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佢地兩個...係度做緊咩?」

家姐︰「或者阿晨係想比阿明...應該係想比你地兩個抖啖氣所以先咁講掛。」

遙望住玻璃外草地上既兩人,明明只係隔住一塊玻璃,感覺卻好似隔左一個維度咁。

點解我講唔出口...?其實我到底係點諗...

我係好想留低..始終呢度有我既屋企,我既家人,Sarah佢地幾個可愛既細妹...我既一切都係由呢度開始...





但一諗到要面對佢...我就總係覺得個心好唔舒服...

.就係我仍然躊躇既時候,突然有一對手從後抱住左我。

家姐︰「五年黎都要你為左屋企在外面奔走,辛苦你喇。如果我再叻啲既話,或者你就唔洗咁辛苦。」

果然係家姐...

我慢慢鬆開佢雙手,自己一個重新坐上長長既梳化,梳理直至目前發生既野。





我︰「唔好咁講啦,係我自己揀既,我都覺得咁樣生活方式幾岩我,呢幾年我都學到好多野,見識多左好多。」

的確,呢幾年係咁既情況下我係學到好多唔同既野,如果係以前既自己或者根本無法想像。

如果當初無走,或者我而家只會日日係屋企怨天怨地,間唔中窒下佢咁,生活應該唔會好似而家咁精彩掛。

但如果你問我邊樣會好啲,我...都未必答到你。

我已經搞唔清自己到底想要咩。





家姐︰「其實你只係想自己可以一直守護住佢啫係咪?我有無講錯?」

家姐突然既一句說話將我一下子從自己既世界拉返出黎,帶返我黎現實。

我︰「我...」

家姐︰「我唔知你自己有無留意到,你對佢個種感覺其實一早已經唔係五年前個回事,應該話你諗錯左自己既感情。」

佢講完呢句就做左個手勢叫仍然在場既阿日同阿月先離開,等到大廳得返我地兩個個陣先繼續講落去。

家姐︰「或者你五年前係因為鍾意佢先離開,但係呢幾年你已經變到同Sarah佢地對阿明個種鍾意唔同,唔係想同佢一齊,陪佢行街食飯睇戲個種。」

「你反而想睇住佢成長,想睇佢可以做野做到咩地步,所以先一次又一次咁為佢安排唔同既考驗,唔係咩?當初創業基金玩到咁複雜你唔係就係想考驗佢,睇佢呢幾年學到咩,得到啲咩?你其實當左佢係你一個好重要既屋企人,就好似你地幾個係我心目中咁,我唔忍心見到你地任何一個痛苦,我寧願辛苦個個係我自己都好過係你地是旦一個。」

「正如我地呢排見到既咁,佢唔再需要人照顧同守護,佢已經可以做照顧人地個個,所以你唔再洗再好似呢幾年咁暗中睇住佢。」







其實佢講得無錯。我心入面真係一直都無要同佢一齊既諗法,我只係想可以係佢有需要既時候扶佢一把,等佢可以照顧好Sarah佢地,除此之外我就別無所求。

但問題係...

我︰「經歷左咁多事之後,我唔知應該點面對佢先好...」

家姐︰「傻妹,面對從來都係一個大難題,但只要你肯行出呢一步,路自然就會為你而開,而且著緊自己既屋企人根本唔係一件要難堪既事。」

「如果你真係覺得難既話,做番以前既你咪得囉。」

做返以前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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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話...一直都係我?」

晨︰「嗯,五年黎佢一直都有關注你既動向。」

「早兩年好似你同班妹妹租左間鋪想搞生意,之後有班友黎收陀地你地又唔肯比,之後佢地咪搞事既。」

的確係有件咁既事...最後唔知點解無左聲氣,我仲以為係因為Ellen佢地報左警做左野添。

晨︰「你二家姐知道左之後搵左我,我搵班朋友去打左班友一身,叫佢地唔好打你地主意,就係咁囉。仲有你之前同朋友一齊玩個個創業基金全部都係佢設計,不過呢個你應該一早發現左喇。」

比起佢完全唔在意咁講出呢番說話,我既驚訝顯得好白癡。

晨︰「而家你就等佢好好靜下啦,佢既人生其實係應該佢自己做決定既。」





喂咁我又唔明啦喎...

我︰「咁點解你頭先係門口個陣發咁大脾氣幫我攔住二家姐既?你講野前後矛盾喎師兄。」

佢無馬上答我既問題,而係嘆左一口氣,抆左地上兩棵草掟左出去先之後再開聲。

晨︰「我最討厭人逃避,而且應該要俾個機會你講哂你想講既野先,咁就算你二家姐最後都係揀要走,起碼佢都係聽完你講先做既決定,或者你都會服氣啲啦應該。」

我會唔會真係好似佢講既咁,就算二家姐最後都係決定要走,我都會服氣呢?我諗唔會啦...始終我應承過Sarah佢...

唔知點解...雙腳突然無力,成個人一下子癱坐左係草地上,個腦同時好似死左機咁,一片空白。

晨︰「搞咩呀你突然成個人謝哂咁既,喂係吖問你一個問題吖,其實你點睇你二家姐?你鍾唔鍾意佢?」





奇怪既係,佢咁問完我之後我成個人突然醒左,就好似高達入面啲NewType咁叮左一下。

我︰「佢對我黎講好重要好特別,但唔係Sarah佢地個種,雖然而家先咁講好似有啲衰,但呢幾年二家姐唔係度,我地個個都覺得差咁啲野,所以今次我先咁想二家姐可以返屋企。」

晨︰「係啊?嘛真係有趣,你地呢家人總係咁有趣,所以你地每次有事我都會忍唔住過黎。」

我唔係好明佢咩意思,佢成日講啲野都好奇怪令人聽唔明,好似專登想整到人好攰咁。

唉但佢都講得岩既,無理由因為我想填補番個份缺憾要迫二家姐違背自己既意願留低做個擺設架嘛。

而且我都無咁既能力。

我都講左咁多,要講既應該講既都已經全部講哂,你咪話,而家個人吹下風冷靜左先發現講完之後個心舒服左好多,抖啖氣都舒服啲。

所以...唯有等二家姐自己做出決定啦。

我慢慢企返起身,拍拍屎忽上既泥草,緩緩行番入屋。

拉開玻璃門之後,我先發現而家大廳得返大家姐同二家姐兩個人,佢地既眼神好似話比我知佢地係度等緊我返黎咁。

呼...

深呼吸一下之後,我用埋收係心裏面剩低個小小勇氣,決定問埋最後呢一次。

如果佢呢次同之前一樣都係拒絕既話,我會尊重。

始終二家姐係我最尊重既人啊。

我︰「二家姐...我知道唔應該迫你留低,但我都想問多你一次,你仲願意返黎我地幾個既屋企嗎?」

同我諗既一樣,二家姐無即刻答我,而係Dup低頭捽自己雙手。

呢刻我既心情我都唔知可以點形容好,緊張?一定唔只咁。

佢唔即刻答呢一下真係令我有好多解讀,我第一下反應係覺得佢想話好,但諗落又覺得佢會唔會都係想話唔好,但怕hurt到我所以先遲遲唔敢講出口。

總知我預計既可能情況多到可以搵個Youtuber拍集彩蛋深度解說片啦,唉屌諗到個頭好痛呀..屌好想喊...唔可以俾二家姐佢地見到我咁...

我馬上擰轉頭,望返出花園個邊,望下晨哥係外面玩草緩解下自己情緒。

「好囉,既然你都求我咁多次差啲跪埋係度咁濟,我就做一次好人,唔走住囉。」

Eh?我岩岩聽到啲咩?

我唔敢相信自己對耳,即刻望返過去佢地個邊,仲差啲因為速度太快扭到自己條頸。

當我望返過去既時候,二家姐正正就望住我,兩股視線正正撞上。

二家姐︰「我係話,我就留低多一陣啦,唔走住啦我你滿意未呀陳煒明先生?」

得左...?

大家姐︰「好野!我啲細佬妹終於都返齊黎,屋企終於都齊齊整整,呀唔係,而家仲多左兩個細佬妹,係比以前更熱鬧!」

我都未識點比反應,大家姐就已經撲左上黎捉住我同二家姐兩個係度跳下跳下去表達佢既高興以及示範俾我睇地心吸力。

雖然咁樣比佢箍住係有啲唔舒服同唔係幾抖到氣,不過聽到一個咁令人開心以及觀賞到咁賞心悅目既畫面,咩都值啦係咪先。

無錯,呢一刻係值得開心。

因為二家姐終於返黎啦,真真正正返左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