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如果我能看見未來,那我能改變它嗎?」我曾經在閑聊時這樣問健。

「未來如果被看到的話,就必然會發生喔。」健回答。

「我們如果可以看見未來,為什麼不能改變它?」我曾經對科學一竅不通,現在也是。

「有聽過薛定諤的貓嗎?」健一邊敲著嘈吵的機械鍵盤,一邊問我。

我雙眼變成兩個問號,一臉懷疑地看著他。





「薛定諤的貓就是⋯⋯算了,就算解釋你也不會懂,總之簡單來說,就是一旦充滿不確定性的未來被觀測的話,被觀測到的未來就會變成既定的事實。」偉解釋道。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

「看到未來卻無法改變⋯⋯嗎?」我望向天花上旋轉的風扇,陷入了沉思。

我改變的⋯⋯並不是未來。

我以大太刀抵住符紙陰陽師的頸部,他敢輕舉妄動我就切下其顱頭。





我集中精神的時間愈久,能窺視的未來就愈遠和愈廣。

正確來說不是窺視,而是感受世界的意志,世界的意志本身就是森羅萬象意志的集合體。

人有人的意志,刀有刀的意志,天空有天空的意志,大地有大地的意志。

而天空與大地又的意志又是由無數個細碎的意志組成,世界亦是如此。

萬物有靈。





眾生有情。

世間一切意志的總和,便是世界的意志。

一個細小意志,能推動整個世界,哪怕只有一點點。

而世界的意志,則影響著全部的個體。

一即是全,全即是一。

森羅萬象,連接著森羅萬象。

只是一般人沒有去仔細感受,所以覺得自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但我卻能感受到萬物的意志,這證明了他們是錯的。





所以,我並不是看到了未來。

而是了解世界下一步想走的方向。

像剛才說的那樣,一個細小意志,能推動整個世界,而意志是可以隨時改變的,就如我與刀武者都憑自己的意志改變了世界的走向。

哪怕只是改變了一點點。

正因為意志決定下一步的走向,所以感受到最有可能發生的未來並不算作觀測。

換句話說,未來仍是充滿不確定性。

渺小的人類,是自己的雙手可以改變未來的。





我感受世界的意志,看來他的確沒有再攻擊我的意思。

「我要去根之國見建速須佐之男命,替我帶路。」我命令符紙陰陽師。

符紙陰陽師面有難色,支支吾吾的說道:「能,能⋯⋯能讓我先⋯⋯救,救回我的同伴嗎?」

他在抖震。

是出於對未知的恐懼。

「好,我等一等你。」我收起了大太刀,解除了威裝,五米的身驅化為光點消失。

我落地的一刻,身體好像被掏空一般,看來暫時無法再使用式神威裝了。

不過愛染明王的虛影弓箭倒是可以使用。





他看到我竟然是個人類,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們⋯⋯還有救嗎?」我問,剛才他的同伴都被我打得非死即殘,那種破壞的衝動是來自鬼的吧。

他以仍然抖震的手從黑金相交的狩衣中取出幾張碧綠色的符紙,他將符紙住上空上灑,符紙自動飛住了各豚兵衛的身體,他們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著。

仔細一看,是地上的泥土修補著他們的身體。

「冥土能修補他們的身體。」符紙陰陽師回答。

『冥土是孕育神的淨泥,也是組成餓鬼身體的構件。』狐補充。

『因為弱小的人類沒有了身體可活不了呢,嘿嘿嘿嘿嘿嘿———』鬼搭嘴。





「我等妳一會。」我跪坐在冥士之上,閉目養神,剛才的威裝讓我的肉體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十五分鐘後。

被我殺死的豚兵衛原好如初地一字排開,眼神中多少流露著悔恨與懼怕。

終於看清了他們的真容。

刀武者是一個略矮的紅髮少年,外表英俊;鏈斧武訓者是體格健壯的黑髮大叔,留了一撮羊咩鬚;扇武者則是一名高瘦的綠髮美女,卻以古怪的符紙囗罩遮掩了口鼻。

式神陰陽師則是身高近兩米的光頭肌肉大漢,體型龐大非常;符紙陰陽師則是一位戴著兜帽的少女,只勉強看得見她白嫩的肌膚,而操妖者是留著長髮的青年,與浪人茶舍的雲有點像。

「所以可以帶路了嗎?」我詢問最有領袖氣質的紅髮少年。

「嗯⋯⋯對不起,我們辦不到。」紅髮少年猶豫了一會,然後回答。

我眼神變得鋭利,空氣像是凝結一般,劍拔弩張之意彌漫其中。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武士大人妳的幫忙,如果武士大人還信任我們的話就跟我們先回到豚兵府,始終在這裏不方便討論。」紅髮少年冷靜地回答。

我應該⋯⋯

A跟他們走
B先考慮一下
C強硬地要求他們立即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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