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張撲克都代表著一種異能》: 23) 武裝怪人(二)
兩方的距離逐漸縮短,在相距十米時,洛小言向旁邊跑出。
洛小言繞到其中一個武裝怪人的身側,左手甩出兩支飛鏢,成功吸引到一隻武裝羊頭人的注意,而另外一隻武裝怪人則以石頭為目標繼續前進。
這武裝羊頭人手持一把銀灰色的雙手斧,當洛小言進入了牠的攻擊範圍後,武裝羊頭人立時掄起巨斧,帶著響雷般的破風聲劈向洛小言。
洛小言的眼神剎那間變得銳利,向後輕躍一步避過橫掃而來的雙手斧。
武裝羊頭人一擊不中,便高擡雙手斧,由上而下狠狠劈向洛小言。
洛小言在頭上橫舉木刀,在刀斧相撞時傾斜木刀,把巨斧卸向旁邊,令巨斧轟一聲打在地上,陷入地面。
他隨即踢出一記側踢,踢得武裝羊頭人一個踉蹌,差一點就撲倒在地上。
洛小言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是退後,和武裝羊頭人保持距離。
洛小言現時的戰鬥方式大可分為三種。
第一種,十招中有九招用作防守,一招用作牽制,只顧牽制和防守而不主動進擊。
這種戰鬥方式大多用在組隊的時候,自己牽制怪物讓隊友輸出。
第二種,攻守兼備,以防守為主,再看準對方露出的破綻,擊出致命一擊,猶如盤據的毒蛇。
這種戰鬥方式多用在一對一的時侯。
第三種,以攻對攻,以傷換傷,在對方攻擊的時侯看準攻勢,避免自己受重傷同時重擊對方。
這種戰鬥方式多用在危急關頭,需要以最快速擊殺對方的時候。
這時其他三人都在盡力擊倒另一隻怪人,現在可以說是洛小言solo的時間,他大可以積極進攻,憑自己的力量打倒眼前的怪人,但他沒有這樣做,他只是保守地牽制著武裝羊頭人,且不讓牠傷害到自己,又阻止牠增援自己的同伴。
雖然怪人的攻擊只是隨心所欲,攻擊方式粗糙而且容易出現破綻,但牠的攻擊依然極具威脅性──那使用著怪力來揮舞的殺人利器,只要一不小心就是一刀兩斷的結果。
洛小言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現在他是屬於一個團隊,英雄主義只會令自己的隊伍陷入困境。
面對武裝羊頭人劈來一斧又一斧,洛小言集中精神觀察每一擊的來勢,逐斧逐斧的閃避,思緒漸漸變得空白,眼中只有那致命的斧鋒。
洛小言在那鋼斧形成的灰色旋渦中左晃右飄,猶中一片在狂風暴雨中的葉子,隨著風勢激烈地飄揚,但暴風雨本身卻無法傷害到他半分。
若他能靈魂出竅,以第三者的角度觀看這場戰鬥,他一定會覺得這如鬼魅般的飄忽身法十分熟悉…..
等到槍哥他們前來增援,洛小言終於從那意識空白的狀態回復過來。
在四人夾擊的情況下,武裝羊頭人很快就被擊殺了。
「呼──想不到D級怪物有兩種類型。」
「嗯,若是三隻以上就有危險了。」
現在四人身處安全區內,這裡是一個巴士總站,眾人都找了個位置休息。
洛小言坐在等候上車時排隊所用的欄桿上,夏小螢坐在他的旁邊。
槍哥同樣坐在欄桿上面,不過在洛小言和夏小螢的對面;而石頭只是倚著欄桿,站在槍哥旁邊。
「你們近幾天有空嗎?我們想找多點時間組隊。」
洛小言單刀直入,直接提出昨天和夏小螢所作出的決定。
「哦?等我想想,嗯……今個星期二,也就是後天的下午應該有空。」槍哥抓抓下巴,想了一想再作出回答。
石頭沒有答話,似乎一切都依槍哥的。
「那就後天的五點吧。」洛小言一錘定音。
接下來,四人都沒有說話,一片寧靜,只有夏小螢輕輕踢著凌空的雙腳,撞到欄桿時所發出的聲音。
「你們在現實中認識的嗎?」槍哥突然發話,望向洛小言和夏小螢。
聽到槍哥的發問後,洛小言和夏小螢對望了一眼。
雖然在鏡之世界中探究別人的私隱並不是什麼禁忌,但通常也是可免則免。
「沒錯。」洛小言和夏小螢透過眼神達成了共識,由夏小螢坦白地回答。
「那你們想保護對方,不讓對方受傷嗎?」槍哥繼續發問。
這個問題卻令洛小言和夏小螢有點愕然,他們對望了一眼,但馬上別開視線,兩人的臉色都帶著罕見的靦腆。
「當然想。」
最後,洛小言還是作出回答,他正式地說道。夏小螢聽到洛小言的回答後,眼神有點複雜的側目瞄向洛小言。
「嗯。」槍哥輕輕應諾一聲,然後望向地面,眼神卻帶著淡淡憂鬱。
「槍哥你是一名警察嗎?」洛小言問道,他一直都覺得槍哥的行為舉止帶著某種風範,就像訓練有數的紀律部隊。
「觀察力不錯啊,不過我「曾經」是一名警察,現在不是了。」槍哥平靜地回答。
「感覺上你的年紀不大,為何你沒有當警察了?」這次換作夏小螢發言。
槍哥聽到夏小螢的發問後,臉上露出笑容,但這笑容卻顯得有點勉強。
「時侯不早了,星期二見面時再告訴你。」
槍哥說完,就和石頭結伴離開了。
現在,巴士總站就只餘下了洛小言和夏小螢,兩人就這樣默不作聲,靜靜的並肩坐了一會兒。
很快,空氣中蘊釀著奇怪的氣氛。
彷彿忍受不住這種氣氛,夏小螢跳下欄桿,然後伸了一個懶腰。
「明天見吧,byebye~」
夏小螢就這樣拋下一句,然後轉身走向遠方。
「Byebye。」
洛小言望著夏小螢的遠去背影,輕聲的自言自語。
「明天見嗎?看來我的校園生活會有很大的轉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