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男人拒絕了一健的問題,急急的說著,有一點的興奮。
  「嗯?」不太明白,但一健還是回答了自己在什麼地方。
  「給我十分鐘,我來找你!等我!」男人說完就掛了線,弄得一健不明不白的呆了好久才記得把電話掛上。正考慮要不要再給“家人”打個電話時,身邊多出了一個人。
  一個極之好看的男人,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沒有一處不像是藝術品般好看。男人有點氣喘喘的,笑容極燦爛的看著一健。
  「一健!」男人一把抱住了一健,一健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抱個滿懷,耳邊只聽見男人說:「一健,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終於都找到你了!要不是你的求職信,我們都沒有再見面!」男人熱情的擁抱過後,熟識的抬起一健的下巴,低下頭就吻下去,清清的只是兩秒左右就放開。男人拉著一健轉身說:「來,先到我家。」
  「等等!」這時,一健才有反應:「你是誰?」
  男人呆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很不配合的說:「一健,你...你怎麼了?是太久沒見我?還是在生我氣?」
  一健搖了搖頭說:「我失憶了。或者我們以前是認識的,不過對不起,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
  男人這下眼神變了,有點深沉的,有點不解的,更多的是懷疑。
  「我在三年半前遇上了車禍,昏迷了半年,然後失憶了。你跟我是認識的嗎?」一健不知道為什麼對前面這個男人的反應,心中起了點不知所措,又是怕他又是憤怒。




  「那麼...我是張偉鋒,鋒偉建築的老闆。」男人這樣說,手還是拉著一健,腳還是走向他的車子。「你的新老闆。」
  「偉鋒?」一健還是不太明白,不過很順從的讓偉鋒把他塞入車廂中。「等等!我們要去哪?」
  「我家。」簡單的回答卻令一健心中升起一陣不安。車子超速行駛,那妄顧法則的行為,令一健的不安加劇。到了家,偉鋒直接拉了一健上樓。
  「我...我可以先打個電話嗎?」在一間三千多尺的豪華房子內,一健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感。
  「打電話?給誰?」偉鋒挑一挑眉,一面的不滿說。
  「家人,女朋...」友字還沒能說出,偉鋒就低頭封住了一健的嘴巴,把他重重的壓在巨大的梳化床上,手同時固定了一健的手在頭上。
  「女朋友?誰批准你!」偉鋒的氣焰很大,一邊狠狠的說,一邊侵略著一健的嘴巴,又吮又咬的,沒絲毫讓一健好過。
  「放...」一健很難得吐了一個字,又被偉鋒的舌頭阻止了。
  失憶以來,一健不是沒跟人接過吻,他是有跟薇薇接過吻,可是卻沒這樣子的熱情。偉鋒的吻很霸道,卻很挑情。一健直覺自己不能自持,這男的吻太會勾人了!
  「偉鋒!」情急之下大一健叫了一聲:「別這樣!」奇怪的,偉鋒還真的是收了手,但抱著一健的手卻沒有鬆開。




  「偉鋒,我...你...」一健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話題,只是任偉鋒壓在他身上。雖然這是初次見面,但一健深知真的不要惹怒偉鋒,順著他,做做低姿態會比較好。而且,奇怪的他對男人的懷內有點依戀,有一種在跟薇薇一起時沒有的心動。
  「我拿些東西給你看,你乖,在這裡等我。」偉鋒爬了起來,轉身在電視機下的櫃子,翻動些什麼。
  一健坐了起來,心還是有點悸動,眼角不在意的看到旁邊的一個相架。拿起了相架,內有一張合照,一個是偉鋒,另一個是...一健自己!從照片看,兩人都笑得很開心,而且態度也很親密的...
  「那是校內旅行時照的。」偉鋒回來,神色緩和了不少,眼神飄了飄相架,然後遞了一本相簿給一健,自己則坐在他身邊,姿態很親密的把手環在一健腰上,把一健擁入懷中說:「看看相簿吧!」
  一健戰戰兢兢的打開了相簿,一張又一張的全是他跟偉鋒的合照,兩人笑得異常的開心,有些姿態更是親密得不得了。當中有偉鋒吻他的相片、有他吻偉鋒的相片,也有兩人接吻的相片。
  「這本是我們的合照簿!」邪邪的笑,小口咬上了一健的耳朵說:「不要生氣好嗎?我也不願意離開你的,我一直都在想你。你看這本相簿之外,還有好多本。」
  「有很多本嗎?」一健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合照的有十本,而你的單人相簿有十二本。」偉鋒的手伸入了一健單簿的恤衫內。
  「我的...單人相簿?」一健不太明白的看著身後的偉鋒。
  「嗯,都是我的珍藏。」愛惜的吻上一健清秀的眉毛,偉鋒手上的動作加緊開來:「一健,別生氣。你看,我沒有把你忘記,我們分開的這些年來,我沒有碰過別人,真的,我只有你一個。」




  「等等!」一健有點忙亂的阻止身上的狼爪說:「我不記得了!我真的是失憶了!」
  「別要惹我生氣。」偉鋒的話陰陰的。「我已經低下姿態了,你就不要再惹我生氣,好嗎?」
  「不是的!」一健急了。「我真的是失憶了,我可以拿醫生證明給你!」
  「好,拿出來。」偉鋒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
  「我放在家。」我說。
  「別笑話了!你跟你父母早已鬧翻。」偉鋒懲罰似的用力捏上一健的突點,惹起一健一陣呻吟。「很久沒碰你了!一健,好想你。」
  「等等!」一健悲鳴開來,身下的男性象徵竟被人要脅住,而且對方還力道剛好的玩弄起來。「我可以打電話給他們,讓他們來証明!」
  「等什麼?我等了可以再見你的一天,等了四年!」偉鋒手上下上下的移動起來,嘴巴吸吮起一健的頸部,像是品嚐什麼美味的東西一樣,表情很是滿足。
  誰也想不到的,一健一個用力掙脫了偉鋒的束縛,沒命的打開了門衝了出去,一直跑一直跑,褲子也忘了整理。直到確定偉鋒沒有追來,一健才整理好衣服,然後召了車回家。
  實在是太沉重了,一健完全想不起來,只有毛骨悚然的感覺。回到家,父母出奇地沒有問太多問題。然後習慣性地打了個電話給薇薇,薇薇怨了幾句,一健撒了個謊言,事情不了了之。一健躺在床上時想,當作是夢好了!明天就會沒事的。
  現實卻不稱意,鋒偉建築再一次打電話來,這次不是要一健見工,而是要他直接上班。一健換過了西裝,在父母高高興興的笑臉下硬著頭皮到了鋒偉建築,沒看到偉鋒,只在職員的帶領下被安置入一間小房內。
  一健看著辦公室的擺設,感覺像是有人在這辦公室似的,但門外卻已經分明掛上了“利一健”三個大字。小心弈弈的坐到座位上,看到擺放的相架內,正是他跟偉鋒的合照,一張他們激吻狀的相片。
  有點慌亂的,一健把相架反面壓了下來。又看到桌上放著一本相簿,打開一看,一健幾乎腦充血,雖然重點不露,但這分明就是一健自己的裸照!
  「這是其中一本,姿勢比較保守的。」不知何時,偉鋒站在房內:「喜歡這設計嗎?」穿起了西裝的他,像是一個公子哥兒。
  一健看了看四周,搖了搖頭說:「沒感覺。」雖然失憶了,但第六感告訴一健,這裝置一定是未失憶前的一健所喜歡的。




  「沒感覺?」突然,偉鋒的聲音很軟弱的似:「你真的失憶了?」
  一健點了點頭說:「我剛把醫生証明交結了那帶我進來的人。」
  偉鋒點了點頭說:「我的確看見了。」
  一健心中犯愁,明知道他失憶,這人還整他?開始不滿起來說:「張先生,我不要這份工了!請你...」
  「對不起,一健。」沒想起,偉鋒給你放下身段說:「我只是不能接受而已。我跟你分開了四年...儘管有些日子是逼不得已分開,到我可以自由找你時,你卻消失得無影無蹤...要不是陰錯陽差的收到你的求職信,我們根本不可以見面...但,之前我只以為你在別扭。」
  「...」看見他委委屈屈的樣子,一健心中的火立即被撲滅。
  「自己最愛的人,突然說不認識你,你也會傷心得失去理智的!」偉鋒靠近了一健說:「不過,無論如何,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了。」
  「我已經有一個很要好的女朋友了!」一健覺得不可以再讓偉鋒自把自為下去,急急的說:「而且,我還不知道你跟我以前是什麼關係。」
  「看了相片都不知道?」
  「接吻的照片也可以是做戲,裸照也可以為藝術而付出。」一健聳了聳肩,膽子比昨晚大了許多的說:「我不是同性戀。」
  「你是我的情人。」偉鋒的說話有點急,把一健整個人從座位上提起來說:「我們交住了兩年,全套都做過了,你身上上下下,外外內內我都碰過了!我們是相愛的戀人!」
  「我父母沒有跟我說過我認識你這個人。」一健甩開了偉鋒的手,整整了衣領說。
  「你父母因為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同志,跟你吵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