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
「楓」之約誓

特工知道了子楓和諾彤行李收藏的地址,便立即蒐集回海軍總部,進行新一輪檢查,但並沒有在行李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

「請不要破壞我的小提琴,這古琴一直在我邊,已經十多年了。非常有紀念價值!多謝你們!」子楓再三懇求了特工們。

經過一日一晚的盤問,子楓要求見諾彤一面。於是,特工安排了他們倆在另一間房見面,但他們只能隔著一片透明玻璃,互相對望和對話著,只能把雙手,掌心對掌心的按在玻璃上,並不能有任何身體接觸。

只經過短短的一天,子楓見到諾彤今天憔悴的樣子,感到極度痛心,哽咽強忍住淚水:「彤,你怎樣?⋯他們⋯沒有對你做什麼嗎?」 當子楓開口説得一句話時,也禁不住流下了第一滴男兒淚來。





「楓⋯,雖然⋯他們沒有對我用刑,但⋯我⋯我⋯我快要撐不住了。我在這𥚃⋯⋯,完全吃不了,也睡不了⋯。」一見到子楓來了,諾彤已經哭泣成聲。

「在這裡⋯⋯,全天候,24小時被監控,我想⋯我想⋯,自己⋯快要⋯捱不住了!」曾經,那個一整天臉上掛著,童真笑容的程諾彤,一夜之間,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楓⋯那麼⋯,你呢?」

諾彤回想到,早兩天前,他們倆還是高高興興,纏纏綿綿的在火車上。為什麼⋯,為什麼,今天會淪落得如此戲劇性發展呢?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活在夢境裡?面前一切也是假象。

諾彤一邊很擔心子楓的人生安全,同時,也很自責。正正是因為自己的魯莽和大意,帶了這樣的一款「耳機」來到俄羅斯,拖累了子楓,倆人一同被禁錮在這所海軍總部裡。

「他們也沒有對我怎樣。程諾彤,你跟我聲清楚,你一定要捱下去。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裡。」其實子楓説的這番話,只是先安撫諾彤現在的情緒,他根本完全沒有信心,可以逃脫這裏。諾彤心裡也明白子楓的一番好意。





「對⋯對不起,楓,如果你不是,在火車上,結識了⋯我,今日⋯你就不會⋯不會…被困在這裡!」諾彤好像快要窒息了,不能再對話下去:「真的⋯,真的⋯很對不起,是我⋯是我錯,是我程諾彤,今天,連累了你⋯趙子楓⋯。」

「儍妹,這一切都是我甘心情願的,我絲毫都沒有責怪過你,和抱怨過你。請你不要對我説這樣的話!好嗎?」子楓深深的嘆氣著,很想可以再次擁吻諾彤:「如果你再對我説這樣的話,我真的會很生氣!」

『總言之,程諾彤,你眼睛看著我吧!你得要堅強一點,知道嗎?我對天發誓,我趙子楓,一定會帶你程諾彤,離開這裡,然後立即到教堂「進行婚禮」。』子楓心裡極度害怕,假若今天不再拿出勇氣來話這番話,恐怕明天不會再有機會説。

一位女士聽到男朋友,跟自己說這一番話,理應非常感動,但諾彤也回不了任何反應給子楓。因為她心中有數,自己將不能活生生地步出這海軍總部,不敢向子楓許下任何承諾。在這樣的一種場境下求婚,不知是悲還是喜!

諾彤寧願從來沒有到過俄羅斯,和認識子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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