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健全的小女孩,她沒有先天缺陷,沒有貧困的家境。從小到大,只要女孩想要的東西,垂手可得。她沒有的,只不過是一個爸爸,一個本來應該要呵護著女孩到結婚,把她的手託付到下一個男人的人。可是,女孩並沒有因為這樣感到悲傷,母親對女孩百般寵愛,彷彿她就是媽媽的掌上明珠。是誰說女兒必須由爸爸來疼愛?直至,媽媽遇到了他。女孩的生活變了樣,變得很奇怪。媽媽看著她的眼神更是不一樣了,她皺眉,她疏遠,媽媽不再睡前親女孩的嘴。但在他面前,媽媽卻總是把她抱在手裡,像保護一個花瓶一樣,不敢讓女孩有絲毫的受損。

女孩記得很清楚,那是八歲的時候。他來到她的家,第一次看到了她,他眼裡充滿著寵愛。他把小女孩抱起放到肩膀上逗她開心,那是她第一次感受甚麼叫「父愛」。但,媽媽進去廚房之後事情就不一樣了。他拉起女孩的手走到她跟媽媽的睡房裡,他把女孩抱到椅子上。她以為那是甚麼遊戲,對著他笑嘻嘻的搖著手裡的玩具。「咔嚓—」就這麼一瞬間,他把房間的門反鎖了。女孩從沒見過一個人的表情可以變化得這麼快,他剛才慈祥溫柔的笑容,變成猙獰可怕,彷似準備要把她扒光再吃掉一樣。女孩永遠忘不了他對她做過的事,他把那個叫陽具的東西掏了出來,他要女孩張開嘴巴像吃棒棒糖一樣舔他的陽具。她不敢反抗,就這樣像吃糖一樣笨拙地舔弄他那醜陋的東西,到現在女孩還記得他因為舒服而纏在喉結的呻吟。最後,那些又黏又稠的液體就這樣射到她臉上。小女孩還問他:「點解叔叔枝糖咁難食嘅?」

女孩猛然睜開了眼睛,豆大的汗滴從額頭流到臉上,她坐直了身子,看著微微發光的床頭鐘,又作惡夢了嗎?女孩又在躺下來,滴搭滴搭的聲音重重打在她的心頭,好不安。女孩凝望著漆黑的天花板。九年來,女孩都沒有熟睡過。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你以為她不想睡覺嗎?是不敢睡著。女孩一想到睡著就會被一隻無形的手游走在身體的每個角落,在黑夜裡有把粗曠的聲音在她上面喘著氣,雙手就像被綑綁在床頭一樣被固定著,每次下面只傳一下下撞撃﹑貫穿一樣,黑夜就像有隻野獸把她的身體撕開一樣。她不敢叫,不敢動,因為有把聲音一直都會出現在她的耳畔:「我愛妳,叔叔好愛妳,叔叔仲好愛妳媽咪。」他還一邊說著謊,下身像發了狂一樣抽插著,她的身體就這麼被掏空。女孩曾經何時想過,就這麼用繩子在家裡的樑上勒著脖子死去,被繩子勒至窒息,臉因為沒了氧氣而變成青紫色的死狀很可怕吧?或許在二十五樓的家一躍而下,可能會因為碰到別人家的晾衣架或者冷氣機,身體會這麼缺了一部分,掉到地面變成一團肉醬﹑血肉模糊的樣子,恐怕也沒有人會認得自己吧?你以為很噁心嗎?那,有比每天被人揉捏,被人壓在身下洩慾,被挖空再填滿那樣噁心嗎?

晨光就這麼曬在她的床上,梳洗好的女孩穿起了校服,在全身鏡前打量著自己。長著一把由媽媽遺傳淺棕色的秀髮,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寶石一樣,精緻的臉孔美得不可思議。身高165公分,身材姣好,豐滿的C罩杯讓她滲透著淡淡成熟的女人味,在小蠻腰下有一對白滑的長腿,被白色的校裙披著。女孩坐在門口前的小沙發正在穿上皮鞋的時候,眼裡出現了另一對穿著皮鞋的腳在她面前。女孩害怕得把鞋帶加快的綁緊,準備起來就打開大門走出去。她一下子被人按在了大門上,背後就站著一個男人。

琳琳,做咩出門口都唔講聲早晨啊?」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凱琳的心顫抖得很厲害。她並沒有回答,只有被人壓在大門上,身體不由自主地抖震起來。男人的大手摸向女孩的胸部,隔著校服的衣料搓揉著。「原來著校服都好好摸架喎......嗯?」男人嘴裡說著下流的話,凱琳放在門把上的手想要打開,卻被男人抓住,又壓到大門上。粗糙的大手摸上了女孩的大腿,一直向上游移。她的身體像絲綢一樣順滑,青春的少女果然與眾不同,男人熾熱的視線在凱琳身上觀察著。「我就嚟遲到啦......唔該你停啦好嗎......」男人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把女孩的內褲粗暴的扯了下來。女孩更是慌了,轉身想要阻止他的時候就被男人用手指進入了她,他可不想侵犯一個乾涸的洞。凱琳只感到異物在她的體內抽插﹑攪動的感覺,眼角彷彿想要飄出淚水一樣乞求他停下。「唔好......啊......好唔舒服......」男人聽到了她的乞求卻變得更加興奮,手裡的動作沒有停止過,速度也漸漸加快著,受刺激的凱琳,身體出現反應,下面早已濕透了,分泌物就這樣靠著大腿流了下來。「唔係好舒服咩?如果唔係點會咁濕啊......?」男人強行打開了凱琳的大腿,抓著她的大腿把他早已準備好的硬挺一下子進入了她。即使是在多不願意的情況下,身體為了阻止受到更大的傷害,因此會產生保護,就像陰道也會釋放分泌物去減低因為異物磨擦而受的傷害。那是凱琳曾經在一宗強姦案中,從一名資深教授的解釋中所得知的知識。明知道自己是在不願意下發生性行為,但凱琳仍覺得這一切都歸咎於自己的錯,仍覺得是骯髒的自己欠了這個世界一樣。每一下的碰撞,凱琳拼命忍住了淚水和叫聲,她知道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不然只會讓這段可怕的時間過得更漫長。就這樣,長達了十幾分鐘的侵犯在男人繳械﹑灌滿下結束。凱琳忍著內心的情緒,把自己再清理一番,就想打開門離開。離開前男人問了一句話:「妳有乖乖哋食藥吖嘛?」凱琳在關門前一刻淡淡留下一句:「嗯,我有。」便離開了。



凱琳自她有初潮之後,便有了定期吃事前避孕藥的習慣,是那個男人帶著她一起到婦科看診拿的。而且這個男人,他是醫生,他也知道不可能一直不用套就射在裡面。正當旁人以為男人跟這個小女孩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凱琳為這個禽獸掩飾了。她記得很清楚那天是怎樣看著這個男人被眾人讚揚。「爸爸,好彩妳陪我嚟睇醫生,媽媽一定好忙。」凱琳記得那時候她說出這個謊,至今她仍然在心裡冷笑,覺得自己很噁心﹑很骯髒。那個男人卻順其自然地和她對答起來:「妳一陣要乖乖哋同醫生姐姐講妳咩事喎,如果唔係對妳身體唔好架,尤其是妳係女仔。」那個男人的笑容實在太虛偽,太令人不寒而慄了。其他人竟然紛紛看向這個男人,竊竊私語道:「哇,呢個爸爸好好囉......」「係囉,何止好爸爸,直頭絕世好男人啦......」「個囡有事仲一個大男人陪佢嚟睇婦科喎......」那些讚揚他的話,至今凱琳仍歷歷在目。

聰明的女孩深知男人對她的慾望非常大,如果不保持吃藥而一直被他無套侵犯,想必大家的生活也會很快出現狀況,甚至沒辦法再隱瞞。為甚麼一直堅持著這種屈辱下?電梯到達了地面,電梯門打開的一刻,凱琳和剛剛下班的媽媽碰面。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下,女孩笑著跟媽媽說:「早晨啊媽咪,啱啱收工啊?」兩人交換了位置,女人回答道:「係啊凱琳,妳夠鐘返學啦?」女孩微笑點點頭。女人笑了,又說:「今日要加油啊,我今晚煮妳最鍾意嘅白灼蝦喎。」女孩睜大了雙眼,又上前緊緊抱了一下媽媽,然後說了一句:「我愛妳,夜晚見。」就走了。誰知道,女人看著女孩的背影深深嘆了一口氣。只要,只要媽媽開心,只要媽媽對我笑著,一切都是值得的,凱琳是這樣想的。媽媽就是她的一切,她知道媽媽的一生不易,愛情失敗的女人大多都會注定下半生因為受傷而不敢再走出去。媽媽愛那個男人,那男人也愛媽媽,只要我來成全就好了,凱琳苦笑。既然世界沒辦法把快樂送給媽媽,那就由她來把快樂獻給媽媽。為甚麼一直堅持著這種屈辱下?因為我愛她,我想要媽媽得到快樂。只要這樣便足夠矣,我的身體﹑我的情緒,這些都是由媽媽懷胎十月,然後送給我的血肉之軀。何足掛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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