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歷史]我啊爸臨終之前叫我復興漢朝！: 第七十四章 秘密部門
皇帝寢殿。
門外守衛拍門，說道：「陛下，公爵來了。」
劉辰放下手中文件，說道：「讓他進來。」
守衛半推開殿門，讓程復南入內，隨即順手關門。程復南上前幾步，拱手道：「參見陛下。」
劉辰站起身來，離開座椅，走到他面前，拍一拍他肩膀，說道：「我聽說你已經跟小盈復合了啊？」
程復南微微低頭，臉帶笑意，說道：「是，不過是前幾天的事，陛下的消息可真靈通。」
劉辰轉身回到座椅上，並坐下來，微笑道：「丞相沒有反對嗎？」
「他…沒有很大反應，但…你知道的，還是老樣子吧。」
「嗯，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
此話是多麼突如其來，程復南始料不及，說道：「這….太早了吧。」
「不早了，你想想，小盈她現在是當紅KOL，工作很忙，也沒有太多時間生小孩，所以我覺得你們結婚後…..」劉辰一邊數著手指，一邊計劃著，簡直是當成自己的人生一樣
「等等…..」程復南冷汗直冒，出言阻止，說道：「這…這也太長遠了吧。」
劉辰頓一頓，接著笑笑道：「我開玩笑而已。」
程復南抹一抹汗，說道：「嚇死我….」他忽然一怔，泛起笑容，續道：「不過剛才的計劃好像也挺不錯。」
劉辰見他一臉陶醉，浸沉於幻想之中，不禁失笑一下，接著說道：「好了好了，回家再慢慢幻想吧，我今天找你來不是為了說你的婚事的。」他收起笑臉，神情嚴肅
程復南見狀也不再嬉笑，肅穆起來，等待劉辰續話。
劉辰沉默片刻，說道：「你跟隨漢室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我是在陛下登基前五年加入復漢組織的。」
「那就是在我父親還在世的時候？」
「嗯，但是我地位太低，未曾得見先帝聖顏。」
劉辰點點頭，道：「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叫做「御天使」的部門？」
程復南認真細想，過了半晌，說道：「好像是有聽說過，但那個部門在我加入組織之前已經解散了，我也是聽羽林衛中的老前輩說的，那個所謂的「御天使」其實也是從羽林衛中分拆出來的，是當年先帝親自挑選了一批羽林衛中的精英，再組成了一個新部門。」
羽林衛本已是軍隊中的精英，要再從這些精英中千挑萬選出最頂尖的一群，絕對是名符其實的人中龍鳳。
「那他們是負責做什麼的？」劉辰好奇道
「他們和羽林衛一樣是直屬於天子的，但是卻比羽林衛要神秘得多，有很多組織成員甚至不知道有這個部門的存在。據我所知，他們不負責保護天子，也不參與組織事務，但先帝會直接派遣任務給他們，至於任務內容則不得而知了。」
「那之後為什麼會解散了？」
程復南搖搖頭，道：「沒有人知道，那些最資深的老前輩也不知道，他們就像….神秘的鬼魂一樣，莫名其妙地出現，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一眾超群絕倫的精英，一個曇花一現的部門，「御天使」背後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呢？劉辰興趣盎然，迫不及待想揭開這層神秘面紗。
程復南倒是感到疑惑，「御天使」絕跡多年，早在陛下知曉復漢組織存在之前已然降散，他怎會突然對這段歷史痕跡感興趣呢？於是便問道：「陛下怎麼突然對這個部門感興趣了？」
劉辰道：「哦…沒什麼，之前我們不是搞了個「大漢皇家博物館」嗎？然後我在翻閱文獻時忽然看到「御天使」這個部門，但裡面的記載卻很零碎，也很少，所以我才問問而已。」
程復南點頭，道：「如果陛下想知道多一點，也許問問丞相會比較好。」
「嗯？」劉辰疑惑
「哦…沒有，我純粹是覺得丞相是先帝身邊的老臣子，關係亦師亦友，也許他對這種秘聞會比較清楚一點。」
「也是。」劉辰點頭認同，沉默片刻，他續道：「可是以我現在和丞相的關係，我不方便去找他。」指的自然是政變過後，存在於君臣間的芥蒂
他想了想，續道：「這樣吧，你幫我去問一問他，也當是給你個機會去跟未來岳父增進下感情，但記住，不要說是我派你去的，就說是你自己想問的。」
「明白。」程復南應諾
「好，那沒什麼事了，你先出去吧。」
「是。」
正準備離開之際，卻被劉辰阻止：「等等。」
程復南道：「嗯？」
「明天開始，每天早上十時，準時來到大殿，上朝聽政。」
程復南驚訝詫異，說道：「什麼？可是…公爵不是不可以參與朝政嗎？」
「當然不是以公爵的身份。」劉辰道：「朕想過了，覺得現在朝議內的聲音太單一，內政方面幾乎只有丞相一人在說話，所以朕決定加設一個官位，叫做「旁議大臣」，暫時名額有三個，他們獨立於丞相府，可以上朝議政，當然，他們不管有實際權力，不過可以給予朕一些政務上的建議。」
自上次程復南提出以凌楚制衡蒙國的策略，劉辰便看出他對政治素有心得，對國際格局也了解通透，正好適任此職位。
至於他為何要設「旁議大臣」一職呢？除了希望朝野聲音多元化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削弱相權。自政變事件後，劉辰深感皇權與相權之間的界線漸漸變得模糊，情況堪憂，於是便產生了削權的念頭。但是公孫明是漢室老臣，先帝寵相，背後更疑似有太皇太后撐腰，可謂權傾朝野，在朝廷中的勢力根深柢固。因此不可能一次過將其連根拔起，也不可明削相權，只能循序漸進，切忌操之過急。故此，劉辰便先設立三個不掌實權，卻可上朝議政的「旁議大臣」，以一個模稜兩可的官位，作為削權的開端。
對於劉辰的心思，程復南也略懂一點，於是便拱手道：「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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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輪替，一星期轉瞬即逝。
期間，程復南曾多次尋訪公孫明，卻無功而回。每一次談及「御天使」的話題時，他都借意回避，最後甚至明言叫程復南不要再追查「御天使」之事，否則後果自負。
劉辰收到此消息自然十分納悶，公孫明既然知道內情，又為何偏要隱瞞呢？不過是一個解散多年的部門，到底有什麼了不起？
這天，劉辰帶著鬱悶心情，登入「我欲成仙」線上遊戲，準備大殺四方，一解憂愁。正當他在四出尋找弱小人物欺負之時，偶爾瞥到好友列表，發現「天下大夢」的宗主，「平定天下」也在線上。
「這傢伙怎麼每次見他都在線上呢，哼，他現實世界肯定是個毒男，整天只懂得玩遊戲。」
劉辰一邊不屑自語，一邊私訊他：「你怎麼又在線上，你都不用上班上學的嗎？」
平定天下即時回訊：「玩遊戲就是我的工作。」
哼，標準宅男語言，現實世界中的他肯定又醜又胖。
劉辰回道：「要來比試一次嗎？我也是時候贏回我的仙劍了。」
「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劉辰實難忍其囂張之勢，說道：「這要試過才知道。」接著便向他發出比試邀請
平定天下沒有回訊，幾秒過後，場景瞬間切換為一個演武場，這說明他接受了邀請。
那張童顏鶴髮，英俊瀟灑的臉再次呈現劉辰眼前。平定天下說道：「上次我給你的提議，有好好考慮過嗎？」
劉辰道：「廢話少說，開打吧。」接著二話不說，縱身上前
勁風颯颯，刀光劍影，真氣所過之處土崩瓦解。百招過後，劉辰一個冷不防被擊出演武場，宣告落敗。雖然有感於上次的經驗，這次他把痛感調低至50%，但依然痛不欲生，胸膛感覺快要爆裂。
平定天下走近劉辰，伸手將他扶起。劉辰抹一抹嘴角鮮血，冷冷一笑，道：「果然，我還不是你的對手。」
平定天下道：「看來你有煩惱啊。」
劉辰一怔，說道：「你怎麼知道？」
「焦躁，憂慮，這些情緒通通都會反映在你的步法和招式上，一眼就能看出來。」
果然是一個中毒極深的玩家，劉辰曾在討論區聽聞，當你玩了很久，經驗充足，技術達到頂峰之時，確實能從對手的微細動作中看出現實情緒，這是重度中毒玩家才能體驗到的遊戲樂趣。
劉辰苦笑道：「最近確實是多事之秋，有很多事情煩憂。」
平定天下微笑道：「原來富家子弟也會有煩惱的嗎？」
劉辰拍拍屁股，重新坐在地上，眺望眼前這片壯麗山河，雖是虛擬產物，卻要比現實世界漂亮得多。他說道：「有錢也會有很多煩惱的。」
「你終於肯承認你是富家子了嗎？」平定天下依然保持微笑
劉辰沉默片刻，說道：「我問你啊，如果你從家人的遺物當中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而你想知道更多，於是你就跑去問其他親人，一個呢，他就只知道一點點，一個呢，他知道卻不想跟你說。那這個時候，你會怎麼辦？」
平定天下負手而立，順著劉辰視線，一同眺望山河，說道：「既然毫無線索，何不回歸原點？」
「回歸原點？」
「你剛才不是說，你是從你家人的遺物當中找到這個東西的嗎？」
原點？遺物？劉辰輕皺眉頭，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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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時間完畢，劉辰回歸現實世界。他坐在辦公桌前的高背椅上，十指交扣，思索著平定天下的說話。難道他應該回到那堆文獻當中，尋找新的線索？但是他已經翻查多次，並未發現更多與「御天使」相關的記載。
他思緒紛呈，一直想，一直想，直到李石前來拍門：「陛下，日本總統已經到達了，現在就在會客室等候。」
幾天前，劉辰收到高橋的來電，說是想親自到訪漢省一趟，商討一下購入武器軍火的事宜。聽到此消息，劉辰自然喜從心來，連忙答應，畢竟自從數年前日本一別，他便再也沒有見過高橋，心裡也有點想念這位「皇叔」。
「好，我現在就過去。」劉辰迫不及待，往會客室出發
會客室內，高橋正和一名隨從坐在梳化上等候。高橋四處張望，感覺此處氣派堂皇，剛才經過街道也見百姓們安居樂業，想不到當年那個黃毛小子倒是把漢省搞得有聲有色。他微不可見地點點頭，點燃一根香煙，輕吸一口。
過了半晌，劉辰推門入內，而高橋也剛好抽完一根香煙。
劉辰看著他，只見他身穿長褸，一頭黑髮亂中有序，與初次見面並無大分別，只是眉宇間更滄桑了一點，眼神也更銳利了一點。
高橋嘴角微揚，說道：「小子，別來無恙吧？」聲音也沒有變化，依然是沉厚之中帶有一點磁性
「高橋，這麼多年你也沒有變啊。」
不知為何，劉辰總感覺自己與他存在某種連繫，那種血濃於水的感覺甚至比高曌更為強烈。他現在真的很想衝過去緊抱著這位皇叔，但礙於身份關係，自然沒有付諸實行。
高橋說道：「那倒是一件好事。」
叔姪二人寒暄幾句後，便一同坐下來，開始談及正事。
劉辰率先開口：「所以你是想跟漢省購買一些軍備？」
高橋點點頭，道：「是，我看新政府也開始上了軌道，也是時候為軍隊、治安部門添置一些軍備。」
武裝部隊對國家來說確實非常重要，人類提倡和平數世紀，但從來沒有成功讓一個國家自願解除武裝。這雖然諷刺，但卻是現實，也足以說明「武」是國之根本。
劉辰說道：「所以你打算購入多少軍備？」
「我主要想買一些舊式，比較傳統的步槍、戰機、坦克之類的，預算大約是500億。」
步槍、傳統戰機之類的舊式武器已逐漸被大國們淘汰，因此價格也相對便宜，以日本的國家大小而言，五百億也足夠供應一年的國防開支了。
劉辰想一想，道：「要不這樣，朕可以為你提供最新型的科技武器，包括「幽靈戰機」、「制空軌道炮」等等，簽約期為三十年，如何？」
科技武器的國防能力遠勝於舊式武器，確實非常吸引，但它們的價格都是天文數字，還要為期三十年，日本實在負擔不起。
高橋苦笑道：「別玩了，我去哪找那麼多錢啊。」
劉辰微笑道：「朕不要錢，朕只想跟你借一樣東西。」
「借什麼？」
「沖繩，朕想向你租借沖繩群島三十年，費用就用那些武器去填補。」
高橋一臉狐疑。確實，新臨時政府聲稱繼續了原日本國的所有領土，因此憲法上包含了沖繩群島，但是要知道高橋處理日本本島的事務已經忙得不可外交，哪裡還有閒情逸致打理什麼沖繩群島呢？因此那裡幾乎是一個廢島，甚至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居住。他實在不明白劉辰要它幹什麼。
他問道：「你要沖繩幹有什麼用？那裡什麼也沒有啊，它對漢省來說絕對是一個負累。」
劉辰靠後椅背，說道：「因為朕想啊，至於有沒有用，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呢？」
不管什麼原因，三十年科技武器供應對高橋來說確是極大誘惑，更何況沖繩不過是個廢島，現正國家多難之際，也沒有什麼割捨不了的情意結。
高橋反問一句：「你確定你不會後悔？」
劉辰搖搖頭。
高橋點頭道：「那好吧，我個人是沒有問題的，但畢竟是租借領土這種大事，我還要回去跟內閣商量一下。」
劉辰擊掌合十，微笑道：「好，正事就談完了，你今天就在這裡留一晚吧，也好讓我們聚一聚舊。」
高橋搖頭，道：「不了，我想趕快回去與內閣商量，之後還有很多政務要處理。」
劉辰舉手阻止，搖頭道：「朕剛才忘了說，提供武器的條件除了要借沖繩群島外，還要借你本人一晚。」
高橋一愣，道：「這….」
「就這麼說吧，內政是重要，但你也不能忽略外交啊，你可別忘了，漢省可是你日本臨時政府唯一的邦交國啊，皇叔。」劉辰微微一笑
高橋猶豫片刻，說道：「那好吧。」
如是者，二人遊過御花園，吃過晚飯後，劉辰便帶他前往皇府的頂點，瞭望台。該處早已準備了一張桌子，兩張座椅和一箱啤酒。
幾罐下肚，劉辰借著酒意，說道： 「高橋你知道嗎，我在今年年初不是去俄羅斯參加世紀慶典了嗎，你猜我遇到誰？」
高橋道：「世紀慶典全都是名人，我哪知道你遇到誰。」他臉色泛紅，抽出一根香煙，含在嘴裡，準備點火
「我遇到了你的舊情人，語馨。」劉辰面帶笑意，顯然醉意甚深
高橋一頓，眼神閃過一絲異樣，但隨即恢復過來，繼續點火。一縷縷煙絲隨風升起，微弱的煙頭火光彷彿成為了黑暗中的光源。他呼出一口，白煙織成一層薄霧，半掩其臉容，只聽得他說道：「她還好嗎？」
「好，很好！哈哈…她現在可是伯爵夫人呢，怎麼會不好？」劉辰依然傻傻地笑著
「那就好。」高橋再次呼出一口
「皇叔，都過了那麼多年了，你怎麼也不找一個女人娶妻生子呢？你看看，連我也生了個兒子了，雖然….唉不提了。」
「先是日本蒙難，再到與熽天爭鬥，再到現在成立了臨時政府。事情都沒有停過，我哪有時間娶妻生子。」
劉辰當然知道這是藉口，便指著天空，指著滿天星辰，說道：「皇叔你看看，這天上那麼多星星，你又何必為了一顆那麼小的星星，放棄整片星空呢？」
高橋順其視線，仰望星辰，壯麗無比，使他人醉，心也醉。星光倒影在他眸子中是如此閃爍清澈，他指著繁星旁的月亮，說道：「她不是星星，她是月亮，沒有一顆星星的光芒能比得上她。」
想不到啊，皇叔也是個癡情漢子。而此話也勾起劉辰的愁緒，他說道：「對…對，是月亮，月兒才是最好最亮的。」
沉靜片刻，劉辰續道：「皇叔，她到底有什麼地方讓你覺得那麼好呢？我見過她啊，也不算很漂亮，就….中上水平。」
高橋搖頭，道：「不是她有多好，而是她出現的時機。」一言及此，回憶霎時湧現，他續道：「二十多年前….我的父母死了，兄弟死了，姪兒死了，全個家族都被殺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而她…她出現了，多虧有她在我身邊，我才沒有跟著他們去死，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這一生也離不開她了。」
劉辰早在日本之時已聽聞其慘遭滅門之事，也不知道是誰人如此毒辣，竟連一個小孩子也不放過。但是他卻不知道原來語馨是在這種時候出現的。
劉辰說道：「沒關係吧，其實女人這種東西當是一種興趣就可以了，那興趣不只有一樣吧，比如說我，我現在就愛江山多過愛美人….」他指著瞭望台下的山河景色，續道：「你看看，這江山是多麼的嬌美，比女人可愛得多了吧，還有啊….」
劉辰借著酒意，大放闕詞發表偉論，高橋卻無心傾聽，思緒已被二十多年前的回憶佔據。
那一晚，天空下著滂沱大雨，昏暗的街道上無聲無人，只有他獨自一人坐在馬路旁，地上攤著十多瓶烈酒，他喝完一瓶又一瓶，打算把它們全部喝完，藉此了卻殘生。反正生無可戀，喝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時候，她出現了。她拿著雨傘，走到他身邊。雨點不再滴落臉上，他拾頭一看，一張清秀的臉容映入眼簾。
「(日語)我叫語馨。」她掛起微笑，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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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府地牢，大漢皇室文物寶庫。
劉辰眉頭深鎖，一邊踱步，一邊翻閱手上的文獻，這是他所能找到與「御天使」相關的文獻。
「親愛的陛下：
情況已經不受控制，星火正在燎原，請考慮派遣御天使出動。」
這是一封簡潔的書信，保密等級極高，因為一般來說復漢組織之間的交流都會採用內聯網，要用到傳統書信表明內容十分重要，不容有失
「美洲聯邦：間諜6，成功潛入政府核心0
英國：間諜2，成功潛入政府核心1(注：其為貴族夫人)
德國：間諜3，成功潛入政府核心1；御天使2
日本：間諜8，成功潛入政府核心5；御天使1
中國：間諜15，成功潛入政府核心4；御天使3
…………
…………」
這是某年的間諜活動報告，當中曾提及御天使。
劉辰翻閱著一堆堆散亂的文獻，心中懊惱萬分。這些文獻雖有提及御天使，卻沒有一份交待了它的來歷、任務內容和下場等等。
如果可以知道這些文獻是由誰撰寫的，倒是可以作為一個線索，因為他們至少知道御天使的存在，偏偏這些文獻都是一些報告、聖旨之類的，即便是書信，撰寫之人也沒有留下署名。
這讓人怎麼追查啊！？
劉辰心煩意亂，先把文獻扔在一旁，然後轉身面向一塊黑板，拿起粉筆，打算模仿電視劇裡的偵探，繪畫出一個人物關係圖，或是聯想圖。
他重新拿起文獻，細心閱讀，在黑板上摘下要點。抄著抄著，他忽然皺起眉頭，放下粉筆，瞇起眼睛，靠近紙張，只見上面以潦草字母寫著一個英文字，但劉辰才剛剛學會以正階字母書寫文字，又怎會懂得潦草字母呢？
此情況下，他只好取出手機，隨便在網上尋找一個「正階潦草對照表」，逐個字母作比對。
「好端端的弄什麼潦草啊，真是麻煩….」他一邊抱怨，一邊摘錄
眾字母中，他對 “s”字猶其糾結，重覆看了好幾次才勉強明白，接著把目光放回文獻，準備挑戰下一個字母。看著看著，除了感嘆文字之多樣性外，他還想到另一個問題，既然英文有潦草，不知漢字又有沒有別的書寫風格呢？
一念及此，興致頓起，他便翻閱一下其他文獻，尋找異樣的書寫風格。看了幾遍，他發現各文獻的字體大致相同，但細心觀看的話，倒是能夠察覺到每人的字體皆有些許差別。
「果然每個人的寫字風格都有些差別啊….」話未說完，劉辰靈光閃現，心念電轉，喃喃道：「每個人寫的字都不一樣…..」接著，他瞪大眼睛，嘴巴微張，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
如果每個人的筆跡都各異，那是不是代表能夠從筆跡去鎖定書寫之人呢？
線索總算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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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皇府寶庫裡正聚集了十名筆跡專家，他們並排而站，面向劉辰。
劉辰指著左邊其中一個書架，說道：「這個書架裡面放著近一百年的文獻紀錄，」他舉起手上的一疊文獻，續道：「朕手上的文獻都沒有署名，不知道是誰寫的，但是書架上的那些可能會有，而且書架上的那些，和朕手上的這些可能是同一個人寫的。所以朕想你們用筆跡鑑定的方法，嘗試幫我從書架上的文獻裡，找出書寫這些文獻的人，明白了嗎？」
筆跡專家們連忙點頭，滿心歡喜，只因這份差事的酬勞很高，還包伙食和車資，最要要的是成功的人能得到額外報酬，唯一的條件是要簽署保密協議。
劉辰見眾人精力充沛，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便說道：「好，那開始吧。」
筆跡專家們各自找了一個位置，然後從書架上拿了一堆文獻回到座位，接著便埋首工作。
經過三天的努力，當大家都筋疲力竭，當書架上的文獻只剩下不到10%之時，其中一名專家忽然拍抬大叫：「我找到了！」
劉辰在睡夢中聽到呼喊，瞬間清醒過來，而其他專家也向這位幸運的同事圍攏過去。劉辰迫不及待，穿過人群，走到那名專家面前，喜道：「你真的找到了？」
專家用力點頭，推開雜亂的文獻，在書桌上騰出一個空位，然後放置兩份文獻到劉辰面前，一份是有「御天使」在內，首句是「親愛的陛下」的那封書信，另一份也是一封書信，也是以「親愛的陛下」開首。
專家說道：「這兩封書信我自己分析過，也用鑑定軟件檢查過，有95%是同一個人寫的。」
劉辰拿起那封沒有提及御天使的書信，內容如是道：
「親愛的陛下：
我要走了，留在這裡恐怕有損天子威名。善後工作我已經處理好了，但願這個秘密會永遠被塵封。最後一次，望陛下多多珍重。
羽林軍統領，龐英敬上」
羽林軍統領？龐英？
劉辰對此人略有耳聞，卻所知不多，只知道他曾於先帝年間擔任羽林軍統領，其後告老歸田，不知所蹤。
劉辰看著書信，怔怔出神，專家們呼叫不應，最後要大喊一聲，他才回過神來。他擠出一個微笑，然後順道拿起另一封書信，左右手各一封，轉身穿過人群，移步離開。
專家們目送他遠去，但沒走出幾步，他卻回過頭來，說道：「對了，麻煩你們幫朕整理好這些文獻，放回原來位置。」眼見四處皆是散亂的紙張，著實不太雅觀
專家們雖然沒有說出口，但難免有些怨言，畢竟沒有誰想處理這些繁瑣的事後工作。劉辰從他們的表情中也看出一二，便從口袋取出一疊現金，放在書桌上，說道：「這裡一萬元，拿去喝喝酒，輕鬆一下吧。」
專家們雙目發光，臉上刻著「叩謝聖恩」四字，分配好金錢後，便瞬速開始清理工作。劉辰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有錢使得鬼推磨，確實是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