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往事甜在心頭: 4

~Charlie

我希望將來可以跟阿Ray在一起。
所以不想他離開我，他一定要在我的身邊。
我不敢對他說喜歡他，這種事對我來說太大膽太搖遠了，給媽媽知道的話，我不知會有甚麼後果。
但那天在圖書館，我有感覺到阿Ray真的會離開我，像一個回憶中的朋友，總有一天你會忘記他的樣貌、他的聲音，即使你們從前是如何接近。
我寫下如果他留在學校，我們便一起吧！
我不知他有何反應，可能會以為我是自作多情吧！
他不發一言，收了字條便走了，這算甚麼呢？他究竟想不想和我在一起呢？
連續幾天，他像有心般避開我，一放學便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真想追上去問他在攪甚麼？有好好讀書嗎？還想不想一同升學了？
考試前一晚，收到他的電話，媽媽在旁聽着，所以沒談後久。
收線後，媽媽問是誰，我說是一位師兄，他有一些貼士給我。
躲進睡房後，我想起他的聲音，竟不自覺地笑了，但很快收起笑容，生怕會給媽媽發現。

Ray
第一次握着Charlie的手，是在放榜後第二天。

我的分數很尷尬，處於邊緣位置，放榜那天接過成績單後，我望望Charlie，她也望望我，我們相隔幾個座位，彼此也沒有說甚麼。當時整個班房的氣氛也很壓抑，有同學一接過成績單已哭了出來，不知道是太差還是太好，總之我當時腦海內一片空白。
「怎樣？」




老師說了一番如何成績不重要，要繼續努力的話後，我們已經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Charlie走過來問我。
「不算太差，要碰運氣。」她成績很好，可原校升讀，看過我的成績單後，說：「快點去報名處問問！」

辦過手續後，老師說我在後補名單上，明天會知道結果。離開學校時，我問Charlie可以送一趟她回家嗎？
「回家？」因為我從未試過這樣做，怕被她媽媽發現，我這樣說，她自然覺得奇怪。
「對，就送妳一次。」
我沒有說，因為我怕將來沒有這個機會了。在這段路上，我們沒有太多的說話，但都刻意的繞着路行，原本可以乘車的地方，我們都用走的，原本有比較短的路，我們走遠的。
到差不多來到她的家附近，我們停在一處沒有太多路人的小徑上，半山的樹影蓋在我們身上。
「差不多了。」她說。
「那，再見。」




「明天會見嗎？」
「我回校後，再跟妳說吧！」
我們似乎很有默契地不提升學的事，可能離別都是不宜說出口的。
當我再想說一些甚麼時，她的臉向我靠過來，她那片薄薄的軟軟的嘴唇在我臉皮上輕輕吻了一下。

對，我們還未拖手，她已經吻了我。
那一刻，我覺得說話都是多餘了，望着她步上階級，漸漸細小的身影，我不想她離開，就這樣望着她，直至她消失在我的視線。

隔天，當我知道學校收錄了我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她。
「我們可以繼續做同學。」我說。
「真的？」
「嗯……或者，不只是同學。」
她靜了很久，才說：「不是同學，是甚麼？」
「見面才講可以嗎？」





我們約在昨天分手的小徑上見面，那天她穿一條粉藍色的連身裙，很好看。
「想說甚麼？」她兩手剪在背後，歪着腦袋微笑問我。
那刻，輕風吹過，揚起她的裙與頭髮，這個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孩。
我握着她的手，說：「可以和我走走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