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歷史]我啊爸臨終之前叫我復興漢朝！: 第五十二章 新紀元

2099年12月31 日，23:30，漢省建城第二年。
 
劉辰坐在辦公桌前，閱讀從各地寄來的信件，當中有不少是陳腔濫調，毫無營養的例行書信，但其中有兩封卻吸引了他的眼球。信封面皆寫著「來自日本」四大字，封面格式毫不正規，這突顯了兩個事實，第一、這兩封信件並非正式書信；第二、日本尚未完全恢復。
 
他打開其中一個信封，封內只有一張乏味無色的白紙，信的內容也十分單調，上款只有「致劉辰：」三字，內容更是枯燥，歪歪斜斜地寫著「世紀跨年，一切安好，勿念。」十大字。看到這裡，劉辰搖頭一笑，不用看下款也知道是高橋來信，畢竟他自小長於日本，也未曾習過漢字，因此字體不正，用詞單調也是情有可願。
 
但既然他依然有空來信，證明日本的情況尚算不錯，劉辰也心懷安慰。
 
「陛下。」旁邊傳來溫婉的聲線，說道：「笑得那麼開心，在看什麼呢？」
 




劉辰沒有回頭，因為只有一人被准許隨意進出皇帝寢室，那是一名叫洛語琴的女子。此女年約二十，算不上天姿國色，但總算是眉清目秀，她是太皇太后的孫姪女兒，是被派來當劉辰侍女的，美其名是主僕關係，但實際上是高曌有心攝合二人，為漢室繼後香火，延綿皇嗣。太皇太后的心思劉辰怎會不明白，但這一年多以來，卻一直對其愛理不理，毫無火花可言，高曌見狀心急如焚，便向劉辰提出讓她自由進出皇帝寢室。劉辰聞言只是一笑，默許提議，但高曌又豈會明白，若襄王本無心，即便把神女置於床前也是徙勞。
 
劉辰說道：「他是朕的皇叔。」
 
洛語琴走到他旁邊，疑惑道：「皇叔？我怎麼沒有聽陛下提起過？」
 
「也不是真的皇叔，我和他的血緣關係，比起我和你還要疏，不過他也是當年獻帝的後人，所以我才叫他皇叔而已。」
 
洛語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指著另一封同樣寫著「來自日本」的信件，問道：「那這封呢？」
 




劉辰拿起信件，說道：「讓我看看。」他把信封打開，拿出裡面的明信片
 
明信片的一面是一張照片，照片是一名婦人牽著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女的滿臉笑容，男的卻一臉不屑。劉辰看見也不明所以，一臉疑惑。
 
洛語琴已是逼不及待，問道：「陛下，他們是你的朋友嗎？」
 
劉辰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他把明信片翻轉，一見上款，頓時心頭一震
 
洛語琴也覺奇怪，說道：「致商月？誰是商月？」
 




劉辰立刻把明信片放在一旁，笑笑道：「也許是寄錯了吧。」
 
劉辰自然不會記得，他們正是當年在日本之時，跪在他腳邊乞討食物，卻被無情拒絕的三母子。到後來程復南揹著商月逃離高橋的基地，再巧遇這三母子，最終得救，這些往事劉辰自然也不知道。
 
洛語琴見他手忙腳亂，明顯有古怪，但也不便追問。這個商月到底是誰呢？商月…「月」？這些年來陛下喜歡仰月靜思，難道也和她有關係？
 
正自苦思期間，劉辰忽然說道：「語琴，今天是世紀跨年，世界各地都有很多慶祝活動，漢省也會有煙花倒數，不如我們出去看看吧。」
 
洛語琴眉飛眼笑，用力點頭，霎時把所有疑問拋諸腦後，這次算是陛下第一次邀請她，心裡自然雀躍萬分。
 
「那走吧。」劉辰淡淡道
 
世紀跨年，全球同慶，世界各地皆隆重其事，漢省城內也是歌舞昇平，玉壺光轉，街道上擠滿了慶賀的人群。漢省本是貧瘠之地，雖然在劉辰和眾大臣齊心協力下，經濟民生逐漸好轉，但如此歡欣喜慶之景實在少見，今天，全城的人都彷彿把煩惱拋諸腦後，盡情享受這熱鬧的氣氛。
 
為了拉近皇室與官員臣子的關係，劉辰特意在御花園設宴，邀請眾大臣前來，一同品嘗美酒，欣賞煙花，共渡盛典。




 
午夜時份，御花園早已擠滿了官員、名人等等，還有不少侍應招待客人，提供美酒食物，可算是一個戶外宴會，喧鬧聲此起彼落，好不熱鬧。言談間，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對男女從皇府(原首長府)走出來，男的劍眉星目，英姿颯爽，女的溫婉賢淑，跟在男子身後，小鳥依人。
 
眾臣和侍應齊聲拱手道：「參見陛下。」
 
劉辰微笑道：「今天是世紀跨年，普天同慶，大家不必多禮，即管把這皇府當作自己家就可以了。」
 
眾人微微一笑，接著便回到各自的話題上。
 
天公造美，今夜萬里無雲，繁星點綴，皓月高掛，清澈得彷彿能隱約瞥見那劃破天際的銀河。好一番良辰美景，劉辰頓覺心神蕩漾，只想好好享受這熱鬧中的寧靜。
 
「皇帝。」不遠處傳來聲音
 
劉辰回頭一看，只見高曌拴著拐杖，步履蹣跚往他們的方向走來。劉辰見狀便立即過去攙扶，豈料洛語琴卻搶先一步，並說道：「姑祖母，你小心一點啊。」
 




「乖，乖。」高曌滿意地點點頭
 
此時，劉辰也到達她身旁，二人各扶著她一只手臂。劉辰微笑道：「皇祖母，你怎麼不叫我陪你出來呢？至少也叫個侍衛吧。」
 
高曌微笑道：「阿辰，皇祖母都快要八十歲了，趁還能自己走，就多出來走動一下，將來恐怕就沒有多少機會了。」
 
「皇祖母，你在說什麼，我還要一直粘著你呢。」劉辰說道
 
高曌臉容慈祥，微笑道：「你看你這孩子，都幾歲了，還這樣粘著奶奶，就不怕被人笑話嗎？」
 
劉辰瞇起眼睛，道：「你是我的寶貝嘛，當然要粘著。」
 
高曌和洛語琴皆打了個冷氈。高曌笑笑道：「你這些肉麻的話就留著跟些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說吧。」她瞥一瞥洛語琴
 
洛語琴漲紅了臉，羞道：「姑祖母…」




 
劉辰則是微微一笑，並轉移話題：「皇祖母，你應該很少逛御花園吧，來，我帶你走走。」
 
高曌道：「不用了，我出來只不過是想看看這世紀慶典搞得怎樣，順便來感受一下氣氛，你不用管我。」她續道：「就算你要帶，也應該帶語琴逛，你看看你，人家來了那麼久，你有帶過她逛御花園嗎？」
 
劉辰翻一翻白眼，然後聳聳肩。
 
高曌續道：「不就是嗎，阿辰，當皇帝你有一套，但是怎樣當一個好男人，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呢。」她轉頭問洛語琴：「語琴，你應該也想逛逛御花園吧？」
 
洛語琴臉紅垂目，輕聲道：「如果…陛下不介意的話，語琴…也真的想逛逛御花園。」
 
劉辰簡直要把白眼翻到後腦勺。
 
「聽到了吧？」高曌語氣略帶責備，說道：「快點帶人家去走走吧。」
 




劉辰挠挠耳朵，一臉無奈，說道：「那既然這樣，皇祖母你就跟我們一起逛吧，三個人聊天也聊得開心點。」
 
高曌皺眉，嗔道：「什麼三個人，唉！真是一塊呆石頭，你們兩個去，」她輕輕推開二人，道：「去去去，不用管我這老太婆，這裡是我的家，我懂得自己走。」
 
洛語琴依然低著頭，劉辰則是不屑地「啊」了一聲，然後對洛語琴道：「那走吧。」說畢便在前帶頭
 
豈料沒走幾步，便被高曌拉回來，她氣道：「你這小呆子，你走那麼前幹嘛，你現在當領隊嗎？」
 
「不是你叫我帶她逛的嗎？」
 
「你…還敢駁嘴是吧，把手拿來！」高曌怒道
 
劉辰無奈把手伸出，心想祖母她平常面目祥和，罵人時可是中氣十足，果然是霸道本性。
 
高曌對洛語琴說：「你也把手拿來吧。」
 
洛語琴按言把手伸出，接著，高曌便把兩只手搭在一起，說道：「這樣就對了，去吧去吧。」最後還瞪大眼睛，對劉辰道：「讓我知道你中途放手，我不放過你啊。」
 
劉辰一臉不屑，道：「牽那麼久會出汗的啊。」
 
高曌道：「天氣那麼冷出什麼汗，還駁嘴是吧？」
 
「行行行，皇祖母你冷靜一點，我現在去就是了。」
 
「快點走。」
 
劉辰輕嘆一聲，洛語琴則是臉紅耳赤，手掌動也不敢動。無論如何，在太皇太后的「威逼」下，二人便出發遊逛御花園，而高曌在目送他們離開後，便也轉身離去。
 
一路上，劉辰只是例行式跟她介紹御花園的事物，並沒過多談話。開始時，洛語琴過於害羞，也不敢有太大動作，但到後來習慣了，她便慢慢握緊劉辰的手，但見他沒有拒絕，也沒有異樣，心中暗暗高興。
 
劉辰沒有說話，洛語琴也不敢隨便搭話，生怕會惹其不高興，只是一邊偷瞥聖顏，一邊甜笑。走到某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洛語琴忽然破聲一笑。劉辰甚覺疑惑，便問道：「你笑什麼？」
 
洛語琴一驚，急道：「沒…沒有，語琴只是忽然想到…陛下和太皇太后相處的情景。」
 
「朕和皇祖母？那有什麼好笑的？」
 
「陛下平時威風凜凜，好像都不苟言笑，但是一見到太皇太后，就好像一個小孩子…」洛語琴見劉辰臉色突變，立即說道：「陛下對不起，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劉辰一怔，然後搖搖頭，說道： 「你說得對，其實一年多前當她突然出現的時候，朕也覺得很不習慣，畢竟自從朕登基起，就是自己一個，沒有了父母，沒有親人。然後突然間有人彈出來說她是朕的親祖母，說實話，朕那時候真的是不知所措，面對她比起當年面對凌楚還要緊張。」
 
「那之後呢，為什麼會變得那麼親近？」
 
「我也不知道，不過公孫丞相曾經跟朕說過四個字，血濃於水，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吧。」
 
二人走到一處花草縈繞，香氣四溢的空地，劉辰停下腳步，向天仰望，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皎月當空，今晚的月亮格外圓潤、明亮，比起中秋時節有過之而無不及。據說今夜正值近點朔望月，滿月與近點月同時發生，因而出現超級月亮的奇觀。
 
劉辰仰望皓月，眉宇間透著淡淡憂愁，若有所思。
 
洛語琴雖然不想打破這寧靜的雅致，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陛下…」
 
劉辰回過頭，道：「怎麼了？」
 
洛語琴緊張至極，正忙於整理詞彙和思緒。
 
劉辰見她不知所措，便道：「你很怕朕是吧？」
 
洛語琴立即搖頭，道：「沒…沒有，只是…」
 
「只是朕一直對你不苟言笑，所以你不知道朕是喜是怒，對嗎？」
 
洛語琴沉默不語，倒也沒有否認這一點。
 
劉辰轉過頭，凝視月兒，說道：「其實朕並不是不想笑，只是那個能讓朕笑的人，不在了。」
 
洛語琴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一酸，決定鼓起勇氣，問道：「陛下，她…就是書信上的那個人嗎？」她指的自然是上款中的商月
 
劉辰心頭一震，然後點點頭。
 
洛語琴問道：「那她在哪裡？陛下為什麼不去找她？」
 
劉辰回道：「如果找得到，朕早就去了，但是這一年多來，朕派了很多人去找她，中國、印度、俄羅斯，甚至是德國、英國…朕幾乎把整個歐亞大陸翻了個遍，還是沒有她的消息…」說到最後，他已是淚眼哽咽
 
這些日子以來，劉辰每有空閒便會靜觀月亮，睹物思人。他本以為這種思念會隨著時間淡化，但那種空虛和揪心的感覺依然如怒濤般洶湧，彷彿蠶食了他心房的每一吋。
 
「陛下…」洛語琴見狀只覺痛心疾首，但只怪自己口齒不伶俐，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她想了想，接著竟不發一語，伸手環抱著他，把頭枕在他胸口上。
 
劉辰一怔，但並未阻拒。洛語琴見他接受，便抱得更緊，說道：「陛下，我不太懂說話，不知道怎樣安慰你，但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劉辰抬頭眨眼，以免淚水溢出。
 
「…」不遠處傳來聲音：「阿盈，之前陛下帶過我來御花園，他跟我說這個位置看月亮是最美的，妳看看。」說話的人無疑是程復南
 
劉辰立即掙脫洛語琴的懷抱，回頭一看，只見程復南和公孫盈正往這個方向走來。同一時間，程復南也看見他們，並跟旁邊的公孫盈說道：「你看看，是陛下。」
 
公孫盈轉頭一看，果然瞥見劉辰二人，於是便走過去，微笑道：「陛…」豈料程復南卻拉著她，並說道：「你沒看到陛下正在和語琴小姐賞月嗎，我們還是別打擾人家了，走吧走吧。」
 
「唉不用不用，」劉辰急忙阻止，笑笑道：「你們是打算回去正園嗎？」
 
程復南點頭，道：「對啊，大臣和賓客不是都在那邊等看煙花嗎？聽說今年的跨年煙花會弄得特別壯觀。」
 
「嗯，其實我們也打算回去了，不如就一起吧。」劉辰說道
 
程盈二人相互一看，然後點點頭，劉辰見他們神色有異，便問道：「怎麼了，怕我礙著你們嗎？」
 
程復南笑笑道：「不是，是怕我們礙著你們啊，這一年多以來陛下和她打得火熱，還讓她自由進出寢室，這是朝內人所皆知的事實啊。」
 
洛語琴臉色一紅，劉辰則是瞪大眼睛，作勢要打他，說道：「好你個程復南，怎麼了，做了公爵一年多，太閒了吧，什麼時候學人家聽八卦了。」
 
他轉頭對公孫盈道：「肯定是你帶壞他。」
 
公孫盈立即搖頭，道：「沒有啊…」她笑笑道：「不過這樁事可是朝中熱話，你知道啦，你的女朋友不只是陛下你一人的女朋友，還有可能是大漢未來的皇后，牽連甚廣啊。」
 
程復南竊笑道：「就是嘛，這朝中還有人開盤，賭陛下會什麼時候公開戀情呢，我也買了…」他說得興起，一時未有留意劉辰臉色難看，隱有怒意，此時驚覺後，即時賠笑道：「哈…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啦，我也是聽人說的，哈哈…」
 
但這種低層次的亡羊補牢之法又豈能平息劉辰的怒火，他啪一啪手指，露出惡魔笑容，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啊，公爵，看來政府給你的每月津貼太多了。」
 
程復南捏了一把冷汗，心知這次闖禍，便說道：「哈哈…陛下你…開玩笑的吧...」
 
劉辰臉色一變，正色道：「賠率是多少？」
 
程復南嚥一口水，道：「2100年內宣佈1賠1.2，2101年內宣佈1賠2.5，兩年內也不宣佈1賠4，還有…今天世紀跨年宣佈…1賠8.7。」
 
劉辰冷笑道：「那你們這個賭局不就有可能要玩兩年囉。」
 
「可…可以這麼說。」
 
劉辰把臉湊迎，道：「那你買了什麼？」
 
「我…」程復南笑笑道：「我就隨便玩一下，買了一點點…最低賠率那個。」
 
「2100年內宣佈…」劉辰冷笑道：「復南啊，我還以為你真的很了解我呢，那你準備血本無歸吧。」
 
「吓…陛下…」程復南暗暗叫苦
 
劉辰轉身離開，並說道：「還有，公爵津貼每月減少30%。」
 
「吓…」程復南立即追上前，哀求道：「陛下我下次不賭了，你就放過我一次吧。」
 
「沒商量。」
 
「你先聽我說，我…」
 
二人走在前頭，兩名女孩子也只好跟隨在後。公孫盈看著二人的背影，不禁會心一笑，洛語琴則是說道：「他們好像很熟稔啊。」只見二人打打鬧鬧，嬉笑怒罵，完全超越了一般君臣關係
 
公孫盈回道：「嗯，也幸好復南只是一個不掌實權的公爵，政府每月的津貼也不多，不然肯定會招人非議。」
 
「不多…？那陛下還要扣減他…」
 
「所以你知道為什麼他要苦苦哀求了吧。」
 
二女相互一笑。
 
氣氛沉靜片刻，公孫盈忽發奇想，說道：「陛下剛才說他會血本無歸，那就是不會在2100年宣佈，那難道…他想在今天宣佈？」
 
洛語琴一愣，說道：「應該不會吧…」
 
旁人或許不知，但她卻是明白自己的處境，以及與陛下的關係。這段日子以來，陛下一直愛理不理，對她忽冷忽熱，本就沒有戀情可言，又怎麼宣佈呢？
 
回過神來，這段談話早已戛然而止，來到一個尷尬的停頓。她本以為公孫盈會續話，但卻沒有，她只是一直凝視前方兩個嬉鬧的身影，若有所思。
 
洛語琴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便道：「小盈。」
 
公孫盈回過神來，愣了一下。洛語琴急忙解釋：「啊…我平時聽陛下也是這樣叫你，你…不介意吧？」
 
公孫盈微笑搖頭，道：「不介意。」
 
於是，洛語琴便續問：「妳知道…誰是商月嗎？」
 
此話一出，公孫盈立即閃過一絲異樣，但隨即恢復過來，說道：「我知道，她是…當朝太傅。」
 
太傅？這次洛語琴真的是一頭霧水，她本以為答案會是劉辰的情人、親人之類，但沒想到竟然是當朝太傅？
 
「太傅？就是…陛下的老師？」
 
「嗯，其實關於她的事，我不知道我告訴你合不合適…」
 
「請你告訴我。」洛語琴認真道：「我想了解關於陛下的一切，他身邊的人，他所經歷過的事，所以…請你告訴我。」
 
公孫盈猶豫片刻，接著道：「那好吧，她…」
 
從漢軍登陸日本島，到漢軍抵禦政府軍，以至後來他們在首都被「影武者」追殺，導致商月失蹤。她把自己所知道關於商月的事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說時遲那時快，言談間，四人已到達正園位置，只見眾人皆停止談話，停止吃喝，一同凝望那璀璨夜空，準備迎接新一年。
 
公孫盈和洛語琴早已回到各自的男人身旁，忽然，一名大臣興奮道：「可以開始倒數了。」
 
眾人隨即起哄，浸沉在歡欣的氣氛裡，他們不約而同喊道：「十…九…八…」
 
「七！」劉辰四人也不惶多讓
 
程復南說道：「又到新一年了，這一年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
 
劉辰笑一笑，道：「不只是新一年，是新一世紀。」
 
「三！」倒數聲並沒有停下
 
「二！」
 
「一！！」
 
隨著那「一」字破空而出，五彩煙花也噴射上天，如無數流星直沖天際，迸發出光芒萬丈的暇彩，劃破漆黑寧靜的夜空。
 
「好漂亮啊！」公孫盈喜道
 
「對啊，咦你看看，那個像不像一隻小狗？」程復南指著南方天際
 
一片喜慶之景，每個人皆與身邊的人欣賞煙花，臉上掛著真誠的笑顏，但卻有一人與別不同，甚至顯得格格不入，那人正是劉辰。雖然他與眾人一樣，目不轉睛地凝視那片五光十色，臉上也掛著笑容，但那笑容下明顯透出一絲憂愁和孤寂。
 
旁人被煙花吸引，自然沒有注意到，但洛語琴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從小讀歷史故事，聽人物傳記，知道春秋時代的國王自稱寡人。寡人，寡人，孤家寡人，天子超然於世，傲立群雄，沒有人能交心，也沒有人能理解，因此背影總是如此落莫，目光裡總是透著孤寂，難道這真的是每個帝王的通病嗎？
 
想到此處，她只得暗暗嘆息。
 
隨著煙花閉幕，漢省建城正式踏入第三個年頭，世界也正式踏入新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