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歷史]我啊爸臨終之前叫我復興漢朝！: 第七十九章 前哨戰
首都，元首府。
凌楚正坐辦公桌前，耐心等候一通重要電話。
過了半晌，鈴聲響起，他立即取起話筒，放在耳畔，說道：「喂？」
「元首，好久不見了。」聲音不男不女，顯然經過人工合成處理
「這一次你帶來了什麼情報？」
「元首真是心急啊，難道開始慌了嗎？」
凌楚冷笑道：「我多年來南征北伐也沒有怕過，會怕一個小小的漢室？」
神秘人一笑，道：「劉辰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開戰，他還打算要立商月為皇后。」
這倒是出乎意料，沒想到劉辰真的不怕世人指責，甘冒極大風險冊立商月為后。
「雖然你這麼說，但我怎麼肯定你說的話是真的？」凌楚既是謹慎之人，自然不會盡信一個素未謀面的神秘人
「我還以為上次那份見面禮，已經足夠我們建立信任呢。不過無論如何，我要說的就是那麼多，決定權在你手上，信不信由你。」
凌楚感覺到他即將掛斷電話，便急忙阻止：「等等，這世上沒有免費午餐，你到底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資訊？」
一段正常的利益關係，應該是等價交換，但此人既非為名，又非為利，只是無條件地將情報相授，這就難免讓人生疑了。
神秘人沉默片刻，說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卻有共同的敵人。」
凌楚想一想，道：「劉辰？」
神秘人道：「言盡於此，元首，我們兩個星期後再見。」
說畢，電話掛斷，通話結束。
凌楚靠依椅背，皺眉沉思。這個情報實質對大局並無影響，反正戰爭早成定局，只是時間問題。至於立后一事孰真孰假，假以時日自見分曉，亦無須著急。
--------------------------------------------------------------------
皇帝寢殿。
最近正值多事之秋，戰爭、立后、叛徒….煩心之事接踵而來，從不間斷，實使他心力交瘁。今天，他下定決心，要先處理好其中一件事，一件使他惶惶不可終日的事。
白晝站在辦公桌前，放下兩份調查報告，說道：「陛下請看看，我們根據影片拍攝時間，各官員的身份背景等等，總結出五名嫌疑人，而其中以這兩個人最為可疑。」
劉辰一瞥調查報告，嫌疑人選與情報部不謀而合。他一直覺得叛徒傷害了漢室，更傷害了商月，對之深惡痛絕，當下重哼一聲，目露兇光，怒氣上湧，但回歸理智，卻隨即皺眉，說道：「這兩個人的地位也不低，做事不須要自己動手，這樣很難查到他們頭上。」
白晝深表認同，道：「以他們兩個的權勢地位，要收買一個侍女或守衛也並非什麼難事，就算知道是什麼人拍攝那段影片，也未必能查到他們頭上。」
劉辰托腮，喃喃道：「要怎樣才可以讓他們露出馬腳呢？」
白晝既攜調查報告前來，又豈會毫無對策，便說道：「臣倒是有一計可以引蛇出洞，不過卻須要陛下配合。」
劉辰疑惑：「嗯？」
--------------------------------------------------------------
「咯咯咯….陛下，保安局長到了。」門外守衛稟報
「讓他進來。」
守衛推門，讓保安局長，李澤入內。
李澤先是向劉辰拱手行禮，及後見白晝也在，雖有些許驚訝，但也不失禮貌地點點頭。
「不知道陛下找我有什麼事呢？」
劉辰一瞥辦公桌前的客座，說道：「坐下來再說。」
李澤按指示坐下。
劉辰定睛凝視，久久不說話，使李澤心裡發毛，渾身不自在，只得勉強保持微笑。過了半晌，劉辰終於說道：「李局長，朕可以相信你嗎？」
「當…當然可以。」
「好，那朕現在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嗯？」
「漢室裡面有叛徒，之前那段影片也是他給凌楚的。」
李澤表情震驚，不明白漢室為什麼會出現叛徒，更不明白陛下為何坦言相告。
劉辰續道：「經過天網局的調查，我們終於鎖定了五名嫌疑人，而當中最有可疑的是這兩個。」他把兩份調查報告推到李澤面前
李澤一看，甚為驚訝，只見兩份報告左上方各有一張照片，分別是公關部部長崔雅芙和財政部部長葉洋，二人皆官至六卿，位高權重。
「但是….陛下告訴我這些…？」他仍舊不解，調查叛徒不是屬於天網局的工作嗎？
劉辰道：「朕和白晝商量過，決定要來一招引蛇出洞，但這就須要李局長的幫忙。」
李澤面露疑惑。
劉辰道：「在召見你之前，朕分別召見了他們兩個人並跟他們說了一道假消息。第一道假消息，朕跟崔雅芙說，商月已經懷孕了，所以朕打算廢了洛妃和太子，然後再立商月為后，問她有什麼方法可以在公關上解釋此事。第二道假消息，朕跟葉洋說，朕打算增撥50億到國防開支，還有投放更多資源在科技武器上，用來對付凌楚。」
白晝補充：「李局長你知道的吧，現在漢省與中央的關係十分緊張，中央政府已經禁止漢省人民入境，換句話說，如果那個叛徒真的要跟凌楚聯絡就一定要通過電話或者網絡。而網路安全這回事，不正是你保安局的工作嗎？」
李澤恍然大悟，說道：「所以陛下是想我留意著有誰說了，或者輸入了以上的假消息？」
劉辰點頭，道：「對，保安局可以截取漢省的所有通話紀錄和網絡信息，如果發現了第一道假消息，叛徒就是崔雅芙，如果是第二道假消息，叛徒就是葉洋。」
李澤點頭，道：「我明白了。」
劉辰道：「朕想叛徒應該很快就會有行動，你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朕。」
「知道。」
「出去吧。」
李澤拱手行禮，退出寢殿。
劉辰呼一口氣，神態輕鬆，笑笑道：「你的計策不錯，這次應該能讓他露出馬腳了吧。」
「恭喜陛下，很快就能抓到叛徒了。」
劉辰臉色一轉，狠態盡現，說道：「好一個叛徒，朕一定不會放過你！」
-----------------------------------------------------------
是日凌晨。
叛徒之事固然煩心，但亦不能忽略其他重要事情，比如說戰爭的準備，而當中最為重要的則是外部勢力。
有見其重要性，即使劉辰千不願，萬不願，也只好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辦公桌前，開啟電腦，等候伊林娜總統的來電。
莫斯科與廣東時差約五小時，此地的凌晨正是該處的晚上，也是劉辰和伊林娜相約的時間。
劉辰睡意正盛，眼皮沉重，再加上窗外晚風颯颯，更似有催眠魔力。睡魔來勢洶洶，正要睡著之際，電腦發出「鈴鈴」聲，使他猛然驚醒。
揉揉眼睛，凝視屏幕，只見是來自伊林娜的視像通話請求。他拍一拍臉頰，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接著按下通話鍵，伊林娜的容貌頓現眼前。
伊林娜微笑道：「漢皇陛下，你看起來有點睏啊。」
劉辰臉色一紅，既然逃不過其法眼，只好大方承認：「總統女士，我這邊現在是凌晨四點鐘啊。」
幸好科技發達，通訊程式配備自動翻譯系統，不然要費思想出那些英語措詞，想必更加疲累。
伊林娜說道：「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剛才開完會。話說回來，你這次找我想必是和凌楚有關吧？」
劉辰點頭，道：「對，你應該也知道，中漢的關係越來越差，戰爭只是遲早的事。不知道總統你是否還會履行當初的承諾呢？」
「當然，凌楚依然是俄羅斯的敵人，」伊林娜頓一頓，道：「不過他已經不是頭號敵人。」
劉辰未有回應，待她續話。
「本來我已經準備了一筆金錢和軍力去支援你推翻凌楚政權，但是….你也知道近兩年羅馬帝國掘起得很快，所以我增撥了不少國防開支到西邊防禦上。」
事實上，不止俄國邊界，伊林娜還撥調了不少軍備給白俄羅斯、立陶宛等國，因為這些國家一旦失手，下一個遭殃的便是莫斯科！
劉辰沉思片刻，說道：「我明白的。」
伊林娜道：「但是我還是會盡量支援你，在我的能力範圍下。」
劉辰雖然失望，但對此還是表示諒解的，畢竟當初許下合作諾言之時，誰也沒有想過羅馬帝國會憑空降生。
伊林娜突然說道：「說起羅馬帝國，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當年凱撒潛入到了莫斯科竊取科技機密，我的手下幾乎已經抓到他了，但是最後他卻不知以什麼方式逃跑了。之後我翻查了一些閉路電視，發現原來是你把他帶走了。」
劉辰聳聳肩，微笑道：「這個嘛….當年他脅持了語琴，也就是現在的洛妃，當時她還懷了我的兒子呢….咳，不過那時候我當然還不知道啦。怎樣也好，反正我沒辨法不順應他的要求啊，我哪知道他原來是什麼羅馬皇帝呢？」
想起來，今天歐洲大亂，導致俄國無法全力支援，也是自己當年所種下的果啊。
伊林娜笑笑道：「有誰會猜到原來歐洲今天亂到不堪，是因你而起呢。」
劉辰道：「哈哈，也許我注定要成為一個革命家吧，我能夠令歐洲亂，也同樣能夠令中原亂。」
氣氛沉寂片刻，及後伊林娜收起笑臉，認真道：「那場戰爭，什麼時候會全面爆發？」
劉辰正色道：「半年吧，最多一年。」
伊林娜一拍手掌，輕嘆道：「那…我想我唯一能說的就是，祝你幸運。」
「那就多謝你吧。」
二人日間工作繁忙，均是身心俱疲，也沒有多言半句廢話，便結束通話，各自休息。
-------------------------------------------------------
一星期後，皇帝寢殿。
「父皇….到你了。」
聽見兒子呼喚，劉辰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的「層層疊」，微笑道：「好。」說畢便小心翼翼，伸手拔塊，為這個本已不穩定的結構再添一分危機
劉天康掛起笑容，全神貫注，接著小手一拔，也成功避過倒塌危機。
「咯咯咯….」
正當劉辰打算拔下一塊時，敲門聲驟然而至，害他一個手滑，翻倒了「層層疊」。
「父皇輸了。」劉天康似乎對自己的勝利感到心滿意足
「對啊朕輸了。」劉辰無奈一笑，接著對門口喊道：「什麼人？」
門外守衛道：「陛下，是保安局長，他說有要事要跟你說。」
劉辰面帶笑意，對旁邊的侍女說道：「你把他帶回洛妃殿吧。」
「是。」侍女應諾一聲，接著抱起劉天康，以溫柔的語氣說道：「殿下，我們回去找你母妃玩吧。」
劉天康看著父親，依依不捨，道：「父皇不玩了？」
「父皇有些重要事情要處理，下次再玩吧。」
道別過後，他便對門口喊道：「讓他進來。」
大門打開，二人出，一人進。李澤行了一禮，續道：「陛下，有發現了。」
劉辰微笑，並無驚訝之色，不慌不忙道：「李局長，你有一個女兒對吧？你有跟她玩過「層層疊」嗎？」他重新把散落一地的「層層疊」築起
李澤面露疑惑，道：「嗯…有時候吧。」
「要玩一局嗎？」
「嗯？」
劉辰笑笑道：「沒什麼，既然你沒有興趣也就罷了。對了，你剛才說有發現？」
李澤點頭，道：「是，我們截取到其中一道假消息了，還請陛下跟我去保安局一趟。」
劉辰緩緩站起，說道：「走吧。」
保安局大樓的建築風格前衛，色調較沉，給予人一種威嚴的感覺。劉辰跟隨李澤進入大樓內，搭乘升降機至30樓頂層。
一出升降機門，眼前便是一個如科幻電影般的場景。前方一個巨大屏幕，顯示著細緻的衛星影像，後方有無數人在進行網路和通訊安全的工作，簡單而言就是監控。
李澤帶領劉辰前往尾排的第六個位置上，座位上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
李澤伸手一拍，青年人立即回過頭來，見是保安局長，便恭敬道：「局長」
再見局長身邊的年輕男子，正是新聞常見的漢皇陛下！他嚇了一跳，連忙點頭，擠出微笑，道：「陛下。」
劉辰也報以一個笑容。
李澤說道：「你是不是截取到那段訊息？」
青年人點頭，接著敲打鍵盤，電腦屏幕隨即彈出一段錄音檔。他說道：「就是這段了。」
劉辰道：「讓朕聽一聽。」
青年人把耳機相遞，劉辰接過並戴上。在播放鍵按下的瞬間，耳機傳來一陣雜訊，緊接是清晰可聽的聲音。
「元首。」聲音不男不女，顯然經過變聲器處理
「有什麼消息嗎？」正是凌楚的聲音
「上次跟你提過劉辰打算立商月為后嘛，原來背後還有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商月懷孕了，劉辰打算廢了洛妃，再廢了太子。」
……………………..
下面則是無關痛恙的內容，劉辰無意聽完，便拔掉耳機，歸還青年人。
他輕嘆一聲，道：「那就可以肯定誰是叛徒了吧。」
李澤點點頭，道：「我也沒想到竟然是雅芙。」
「我也沒有想到啊….」話音未落，劉辰以極快速度，伸手往腰間一拔
下一瞬間，李澤只覺有一冰冷物件抵擋自己的額頭，往上一瞥，赫然是一把手槍！
「陛…陛下，你幹什麼？」李澤萬般不解
青年人更是嚇得彈起來，引得全場驚叫連連。
劉辰冷冷一笑，道：「李局長，你才是那個叛徒吧。」
「我…我….」李澤目瞪口呆，道：「陛下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是叛徒？」
「你還不明白嗎？沒錯，嫌疑人的確是有兩個，但不是崔雅芙和葉洋，其中一個是你啊，李局長。」
「怎…怎麼可能….那段錄音，陛下你也聽到的。」
「朕根本從來沒有召見過崔雅芙和葉洋，更加沒有說過什麼假消息。什麼懷孕了，增撥50億到國防開支，朕只跟你一個人說過啊。」
圈套，一切都是圈套！李澤瞪大眼睛，萬萬沒有想過原來自己才是那條蛇！
「不…不是，那怎麼會有這段錄音，是誰發出去的！？」
劉辰冷笑，道：「你也裝得挺像的，怎麼不去當演員呢？」
「我…我….」李澤語塞
「聰明的你以為有一個大好機會可以把叛徒罪名冤枉到他人身上，殊不知嘛，哼。」
此時，升降機門傳來踏步聲，以白晝為首，多名持槍守衛闖至。白晝喊道：「全部人出去！」
員工們眼見如此陣勢，哪敢多留，不消片刻便人去樓空。
白晝走到劉辰身後，說道：「陛下，原來他在澳門有一棟別墅，我們去搜過了，然後在地下室裡發現了一個變聲器，還有一些匿名通訊設備。」
劉辰怒目而視，說道：「你還有什麼好說！？」
「我…我…」李澤凝視二人，目光由不解，到憤怒，再到平靜。他微微一笑，道：「是我疏忽了，沒想到你們所謂的引蛇出洞是這個意思。算了吧，現在說什麼也沒用。」
劉辰抽起其衣領，怒道：「你上一次已經有份軟禁朕，朕也既往不咎，你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出賣朕！？」
李澤冷笑道：「既往不咎？真是說得很動聽。你上一次不過是想利用保安局幫你奪回政權而已，你以為你真的那麼善良嗎？如果我不剛好是保安局長，我早就死在大殿上了。」
「你….」劉辰怒不可遏
白晝見情況轉壞，立即道：「陛下，這裡是保安局，最好不要出什麼事。」
劉辰雖然怒極，但尚未喪失理智，便一手甩開李澤，說道：「把他押回去，聽候法院審判。」
侍衛們應諾一聲，便把李澤押走。
---------------------------------------------------------------
皇府，洛妃殿。
「母妃不要哭，天康不想看到你哭。」劉天康依偎母親，出言安慰
洛語琴輕抹淚水，把兒子擁入懷中，說道：「不哭…不哭，母妃不是還有你嗎？你永遠是我的寶貝。」
劉天康扁起小嘴，說道：「我不喜歡父皇….他總是讓母妃不開心。」
洛語琴搖搖頭，看著兒子，說道：「不，永遠不要恨你父皇，你為什麼叫他父皇而不是父親是有原因的，將來你就會明白。」
嘴上如此瀟灑，但她著實不明白，為什麼劉辰要如此傷害她。平日對她愛理不理，擱在一旁也就算了，現在竟然要將商月立為皇后？這讓她情何已堪，又是將她的顏面置於何地？
明明之前說好了，永遠不會不理她的…..
另一邊廂，高曌和洛延葉正站在殿門外。聽見女兒悲痛欲絕的哭泣聲，作為父親的洛延葉自然心碎一地。
他捏緊拳頭，氣道：「陛下也太過份了！」
高曌道：「阿辰還年輕，做事是衝動了一點，你就別怪他了。」
太皇太后分明護短，聽在洛延葉耳中十分不悅，竟脫口而出：「妳的孫兒就是寶，那我的女兒是什麼！」
剛一出口，已知失敬，便立即低頭，說道：「對…對不起。」
高曌也沒有責怪，淡淡道：「我承認這些年來對他的管教不夠好，也是時候要改變一下了。」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
「阿辰是一個硬心腸的人，你對他好是不行的，要讓他聽話就必須先擊潰他，征服他。」高曌頓一頓，淡笑道：「這些年來不發威，他還真把我當成病貓了。」
其身上所散發的氣場，竟與數十年前無異，使洛延葉一陣心悸，但同時亦充滿信心，因為他最清楚不過，當年的高太后，人如其名，曌之一字，日月凌空，所向無敵！
高曌續道：「最近漢室正值多事之秋，立后典禮的禮節又繁複，沒那麼快可以實行的。半年，就讓他再高興半年吧。」
----------------------------------------------------------------------
監牢裡，李澤一人獨坐長椅上，陽光透過天窗映射下來，剛好照到他的臉上，披頭散髮，鬚根未淨，滄桑而哀傷。
是中午，還是下午？
「躂…躂….」腳步聲由遠至近，最終停在他面前
李澤抬起頭，只見一名身穿黑袍，戴著白鬼面具的人。
「你是？」李澤疑惑
「主人說你已經做得很好，我們很感謝你。」
是一把女聲，李澤感覺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聽過。
「你….你是他的手下？」李澤衝上前，抓住鐵欄，說道：「我女兒呢？我老婆呢？她們在哪裡？」
蒙面人伸出手，掌心上有一個粉色卡通懷表。這是李澤送給女兒的生日禮物。
李澤伸出顫抖的手，取過懷表，順勢握著那只白晢的手掌，竭嘶底里道：「我女兒在哪裡….在哪裡，告訴我…告訴我….」一個大男人，淚如泉湧，彷如絕望無助的靈魂
蒙面人輕輕甩開他，柔聲道：「放心吧，她們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沒有人會傷害她們。」
「但是，」蒙面人語氣一轉，正色道：「我不能保證她們以後也會安全，因為我的主人不安心，他不安心，你的妻女就未必會安全。」
李澤瞪大眼睛，深感不安。
蒙面人通過鐵欄，托起其下巴，柔聲道：「想讓我的主人安心，你就必須上路了。」
她續道：「等一下會有人將你的筆記和鋼筆交給你，就說是你想寫一封信回家報平安。那枝鋼筆裡的墨水滲有劇毒素，只要喝一滴就足以致命，等你死後，外界就會認為你是畏罪自殺，明白了嗎？」
面對死亡，聖人亦難免膽怯，李澤也不例外，但是為了妻女的性命，他已經別無他法了。
「我…我明白了。」
蒙面人道：「但是你千萬別想著在筆記裡亂寫些什麼，這不僅徒勞，還會讓我主人很不高興，知道了嗎？」
「嗯…嗯。」李澤點頭
蒙面人輕輕放手，說道：「李局長，我們來世再見。」說畢便轉身離去，融入黑暗之中
李澤跌坐地上，一時苦笑，一時抽泣，神色癲狂。直到一名獄卒前來，他才停止哭笑。
獄卒將筆記和鋼筆雙手奉上，說道：「李局長，你要的筆記和鋼筆。」
李澤從夾鎼中取過物件，點頭道：「麻煩你了。」
獄卒點點頭，轉身離去。
啡色皮革筆記本、純黑鋼筆，兩樣都是陪伴李澤多年的隨身物品，沒想到臨終之前，也只有它們陪伴自己。
他把筆記推到一旁，拿起鋼筆，看了兩眼，接著閉目輕嘆一聲，便扭開筆蓋，舉高並將墨水滴到口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晌過後，他應聲倒地，辭別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