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家姐主動帶佢黎呢度搵我?定抑或係佢知道家姐會黎,逼家姐帶埋佢黎呢?
 
不過睇家姐面有難色,大慨都知道答案係邊個啦…
 
但比起阿明,我更加唔想見到佢啊…仲要係係呢度見到佢…
 
我望向身後,發現阿日已經大為緊張,擺好哂姿勢準備打交,我急忙向佢伸手示意叫佢唔好咁緊張。
 
我:「放心係識得既,唔洗咁緊張,你地返入房先我有野想同佢地講。」
 




雖然佢兩個對我既說話半信半疑,但係我再三催促之下佢地只好乖乖聽話返去各自既房。
 
係確保佢地返左房之後,我先敢比門外呢兩個人入黎,前前後後都擾讓左成五分鐘。
 
萬幸既係最後都無驚動到隔離屋,如果唔係既話人地走出黎見到上市公司主席同CEO一定會嚇親。
 
放左佢地入黎原本係打算請佢地坐低慢慢傾,但個個人一入到黎就周圍行,四處打量我既屋企。
 
至於家姐就一邊尷尬企係門邊,我唯有先安頓好佢,斟杯水俾佢坐低等一陣,而我就去處理個個仍然係我屋企四處遊蕩既伯父。
 




我:「喂你望夠未?呢度係我屋企黎架先生。」
 
爸:「哦唔好意思,因為實在太好奇你而家生活成點,唔錯吖睇落,三個人住岩岩好。」
 
佢個副不慌不亂,高高在上既樣真係好乞我憎…
 
我:「係你逼家姐帶你黎架啦?而家黎到啦?你到底想點?」
 
佢並無理我,而係拎起電視機前既一幅相嘆左一口氣之後又放返低,慢慢走向家姐個邊,然後坐低。
 




爸:「想點啊…?又無話想點,但唔可以話無想點既,啊頭先個兩個就係家晨之前同我提過,你收養既小朋友?估唔到我已經係人地既公公呢~」
 
我:「佢哋先唔係你既野…」
 
爸:「嗯,所以佢地就係你既野?你就可以圈養住佢地?」
 

 
我從來都無將佢地當成係自己既野…我想保護佢地,唔俾佢地再受以前受過既痛苦…
 
但我唔敢將呢句說話講出口,因為我唔敢將自己講得咁偉大。
 
爸:「你應該好清楚咁做對你自己同個兩個小朋友都唔係一件好事,你唔通想佢地一世偷偷摸摸咁生活,連正常社交都無辦法擁有?」
 
「一時既自私可以造成好嚴重既後果,但都唔緊要,最重要係迷途知返,臨崖勒馬。」




 
佢講既野的確好岩,但我就係唔想俾眼前呢個人咁樣話…
 
我:「呢D懶係高尙既說話邊個唔識講?你自己又好得去邊?當年你直頭係當阿明係道具咁用咩都想推哂比佢,引導佢入七星,等佢幫公司帶黎資金幫公司翻身,我而家只係想好好守護佢地,你走黎話我?」
 
比我連番炮轟之下既佢並無作出任何回應,只係走左去門口留低一句說話。
 
「所以我而家先放手咩都唔理將所有野都交俾佢地決定,最後講多句啦,屋企永遠都歡迎你返黎,包括嗰兩個小朋友。」
 
講完佢就開門走左,連家姐都唔理。
 
家姐係再三確認之後先打破沈默,行埋黎捉住我隻手不斷向我道歉,話咁岩俾阿爸發現到,被逼帶佢黎。
 
而我都無特別責怪佢,因為我知道責任不在佢。





係佢走左之後,屋企既氣氛並沒有好轉緩和既跡象,就算日月兩個出返黎都好,屋企都無熱鬧返。
 
但老實講,我既心情出奇地咁平靜,可能係因為無意間講出左一直都想講既說話?心口唔再有之前個種拿住既感覺
 
佢兩個同平日唔同,咩都唔講只係坐係梳化上玩電話,唔似平時好多野講。
 
我知道佢地點解會咁但又唔知應該可以做咩野,唯有默默跟住家姐一齊煮野食。
 
無錯,話就話係約食飯,但由於我仲係怕警察會查之前阿日襲擊既事,所以我仍然係唔比佢地落街,結果都係係屋企食。
 
家姐既西式廚藝一次比一次好,甚至開始有D餐廳級既水準,如果唔係我係旁邊睇住佢煮我真係會以為佢係叫到會。
 
問返佢點解突然煮野食叻左咁多,佢話係識左個開café既朋友,周不時會去食野順便請教一下,仲話呢個朋友我以前都有見過,可惜我一D印象都無。
 
點都好,最後我地成功煮出一枱好靚既菜式,有意粉,牛扒仲有沙律。




 
枱上餸菜誘人既程度連頭先一直坐係梳化郁都唔郁既阿月都忍唔住走左過黎睇仲睇到嘩嘩聲,係差在未流口水出黎。
 
家姐:「唔好淨係睇啦快D食啦,凍左就唔好食架啦~」
 
家姐一邊用佢既招牌微笑講一邊向月遞上叉,成功令阿月放低戒心,大快朵頤。
 
至於阿日呢…雖然佢都有過黎食,但表情仍然無乜變化,並唔似月食得咁開懐,就算家姐係佢旁邊不斷咁撩佢開導佢都仲係無用。
 
見到家姐同阿日互動既呢個畫面,我居然會諗起五六年前佢岩岩黎到我地屋企既情景…
 
我真係一個差到無得再差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