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鬼….”孫兵雙手不斷地在半空中揮舞,嘴不停的大聲叫喊著,顯然他還沒有從KB的夢境中恢複過來。

    魏寧走上前去,拍了拍孫兵的後背,然後在他的人中處狠狠的掐了一下,孫兵這才悠悠地睜開眼睛,看見就眼前的是魏寧,這才似乎鬆了一口氣般,平靜了許多。

    魏寧這時候從旁邊端過來一碗黑『色』的“飲料”,遞給了孫兵,孫兵皺了皺眉頭,魏寧笑道:“”你們昨晚可能遇見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今天早上我在停屍房,發現你們全部暈了過去,所以才給你們統統背了回來。”

    孫兵昨晚肯定是嚇得夠嗆,所以魏寧連夜做了一些斬夢驚煞咒騙孫兵服下,孫兵此時還驚魂未定,所以也並沒有管魏寧到底給自己喝了什麼,當成一般的中『藥』服下。

    過了一會,張凱和郭小飛也相繼醒了過來,魏寧又騙另外兩人喝了符水,三人似乎都很有默契的不提昨天發生的事情,默默地開始忙各自的事情。



    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每天上課下課自習睡覺,偶爾魏寧也會和寢室的人去下網吧,但是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寢室的氛圍總是覺得有些不對,至於到底哪不對,魏寧也說不上來。

    不提不代表忘記,有些事情,越是刻意忘記,越記得深刻。

    最先發話的是郭小飛,他當然也是單獨將魏寧拉到了一邊,神秘得道:“你最近覺得孫兵有什麼不對嗎?”

    “除了吃飯少了點,說話少了點,沒有別的什麼?”

    “昨晚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



    “你怎麼老是喜歡半夜上廁所”

    “別打岔,聽我說完,”郭曉飛一擺手道:“昨天,我看見他晚上一個人對著對麵的窗台看了好久,那時候可是轉鍾一兩點鍾,他一個人站在窗台外,幹嘛?”

    “我怎麼知道,你想多了吧,”魏寧聳了聳肩膀,“也行人家欣賞月『色』不行啊。”

    “你忘了嗎?對麵是誰,對麵可是當年楊洛吊死的寢室,你說他白天看都不敢往那邊看一眼,晚上居然….你說,”

    自從發生那件事情後,楊洛已經成為了他們寢室的一個禁忌,四個人都很默契的不再提,魏寧道:“也行他白天心理壓力過大,所以晚上才夢遊之類的,這很正常。在醫學上也解釋得通的。”



    “我開始也是這麼想的,”郭曉飛道:“可是我翻過他的簡曆,他以前有精神病史的,真的。”

    魏寧白了郭曉飛一眼,道:“你怎麼這麼八卦,我告訴你,你最好安分一點,別給我再惹事了。”

    郭曉飛苦笑道:“魏哥,別人不知道你是誰,我還能不知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是趕屍魏家的高手,那天和你一起去衡陽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你不是一般人,所以我還特意查了你的底細,我還知道,那天在停屍房,也是你救了我們,魏哥。別瞞我們了,”

    魏寧故意隱瞞自己真實身份,就是怕自己的身份曝光後有些“驚世駭俗”,給自己帶來麻煩,當下冷冷地看了郭曉飛那雙塗滿黑『色』甲油的雙手,道:“有些事情,你知道,我知道就好,還有,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這是學校,就有學校的規矩。”

    說完,看都不看郭曉飛一眼,徑直走了。

    張凱這幾晚總是徹夜難眠,一閉上眼睛,便是各路鬼怪紛至遝來,好不容易睡著了,結果又是噩夢一個連著一個,像連續劇般不斷的播放,有時候還來一兩集續集,所以他一般下了課就去網吧通宵打cs,故意把自己弄得很累,然後白天倒床就睡。

    可是,夢麵總是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每次醒來都嚇出一身冷汗。

    這次,張凱又從夢麵嚇醒了,可是這次,果然真的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孫兵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在了自己的床上,就這麼默默地蹲在自己的頭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張凱又是嚇出一身冷汗,連聲罵道:“我草,你幹嘛,嚇死人啊。”

    孫兵看著張凱醒來,嘴角不知不覺微微上揚,像是笑了一下,然後默不作聲地走下床,在自己的床上躺好,不在回應張凱的任何話題。

    “媽的,神經。”張凱罵了一通,肚子餓了,這時候郭曉飛和魏寧都去上課了,張凱叫了一個盒飯,吃完後,又去上網。

    自從經曆了這次,張凱每天睡覺都小心了很多,雖然是白天,他也要確定孫兵三人都出去上課了才敢放心大膽的睡覺,想想,每天睡覺的時候,枕頭邊一雙眼睛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想想都『毛』骨悚然。

    張凱算是警惕了很多,幾次醒來,沒有發現孫兵,才鬆一口氣,架不住打架的眼皮,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可是在夢,總覺得不安,於是猛地睜開眼睛——

    孫兵居然又在自己的床頭,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張凱受不了了,可是孫兵卻又像沒事人一樣,走回自己的床,脫鞋、上床、睡覺。仿佛張凱罵的是牆壁一般。

    張凱再也受不了了,將這件事和魏寧和郭小飛說了,郭小飛又跟張凱“交流”了自己上廁所的經曆,兩人一致認定,孫兵肯定是受了那次停屍房的刺激,才變得神經兮兮的。所以向學校反映,換寢室。

    但是學校否決了,說這2人無理取鬧,並教育兩人同學之間和睦相處的重要『性』。

    張凱的精神世界瀕臨崩潰,他罵了罵了,好幾次都要和孫兵打起來,但是就是沒有辦法,四人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有時候及時在寢室看見,也很少打招呼,特別是孫兵最近變得沉默寡言了很多,總是獨來獨往,從不和張凱等人在一起,誰也不知道他忙些什麼。

    你不走,我走。

    張凱毅然決然的準備搬寢室。對於他來說,即使睡大街也比在這寢室睡舒坦。

    而魏寧已經很久沒有回寢室了,隻是交代給他請假,其他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