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HE][Chris x Jasper]《換個時代在一起》: 《上帝 四次三番再愚弄》
Jasper
「雖知道你的她 無言地向你盡忠
心聲安葬在岩洞
上帝 四次三番再愚弄
聽得見耳邊風 難逃避你那面孔
越要退出越向你生命移動
難道我有勇氣與你在一起慶祝正日
難道你有勇氣反悔諾言你專一
兩個人 多擠迫 難容納多一番秘密
捉不緊變得更加固執
原諒你太理性與我在一起要守秘密
原諒我太野性想這段情更深刻
兩個人 一消失 謠言便得不到證實
只得幽暗的晚空記得」
-------------------《吳哥窟》吳雨霏
康婷
「若你哭了 時間都叫停
為博一笑 單一單眼睛
忘記我 不要緊 誰鬆手 我握緊
全因你是我的快樂原因
從不管 遠或近 亦不想 貪一吻
只想到某日當你寒冷 做你熱能
忘記我 不要緊 等不到 我都等
天開個玩笑不要極不忿
難以控制結局一早知道 Impossible
就抹掉言語 當我的愛 若有若無」
-------------------《Smiley Face》周柏豪
「鍾Sir，婷婷佢呢⋯⋯俾個變態佬跟蹤啊，你快啲過黎喇。」Joyce的聲音也從電話中響起。
「下？不如我通知左康婷家長先，你地宜家係邊？」Jasper語氣緊張起來，身為師長的他，責任心一湧而上。
「咦，咁又唔洗，你過黎得架喇。」Daniel窒了一窒，Joyce似乎把電話搶了再說，「因為我地同左個變態佬講，婷婷已經有一個成熟又靚仔既男朋友，原本諗住叫丹尼扮架⋯⋯不過佢有啲事出唔到黎。」
「所以鍾Sir你過黎，同婷婷食餐飯，俾個變態佬見下就得架喇。」Joyce說著，「婷婷係The One個間Harlan's等你。」
「⋯⋯」Jasper似乎聽懂了整件事，冷靜了下來。
他搖搖頭，這三個小鬼千方百計騙他出去搞什麼啊，不過都是他的猜測，萬一他們真的出了事，他絕對會抱憾終生，他唉了口氣，「好喇，我宜家過黎。」
掛線後，Joyce憂心地看著Daniel，「鍾Sir係咪真係會信架⋯⋯」
「佢都話宜家黎，欸，話之佢信唔信，佢黎到，婷婷表到白就得喇。」Daniel向著遠處坐著的康婷打了一個OKAY的手勢。
「都岩既⋯⋯」Joyce看著Daniel的側臉，拿出一盒手工巧克力，「啊，係啊，你食唔食朱古力？」
「唔喇，我都唔鍾意食甜野既。」Daniel的視線一直也投在康婷的身上。
「我見你琴晚想食婷婷個啲，所以⋯⋯」
「我想整估下佢渣嘛，個低能妹嬲嬲地個個樣好鬼搞笑架。」Daniel的目光依然沒有離開，也沒有看過Joyce，嘴角揚起一陣甜笑。
另一邊箱，Chris跟康妮依然在討論點餐的問題，康妮一直很不喜歡男友揮霍無度的性格，雖說家境不錯，但也覺得廿多歲的男人怎可能對理財一點概念都沒有。
「我真係覺得食唔晒，而且個價都唔平⋯⋯」康妮皺著眉，她根本就理解不到為什麼Chris執意要叫四人份量的餐點。
「BB啊，真係唔洗慳，出黎慶祝梗係要食最好，依個價我俾得起有餘喎。」Chris握著康妮白淨的手背說。
Chris執意要叫兩份情人節套餐，是因為他覺得既然在座兩位都是他的情人，他絕不能夠顧此失彼，冷落其中一個，儘管他明知Jasper其實沒在在意，但是他仍然覺得要盡一個男友的責任。
Jasper看著兩人有點火花的對話，他都懂Chris的用意。說句實話，他不是不想和Chris過這個節日，甚至他是很期待。但是一看到康妮的笑容和身邊的環境，就像一種提醒和叮嚀讓他感到不自在，他就知道這種屬於情人的日子，尤其是正日，三人行絕對是不適合。
現在，剛好有個藉口。
「Chris，康妮，你地叫一份得喇，我班學生出左啲事，我諗我要過去睇下。」Jasper繼而站起身來，手卻讓Chris一下抓著。
時間彷彿凍結了一秒，Jasper有些訝異的回望了一眼Chris，又望了一下康妮，Chris才把手慢慢放開，瞪了他兩秒，再說，「教書唔洗收工架咩？！」
這樣明顯賭氣的反應讓Jasper長眼瞇起，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低聲道，「佢地有事，我點都要去睇下⋯⋯」
兩個男人視線交會的一點，閃爍出了一股陰沈而暴虐的怒意。
「佢地都無老豆老母架咩？你都係打份工者，洗唔洗隨傳隨到啊？又係康婷個條o靚妹？情人節都要你陪？！」Chris眉心鎖得緊緊，滿腔怒火幾乎都要爆發出來。
Jasper看著Chris，他們只能夠靜靜地看著對方。
「Chris⋯⋯皓庭都係盡責者⋯⋯」康妮看著僵持不下的兩人。
Chris沒有作聲，只是冷冷地回望著康妮圓滾滾的大眼睛，就像沈重的冰塊投下，蛛網一樣向四面攀爬，所到之處淨是結了霜的寒氣。
「情人節本來就應該你地兩個過喇，咁我行先，ByeBye。」Jasper對著康妮依舊溫柔地淺笑，又看了一眼Chris便兀自離開了。
Chris一直沒有回頭，他從窗外一直看著Jasper的身影，直至他搭上的士離開，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鍾皓庭怎可以一個電話就一走了之，今天是情人節啊，難道就這麼不想跟他過？到底康婷那個女生跟他有什麼關係，足以一個電話就把他拖走。
康妮望住男朋友蹙得緊實的眉頭，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其實Jasper是個成年人，為工作離開根本就正常不過，何以令他如此暴怒，而且情人節，二人世界不好嗎？
「Chris⋯⋯BB啊⋯⋯」康妮低聲地喚著Chris。
「嗯？」Chris冷冷地看著康妮。
「你無啦啦做咩發皓庭脾氣啊⋯⋯嬲佢啲咩先⋯⋯」
「我⋯⋯」Chris為什麼生氣，大概只有他們兩個男人才知道，當然絕對不可能告訴康妮。
「我唔係發脾氣，我只係戥佢唔抵，教書都要收工架，點可能隨傳隨到先⋯⋯佢宜家搵幾錢個月先？俾盡佢咪兩、三皮野，我地依餐食好啲，都食左佢成份糧喇，值唔值得佢咁做啊？」
「你唔好咁講喇⋯⋯你千祈唔好俾皓庭聽到添啊⋯⋯咁老師就好似父母咁架嘛。」康妮牽著Chris的大手，雖然了解不了怒意何來，卻努力安撫著男友的情緒。
Chris依舊是一臉不爽看著玻璃窗外。
康妮望住Chris的側面，Chris的眼睛很好看，輪廓狹長而美好，透亮的眼瞳燦爛如黑曜石，收起嬉皮笑臉後，顧盼流轉間自有一股身居高位者才有的氣勢，就像一個霸王一樣。
可現在，那對幽暗的眼睛傲氣蕩然無存，似乎在隱忍著某種極端的情緒，複雜而混亂。
他緩慢掃視著她五官的眼神冷酷，卻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似的，透著一股壓抑的焦躁渴切。
「我地不如叫野食先？」康妮尷尬地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說。
「我無心情食，我地返屋企。」Chris牽著康妮的手站起來，康妮也順勢被拉起來。
Jasper很快就趕到Daniel講的地址，也看到精心打扮過的康婷坐在餐廳的一角，便連忙坐到她的對座。
「皓庭！」原本百無聊賴的康婷一看到夢中人便立刻笑逐顏開。
「嗨。」Jasper也望著康婷點點頭，他還顧了四周，「係咪有人跟蹤你？我覺得同你父母講聲會好啲，如果佢真係死纏爛打既話，我會建議報警。」
「啊⋯⋯其實唔洗架，丹尼仔同佢講左我有個男朋友，只係佢唔信⋯⋯咁宜家佢見到我地情人節食飯，佢應該會死心架喇。」康婷硬著頭皮，尷尬地搖搖雙手圓謊下去，「我叫左野架喇，食左野先講？」
「我係真係擔心你安全，如果你出左事，我一定會內疚。」Jasper的語氣依然是如此溫柔，讓康婷的心裡受不住一陣暖流。
把晚餐食過後，Jasper又在望望四周，卻在餐廳的另一角看到不該在這裡的Daniel和Joyce。
「康婷啊，其實⋯⋯係咪根本無咩變態佬？你係咪有野想同我講？」Jasper抿一抿嘴唇。
「啊⋯⋯」康婷都知道眼前的男人並不是傻瓜，支吾了半晌，「係，我係有野想講。」
「我今日之後，再唔係你既學生喇可？」康婷低頭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
「雖然已經畢左業，不過你有問題依然可以返黎搵我傾，你依然係我既學生，依然係我既朋友。」
「嗯⋯⋯我意思係，我唔想做你既學生，朋友⋯⋯I wish I could be more than just a friend⋯⋯」康婷說完緊咬著下唇，左手下意識把頭髮撥到耳朵後，試圖緩衝臉上的熱能。
「⋯⋯」Jasper當然會意到，一時之間他都無法反應過來，面前的只是一個小女孩，他必須想一個不會傷害對方的婉拒方式。
但事實上，他知道只要一拒絕對方，她怎麼也會受傷害。
因為，這種感覺，他最清楚。
「依盒朱古力送俾你，皓庭⋯⋯你應該明白我既意思？」康婷尷尬地拿出一盒心型巧克力，害羞地笑了一笑。
「⋯⋯婷婷，多謝你。」Jasper抱歉一笑，神情依舊溫和，「只不過⋯⋯你宜家鍾意我，只係基於一種我比你身邊既男同學成熟又或者係知識層面既崇拜，而唔係真正既愛情，當你遲啲入左大學，甚至出左社會既時候，你會遇到各式各樣既異性⋯⋯甚至你會遇到優秀過我好多既男仔⋯⋯到時你就會唔記得我架喇。」
康婷愣了一下，冒然打斷對方的話，脫口道，「唔會！依個世界無其他男人比你更好！」她的笑容有些故作鎮定的勉強。
苦澀笑了笑，Jasper搖搖頭，「唔係，我絕對無你想像中咁好。」
「真係一次機會都唔俾我？」康婷進取的再詢問一次。
「⋯⋯對唔住，我最多只可以當你係細妹，其他野我俾唔到你架⋯⋯」Jasper低聲地說，「放心，你將來一定會搵到個比我更好既人。」
「⋯⋯皓庭，我明白。」康婷淚水都忍不住在眼眶打轉，她卻穩穩地忍得住，笑起來，「但係朱古力你一定要收左佢架，當係多謝你依三年咁照顧我。」
「好，無問題。」Jasper也溫柔地淺笑著，他從公事包拿出一份夾住在文件夾樂譜，「婷婷，記唔記得前三個月係音樂室，你聽過個首歌，我寫個首。」
「記得，梗係記得⋯⋯」
「我已經寫好左，我送俾你，就當回禮。」Jasper把樂譜遞給康婷，這是他能夠給康婷唯一一樣東西。
康婷靜靜地接下文件夾，用手撫著紙上的音符，Jasper又說，「夜喇，埋單之後我送你返去。」
「唔洗喇，其實丹尼仔同Joyce係個邊，我同佢地走得架喇。」康婷立即拒絕了，也用力地擠出笑容，掩蓋嘴角的抖震，「雖然聽日星期六，不過你都要早啲返去訓教架。」
「康妮，我係咪好衰啊？我無啦啦發脾氣，搞到你情人節都要食即食麵。」Chris從後環著正在收拾桌面的康妮的纖腰，把下巴埋在對方的頸子裡。
「無所謂喇，最緊要係同你食者。」康妮放下碗筷，親暱地拍拍Chris的臉頰。
「康妮⋯⋯」Chris溫柔地輕吻細啄康妮的耳尖和雪白的頸部。
「唔通皓庭啲學生真係出左大件事，咁夜仲未返既⋯⋯」康妮剛好抬頭望住牆上的時鐘，不以為然地說，殊不知卻像按了機關似的。
「佢去食學生妹邊有咁早返。」Chris語氣鄙夷得極點，甚至溢出一陣酸酸的味道，「教畜。」
「哎呀，你把口真係好衰，唔好咁話皓庭喇，可能真係有咩事要佢處理先未返架者，嬲咩喎。」
康妮在Chris的懷抱裡轉過身來，輕吻了一下Chris的唇邊，「如果皓庭真係同佢個學生一齊都幾好啊，皓庭又無女朋友喎，話唔定佢已經同緊個個女仔發展緊，但係又唔想公開，所以先借啲意走左去，同個個女仔過情人節呢。」
「好？邊到好？教畜行為，教書佬就安安份份教書喇，如果我地第日有個女，咁樣俾啲教書佬呃左，我一定告到佢坐十世監！」Chris語氣是有點火光，幾乎是咬牙切齒。
「你咪咁迂腐喇，宜家師生戀好普遍架渣，緣份既野好難講架嘛⋯⋯」
「其他人我唔理，總之鍾皓庭就唔可以咁！」
與其說憤怒，不如說是震驚。他沒有想過Jasper會真的這樣破壞他們第一次以情人身份過的情人節，而且還是為了那個女生⋯⋯那股陌生而沈重的酸楚，再次如煙般縈繞而出，緊緊纏住了心底某塊角落，心臟抽痛了一下，莫名地沈重了起來。
面對Chris又突然不知由來地雷霆，康妮有點不知所措，只能用拇指無意識地撫了撫他的臉，「Chris⋯⋯」
Chris突然伸出手，康妮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麼，卻仍然馴服地任由他伸出右手，輕輕端起了她的下顎，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唇角牽動了一下，毫無預警的，綻出了一絲溫柔而迷離的笑意。
康妮順著他的動作抵在餐桌側邊，他柔軟的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靈活的舌順勢撬開了她的牙關，滑入了口腔。
一股異樣的刺激席捲了她的全身，她緊抓著桌沿的指尖微微發著抖，她對於Chris突然的吻感到很陌生，她都幾乎感覺不到，愛。
不是纏綿，純粹是一種索討的吻。
有力的雙手扯開了她的上衣，自我的胸口游移至腰間，再從腰間滑落至長腿下，然後，粗魯地一把所有扯下。
他把她抱上桌面，熱氣自他雙唇吻過的地方開始蔓延，一路延燒至胸脯，對方垂落的瀏海拂在她的身上，他抬起頭望她，面對著那雙近到不能再近、睫毛幾乎與她相觸的眼眸，她忍不住微微發起了抖，眼神卻帶些微驚惶。
「做咩？」微微沙啞的低沈嗓音落在她的耳畔。
問到她，她又說不出口是哪裡怪，她也不是未經人事的緊張，只是感覺他的吻帶著一陣不具名的情緒和陌生情感。
「鍾皓庭今晚應該唔返屋企，唔洗驚⋯⋯佢應該係出面玩到天光先返。」刻在Chris唇角的詭譎笑意加深，他跪在康妮的雙腿間，抬頭望住對方，「所以我地今晚都要盡興。」
他，是在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