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九日 陰
 
已經一個星期,但係我嘅腦海仍然好清晰咁記得同老豆老母鬧交果時既情形……
 
究竟我有啲咩做錯?我對到佢哋咁好點解佢哋仲咁唔滿意?我為左佢哋放棄自己嘅理想專心搵錢,佢哋唔單止唔尊重我仲話我搵錢撻佢,唔通我真係一個咁嘅人……
 
蓋上日記後余立信還在苦思著一個問題:我宜家既所作所為究竟啱唔啱?
 
然後他又想到靜婷所說的一番話。
 




我驕傲?我睇唔起人?我睇唔起邊個呀?
 
Derek雖然仲係喺分行同我拍住上,但大家已經開始有啲分岐。性格平穩嘅佢已經唔同意我進取嘅決定。
 
Kim雖然私底下仲好老友,但我同佢嘅距離愈來愈遠,硬係好似有啲隔膜咁。
 
但係我冇睇唔起佢哋 !!
 
至於分行班廢柴根本冇得同我比,唔係我睇唔起佢哋係我根本冇放在佢地在眼裏。
 




余立信這時侯忽然清醒。
 
我以前唔會咁目中無人,行為唔會咁霸道,其實係咪我以前太好人太友善至有咁大對比?我又唔算變咗好多啫。
 
余立信繼續尋找籍口尋找理由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然而當他看見剛洗完澡的Hazel進來睡房,他終於承認自己變了。  
 
這陣子他和Hazel來往頻密得比見靜婷的時間還要多,每當他思緒凌亂就會想墮入這個美艷女子的溫柔懷抱,和她一起的時候確實忘掉很多煩惱,也許Hazel只是個避風塘吧,可笑的是他知道這女人早晚也會讓自己泥足深陷沒法抽身。
 
HAZEL敏銳地察覺到余立信正在發愁,馬上坐在他大腿輕摟其問道:「點呀你好似多心事咁喎,講啲黎聽下好嗎?」
 




「唉,我都唔知點講好,有啲野唔知道做得啱唔啱?」
 
「你講我地既關係?」
 
「唔係呀,你唔好亂諗野?」余立信本想說和Hazel一起是真心的但欲言又止因為誰也清楚他倆是不該有這種關係。
 
然後余立信回述最近發生的事情,不知為何很多沒法和家人,朋友及伴侶説出來的話跟Hazel相處時卻能一一道出。
 
「其實佢地都係出自關心驚你當局者迷,唔通你想身邊既人都只係講好話擦你鞋咩,最重要既係你知道自己有能力咪得囉。」
 
余立信覺得Hazel的話頗有道理,但他內心仍然鬱悶斑斑:「但係你唔覺得佢地好睇我唔起咩?好似諗到我實會輸返轉頭咁?」
 
「其實好正常既,佢哋嘅程度同你相差太遠又點會明白你所做既野?就好似一個未搭過飛機嘅人你突然間叫佢響幾萬尺嘅高空佢一定會好驚,所以其實你應該要慢慢解釋俾佢地聽你而家所做嘅事情,唔係等到你不斷咁樣跑佢哋仍然喺原地,大家嘅距離就會愈黎愈遠。」
 
聽到Hazel的話彷彿能把余立信內心的煩惱溶化,在最初他以為Hazel只是一個外表吸引的女人,但相處下去他發現Hazel談吐得體溫文爾雅,和她一起時有如置身於天堂般舒服快慰。




 
「哎呀我既Chris BB 唔好咁冇心機啦,係我眼中你係最叻最巴閉既,第時你做左高層佢地咪知道你宜家所做既一切都係啱囉。」Hazel嬌嗔地鼓勵道。
 
余立信此刻回復了自信,事實上他內心也覺得沒必要再糾結在這等無聊的鬱悶上,眼前重視的應該是自己的事業和前途,還有如果享受隨心所欲帶給自己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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