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算是長大?

是不是想的東西多了,心智變得成熟了,我們不知不覺間接受了所謂的命運,我們不作出抵抗,不去拼博,甘於現狀,這樣就是長大?

是不是遇到任何事情,我們都以利弊得失來衡量,以自身利益來計算,這就是長大?

或許,長大其實並不是做事老練,不是待人圓滑,也不是因為經歷滄桑而變得冷漠的心靈,而是一股敢於承擔和勇於面對失敗的勇氣,敢於挑戰命運,對生活充滿希望,對未來仍有期待的一顆堅持下去的決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忽然想這些事情,或許是忽然覺得自己長大了吧。





人總會成長,變得堅強和勇敢,像螢火蟲般散發光茫照亮世界,無數的光茫最終會匯聚成一片耀眼的星河。

但是到最後,那個令你長大了的人,會不會像是風化在紙上的故事般,看得見無數條曾記載過的痕跡,卻已經模糊一片,甚至連自己都再也不想起?

...

這天晚上我睡不著覺,因為孔翹罕有地在我身邊不斷轉動著身體,胸前柔軟的峰巒也不經意地不時壓在我身上,嘴邊呢喃著一些我聽不清楚的說話,眉頭緊皺,神情並不安詳,似乎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夢裡又傷到她的心了,抑或是她夢到了其他什麼可怕的事情,我只知道自己很心疼看到她這個樣子。可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不是叫醒她,而是默默地承受著,因為這個死丫頭居然一連轉了兩個身位,差點就順勢把我推下床。





或許她把夢裡的不快在現實發泄了出來的關係,丫頭的表情終於緩和下來,可是我即將要跌下床這件事依然沒改變,承受過後。

『喂,傻丫頭,妳快醒醒。』我把重心放在床上,一隻手扶住床邊,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臉。

「嗯......啊......」這丫頭很明顯不願意醒來。

『嗯妳個頭,快醒醒。』我只好稍為大力一點捏了一下她臉蛋。

「怎麼了啦。」孔翹睜開眼很不滿的望著我,隨著這個動作我留意到她眼角原來早已流下了一條若有若無的淚痕。





『還問怎麼了,妳看看妳自己。』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調侃地說:『中午那拳還不夠啊,現在還要獎勵推我下床?』

孔翹這時才看到自己的手臂已經貼住了我的身體,彷彿我叫慢一點的話下一秒就會把我推到地上,丫頭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拉了我一把,然後快速轉過身子使我從她背後抱住。

我從背後搔著孔翹的腰笑說道:『妳這樣就當沒事發生啊?』

「對啊,有什麼事發生了?」孔翹把身體轉了過來,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妳剛剛差點就釀成一單“兇殺案”了。』

「你都說差點了,那就是沒有。」

『怎麼可以這樣,那我以後的日子不就很危險......』我裝作不高興的嘟囔著,看著孔翹越來越撅的嘴巴和委屈無辜的眼神,我只好投降問道:『妳怎麼老是這副樣子啊。』

「甚麼樣子?」





『這樣啊。』我學著她的表情。

「喂!討厭,我有這麼難看嗎?」孔翹噗哧一笑,打了我一下粉拳。

『對啊,哎,某些人啊,真沒自知之明。』我佯裝煞有其事的嘆道。

「是哦......」孔翹得意地數著手指頭說道:「讓我算算哦,嗯,先是吵醒我,然後沒經本小姐同意隨意作出親密行為,哦哦,還有還有,我明明就裝得這麼可憐兮兮,人見人愛,你居然說我難看,哎,看來有人不想睡在床上了呢。」

『......』

喂,導演,這個不平等條約到底還要存在多久啊。

...





有人說,就算是情人,即使窮盡一輩子也不可能真正了解對方,他們對愛人的了解其實不過是基於相互認知上的判斷和過往經驗的推理,從來都沒有人能夠真真實實的確切體會到對方的感受,想法。

所以我們都不應該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藏在心裡,妄想對方會猜得到,即使你認為對方已經非常了解你。

『妳這樣看著我幹嘛。』吃飯的時候我問道。其實你會不會已經感到厭倦了,我們展開故事的地方總是如此的重複,但或許,生活就是這麼乏味和單調,我們只能從平淡中拼命尋找一些令人意外的驚喜。

「沒有幹嘛。」孔翹回避我的眼神繼續低頭吃飯。

吃完飯我們繼續一貫的傳統娛樂節目,丫頭依舊是抱膝蜷縮在沙發上,有時候我真懷疑這樣坐會不會導致身體的柔軟度變得僵硬。

『哎,無聊死了。』我不斷的轉台,可是都找不到一個適合我們一起看的節目。

「對啊,真無聊,不要看了。」孔翹一手搶過搖控關掉電視,「我們出門玩好不好?」

『不要了吧,今天很熱耶。』這死丫頭,自己喜歡賴在家裡不出門,害我都被感染到比她還要喜歡待在家中了。





「就當陪我嘛。」

『那......都沒什麼地方我們是沒去過的了。』我真的不太想出去。

「誰說的!」

『那妳說,什麼地方我們沒去過。』

「我家。」丫頭的目光很堅定。

『妳家?』雖然場景依然是家,但這個家的意義對我來說也未免太特珠了,這個驚喜還真大。

「嗯,我家沒人,你不想來女朋友的家裡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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