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三個月沒有掃墓了。

父親的墓在東京,我們的家,也曾在該處。

那是,我長大成人之地。

那是,悲劇開端之地。

那片土地承載著我曾經美好的過去,但我卻要留落至這片異鄉,喝著陌生的酒,吃著異地的米,走著孤獨的路,唱著故鄉的歌。





那無可救藥的十三個渣宰,奪走走了我的一切。

一切。

溫柔的父親。

要好的朋友。

我所珍愛的家。





與我的笑容。

全部全部,都在一夜間消失不見。

那麼我該行之事只有一件。

將這群垃圾引以為傲的技藝擊破,奪走那令人作嘔的自尊,再了結他們卑微的性命。

我要將他們的鮮血,灑落在我所愛的故鄉之上。





這是我該行之事。

神,也不能阻止我。

出門前,我習慣把刀磨好。

我走到鑄刀室,拿出六種砂紙,對著「孤僧」埋頭苦幹了起來。

太刀,是與武士出生入死的刎頸之交,從劍道埸的刀禮可見一二,因此要好好對待。

四小時後。

我帶上了健次郎寄給我的盒子和「孤僧」,穿上了一條露肩的連身裙,就離開了和屋。

我上了計程車,目的地是京都車站。





在京都車站乘新幹線的希望號,只需兩個半小時即可到達東京。

那片令人懷念的土地。

「京都警示廳今早五時接獲報案,宮本武藏二天一流五名第十一代傳人之一的松本弦之介於深夜在伏見稻荷大社被兇徒以武士刀所殺,現場有打鬥的痕跡,警方相信與數個月來的連環殺人案有關;日本至今己有八名對日本武術有巨大貢獻的大師死於兇徒手下,全國上下對死者表示深切哀悼,最後,警方表示會盡快將兇徒緝拿歸案……」電台播放著松本弦之介的死。

活該。

甚麼狗屁武術大師,全國上下對死者表示深切哀悼,我呸!

「小姑娘,這幾個月避免夜晚單獨外出了,非常危險啊!」司機面露著擔心的神情,苦口婆心地道。

我以擠出來的微笑回應司機:「我會的啦!謝謝叔叔的提醒。」





早上十一時,京都車站仍是人山人海,其中包括大量的遊客。

我到售票處購買了一張到東京的新幹線單程車票,出發時間是十二時。

有點餓。

我步行至車站上的京都拉麵小路店,點了一碗背脂醬油豚肉拉麵。

不一會兒,香氣撲鼻的拉麵送到我的面前,我以筷子夾背一塊豚肉和小量拉麵,放進口中。

我一口咬下,吸收了背脂及醬油的豚肉及拉麵將鎖緊的湯汁釋放出來,麵和肉的軟硬度也是配合得恰到好處。

不得不佩服發明背脂醬油拉麵的人,他完美將「濃郁」二字發揮得淋漓盡致。

一陣狼吞虎嚥後,我喝請了拉麵濃郁的湯,以表示對廚師的尊敬。





是時候上車了。

我通過了檢票程序,穿過密集的人流,終於擠進了車門。

我走到我所屬的隔窗位置,並座下。

列車開出。

車程約兩個小時,我應該……

A小睡片刻,畢竟一天沒有睡覺了。
B研究健次郎寄來的遊戲,畢竟一想到能以父親傳授的技藝擊敗那些對自己的武藝自鳴得意渣宰兩次,我就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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