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持站立,並沒有跪下的意欲。

我拒絕向所謂的「神」下跪,若神愛世人,又何必需要如此的繁文縟節才給予救贖?

『桀桀,有花生食嚕!』托拉加奈也曾命令過我下跪,但他可是邪神,需要別人極端崇拜也是合情合理,更何況我們有實質的利益輸送。

周圍的人紛紛露出驚慌與不安的神情。

一名穿著法袍的吟唱者注意到我,便著舉起左手,隨著整隊軍隊於一瞬間停下。





他離開隊伍,來到我的面前,打開他手下的紅皮大書,並宣讀:「坦墔宣紙的敬神記,第七章第三十節是如此記戴的,『人子應當敬畏聖神,於赦免之日行跪下之禮,你們如此行,必得救贖。』」

祂的話語是不可違抗的。

腦海中顯現了這一想法。

我的腳不受控制,膝頭尤如千斤,一瞬間便跪在地上,整個人都不能動彈。

媽的!





——觸發「下跪」:強制跪下並且定身。

兩名身穿鉑金華鎧的騎士亦離隊向我走來,世界只剩下那首該死的聖音與那兩人的沉重腳步。

牧者翻了翻紅皮大書,再開囗:「坦墔宣紙的加利罪孽書,第五十章第九節是如此說的,『祂的慈悲溫暖如天上太陽,人子心中必不存懼怕,應當如初生嬰兒般放心躺在祂的懷裏,祈求聖神的保護,你們如此行,必得安穩。』」

祂的話語是不可違抗的。

腦海中再次顯現了這一想法。





意識愈來愈沉重,身體有如斷線風箏,失去控制然後無力地跌倒。

我的五官是運作正常的,可以看到與聽見周圍發生的事物,意識卻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只能看電影一般來觀察。

幹!

我從軍以來從未落得如此窘境,竟敢如此侮辱我,此仇不報非洪殤!

狗屁聖殿騎士,狗屁坦墔,你給我看著辦!

假以時日,我一定將你全個神族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係鍾意你禁狂妄!』托拉加奈於我腦中狂笑。

『喂,搞笑之神,呢條叫坦墔嘅蛋散幾多level?』我問托拉加奈。





兩個騎士將我抬起,然後離開大隊走往另一個方向。

『唔哼哼哼哼哼哼,佢一個意念就可以摧毀幾條時間線嘅全數多元宇宙,真正嘅「凱歌之槍」亦都唔係泛泛之輩……咩話?你叫我咩話?咩搞笑之神呀,你啊爺當年我都有唔小威水史,例如有一次……』這個話題似乎勾起了托拉加奈的興趣。

媽的,這個世界的戰力都如此不平衡的嗎?

『咁你同佢打嘅話,邊個贏?』我問。

『嗯……嗯……我都好耐冇同佢打過,如果只係聖神坦墔嘅話我就一定打得贏,不過……』他回答。

『不過?』我問。

『冇野啦,你唔需知道。』他回答。





切,又在賣關子。

兩個騎士小心翼地將我抬進一座如城堡般大的教堂,並一路走向禮拜堂。

大教堂內充滿著聖神坦墔的各種雕像與畫,還有五花八門的黃金大槍作為裝飾,花窗玻璃上訴說著聖神不同的神蹟。

以各種藝術品推斷,聖神坦墔應該是一位女神。

而且是美得一塌糊塗那種。

『喂,提一提你,你喺教堂亂搞嘅話,本大爺都保你唔住。』他提醒著我。

『唉,我都明嘅,搞笑之神又點會搞聖神打啊?唔駛唔開心喎。』我說。

『哈哈哈哈哈哈,聖神嘅某啲門徒對不敬嘅行為極度敏感,好自為知啦你。』他說。





見識到聖殿騎士的實力後還亂搞的話,不是強得逆天就是瘋了。

兩位騎士將我壓在一位修女面前,便離開了。

我身處的禮拜堂左右都了嵌入不同的彩繪落地玻璃,兩排木椅的中間是黃金編織的地氈;修女的身後是一個石台,台上有一具聖神的雕像。

修女戴上了鉑金的頭紗,穿上了金白相交的華服法袍,但其玫瑰金色的瞳孔於頭紗之下發出光茫。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絲絲神性,卻是與奈拉加奈截然相反的祥和美麗神性。

室外的日光透過花窗玻璃映照在修女的身上,餘光如線四周擴散,使她如陽炎一般耀眼,那一刻,她成為了擁光者。

「迷途的奪魂者,我一直喺呢度等著你,起身啦。」她的話語一出,我便取回了我身體的控制權,她以溫柔的語氣續道:「今天是聖神的赦免之日,吾乃聖神的祭司索莉坦,心中有甚麼疑惑與願望的話請誠心訴說吧。」





我偷偷觀察,這個禮拜堂只有修女一人,我應該……

A殺掉修女然後逃跑
B直接逃跑
C起來並詢問修女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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