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歷史]我啊爸臨終之前叫我復興漢朝！: 第六十九章 天子抱月

皇府，洛妃殿。
 
「嗯…呀…呀！！」
「對啦，娘娘你繼續用力，很快就可以了。」
「好…好痛….呀！」
「娘娘你再忍耐一下。」
 
今天正是洛語琴臨盆之日，殿內呼天搶地，撕心裂肺，儘管醫生侍女不斷安撫，依然未能減緩她的痛楚。此等大日子，劉辰自然也在殿外守候，他在門前來回踱步，不停搓揉手心，神色焦慮萬分。
 
過了不知多久，一聲哭喊劃破清晨，更扣動了劉辰的心弦。嬰孩呱呱墜地之聲，在父母眼中永遠是最動聽，最美妙的天籟。不久，一名身穿白袍的醫生從殿內出來，說道：「陛下，小皇子出生了。」




 
劉辰笑逐顏開，心裡泛起前所未有的興奮感，也許這就是初為人父的感覺吧。他說道：「那…那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醫生回道：「當然可以。」
 
於是劉辰便搶進殿內，只見洛語琴躺在床上，臉色潮紅，大汗淋漓，多名侍女站於一旁，嬰孩則被護士抱在懷中。護士主動走近劉辰，一臉凝重，把新生小皇子遞到他面前。
 
看到小皇子的模樣，劉辰笑意全消，眉頭深鎖，說道：「這….」
 
只見小皇子容貌雖如常人無異，但嘴唇、手指、腳趾等卻呈紫黑色。自從醫生告訴他小皇子將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他早已有心理準備，但現在親眼見到，心情還是難以平復。




 
此時，接產醫生走過來，看看嬰孩，再看看劉辰，說道：「陛下，我們要立刻把小皇子放進氧氣箱，不然的話….」
 
劉辰輕撫兒子的臉頰，眼中充滿憐愛，接著點點頭，說道：「嗯，帶他去吧。」
 
「嗯。」醫生點點頭，然後便與護士一起離開妃殿
 
劉辰稍為平復一下，接著擠出微笑，走到洛語琴身旁並坐到床邊。剛生產完的洛語琴就像剛打完仗似的，身體虛弱，渾身泛力，但她還是心念著兒子，說道：「陛下，我們的兒子呢，我想抱抱他。」
 
「他…你剛剛生完孩子，身體太虛弱了，還是遲些再抱他吧。」




 
「但是….那至少讓我看看他吧，他現在在哪裡？我怎麼沒有聽見哭聲？」洛語琴泛起不安，想撐起身子一看究竟
 
劉辰輕輕阻止，柔聲道：「醫生說….這裡剛生產完，可能不太乾淨，對初生寶寶不好，所以把他移去了另一個地方，妳不用擔心太多啦，現在呢，你就好好睡一覺，等你休息夠了我再陪你一起去看他好不好？」
 
「但是….」
 
「不要但是了，聽我說好好休息一下，乖了好不好？」劉辰輕撫她的頭髮
 
洛語琴雖不放心，但還是「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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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辰擺駕回殿，本打算醉心於政事之中，忘卻煩憂，但看著空空如也的辦公桌，他才記起自己早已成為階下囚，政權早已被架空。他心煩氣燥，將頭髮亂抓一通，然後坐到書桌前，打開電腦，開啟一款最新推出的虛擬實境線上遊戲。本來作為一國之首，他不會有空閒玩什麼線上遊戲，但這段時間卻是無事可做，於是便下載來玩玩看。
 




他戴起實境頭盔，登入遊戲。這款遊戲名為「我欲成仙」，一個充滿中二味的名字，因此對象玩家也是一群患有嚴重中二病的人士。本來劉辰是打算循序漸進，一步一步升級，享受遊戲的樂趣，但此刻心情欠佳，他只想盡情地發洩，將其他玩家虐殺一波！
 
而玩一隻線上遊戲要如何才能最大程度地發洩呢？當然就是課金啊！
 
「哼，看我怎樣一個人滅了你整個聯盟！」劉辰按下「儲值閣」，瘋狂點擊什麼「升級仙丹」，什麼「天神聖裝」、「神龍座騎」，各式各樣的「神級裝備」盡數收入懷中
 
「你們死定了，是時候把仙盟主寶座交出來了！哈哈….」劉辰一邊狂按，一邊看著角色從「平民」升格為「真仙」，數值暴升數十倍，心情爽得不行。但最爽的是什麼，是可以浪費公帑來瘋狂課金，世上大概只有他一個地方首長做過，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一切準備就緒，他昂首闊步，大刀闊斧，準備向修仙世界的終點進發！
 
貧道(劉辰的遊戲角色名稱)駕馭神龍，傲遊於九天之上，一路上過關斬將，縱劈仙界碧落，橫掃魔域黃泉，征服各門各派，期間還收服了很多小弟，創立了宗門「有錢的貧道」。
 
遊戲世界滄海桑田，現實世界的時間也不斷流逝，不經不覺，他已從凌晨一直玩至夜晚，期間依然不停課金，一天內竟花費了兩萬元，這幾乎等於一個中產家庭的月總收入。但這些揮霍也是有回報的，他橫掃了幾乎全部的門派，眼下，只剩下全服最強宗門，「天下大夢」。
 
劉辰對這個宗門早有耳聞，在各大討論區上皆是熱門話題，他們極為神秘，很少公開招攬成員，但卻一直居於仙派榜首位置，宗主的ID叫「平定天下」。據聞他們的成員在玩遊戲時都會開啟至少80%痛感，「痛感」數值是一種虛擬實境技術，能直接將痛楚訊號傳遞至使用者的腦中，使玩家有更真實的遊戲體驗。可是一般而言，玩家並不會開啟超過50%痛感，遊戲開發商也不建議超過70%，而80%痛感已幾乎等同於現實世界受到的傷害。




 
劉辰帶著弟子們走到「天下大夢」宗門山腳下，只見此處仙霧氤氳，宗門宮殿高聳入雲，氣勢磅礡逼人，這些美妙的場景須靠宗主和弟子們的努力，一手一腳築成，無法已課金途徑換取。
 
「「平定天下」宗主！貧道帶領門人前來討教！」劉辰喊道
 
迷霧中，一名仙風道骨，白髮童顏的俊俏男子除除現身，正是宗主「平定天下」，他身後還跟隨著數十名弟子。
 
「平定天下」負手而立，說道：「你就是「有錢的貧道」的宗主？」
 
劉辰微微拱手，道：「正是在下。」
 
「不知道貧道宗主前來，所為何事？」
 
「貧道今天縱橫仙魔二界，收服了許多門派，也不差在你的「天下大夢」。」劉辰左看右望，笑笑道：「我看嘛，你這裡的建築還挺不錯，應該夠資格做我的仙宮了。」
 




「天下大夢」弟子聽他口出狂言，皆是滿臉怒容，大弟子說道：「大言不慚！看我們把你打得屁滾尿流！」
 
眾弟子皆拔劍相向，而劉辰一方的弟子也各自拿出法寶武器，正待開戰之際，「平定天下」舉起左手，示意弟子停下，接著走近劉辰，說道：「貧宗主，這些小紛爭，用不著驚動所有人。要不這樣，我跟你比試一場，如果你贏了，這個宗門和這座仙宮，本宗雙手奉上，如何？」
 
劉辰一怔，兩派對陣，多半是撕殺收場，他倒是沒有遇過有宗主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平定天下」見他遲遲未有回應，便微微一笑，續道：「貧宗主，我看你一身課金神裝，難道還不敢應戰嗎？」
 
劉辰被他這樣一激，便說道：「什麼不敢，你打輸了不要哭才好！先說明啊，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他對自己一身神裝還是挺有信心的
 
「平定天下」微笑道：「很好。」
 
劉辰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說道：「對了，你們是不是有個傳統，在痛感方面….」
 
「不用在意，」平定天下說道：「你是客，不用跟我們的規矩，隨你喜歡設定痛感就可以了。」




 
劉辰心想，若然對方設定為80%，而自己不設定，那豈不是顯得自己是個無膽匪類，那以後還怎麼在仙界立足！一念及此，他便說道：「我就設定做80%，還怕你不成？」接著便將痛感調至80%
 
「平定天下」微微一笑，然後將痛感調到100%。劉辰目瞪口呆，心想此人簡直是瘋了。他雖然不甘落後，但始終不敢調至100%，因為之前有研究指出這個高度是有可能對現實大腦造成損害的。
 
「平定天下」見他準備就緒，便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快點開始，別浪費我時間。」
 
「平定天下」點點頭，接著，天地忽然風雲色變，四周地動山搖，只見「平定天下」真氣四溢，仙袍無風自鼓，瞳孔頓變成琥珀色。他舉起左手，徒手一捏，憑空生成一個結界，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二人。擁有如此功力，顯然已達「天仙」之境，劉辰不禁為之汗顏，但他還是強作鎮定，輸人也不輸陣，何況他不相信自己會輸！
 
劉辰打算先發制人，拔出仙劍俯衝向前，橫掃腰間，使出一招「落月生花」。平定天下劍未出鞘，彎身避過。劉辰繼續追擊，接連使出幾招課金技能，大地被打出一個個大坑，但「平定天下」還是毫髮未傷。
 
劉辰焦急萬分，對手卻還是神色自若，不慌不忙，一邊閃避一邊說道：「如果你打不中我，課再多的金也是徒勞。」
 
「少廢話！」劉辰直劍刺出，破空震天，他倒是不相信有一個遊戲可以憑技術戰勝金錢
 
「平定天下」抓住他的手腕，運勁一推，仙劍頓時脫手。劉辰未及反應，「平定天下」已一掌而至，將他擊至九宵雲外。
 
劉辰口吐鮮血，只覺胸口像被貨車撞飛一般，痛得死去活來，他有一刻以為自己要歸天了。他深受奇辱，暴跳如雷，立即開啟商店系統，花費一百塊錢購買「金剛不壞體」，五分鐘內不受任何傷害。有了神技加持，他立即縱身而上，瘋狂攻擊對手。
 
「平定天下」一邊閃避，一邊問道：「你是哪裡人？」
 
「什麼哪裡人，我剛才還交待得不夠清楚嗎？」
 
「我是說現實世界。」
 
劉辰一怔，但依然未有停止攻勢，他說道：「關你屁事。」
 
「你知道為什麼我的宗門叫「天下大夢」嗎？」
 
劉辰完全不明白他在東拉西扯什麼，便隨口道：「為什麼？」
 
「現如今世界亂得不堪，歐洲、俄國、美國，全都是狼虎之國。我國的政府更加是腐敗不堪，凌楚為了自己的利益，置百姓的死活於不顧，人民苦不堪言。所以我想編織出一個夢，一個美好的夢，一個天下大同的夢。」
 
劉辰心想這人到底有什麼毛病，好端端玩一個遊戲扯什麼國家大事啊。他說道：「關我屁事，我只是一個小市民而已，這些東西我不懂。」
 
「平定天下」語氣平淡，說道：「貧道兄弟，以你的課金量來看，我知道你一定非富則貴，如果你是有這個能力的，為什麼不拿這些錢去做些更有意義的事，去救一下這個水深火熱的國家呢？」
 
劉辰無言以對，他忽然對自己擅取公帑課金一事感到有點慚愧。與此同時，五分鐘時限過去，「金剛不壞身」解除，「平定天下」趁機掐住他的脖子，強壓在地，取出法寶點在他脖子的氣穴上並抽乾其真氣。劉辰只覺身體逐漸虛弱，沒過片刻，生命值耗盡，比試正式結束。
 
結界解除，天地回復正常。劉辰躺在地上，凝視碧空，眼神空洞，沒想到…他竟然輸了。「平定天下」走到他旁邊，伸出緩助之手，然後把他扶起來。
 
劉辰說道：「你贏了，你想要什麼？神裝？神座騎？」
 
「平定天下」說道：「不必了，剛才那一掌，就當是對你的懲罰吧。」
 
劉辰揉揉胸口，只覺該處依然隱隱作痛，果然逞強調至80%痛感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此時，虛空處忽然傳來聲音：「陛下…陛下！公爵回來了！」
 
劉辰心頭巨震，程復南回來了，是不是代表…她也回來了？既然如此，他也不便繼續逗留，便說道：「我要下線了。」接著看看手中的仙劍，再把它拋給「平定天下」
 
劉辰說道：「既然我輸了，總得留下些什麼，這樣吧，這把是「巨闕神劍」，足足花了我兩千塊錢買回來的，現在我就借給你玩玩，等他日我有能力戰勝你，你再把它還給我，如何？」
 
「平定天下」接過仙劍，微笑道：「隨你喜歡。」
 
劉辰開啟好友列表，說道：「那麼先加個好友吧。」
 
「平定天下」也打開好友列表，接受他的交友請求。接著，劉辰跟弟子交待一下便急忙下線。
 
線下，劉辰摘除實境頭盔，扔在一旁，然後搶出門外，只見李石已在外等候。劉辰神色匆匆，問道：「復南真的回來了嗎，他人在哪裡？」
 
李石回道：「就在御花園那邊。」
 
劉辰二話不說，直往御花園奔去。星夜之下，流螢點點發亮，飄浮於半空之中，有如墜落大地的星星，照亮無垠的夜幕，與芳香的鮮花配襯一起，別有一番美感。劉辰遊走於花海之中，卻不見半個人影。
 
「陛下。」身後傳來聲音
 
「復南….」劉辰回過頭來，只見程復南站在不遠處，而他身旁，站著一個曼妙的身影，儘管三年過去，他也沒有一刻忘記過，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
 
「咳…」程復南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我就先走了。」說畢便轉身離開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劉辰的眸子披上一層淚膜，模糊了視線。他一步一步，緩緩靠近，一直走到那個身穿白紗，如夢似幻的女子面前。
 
與此同時，商月微微低頭，搔首弄耳，似乎有點尷尬，她很想隨便找一個話題來說，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見劉辰越走越近，她的心跳也越發急促。正當她想開口之際，劉辰突然張開雙手，將她擁入懷中。
 
劉辰止住淚水，說道：「太傅，朕好想妳。」
 
商月本來緊張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表情不再繃緊，臉上泛起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
 
劉辰緊抱著她，沒有放手的意思。過了半晌，商月輕聲道：「喂，你還要抱多久？」
 
劉辰似是如夢初醒，尷尬一笑，接著便鬆開手。他看看商月的衣裝，說道：「原來妳穿婚紗也挺好看的啊。」
 
商月翹起雙手，別過頭去，嘆息道：「可惜啊，你害我結不成婚了。」
 
劉辰笑笑道：「你這是什麼話，也許更好的對象就在你面前呢。」
 
商月不屑地「切」了一聲，卻莫名泛起一抹微笑。劉辰趁著良好氣氛，一把牽起她的手，說道：「走，我帶你參觀一下御花園。」
 
商月也沒有拒絕，半推半就下便隨他而去。他們一邊遊逛，一邊打情罵俏，一直走到花園裡的一個涼亭前。涼亭以橡木制成，採用中國古典風格，亭邊有小河環繞，十分迷人。
 
劉辰牽著商月走進亭園，指著上空的月亮，說道：「看到了嗎，這個位置看上去的月亮特別圓，特別大，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個賞月位置的。」
 
商月說道：「月亮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團光嗎。」
 
劉辰面對著她，凝視她的眸子，說道：「不好看啊，但是它會讓我想起一個人，而這種思念，才是最美的。」
 
商月臉色一紅，嚥一口水，說道：「想…想起誰？」
 
劉辰捏她鼻子一下，笑笑道：「不告訴你。」
 
「你….」商月輕輕皺眉，別過頭去
 
「唉別生氣別生氣，」劉辰搭著她肩膀，說道：「不如說說妳吧，妳在蒙古國的時候，會不會有覺得很孤單，很無助的時候啊？」
 
商月敷衍道：「當然會啊。」
 
「那你會怎麼排遣寂寞？是不是看著漫天星辰，然後想起某個人呢？」他故意強調「辰」字
 
商月翻一翻白眼，說道：「想得美。」接著臉色一變，正色道：「我會祈禱。」
 
劉辰失笑一聲，說道：「哈？什麼？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老土的？」
 
商月見他恥笑自己，頓時氣上心頭，嗔道：「你以後不要跟我說話！」
 
「哦…對不起對不起，」劉辰乾咳一聲，正色道：「那你跟我說一說，你會祈禱些什麼？」
 
商月頓一頓，說道：「很多啊，我會祈禱我能早日見到我父親，祈禱漢室能夠繁榮安定，還有….」她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劉辰追問
 
商月左看右望，眼神閃縮，輕聲道：「還有…還有，能讓我再見到你。」
 
二人相互而視，商月臉色通紅，劉辰則是有點意外。
 
「我….」商月本想收回那句說話，豈料劉辰卻捧著她的臉，緩緩靠近
 
商月不知所措，畢竟她從來沒有試過這種狀況，於是只好模仿偶像劇的女主角一樣，慢慢閉起眼睛。
 
雙唇觸碰的剎那，天上劃過一道流星，留下長長的尾跡。
 
「咳！」
 
聲響作動，二人皆是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只見高曌正站在不遠處。劉辰放開商月，向著高曌微微點頭，說道：「皇祖母。」
 
聽得劉辰一聲「皇祖母」，商月心念電轉，向高曌行了一禮，說道：「參見太皇太后。」
 
高曌拄著龍頭杖，緩步靠近，說道：「你就是商月？」
 
商月說道：「是。」
 
高曌微微一笑，說道：「確實長得一張好臉蛋，也許當年的妲己、褒姒也不過如此。」
 
太皇太后言下之意是指商月為紅顏禍水，二人又豈為聽不出來。劉辰擠出微笑，說道：「皇祖母，太傅她剛剛歸來，想必有點累，我就先帶她去休息了。」
 
「皇帝。」高曌出言阻止
 
劉辰道：「不知道太皇太后還有何吩咐？」
 
高曌道：「你兒子的報告出來了，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商月一臉驚訝，脫口而出：「你…你兒子？」
 
高曌笑笑道：「難道商太傅不知道嗎，阿辰他已經娶妻，剛剛還生了一個兒子。」
 
商月以質問的眼神看著劉辰，望求他的答案。劉辰一臉為難，猶豫片刻，說道：「是，我之前是…立了一個妃子，還生了個兒子。但是…我可以解釋…」
 
「陛下要做什麼，不用跟臣交待。」商月打斷他，然後對高曌拱手道：「太皇太后，臣先行告退。」說畢轉身離去
 
劉辰立即抓著她的手腕，慚愧道：「商月….」
 
「陛下請自重。」商月一手甩開他，繼續離開
 
高曌冷笑一下，道：「如此囂張自傲的女子，怎麼說也比不上語琴吧。」接著對劉辰道：「我們走吧。」
 
劉辰看著她的背影，重嘆一聲，便跟隨高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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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病房裡。
 
一塊厚重玻璃將這裡與外界的細菌和刺激隔絕，房內有一個小小的長方體氧氣箱，新生小皇子正安靜地躺在裡面。
 
玻璃牆外站著三人，分別是劉辰，高曌和白袍醫生。高曌緊皺眉頭，問醫生：「我的曾孫兒怎麼了？」
 
醫生回道：「小皇子患有發鉗性心臟病，天生右心室發育不良，所以他的嘴唇、手指等地方才會呈現紫黑色。」
 
劉辰問道：「那….他能活下來嗎？」
 
醫生看看手上的報告，眉頭深鎖，說道：「除了先天性心臟病之外，小皇子還患有先天性血管畸形，肺動脈瓣重度閉鎖等疾病，我會幫他做一些手術，但是…請陛下和太皇太后要有心理準備，小皇子….未必活得過半年。」
 
劉辰的心窩似被重捶一擊，說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
 
醫生搖搖頭，道：「一切都要聽天由命。」
 
高曌的心情與劉辰相差無幾，心痛欲裂，她貼近玻璃牆，看著小皇子，說道：「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我的曾孫兒….」
 
劉辰強忍淚水，扶著高曌，說道：「皇祖母，我們走吧，接下來的工作讓醫生處理。」
 
高曌最後多看一眼，然後點點頭，拄起龍頭杖，在劉辰的攙扶下離開隔離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