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歷史]我啊爸臨終之前叫我復興漢朝！: 第七十七章 御天使的秘密

「天康，叫外公外婆。」
 
洛語琴抱著兒子在大腿上，引導他跟父母打招呼。
 
劉天康擁有一雙清晰精靈的眼睛，十分討人喜歡。他泛起一抹微笑，看著洛延葉夫婦，說道：「外…公，外…婆。」他正值牙牙學語階段，說起話來特別可愛
 
「還有舅舅。」洛語琴瞥一瞥段千燁
 
「舅…舅。」
 




聽得天康打招呼，三人笑逐顏開。高娜娜已逼不及待，微笑道：「天康，快點過來外婆這裡，外婆請你吃糖果。」
 
「嗯…媽，醫生說他不太能吃糖果。」洛語琴阻止
 
「哦…這樣啊，沒關係，過來外婆這裡，外婆跟你玩。」高娜娜張開雙臀，迎接外孫兒
 
洛語琴將兒子遞給母親，豈料劉天康卻小手揮揮，緊抓住她的手臂，說道：「母妃…一起玩。」
 
洛語琴笑笑道：「好，我們一起玩。」
 




遊玩一會兒後，洛延葉叫段千燁代為陪玩，然後借意將洛語琴拉到一旁。
 
「怎麼了爸爸？」
 
「我看到那則新聞了，現在那段影片已經在網絡上瘋傳了。」
 
“那段影片”自然是指劉辰親吻商月的影片。
 
洛語琴心裡自然不好受，但也不想父親擔心，便說道：「我沒事，你放心吧。」
 




「你真的沒事？不開心要跟我們說啊。」
 
「沒事。」洛語琴微笑搖頭，說道：「唉不說啦，天康叫我過去了。」說畢便回到兒子身邊
 
洛延葉自是知道女兒的性格，有什麼事都喜歡藏在心裡，但身為父親又豈能讓她受委屈呢？看來也是時候找這個好女婿談談了。
 
另一邊廂，洛語琴剛回到兒子身邊，便聽得高娜娜連聲叫苦：「語琴，你的兒子太厲害了，我和你哥哥都玩不贏他啊。」
 
洛語琴低頭一看，地上滿是什麼波子棋、魔方、孔明鎖等益智遊戲，再看看劉天康，只見他撇嘴一笑。
 
洛語琴笑笑道：「你們別讓著他才好，」轉頭對劉天康說道：「玩遊戲要憑自己的實力贏，不能總是讓外婆舅舅讓著你，知道了嗎？」
 
劉天康歪起頭，睜著圓滾滾的眼睛，似懂非懂。
 
段千燁說道：「我們沒有讓著他，是真的輸給他了。」




 
洛語琴微微一笑，只道他在開玩笑。
 
此時，一名侍女進來，向洛語琴行一禮，道：「洛妃娘娘，太子殿下是時候要吃藥了。」
 
洛語琴點點頭，然後張開雙臀，呼喚兒子：「天康，過來母妃這裡。」
 
劉天康一跌一碰地走到母親懷裡。洛語琴把他抱起，跟隨侍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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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寢殿裡。
 
「陛下，最近一次的民調顯示，漢室的支持度和好感度跌至新低，越來越多聲音支持凌楚以違反「首府條約」為名收回兩省的管治權。」白晝將最新的民調報告放到劉辰面前
 




「哼，朕當年花了多少功夫才取得漢省，現在他說要收回就收回，哪有這麼容易？」
 
「可是…如果我們不想辦法扳回民心，情況將會很不樂觀。」
 
劉辰點點頭，道：「但是我們還有什麼辦法提高自己的民意？」
 
白晝道：「臣認為要扳回民心，不一定要提高自己的民意，還可以降低對方的民意。」
 
「嗯？」
 
「陛下還記得兩、三年前在福建省曾經發生過一場「反皇動亂」嗎？」
 
經白晝一提，劉辰倒是有些印象，說道：「沒記錯的話，那場動亂雖然持續的時間很短，但好像死傷了不少人。」
 
白晝點頭，道：「而且我們手上還有確實的證據，證明那場動亂是凌楚派人挑起的，如果讓公眾知道凌楚竟然暗中在自己國家輸出革命，還害死了那麼多人，你猜人民會怎麼想？」




 
劉辰茅塞頓開，托起腮子，喃喃道：「拉低他的民意….」
 
這雖然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卻會引發一個問題，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確實，拉低對方的民意，也許能夠讓民意回歸平衡拉鋸。可是之後呢？假設雙方的民意都高企，那自然是相安無事，趨向和平，但如果雙方的民意都低落，那無疑會趨向另一個極端，戰爭。
 
儘管如此，現在已經別無他法了。
 
劉辰道：「就照你的意思去辦吧。」
 
「是。」白晝應諾一聲，轉身離開
 
「等等。」
 
白晝回過頭來。
 




劉辰續道：「朕記得兩年前曾經問過三公和旁議大臣，到底應該要和平還是戰爭，當時只有你一個人選擇了戰爭。朕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主戰？難道就只是為了復興漢室嗎？」
 
白晝沉默片刻，說道：「臣這一生人有兩個夙願，第一個就是推翻凌楚政權，為我的父母，還有妹妹報仇。」
 
劉辰無意深究第二個夙願，便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難怪你當初會加入復漢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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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房間裡。
 
「你拿著一枝木籤幹什麼？」商月疑惑
 
劉辰把書本擱在一旁，托著腮子，凝視木籤，怔怔出神，說道：「這枝木籤是從西藏帶回來的，是一個舊臣子給朕的。」
 
「那它有什麼用？」
 
劉辰氣道：「這個就是問題了，它就是沒有用啊。」
 
「既然沒有用，你為什麼不扔了它？」
 
劉辰皺眉道：「雖然說沒有用，但朕總覺得它在某方面是有用的。」
 
商月伸出手來，道：「給我看看。」
 
劉辰將木籤遞給她。
 
她拿著木籤，把弄一下，又瞇起眼睛細心觀察。劉辰輕嘆一聲，道：「算了吧，就是一根比木筷子還要沒有的木籤。」
 
商月鑽研一會，突然用力一扭，木籤從中間斷開兩截！
 
扭…扭斷了！？劉辰大吃一驚，道：「你幹嘛？」
 
話音未落，木籤的斷面發生驚人變化，先是透出淡淡藍光，接著彈出一個全息影像。
 
商月交還「木籤」，沒好氣道：「這個東西的質地分明不是木材。」
 
劉辰接過「木籤」，讓斷面向上朝天。兩個斷面所釋放的影像合而為一，幻化成一張世界地圖。
 
正自詫異間，劉辰注意到地圖右方標示著一個小島。
 
「台灣？」
 
地圖上方，一行數字醒目突出，赫然是一個地圖座標！放大地圖，只見那座標位於台灣沿海，極北之處。
 
難道該處藏著「御天使」的秘密？
 
無論如何，劉辰感覺自己距離答案越來越接近，不禁喜從心來，而這一切功勞當屬於聰明的商月。
 
劉辰喜道：「你真是幫了朕一個大忙啊！」
 
商月道：「行了，繼續讀書吧。」
 
「不，」劉辰搖頭，道：「今天的閱讀環節先取消，改為去實地考察好嗎，太傅？」
 
商月先是一愣，及後轉念一想，道：「你不是想去台灣吧？」
 
「是啊，你真是聰明，來，我們走吧。」
 
「你自己去，我不去。」
 
「為什麼？多虧你我才能夠發現木籤裡的秘密，你當然要和朕一起去啊。」
 
商月盤坐床上，閉起眼睛，不再回應。
 
其實，劉辰又豈會不明白她的顧慮呢？他說道：「你是怕讓人看見我們在一起，會讓那件事繼續發酵吧？」
 
商月睜開雙眼，淡淡道：「陛下，這件事情已不再單單是男女之間的問題，而是關係到漢室安危，你不能再任性了。」
 
劉辰微笑，打從心底地微笑。時移世易，轉眼間，他與商月已相識多年，他們也不再是當年的稚嫩少年。人變，物也變，但唯一不變的，是商月對於漢室的忠心。他忽然想起當年她在日本拼死保護天子的畫面，想起她在元首府拼死守護漢室的情景，也想起了自己的心是什麼時候被這個女子佔據的。
 
他說道：「你真是一點也沒有變。」
 
商月看著他，眸子閃過一絲疑惑。
 
劉辰續道：「但是朕也一樣，一點也沒有變。」他走近商月，牽起她的手，說道：「朕是皇帝，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誰能阻止。而現在，此時此刻，朕只想和你一起，一起去一趟台灣。」
 
商月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就這樣被劉辰拉著走。
 
人被拉走，心也被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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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沿海，極北之處。
 
海風颯颯，拂面而至。這裡有一個小沙灘，沙灘對出便是東海，對內則有一個小寺廟。寺廟清潔新穎，一塵不染，似是常年有人定期打掃。
 
劉辰和商月見四下無人，便步入寺廟，只見此處供奉著不少牌位，看來是一個祭祀先人的地方。
 
廟內香火未滅，應該剛有人來過。
 
劉辰看著那些牌位，默念道：「沈渺、段不平、黃圖…..」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和「御天使」有關係嗎？
 
正自苦思之際，身後忽然傳來疑惑的聲音：「陛下？」
 
二人同時回過頭來，劉辰驚訝道：「洛叔叔？」
 
來人正是洛語琴的親父，洛延葉，而他身後還跟著數人，有男有女，年約五、六十。他們聽得洛延葉呼叫「陛下」，皆是一臉錯愕，交頭接耳。
 
「陛下？他是太子….？」
「太子也長那麼大了。」
「太子怎麼會在這裡？」
………………….
 
洛延葉瞥見商月，心裡自然不高興，但也沒有表露於色，微笑道：「陛下怎麼會在這裡？」
 
既然是相熟之人，劉辰也未有隱瞞，說道：「朕這次來是想調查關於「御天使」的事，對了，洛叔叔你之前也是復漢組織的成員，你知道這個部門嗎？」
 
包括洛延葉在內，眾人驚愕失色，彷彿被「御天使」三字觸動。他們面面相覤，密密私語，商量片刻，最終似乎達成了共識並點點頭。
 
他們向著劉辰，忽然單膝下跪，拱手道：「臣等參見陛下。」
 
劉辰一愣，道：「平…平身，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平身，洛延葉說道：「陛下，臣等就是你口中的「御天使」。」
 
眼見苦尋兩年的「御天使」出現眼前，劉辰固然興奮，但亦未至於失去理智。他保持冷靜，說道：「你們就是御天使？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最後為什麼會解散？你們之後去哪了？」他心中實有太多疑問
 
洛延葉道：「陛下莫急，這些問題我們會一一解答。」
 
如是者，眾人一問一答，盡力為劉辰解惑。從他們口中得知，御天使本源於羽林衛，為當中最精英的人選，這與劉辰所知不謀而合。至於御天使的工作主要是執行皇帝下達的任務，多半是最為困難，最為隱秘，而且見不得光的任務。
 
劉辰面向那些牌位，問道：「那這些人？」
 
洛延葉道：「他們都是在任務中喪生的御天使，」他指著其中兩個牌位，道：「沈渺，段不平，他們就是千燁的父母。」
 
原來千燁的父母也是復漢組織的成員，還是御天使。沒想到，原來他和千燁的命運，早在相識前已經交織在一起。
 
劉辰輕嘆一聲，道：「那這座寺廟…是我父親送給你們的？」
 
洛延葉點頭，道：「是，這是在御天使完成了最後一個任務，被解散之後，先帝送給我們的。」
 
最後的任務？到底是什麼樣的任務，與御天使被解散有關係嗎？劉辰十分好奇。
 
他問道：「最後一個任務是什麼？」
 
眾人神色各異，有的皺眉，有的苦笑。洛延葉面露難色，似有難言之隱： 「這個嘛….」
 
另一女子說道：「算了延葉，這件事也過了那麼多年，陛…不，是先帝已經駕崩了。陛下是當朝天子，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其餘人等也點頭表示認同。洛延葉見無人有異議，便點點頭，對劉辰說：「陛下，你確定要知道嗎？」
 
「嗯。」劉辰堅定點頭
 
「那好吧，」洛延葉前往牌位群前，扭動神台上的玉壺。機關觸發，牌位群從中間裂開，左右分隔，露出背後的一張石桌。石桌上放著一個錦盒。
 
他續道：「這錦盒裡面是先帝對御天使所下的最後一道聖旨。」
 
劉辰緩緩走近，開啟錦盒。一如所料，裡面放著一卷軸，手工精細，雕龍活現，絕對是漢皇聖旨無疑。
 
御天使的秘密近在眼前，他心懷緊張，取出聖旨，翻開卷軸。
 
最終任務的內容，一字一句，呈現目前。
 
………………
 
「這….這是…」劉辰凝視卷軸，瞠目結舌
 
這是假的吧？
 
聖旨如是道：
「高橋氏十惡不赦，意毀我復漢之業，朕今令御天使速往日本，將其全族捕殺，男女老幼，無一放過。」
 
手心顫抖，冷汗直冒，眸子失去神彩。
 
日本？高橋氏？高橋曾多次透露被滅族一事，難道幕後黑手正是自己的父親！？
 
商月見他悵然若失，本打算拍一拍他，豈料剛一靠近，他便如驚弓之鳥，立即把聖旨放回錦盒。
 
事實上，劉辰並非有意隱瞞商月，只是事出突然，又關乎漢室機密，所以才下意識將其收藏。
 
他乾咳一聲，轉過身來，問洛延葉：「裡面所說的高橋氏….？」
 
「正是如今的日本大總統，高橋信沖一族。」
 
此話把劉辰最後一點希望粉碎。千真萬確，殺害高橋全族的人，正是御天使，正是先帝，正是他的父親劉廣平。
 
洛延葉續道：「當年高橋氏一案在日本引起了極大迴響，差點查到復漢組織頭上，那些知情或猜到一二的組織高層開始質疑「御天使」存在的必要性，因為他們行事完全不須經組織商量同意，簡單來說他們做了什麼只有皇帝和他們自己知道，這無疑會給組織帶來極大威脅。最後先帝受不住壓力，便索性把御天使解散了。到了後來，高橋氏一案和御天使成為了組織的禁言，高層不再提起，一般成員未必知道或一知半解，漸漸地御天使便成為了漢室的一個傳說。」
 
至此，謎底終於解開，但劉辰依然無法接受現實。
 
他問道：「聖旨上面說高橋氏十惡不赦，意毀我復漢之業，是什麼意思？」
 
洛延葉搖頭，道：「不知道，先帝沒有跟我們提過。」
 
劉辰裝作若無其事，點點頭，道：「朕明白了，朕想靜一靜，你們可以出去一下嗎？」
 
眾人互望一眼，齊聲道：「是。」
 
劉辰見商月未有行動，道：「你也出去吧。」
 
商月沉默片刻，道：「是。」
 
待眾人離去，劉辰回到錦盒前，取出聖旨。華美的卷軸，卻書寫著一段黑暗的往事，他重嘆一聲，喃喃道：「過去的事就應該留在過去，朕又何苦追查呢？」
 
他走到神枱前，把聖旨湊近殘燃的香火。火勢瞬速漫延，卷軸逐點逐點化作灰燼，直到消失於世間上。
 
晚上。
 
日落西山之時，商月曾催促劉辰趕快回府，以免引起朝臣恐慌，但劉辰卻堅決不回，說要在此留宿一宵，還叫商月先行回去。商月雖然懊惱，但總不能強迫他回府，只得留在這裡陪伴了。恰巧寺廟旁邊有一間小房舍，二人便在該處留宿一宵。
 
房舍雖然設施簡陋，但總算有床鋪浴室。商月剛洗澡完畢，見劉辰不在，甚是疑惑，便隨意披上一套浴袍，外出尋找。
 
「陛下？」她一邊呼喊，一邊尋找，一直走到寺廟後的沙灘，才看見劉辰的身影，只見他坐在一處，在星夜之下，傾聽浪潮，遙望東海
 
商月走近他，說道：「你在這裡幹什麼，快點回去吧。」
 
劉辰沒有反應，繼續凝視海洋。
 
商月翻一翻白眼，沒好氣道：「快點回去，萬一你有什麼事我都不知道要怎麼交待。」
 
「太傅。」劉辰啟齒，道：「坐在朕旁邊，陪一陪朕。」
 
什麼！？坐在沙灘上？她才剛剛洗完澡啊。但既然是聖旨，她也只好遵從，勉強坐下。
 
「對不起。」
 
「什麼？」
 
「害你被罵了。」
 
商月眺望東海，無言以對。自影片在網上流傳後，漢室和劉辰自然首當其衝，但身為女主角的商月亦難倖免，針對她的惡毒言論和人身攻擊偏布網絡，都說她不要臉，是淫娃蕩婦，甚至取笑她是個孤兒，自小喪父亡母，難怪如此沒教養。
 
劉辰說道：「你怪朕嗎？」
 
商月搖頭，道：「如果當天我真的嫁給了巴特，也許今天我也不會過得開心。」
 
「那你怪朕把你搶回來之後又愛理不理，又不給你一個名份嗎？」
 
商月一怔，沒有回應。
 
劉辰續道：「其實…其實朕真的很想很想抱緊你，每天都和你在一起，每天看著你笑，看著你生氣的樣子。但是…朕不能，那時候你是蒙國二公子失蹤了的未婚妻，人民不會允許朕愛你。而且朕有了太子，太子的生母是洛妃，洛妃背後是太皇太后，而太皇太后手下是可以左右朝局的重臣，所以朝臣也不會允許朕愛你。對不起…朕很想好好地愛你，但天下人不允許。」
 
商月沒有一絲起伏，眼眸若星，平淡道：「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第一節課，我跟你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劉辰道：「帝王是責任，而責任就是枷鎖。明白這個道理，才會是一個好皇帝。」
 
「陛下現在明白了嗎？」
 
劉辰頓一頓，道：「那我父親呢？他是一個好皇帝嗎？」
 
「在我印象當中，先帝是一個勤奮聰明的人，每天都工作到很晚，處理組織事務從無怨言，在他的管治下，復漢組織的實力壯大了很多，他絕對是一個好皇帝。」
 
劉辰苦笑道：「每個人都是這樣跟朕說的，但他殺了高橋全族，殺了無辜的婦孺，連剛出生的嬰孩也不放過，這樣的人也是一個好皇帝嗎？」
 
「帝王既是責任，很多時是身不由己的，自然會有不得已而為之的時候，也許先帝這樣做是有理由的呢。」
 
「當然…他當然有理由。理由就是要鞏固皇權，朕猜他早就知道高橋氏是漢室血脈，他怕他們會來奪權，會威脅到他的皇位，所以才要斬草除根。」
 
商月一時語塞，因為除了這個原因，她也想不出別的原因。
 
劉辰續道：「太傅你知道嗎，朝堂之上波譎雲詭，在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上只有朕一個人，朕不知道有誰要提防，又有誰可以相信，但是朕並不覺得孤單。因為朕心裡還有朕最敬重的父親，朕繼承了他的衣缽，帶著他的勇氣走下去，撐下去。但是朕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我父親並不是朕想像中那樣，他好像離朕越來越遠，原來朕身邊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商月不太懂得安慰說話，便隨口道：「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太皇太后也是你的親人啊。」
 
「她嗎？她可以少干預點朝政，給朕留一點顏面已經是萬幸了。」
 
「洛妃娘娘呢？」
 
劉辰苦笑一下。
 
「太子殿下呢？他是你的骨肉至親啊。」
 
「太子….」劉辰心下一痛，太子自幼身子欠佳，能活至兩歲已是萬幸，誰知道他還能陪自己多久呢？
 
商月自知失言，勾起他的傷心事，心中一慌，脫口而出：「不是還有我嗎？」
 
「嗯？」劉辰一愣，轉看著她
 
我到底在說什麼！？商月尷尬萬分，羞紅了臉，說道：「我的意思是….作為一個臣子….作為一個太傅，我…..唔！！」
 
話音未落，劉辰二話不說，一股勁親吻其粉唇，嚇得她睜大眼睛，同時心跳急劇加速，臉頰紅得像個蘋果一樣。
 
「你…你在幹什麼？」商月小鹿亂撞，又羞又怒，情急之下便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豈料尚未站穩，便被劉辰撲倒在地上。她軟卧沙海上，別過頭去，臉色潮紅，不敢與之對視，聲音因緊張而變得細若柔絲：「你…你想怎樣…？」
 
其冰冷的雙眸透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羞澀，這對劉辰來說異常吸引，他笑笑道：「朕今晚打算把你納入後宮，如何？」說畢，便伸手輕撫其臉頰，再順落而下至脖子，再下至…..
 
「不行！」商月抓住他手臂，急道：「你…你不是說天下人不允許你愛我嗎，那…那你就應該順應民意….」
 
「噓…」劉辰以食指按在她的粉唇上，柔聲道：「如果天下是屬於朕的，朕就把這裡變成一個世外之地，一個天下人到達不了的地方，一個只屬於我們二人的世界。」
 
商月眼神閃縮，左看右望，但總算沒有再反抗。劉辰微微一笑，移開食指，嘴唇緩緩靠近。
 
此時，商月卻仿傚其法，以食指按著他嘴唇，羞道：「可是….可是這裡是沙灘啊。」
 
劉辰微笑道：「在朕的世界裡，所有事情都是被允許的。」
 
商月緩緩移開食指，不再多說半句。
 
海潮拍岸，聲音悠揚而寧靜，月色倒影於海面上，皎潔迷人，使人格外心醉。在星辰明月的見證下，二人渡過了浪漫而愉悅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