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歷史]我啊爸臨終之前叫我復興漢朝！: 第八十四章 天空霸主
「洛延葉來了。」熽天的女兒「無意」，在高曌耳邊說道
一縷縷白煙從寧神香爐升起，高曌一邊享受著薰香帶來的寧靜，一邊揉按太陽穴。她說道：「讓他進來吧。」
不久，洛延葉推門而進，拱手行禮：「參見太皇太后。」
高曌點點頭，道：「有什麼事？」
洛延葉道：「我記得半年前太皇太后說過，不會讓那個商太傅高興超過半年。」
「嗯，那她現在不還是一個無名無份的太傅嗎，這樣還不夠？」
「當初是你跟我說語琴會當上大漢皇后，我才讓她進宮的。」
「這事急不來，急不來。」高曌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洛延葉氣道：「還急不來？她進宮多少年了？兒子也生了一個，難道還要再等嗎？」
高曌凝視他，道：「現在國難當前，正是漢室存亡之際，你一定要在這時候爭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嗎？」她頓一頓，續道：「沒錯，我半年前確實說過要在半年內解決那個商月，但只能說我那時候沒有想過會在這個時候爆發內戰。」
洛延葉冷笑道：「現在我不管，以後妳更不會管。」
高曌狠目一瞪，道：「那你想怎樣？」
「我知道漢室現在很須要錢，而我可以幫得上忙。」
「條件呢？」
「很簡單，我要那個商月從此在漢室裡消失。如果你能做到，漢室的財政危機就可以解決，否則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高曌震怒，坐直身子，道：「你是在威脅孤嗎！？」
「不敢，太皇太后你知道我是很愛漢室，很敬重先帝的，但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我女兒！」
高曌冷笑，拿起龍頭拐杖，走到他面前，道：「好啊洛延葉，你現在羽翼豐滿了，還懂得要脅漢室了？你是不是忘記你的洛德集團是怎麼來的？是我兒子，你的陛下給你的！現在你竟然敢跟我討價還價？」
說起此事，洛延葉確有些心虛，當年御天使解散，他又娶了先帝的表妹，於是先帝便給了他一大筆錢作為補償和祝賀，而這一筆錢就是洛德集團的由來。
他嚥一口水，說道：「沒錯，本金確實是先帝給我的，但之後也是靠我自己的能力才能發展到今天的規模。」
「那你還記得自己起過的誓言嗎？」高曌怒道：「御天使是從羽林衛挑選出來的，而羽林衛曾立誓要守護漢室，如今漢室有難，你不僅不幫忙，還要添煩添亂？」
「總之，只要你做到我這個小小的要求，我就立刻注資入漢室。」洛延葉頓一頓，道：「太皇太后你想一想，語琴是妳的姪孫女，她又那麼聽你話，如果她當上了皇后，你在漢室的地位不就更加鞏固了嗎？」
高曌直視他，道：「洛延葉，你也太不了解孤了，可能你會覺得孤是一個只懂得爭權鬥利的老太婆，但是孤告訴你，在孤的心目中，沒有什麼比漢室更重要。」她頓一頓，續道：「還有最重要的是，沒有人可以威脅孤。」
洛延葉竟感到一絲寒意。
高曌續道：「現在給我滾出去，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忌。」話音未落，無意已抽出匕首，架在洛延葉項上
銀光粼粼，刀刃鋒利無比。這個十二、三歲小女孩的眸子裡透出一層殺意，那是一種御天使獨有的無情和冷酷，洛延葉彷彿看到從前的自己，而他深深明白那個時候的自己有多可怕。
氣氛僵持片刻，最終洛延葉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無意收起匕首，問道：「那你打算怎樣做？」
高曌道：「我剛才說了，沒有什麼比漢室更重要。如果他真的不肯注資，漢室就死定了。」
「但劉辰又怎麼會肯趕走商月？」
「皇帝是一個感情至上的人，但或許他的小情人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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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咋現，一大清早天未光透，商月便已甦醒，躺在床上，凝視天花，怔怔出神。這段日子裡她頻頻從睡夢中驚醒，未曾安枕無憂，睡過好覺。
想著想著，侍女忽然敲門並說道：「太傅，太皇太后來了。」
商月一驚，立馬從床上彈起。太皇太后怎麼會來了？
她簡單撥弄一下頭髮，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接著道：「請太皇太后進來吧。」
房門打開，只見高曌孤身一人，身邊並無隨從。商月拱手道：「參見太皇太后。」
「嗯。」高曌隨意說道，接著環視一下周圍環境，說道：「這就是妳的房間嗎？與妳的身份似乎不太相配。」
商月惶恐，道：「太傅的房間差不多就是這樣子。」
「嗯。」
商月引領高曌到旁邊的沙發上，說道：「請坐吧。」
二人對面而坐，商月率先說道：「不知太皇太后來找我有什麼事呢？」
高曌道：「孤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好使，就不拐彎子了，我們都知道這皇府裡最得皇帝寵愛的不是洛妃，而是你商太傅。」
商月微微低頭，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高曌道：「孤查過你的底細，你是商元的女兒，自小便被當作太傅培養，讀過很多書，學識廣博，而你在皇帝登基之初就做了他的太傅，對吧？」
「對。」商月點點頭
「那你們是怎樣開始的？」
「嗯？」商月不明白這問題的用意
「就是你們的感情是如何開始的，你不用有什麼壓力，孤只是想跟妳聊一聊天而已。」
「這個…」商月乾咳一聲，尷尬地把她與劉辰的相識經過，點點滴滴概述一遍
聽畢，高曌微笑點頭，道：「天下美人何其多，但像你這樣的確實很少見，孤可以理解為什麼皇帝那麼愛妳。」她頓一頓，續道：「但妳是不是也一樣愛他呢？」
商月一怔，頓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
高曌嘆道：「商月啊，妳知道孤不喜歡妳，對吧？」
商月道：「論身家背景，我確實不及洛妃，如果發生了什麼大事，她的作用一定比我大，太皇太后也只是為了漢室著想而已，換作我是妳，也許我也會作出同樣的選擇。」
高曌一笑，道：「世人都以為我是為了爭權才把洛妃放在皇帝身邊，沒想到啊，最了解我的人竟然是妳，果然是商元的女兒。」
「我和太皇太后都有一個共同信念，就是要守護漢室，所以我能夠理解妳。」
「唉，如果妳是我的姪孫女，那該有多好，可惜啊….」高曌感慨一番，續道：「那你知道現在漢室正陷入財政危機嗎？」
商月目光下垂，道：「我知道。」
高曌道：「既然妳和我一樣想守護漢室，那我就不妨直說了，現在唯一能救漢室的就是洛延葉，也就是洛妃的父親，而他開出了一個條件。」
答案是如此明顯，商月不用細想便已猜到，她說道：「他想我離開？」
高曌點點頭，說道：「是，這是他唯一的條件….對不起。」不知為何，她有一種想道歉的衝動
「不用對不起，不是你的錯，也不是誰的錯。」商月道
錯不在洛語琴，不在洛延葉，不在高曌，更不在她自己。如果真要說，只能說是天意弄人。
高曌伸出年邁的手，輕撫她臉頰，說道：「如果你是個普通人，我會很喜歡妳。」她頓一頓，續道：「孤不會逼你，要怎麼做怎麼選擇，由你自己決定。」說畢，拄起龍頭拐杖，轉身離去
房門關上，商月轉過身來，抱起辰月，說道：「你是他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了。」
「喵~」辰月輕輕一舔，舔走那缺提而出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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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國大總統兼任海陸空三軍總司令，巴特穿著元帥軍服，帶領將士到達中蒙邊境上。
「總統，怎麼沒有人呢？」副將看著空空如也，渺無人煙的土地，問道
巴特冷笑，道：「你沒有聽說過暴風雨的前夕都是平靜的嗎？」
副將不再說話，屏息而待。
忽然，有一杖“閃光彈”從前方發射而至，在蒙軍的上頭綻放成璀璨的煙花。正當所有人都被煙花吸引之時，前方鳳凰黨軍已蜂擁而至，一聲嚎叫之後，無數炮火激光齊發齊射，光芒萬丈，使人眼花燎亂。
待蒙軍反應過來，周圍已是血肉橫飛，前排將士肚破腸流，有些甚至直接化成灰燼。
「吖….！」
周圍傳來慘叫聲
巴特回過頭來，只見有些將士似烈火焚身，不停掙扎蹦跳。他問副將：「什麼事？」
副將回道：「那些煙花….那些不是煙花，是腐蝕性液體！」
眼見將士驚惶失惜，巴特喊道：「不要亂，重整軍型！」
眾將士很快重整軍型，各自尋找掩體，伺機反擊。一時間，邊境變成一片槍林彈雨。
巴特勇往直前，一路上披荊斬棘，殺敵無數。忽然，傳呼機響起：「總統，“烈痕”已準備就緒。」
巴特踢開腳邊的屍體，看看周遭的情況，回道：「出動！」
不久，蒙軍後方傳來摩托車的聲音，將士們似有所覺，紛紛讓出一條路。下一瞬間，一隊戰車部隊馳往鳳凰軍方向，快如閃電，所過之處留下長長的彩光尾痕。
戰車形狀獨特，似是摩托車又似是飛碟，鳳凰黨軍聞所未聞，一時不知所措。待戰車部隊已近面門，他們才驚覺那戰車灸熱如火，所過之處盡化焦土，並迸裂出熊熊烈火。不少人反應不及，慘被活活燒死，即便僥倖避過，也被包圍在火舌之內，難以逃脫，一時間，鳳凰軍所在的土地變成了赤煉地獄。
站在遠處的鳳凰軍將領拿起傳呼機喊道：「救火，救火！」
接著，數十台機械人進場，它們足有四米多高，走路姿勢雖然笨拙卻異常快速，雙手均裝備了武器。它們走到火場前，舉起右手，噴射水柱，企圖撲滅火焰。
豈料那火勢不僅沒有減弱，反而越演越烈，越來越多人被捲進火舌，葬身火海。眾人這才意識到那根本不是普通火焰！
「別噴了！立即停下來！」將領喊道
機械人隨即停止。副將對將領說道：「將軍，那些不是普通火焰，水是不能把它撲滅的。」
將領道：「那有什麼方法可以撲滅它？」
「方法….方法是有，但我們沒有那種裝置。」
將領一臉焦急，冷哼一聲，道：「不管了，派機甲過去。」機甲防火，再大的火牆也不怕
「是。」副將應諾，然後對傳呼機說道：「派機甲過去。」
不久，無數機械人從後湧上，立正排好，等待將領的命令。
將領喊道：「前進！」
一聲令下，數百台機械人彷彿被賦予生命，雙眸閃爍紅光，整齊地踏步而前，聲勢排山倒海，震人心魄。它們像是無情的死神，踏過那些被火舌包圍的同伴，突破火牆，向蒙軍逼近。
巴特早料有此一著，也不慌不忙，因為他的目標從來就不是要擊倒鳳凰軍！
「全軍後退！」他對著傳呼機高喊
蒙軍久經訓練，瞬速後退，未有造成混亂。眼見機甲猶如遠古巨人般步步進逼，巴特冷冷一笑，下一瞬間，前排機甲忽然停下，像痙攣般扭曲倒地，身上迸發出電光，鮮紅的雙眸漸漸失去神彩。
將領眼見此景象，一臉驚呆，到底是怎麼回事？機甲為何會紛紛倒下？他轉念一想，腦海裡浮現出答案。
電磁脈衝炮！對人體無害，卻能對機械造成巨大損害的電磁脈衝！
他們預先埋伏了電磁脈衝地雷！！
副將似乎也被眼前一幕所震撼，急道：「要叫那些機甲回來嗎？」
「不，」將領道：「他們的地雷不可能比我們的機甲多。」
不出所料，當前排機甲倒下後，地雷似乎也耗盡，後排機甲繼續進逼！
此時，蒙軍早已退回蒙國範圍。巴特下令：「起防禦陣！」
機甲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已經深入了蒙國的軍事重地。這裡設置了無數炮台、導彈裝置等，威力非同小可。
確定機甲已進入射程範圍後，巴特喊道：「開火！」
一聲令下，劃破寧靜，所有炮台同時向著機甲部隊開火，萬炮齊發，光芒萬丈，殺傷力更是驚為天人！
機甲紛紛倒下，尚未及反擊已葬身彈雨之中。不過，輕機甲是鳳凰軍的得意武器之一，豈能就此一舉殲滅！
機甲身手敏捷，左閃右避並進行反擊，火焰槍、雷射炮等百花齊放，足與防禦陣抗衡。戰場上塵土飛揚，屍體殘骸散滿一地，雙方互有死傷，但誰也不能擊破誰，而這正是巴特想見到的局面。
蒙軍的目標只有一個，守住邊境，為漢室爭取時間！
數小時過去，雙方僵持不下，鳳凰軍暫時退軍，商量對策。大戰過後的土地只剩下一片狼藉，機件散落，屍橫遍野，機油味和血腥味交織在一起，刺鼻得讓人難以忍受。
夜幕低垂，鳳凰黨軍營裡，將領正與副將們商量對策。
「元首的命令是要在一星期裡毀滅蒙古，現在久攻不下也不是辦法啊。」副將憂心忡忡
「我們有辦法可以攻破他們的防禦陣嗎？」另一副將說道
蒙國採取保守防禦策略，幾乎是傾全國之力去築起防禦陣，要徹底攻破並不容易，而且非一朝一夕所能辦到之事。
將領閉目沉思，各人臉上都籠罩著一層陰霾，沒有人能提出一個解決方案。氣氛沉寂片刻，將領猛然睜眼，說道：「地面不行，那就空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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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雞啼未嗚之時，蒙軍已在防禦陣內守候，準備迎接來勢洶洶的鳳凰黨軍。可是他們等了大半天也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難道他們今天不打嗎？」副將疑惑
「哈，肯定是看我們的防禦陣厲害，知難以退了吧。」一名將士興奮道
副將一拍他的後腦勺，道：「別發夢了，鳳凰黨會那麼容易就放棄嗎？」縱然如此，他也為這刻的寧靜感到高興和放鬆
眾將士之中，只有巴特臉色凝重，緊握槍械，不敢有半點鬆懈。
不論表面上是好是壞，不合常規的情況往往是最危險的，因為你無法預測敵人的下一步行動。
過了不知多久，雷達監控站傳來訊息：「有敵人靠近！速度很快！」
「知道是什麼樣的敵人嗎？」巴特拿起傳呼機，問道
「在上空….戰機，是戰機！」
話音未落，轟隆一響，數十架戰機劃破長空，進擊蒙國！
巴特急忙喊道：「地對空導彈，立即還擊！開啟天網！」
鳳凰戰機迅速無比，不斷開火和投下炸彈，一些蒙軍閃避不及，慘被炸成肉醬。
同一時間，蒙國上空逐漸編織出一道淡藍光網，俗稱天網，是漢室科技部的得意之作，當年“第一次中漢內戰”也曾大派用場，再加上這數年間不斷改良進化，一般火炮難以撼動！
此時，天空忽然出現一艦巨型戰艦….不，是一條上古神龍！其龍軀金銀交錯，在陽光映照下更是耀目逼人，龍爪以“硫化碳炔”制成，是人類以知最堅固的物質，硬度足是鑽石的四十倍！
其體型之大堪比一座小城市，足以遮天敝日，隨著它慢慢逼近，太陽逐漸被掩蓋，戰場頓時沒入黑夜。
巴特抬頭望天，目瞪口呆，縱然他不是一個軍事迷，也曾聽說過一個傳說，一個屬於中國政府的黑科技傳說。
有傳凌楚擔任元首後，野心膨脹至極點，他不僅要稱霸陸地，還要雄霸海洋和天空，實現華夏五千年來也無法達成的夢想，真真正正的君臨天下！
於是，他成立了一個秘密部門，要求他們創造出最厲害的海空武器。經過多年的研究，日以繼夜，嘔心瀝血，科學家們終於研發出兩樣終極武器，分別是海洋霸主“蛟龍號”和天空霸主“天龍號”。
但這些對包括巴特在內的所有人來說都只是一個傳說，一個兒時的枕邊故事，鳳凰黨政府從來沒有承認過他們的存在。但是今天，神話故事裡的形象終於跳出書本，活現眼前。
「這….這是什麼….」一些比較膽小的將士跌倒在地，嚇得屁滾尿流，臉上刻著“絕望”二字
“天龍”向下俯視，蒙軍在他面前就如螻蟻一般。他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森嚴的鋼牙，怒吼一聲！
碧空撕裂，大地震動，龍嘯九天！！
其勢之大，即便是巴特也被驚倒在地。有些將士更是嚇得遺尿，褲襠濕了一片，更甚者被活活嚇死。
地對空導彈、炮台等齊聲發炮，但對“天龍”而言不痛不癢。他龍爪一揮，所有炮台盡數爆裂，完全不堪一擊。
處理好嘍囉後，“天龍”停在蒙國上空，低頭察看那淡藍光網，若有所思。他試探性地用一根龍爪輕敲光網，想了一會，接著怒吼一聲，雙爪齊出，十根龍爪插入光網。
他猛然施力，光網承受巨大壓力，光芒銳減。下一秒鐘，龍嘯一吼，光網竟被硬生生撕碎！
完了。
這是巴特的第一個想法，即便傾全國之力，全民皆兵也不可能擊敗這條神龍。
“天龍”俯視那無遮無掩的蒙古國，單手一伸，五根龍爪沒入土地，再用力一抽，整個村落被連根拔起！
慘叫、逃亡、絕望….眾人臉上的表情均烙印在巴特心中，他悵然若失，眼神空洞。
「砰！」
隨著一聲巨響，巴特感覺臉上一陣溫熱，他舉起顫抖的手，摸一摸臉頰，只見手上全是鮮血。他轉頭一看，只見腳邊多了一具屍首….準確來說，是一灘肉泥，他只能從衣服裡依稀看出是一名婦女。
為什麼會有一具女屍在此？那都是被“天龍”從數十公里外拋來的。
巴特跪倒在那具“女屍”面前，腦海裡浮現出父親說過的話：「相信我，你總有一天會把蒙古害死。」
他眼泛淚光，伸手進那灘肉泥之中，罪疚感早已蓋過那惡臭的血腥味。
「對不起….對不起….」他心痛至極，淚流披面
傷心、痛苦….所有負面情緒通通轉化為仇恨，他猛然轉頭，凝視那無堅不摧的“天龍”，把手從肉泥中抽出。
殘殺我蒙古國民不能忍！蹂躪我蒙古國土不能忍！
他拾起地上的火箭炮，向著“天龍”瘋狂發射，喊道：「我是蒙古國大總統，有本事就來殺我！」
區區火箭炮雖然對“天龍”不痛不癢，但他似乎有所察覺，回過頭來，俯視巴特，忽然開口說話：「你就是那個背叛元首的人？」
「我從來不是他的人，哪來背叛不背叛！？」
「外蒙古是屬於鳳凰黨的。」
「放屁！」巴特繼續發射火箭炮
“天龍”道：「如果你肯投降，我可以饒你一命。」
巴特冷笑，道：「告訴凌楚，我在地獄裡等他！」
“天龍”不再言語，怒吼一聲，向巴特俯衝過去。
生死存亡之際，巴特本能性地閉起眼睛。
一秒….
兩秒….
三秒….
沒有一絲痛楚，沒有一絲震動，難道是因為死亡速度太快，所以沒有任何感覺？
他緩緩睜開眼睛，只見半空之上，一只“獵鷹”竟抓著龍軀，拍翼而上，徑達雲霄。那“獵鷹”長有兩顆頭顱，體型與“天龍”相仿，擁有迷人的黑金色，眼神銳利如鉤，儼如天神下凡。
巴特目瞪口呆，心念電轉。兩顆頭顱？雙頭鷹？
是俄羅斯聯邦的國徽！難道是俄羅斯前來支援？
接著，天空出現密密麻麻的黑點，無數小型戰機加入戰場。那些戰機設計流線優美，以流體力學的角度來說幾乎是完美無暇，讓人一看身心愉悅。
「我…我沒有眼花吧，這是…這是天使？」將士們抬頭望天，議論紛紛
除戰機外，空中還出現了很多“飛人”，他們身穿白色凱甲，背上一對銀色鋼翼，翱翔於天際。
「這不是真的天使，是俄羅斯空軍的“天使部隊”。」另一名將士解釋
只見每名“天使”都手持武器，或刀或槍，速度更是疾如雷電，飛行之時彷如流星劃過天際。憑藉其巧妙的身姿，他們輕鬆避過密麻的火炮，接連擊破周圍的鳳凰黨空軍，無數戰機爆破墜落。
另一邊廂，“雙頭鷹”拖行“天龍”直上，嘗試遠離陸地戰場。但“天龍”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連連怒吼，極力掙扎，最終還是擺脫了“雙頭鷹”的魔爪。
“天龍”穩定好身子，環視四周，只見無數戰機正包圍自己，而且他們身上都印有雙頭鷹圖案，顯然是俄羅斯空軍。確定形勢後，他轉看“雙頭鷹”，道：「(俄)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是要加入同盟國嗎？」
“雙頭鷹”說道：「(俄)這要留待總統決定。我只是一名空軍司令，而我收到的命令是擊破所有在天空搗亂的混蛋！」
也許是凌楚忘了，也許是他不願意承認，這世上有一個國家是沒有陸地的，有一個民族長年居於天上，與藍天白雲為伴，他們擁有最頂尖的空軍學校，訓練出最優秀的機師，甚至擁有各國望塵莫及而且難以想像的航天科技，他們是真正的天空霸主！
這是頭一次，“天龍”露出一絲遲疑。他沉默片刻，說道：「你忘記以前被我們打得多慘了嗎？還想再試一次？」
中俄大戰，俄羅斯從此失去陸地。
“雙頭鷹”冷笑一下，道：「說起來也要感謝你們，如果不是有你們，俄羅斯的航空科技也不可能發展得如此瞬速，現在就讓你感受一下自己的成果吧。」
此時，俄軍戰機整齊排開，組成一個巨大的“圓圈陣”，將“天龍”和“雙頭鷹”圍在中心。
“天龍”見狀說道：「怎樣，想一起上嗎？」
“雙頭鷹”道：「放心吧，這些戰機是不會攻擊的。」
只見那“圓圈陣”織成一個淡黃光網，包裹著二“獸”，將他們與外界隔離。
“天龍”看了一眼，續道：「這是什麼意思？」
“雙頭鷹”道：「第一，這畢竟是場天空之戰，波及到陸地就不好了。第二，我也想跟鳳凰黨的傳說武器來一場較量。」
“天龍”冷笑道：「你會後悔的。」
說畢，他的眸子變成深紫色，龍軀金光大盛，耀目如烈陽，似有裂天闢地之勢。同一時間，“雙頭鷹”的爪子似火鐵燒紅，灸熱無比，鷹軀有烈火環繞，拍翼的勁風拂拂作響，其勢之大似能撼動山河。
龍嘯鷹吼同響，二只神獸同時起步，迎頭相向，勢若天罰，攻勢的餘波擴散千萬里，沙塵滾起如千堆雪，天地為之震撼！
下一秒鐘，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