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駝子脫身後第一個跑回來的便是方玉決,面子上顯然掛不住,悻悻然道:“如果我那個祝由神尺不是被那不爭氣的東西拿走了的話,我才不怕他那鬼旱魃呢?”

    鄔雲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的意味看得他十分不舒服,但是終究是自己理虧,不不說話了。

    台上隻剩下魏寧、方玉決、鄔雲鶴三人。

    方玉絕頓了頓聲音道:“魏家小子,你師父都已經跑了,還把我們的地獄之鑰給‘偷’走了,你說怎麼辦。”

    魏寧冷冷的道:“老的打不贏,就來欺負我這個小的是不是,這就是你麼方家的作風嗎?”



    方雲絕冷哼一聲道:“若我祝由神尺在手,別說區區旱魃,就便是九天神佛我也把他打入九幽地獄之中。”

    “哦,那你剛才怎麼不出手,我記得好像是第一個跑路的吧?”魏寧嘲諷道。

    “哼。我不是說了嗎….”

    鄔雲鶴截斷了方玉決的話,不耐煩地道:“算了,魏家小兒,你師父早就已經被逐出了祝由門外,今日又大鬧我門的趕屍大會,你身為他的弟子,認賊作父,姑且不論你是不是魏家血脈,即便是,也是觸犯了我們祝由門規,我們將你魏家逐出祝由,你可服氣?”

    魏寧冷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鄔家一向覬覦我魏家宗主地位,隻是找個借口罷了。”



    鄔雲鶴被魏寧道破了心思,嘿然道:“今日我們祝由群雄便齊聚於此,你且問問他們,看他們有誰容得下你!”

    台下的弟子大多都是鄔、方、白三家或者這三家依附的弟子,這是齊刷刷地道:“逐出去,逐出去。”

    鄔雲鶴點頭道:“你也看到了這是群眾的呼聲。”

    魏寧哼道:“他們都隻是一小撮不明真相的群眾罷了,我魏家上奉天意,創立祝由一門,數千年來便是祝由一脈之牛耳,這幾千年來,你們捫心自問,我們魏家可曾虧待過你們?”說完目光炯炯,掃『射』一下四周,一些年老之人,都不禁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去。

    這時候,忽然一人衝了上來,大聲道:“他並非魏家弟子,我可以證明。”



    魏寧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上次在小樹林中與方誌鬥屍的鄔飛。

    鄔飛氣喘籲籲地跑了上來,一指魏寧道:“魏家弟子唯一血脈魏寧於三年之前早已經在龍虎山被龍虎山寧老賊斬殺,你是何人,為何冒稱魏家弟子,可是龍虎山的探子!”

    鄔飛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魏寧道:“不錯,確有此事。但是….”

    魏寧還未說完,鄔飛已經出手,魏寧不曾接招,閃道一邊道:“但是我有複活了….”

    魏寧一言又引得眾人大笑。

    “拜托,人死不能複生,你撒謊也有點水平行不行?”

    魏寧急聲道:“其中自有故事,請各位聽我解釋。”



    “你明明就是龍虎山的探子,此次來便是和王處一那個狗賊一起擾『亂』我祝由趕屍大會,你還有什麼可以說的。”鄔飛招招奪命,魏寧一邊閃躲,一邊道,“這其中有誤會,各位請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就是掩飾”。鄔飛絲毫不給魏寧任何解釋的機會,連連出手,“我和方誌查出了你的身份,你就和鳳凰山的那些小婊子們聯手,企圖昨天在小樹林中將我和方誌企圖殺了。幸好我跑得快,否則今天…..”

    “慢著…..”方玉絕截斷了鄔飛的話,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幸好我跑得快,否則今天…..”

    “不是前面的那句。”

    “我說他企圖殺我和方誌。”

    方玉絕衝了上去,揪住鄔飛的脖子,啞聲道:“你說誌兒….”



    鄔飛眼中充滿了悲憤之『色』,點頭道:“方誌被這個狗賊殺了….方伯伯,你可要方誌報仇啊….”說完,假惺惺地擠出了幾滴眼淚。

    “誌兒”方玉絕忽聞惡耗,幾乎一個站身不穩,倒在台上,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誰都無法接受的,頓時老淚縱橫,仰天慘聲道:“誌兒啊…..”

    說完,便要出手擊殺魏寧。

    “聽我的解釋。”魏寧此時被鄔飛惡人先告狀,頓時有些『亂』了方寸,急聲道:“事情是這樣的…..”

    “狗賊,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方玉絕怒聲道,雙掌排山倒海般拍向魏寧,魏寧身影一閃,幾乎沒有人看得清魏寧的速度,已經逃脫了方玉絕的掌力控製範圍之中。

    鄔飛不依不饒地道:“這個狗賊不但殺了方誌,連方家的祝由神尺也被他奪走了。”

    “你休得血口噴人。”魏寧怒道。

    “難道不是嗎?”鄔飛巧舌如簧,“你憑借這這張小白臉,鶴鳳凰山上的鳳凰女勾搭成『奸』,偷偷帶了他們的蠱屍下山,方兄是何等的英雄人物,若不是你和鳳凰女偷偷地暗算,如何殺地了他?”



    “你….”魏寧怒聲道:“血口噴人…”一時之間怒火攻心,說著一掌向鄔飛打去。

    鄔雲鶴橫身而出,架住魏寧,冷冷地道:“怎麼,你想殺人滅口不成?”

    此時底下也是群情激奮,特別是方家的弟子,此時已經是怒火中燒,估計不用加醬油和醋便可以將魏寧生吞活剝了。

    這時候,忽然魏寧懷麵的紅珠急轉,一會兒便上升到半空之中,紅光所處,風雲變『色』,天地之間布滿了愁雲慘霧。

    一點聲音,兩點聲音,慢慢變大,像千萬馬蹄之聲洶湧而來,越來越近,所有人都幾乎忘記了,靜靜聽著這馬蹄之聲。

    仿佛整座山都在顫抖,大地在顫抖。

    “咚!咚!咚!”戰鼓擂起,仿佛每一聲都敲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



    “看”不知道那個弟子忽然大聲道。

    在遠處的山上,無數的騎兵出現,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麵『色』陰鬱,烈馬斯吼,旌旗密布,布局井然,殺氣騰騰。後麵人影紛紛,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包圍了整個在『亂』葬崗。

    “借陰兵!”識貨的祝由門人已經脫口叫出了。

    魏寧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弟子,整了整衣服,好整以暇地道:“現在,大家可以聽我的解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