便宜的咖啡店，期望有一張空桌。
我掃過店舖，好像已經滿座。
阿翼見到沒有桌子，便說：

「不如我帶你去一間隱藏的嘅食店，我請你食，當係你教我既費用。」
「是但你。」
我隨口答應，心裡感覺很麻煩。





＊ ＊ ＊

晚色已至，燈飾的光芒在其他燈下顯得微弱。
阿翼帶我到一間「阿琪咖啡室」

我在進門口前拉住了阿翼，我凝望着他。
他理解到我的擔憂，便說：

「呢度喺阿琪阿媽開既餐廳，放心啦。」
「喂喂喂，你唔怕俾阿琪傳開咩？」
「得啦，佢信得過架。」

我戒心仍未消除時，阿翼已經入了去。
我無法不跟著他，因為被離去的恐懼仍然控制著我。





「歡迎光臨！咦，你咪係阿翼？」
「係呀，我帶咗朋友嚟，我想佢教我補習啲野。順便要2杯咖啡，唔該。」
「哦哦，ok，自己搵個位坐低丫。」

靜寂的環境使我難以放鬆。
我只想盡早完成這件事，便從背包取出補習筆記。

「兩杯咖啡，請慢用。」
「唔該。」
「唔該。」

我把筆記轉向阿翼，指出上一堂所記下了的要點。
阿翼便開始傾聽。
「你打開筆記第25頁，記得今堂講過呢part既，佢上一堂係...」




「第幾頁？」
「25頁呀。」
「等陣...」

少量的雜聲與聖誕的音樂使人沉醉於聖誕節的氣氛，
亦使人忘記時間。

＊ ＊ ＊

「呢啲就係上一堂既筆記，下一堂唔好再訓覺啦！」

我望向時針，時間已經搭至2030。
「時間都差唔多，我走先。」

我忘記了我在阿琪的餐廳，我一下子站了起來。





「咦，你咪係阿洛？」
一個不熟悉的聲音。
那是阿琪。

我下意識把頭擰向側面，
意識到她已經認出我。
我尷尬地向她打了招呼。

「...嗨。」
「哈囉阿洛，你同呀翼一齊呀？」

為了保住阿翼的聲譽，我盡快想出一個藉口。
「冇阿...我咁岩撞到...」





「係呀！我叫呀洛教我補習啲野！」
阿翼直接說出了理由。

呀，完了。
阿琪若果說出這件事，阿翼會因我而降低其他人的聲望。
重重的罪惡感壓在我身上。

阿琪把我拉到旁邊，
我預計想把我離開吧。
我沒有期望任何事情，只期望不會影響他人便可。

「你...同阿翼係咩關係？」
「同學關係。放心我會離開阿翼。」
「唔係...」
我打算轉身離開時，阿琪拉住了我。

戒心使我身體作出反應，我退後了幾步。
「你可唔可以幫我一下？」
「吓？」

我滿頭問號。
搵我咩事？

「我想你幫我撮合我同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