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啤一啤又犯法…唱歌仔又犯法…咁遲下會唔會連透氣都犯法?! 我以前明明唔覺得呢D規矩有問題, 因為我覺得都唔會真正用呢類規例去拉人, 但原來只要武警有心想咁做…佢地隨隨便便都有理由去拉人。
 
「Felix…我地要幫迪儀!! 我地要救迪輝…唔可以咁樣落去!」我咬住啖飯咁講, 唔小心太激動噴左粒飯落Felix塊面度。
 
「阿熊, 我地好多方法都試過, 但武警權力實在太大, 每次我地由規例裡面搵到新既切入點去幫迪輝, 武警就會快速更新公安條例甚至動用<<非緊急法>>去加大自己既權力, 立法已經成為武警既武器…我地用法例條文根本鬥唔過佢地。」
 
迪儀聽到呢度已經喊起上黎…呢十年間, 佢一定都已經盡力試左無數個方法去救迪輝…
 
「Felix, 我地已經無野可以做啦咩? 除左係呢度守護被隱藏既歷史之外, 我地重可以做到乜野??」
 


我伸手摸向迪儀個頭想安慰下佢, 掃左第一下之後佢大力撥開左我隻手。迪儀真係好堅強, 連傷心既時候都唔需要我安慰。
 
「阿熊, 係處於絕對弱勢既時候, 為左保有殘存既希望, 我地係度等。等唔代表放棄亦唔等於認輸, 我地等緊一個翻盤既時機。」
 
「雖然話係等, 但我地咁多年黎絕對唔係無所事事係度望天打卦, 我地努力咁建立緊反擊既力量, 好多當年幸存志同道合既義士, 佢地同佢地既仔女都努力滲透係社會上唔同既崗位同組織, 大家都相信, 總有一日可以再次為呢場革命作出貢獻。」
 
「唯獨是, 我地點努力都滲透唔到入武警既架構入面。武警既背景審查實在太嚴謹, 我地嘗試過派人去考武警, 果班義士最後都被拘捕…而且無再係世上出現過。」
 
我呆住左, 想滲透入武警? 如果我搵老豆幫手救迪輝呢?! 但佢應該恨不得黃色份子快D死…點解自己個老豆咁仆街嫁。
 


「Felix…其實我老豆係……武警, 會唔會幫到…」 我講出黎之後覺得好醜怪, 自己老豆係咁十惡不赦既人…
 
Felix 搖搖頭, 伸手拍一拍我膊頭。佢塊面仍然有粒飯。
 
「阿熊, 迪儀有同我提過, 你唔需要覺得內疚, 你上一代所造既孽, 我地唔會要求你呢一代去還。」
 
「我地都曾經有試過由退役武警尉官入手, 雖然的確有人願意用贖罪既心態想協助我地, 但佢地既情報都已經過時…加上武警退役後既影響力太細, 就算膊頭有一兩粒花退左役之後都已經幫唔到乜野。」
 
我握實拳頭…我…可能真係可以幫到手…
 


「Felix…你聽我講…我可能有一絲既機會可以幫到手, 我老豆…係熊正理上校…前東九龍總區副指揮官。」
 
迪儀既喊聲停左…食堂入面無左食飯既碗碟聲…其他傾計既聲音都好似停左, 全部人…都望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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