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人……
 
原來這大黑的目標不是蕙凌,而是她身邊的魚產水桶。
 
只見它抓起一個沉重的魚桶,把內裡的死魚通通倒進口內。
 
它連這硬膠桶也吃掉……看它進食的呆樣子,感覺智商有點低,不一會,它就整張臉皺起來,看來是想把喉嚨裡的膠塊吐出來。
 
嘔……
 




它真的把那堆膠吐出來,連帶它自己的綠色胃液與一些未完全消化的人類骨頭……
 
這種驚為天人的臭味……沒有手掩鼻的我,只好「硬食」。
 
突然,我背後傳來一下咳嗽聲。
 
地上魚腥味加上前方嘔吐物的強烈刺激,令他忍不住了……
 
原本望向大廈的它,突然伸頭來近距離望著我。
 




阿朗又咳了兩聲,還揚了一下右手。
 
仆街了。
 
吼!!
 
這凶狠大黑對著我吼叫一聲。
 
槍頭揚起,蕙急速說:「跑!你哋快啲跑返基地!」
 




我揹著阿朗, 沒辦法做出大幅度的攻擊動作,只能聽命。
 
向著「東江大飯店」的直立大招牌疾衝。
 
我起跑,同時身側銀光一閃,蕙的長槍直刺巨人的手掌心,稍為阻礙了對方。
 
蕙在這樣恐懼的情況下,還能刺出如此強力的一槍,我相信她此刻是運用了全身所有的腎上腺素。
 
不愧是運動員,有著驚人的爆發力與神經反應。
 
但,恐怕已經沒力再刺出第二槍。
 
我們三人拚命逃跑,不一會已經過了恆生大廈,來到馬會投注站對開的公路。
 
名逸居就在前方遠處!




 
換氣過度的我們,有點頭暈。
 
大黑的步速實在可怕,我們三人在負重的情況下,根本極難跑得過它。
 
嗤的一聲,陳景的綠色背包被大黑爪開了。
 
「我屌。」陳景的手摸向後。
 
在搖晃下,一整瓶威路氏提子汁跌出來, 在地上跌成碎片……連我辛辛苦苦才奪得的兩件有機牛排、 意大利高級紅酒也在穿洞的背包裡跌出!
 
在我的震驚中,包裝牛排跌在地上。
 
紅酒卻及時被蕙接住。
 




在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蕙卻不慎被一隻泥殭屍體絆了一下!
 
紅酒瓶脫手飛出……
 
碰!
 
高級紅酒重重撞在了地上,變成五塊碎片。
 
揹著阿朗的我無能為力……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在地上的牛排也被大黑踩了……
 
本來還在想有沒有可能在稍後的時間回來拾回……
 
懷著悲憤的心情加速步伐。




 
越過豬樣麵店,大黑又發狠出爪,把一支交通燈與「關門口街」的路牌割成兩段!
 
身處在比較後方的蕙凌,馬尾髮被削了少許。
 
看到基地的門口鐵閘,我出盡力向三位門衛呼叫:「救、救命……」 氣喘如牛。
 
聲音相當低微,門衛自然聽不到,但他們能「見到」就足夠了。
 
比交通燈還要高上三米的狂暴生物正在獵殺著我們。
 
為首的天峰先是吃了一驚,跟兩位女弓箭手交代兩句後,便從roadblock上跳了下來,向首領指揮室的方向,吹起金屬哨子來。
 
在夕陽的天空下, 尖銳的哨子聲越過大半個屋苑。
 




兩長一短。
 
在大黑接近基地十米左右之時,雙箭手拉滿弓,火速向它攻擊。
 
四名箭手趕上來,登高處, 頓時箭聲四起!
 
門已開,揹著阿朗的我先進去,景與蕙跟隨。
 
主醫療室就在1座4樓,我跑過去。
 
1座與2座有大量箭手湧出來,大約有二十名,首領也持手槍衝了出來。
 
GLOCK 19半自動手槍,那好像是飛虎隊的配槍。
 .
閘外傳來女性的慘叫聲, 似乎有人從高處掉了下來。
 
神情緊張的首領沒有理會我,火速衝出閘外,對牢大黑的頭部就是兩槍!
 
在1座大堂門口見到天峰。
 
「阿朗咩情況!?」
 
「佢小腿被咬,我及時…… 斬咗佢隻腳落嚟,阻止感染。」
 
天峰留意到我抖震的雙臂,「你攰,交畀我。」
 
我將阿朗交給他, 我這時才留意到原來阿朗的止血帶早已不翼而飛。
 

 
到了4樓,從升降機裏一出來,就有兩名守衛迎接我們五人。
 
兩壯男的雙眼都在關注阿朗,手搭在小刀柄上。
 
天峰抱著阿朗,一衝進B醫療室就說:「楊醫生, 非常緊急!佢被咬到小腿,但係五分鐘內切左腳!」
 
「放佢上床, 我同佢做檢查。」醫生用左手指一指。
 
昏迷的阿朗倒在雪白的病床上。
 
楊醫生先是察看朗的斷腳與指甲,然後開聲喚阿Moon,「 我要檢查佢瞳孔。」
 
護士阿Moon用手輕力張開傷者的右眼皮。
 
醫生單手打開醫療小電筒,上半身靠近阿朗的頭部。
 
此時,變故突現。
 
阿朗突然張開雙眼,發狂似的撥開阿moon的手,再用力抓住楊醫生的前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