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夠膽叫我上台,好!睇下我會唔會唱到你地嘔哂白泡。」余立信嘴裏說著玩笑,但內心就認真地想著該唱甚麼歌才能有最好的發揮。不一會兒已經有幾名參賽者上台獻唱,余立信感到極大的壓力,因為參賽者的實力均不亞於現役的歌手,究竟自己是否能夠力壓這群高手,就算未能獲勝也希望不致於出醜人前。
 
「我地有請下一位參賽者,九號枱既chris!」
 
但當司儀宣佈是自己出場的時侯,余立信收拾心情以最有魅力的動作站起來慢慢步向舞台上,自九號枱四周都發出熱烈的掌聲,和其他參賽者不同之處的是BEN 一向是這夜場活躍的熟客讓余立信的支持者比較多。他彷彿未上台就已經勝利,沒有一種力量能夠蓋過這種巨大的支持。
 
余立信俯視台下的觀眾,此刻他竟然有一點緊張都沒有,好像回到自己的地方一樣輕鬆安全,他有種感覺就是這個舞台、這場比賽、這刻時間都是為他度身而造。
 
他清清嗓子吸一口氣。
 




「今晚為大家獻唱一首我非常鍾意既歌送俾全場所有人,特別係9 號枱既靚仔靚女,特別係你呀HEBE 。」
 
HEBE 聽罷滿臉通紅,這是示愛嗎?
 
音樂響起,很多人都知道這首歌是愛很簡單。
 
 
 
忘了是怎麼開始 也許就是對你一種感覺
 




忽然間發現自己 已經深深愛上你
 
 
 
余立信此刻的聲線竟前所未有地清脆,配合著音樂旋律表現出最佳的狀態,台下的聽眾都被他的歌聲薰得如痴如醉,正在玩骰盅猜拳的人都停止了玩樂專心聆聽,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舞台。
 
 
 
I LOVE YOU 無法不愛著你 BABY 說你也愛我
 




I LOVE YOU 永遠不願意 BABY 失去你
 
 
 
余立信唱到副歌立即把全場氣氛都掀起了高潮,所有人情緒都被歌聲牽動著,就如一雙情人的手在愛撫自己的敏感部位般產生觸電感覺。有些女孩竟感動到流下眼淚。他現在並不是一般的參賽者了,似乎自己就成為一個歌手,腦海立即幻想自己喜愛的偶像的模樣。
 
余立信內心有如千萬匹駿馬在奔騰,全場的歡呼聲只是為了他而發出讓其他參賽者都黯然失色。夢寐以求的場面發生了,有如天皇巨星般站在台上受所有粉絲的擁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手上沒有結他自彈自唱。
 
一首四分鐘多的歌曲終於完結,如雷般的掌聲響起貫穿整個場地,聽眾還在陶醉於余立信的歌聲裡,不少人內心都希望余立信能夠再獻唱多首歌曲。看著他緩緩步下舞台的時候聽眾都依依不捨,很多客人努力地眺望他別離舞台的身影,十多個女孩子故意擠湧到余立信身旁向他索取聯絡方法讓他一時三刻不能回到座位。
 
但最依依不捨的還是余立信本人,當一個歌手的感覺實在難以言喻,就算是之前拿到銷售第一名的喜悅都無法相比,他終於知道自己的真正價值,雖然只有幾分鐘的光輝。
 
「CHRIS哥好有型喎,啲 女你溝曬啦。」BEN 用手肘輕碰余立信。
 
「係啦,我下次唔會同你坐埋同一抬。」HARMAN 也戲謔道。




 
「你原來唱歌咁勁,教下我啦。」TOM 似乎十分認真地請教。
 
「唓,你地唔出手同我爭啫,我淨係個樣都輸左你地九條街啦。 」余立信的虛偽地互戴高帽,但誰人都知道他是搶盡風頭。
 
HEBE 如一頭貓般倚在余立信身旁輕聲道:「你頭先講啲 野係咪真架。」
 
「我頭先講左啲 咩話?」余立信一面說一面搭著HEBE 香肩。
 
「我係話你唱首歌時候話係特別點比我聽既,係唔係?」
 
「呢個問題… 睇下你有咩表示啦。」余立信笑道。
 
「你想我點咪點囉… 」HEBE 湊近余立信的臉,伸出舌頭用力鑽在他的耳蝸。
 




HEBE 明顯是在挑逗他,他很清楚這女孩在今晚會任由其擺佈。埋藏已久的慾望終於能夠成真了。想在這兒他渾身發燙,血液沿著四周亂竄,陽具因性慾而瞬間勃起。他想著待會兒應該要到哪間酒店,做愛時的應該用甚麼姿勢。余立信卻在這時猛然想起一個人。
 
靜婷。
 
我能對不起她嗎?
 
他知道我出軌後會如何?很傷心?會和我分手嗎?她會從此不再相信男人,會孤獨終老嗎?他會恨我?還是恨自己?
 
「咁好啦,一陣我送你返屋企。時侯都唔早啦。」余立信的回答令HEBE 有點意外。
 
「吓?我唔返屋企,人地都話你想點就點囉… 」
 
「我聽日要返工唔可以咁夜,下次我請妳食飯補返數啦。」余立信斬釘截鐵地拒絕H EBE 的引誘。
 
HEBE 聽罷倒覺得沒所謂,她最終目的都是想在余立信身上討便宜而已。最後余立信沒有親自送別HEBE只給予她車費回家,HEBE 就笑嘻嘻地親吻他離去,余立信內心十分幸運沒有為這等女孩而對靜婷不忠。




 
可是他還是十分興奮,喝得酩酊大醉的他獨個兒在深夜的大街上步行。心情隨著酒精催化下竟按捺不住大笑起來,零星的夜歸途人看見他都以為是個醉酒的瘋子避之則吉。
 
他卻不會理會別人的目光,好久沒有試過這種感覺… 不!應該是從來沒有試過。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出自己才華的一面,那種快感比射精還要強烈,哈哈哈哈!!
 
余立信感到反胃,扶著柵欄辛苦地想吐出穢物但不能,卻無損他興奮的心情。
 
「你好似好開心咁...」
 
余立信像被電亟般猛然全身彈了起來,他看見是夢裡出現的少年。
 
「我唔係發夢啊...」酒精讓余立信瞳孔焦點十分模糊,但仍然認得眼前的景象並非夢境。只是他腦海一時糾結,像一個啞巴本般不懂以聲帶發音般叫道:「你是...你...」
 
「估唔到你咁快唔認得我啦,只不過係三個幾月,人類既記性真係差得交關。」
 




「我...我...哈哈...」余立信使勁地揉搓雙眼拼命地搖了搖頭,湊近那少年看清楚他清秀的臉孔,半晌才會慢慢地道:「我冇發夢...係真實既,我真係變成要乜有乜,隨心所欲?」
 
「人類實在一種奇怪的生物,明明事實擺係眼前偏偏要去懷疑。」
 
「我唔係懷疑,只係到依家我都唔敢相信我咁好彩。你真係神奇呀!(語氣變得虔敬懇切)點解神會揀我?」
 
「做乜叫我神崎呀?乜我唔係叫死神咩?你稱呼我就習慣用同一個名啦。」
 
「係咩?乜我有叫過你做死神咩?是但啦(又回到輕佻語氣)點解會揀我既?係咪我係嗰啲被稱為神選中既人呢?」
 
「點解你成日問點解?點解你咁鍾意錢?點解你呀媽生你出黎係男人唔係女人?」神崎好像對余立信既自大有點不滿。
 
「咁又唔係咁講呀,我唔係鍾意錢,相反仲好憎錢添。但無錢又唔得喎,我要生活嘛。如果買野唔洗錢你睇下我仲鍾唔鍾意佢?」
 
「至於我係唔係男人,喂!大佬,呢個世界唔係女人就係男人嫁啦,我阿媽唔生女咪生仔,唔通生個陰陽插咩?」
 
「但係我無端端有能力你就要解釋吓...即係想你解釋一下,你知道我呢啲人類的智慧邊及得你地神族?」
 
「第一,我唔係神。第二,我已經解釋過你擁有哪種能力係因為一個好罕有既失誤,用你地人類的數字演繹出黎個機率係超過九京京分之一。第三,就算解釋你聽以你既智慧都冇可能會明架啦。」
 
余立信眼見神崎的態度驟變整個人立即彎弓下來,言詞謙卑地道:「你啱你啱,我地啲人既智慧永遠解釋唔到神既偉大。」然後他眼神轉變十分堅定,右手握拳高舉向天道:「但係我唔會辜負神既恩賜,我必定會做到一番事業,改變世界,令人類生活變得更加美好。」
 
神崎被他的說話弄得啼笑皆非,但這個人卻散發出一種特別的感覺,他微笑道:「隨心所欲唔一定係好事黎。」
 
余立信看了神崎一眼冷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唔會攞住支黃金棒係到亂咁點,只係有錢有權係冇用,一個人就算做左皇帝但係無手無腳有咩意思?我係到諗我要我人生永遠都幸福快樂,仲有係我身邊既人都一樣幸福快樂,長命百歲。」
 
「見你咁有信心我都冇咩好講,只係提醒一下你可以有權將呢個能力交番俾我。當我問你一句你需唔需要我收番能力,你答我一聲好咁就得架啦。你之前因為能力而擁有既野係唔會消失,你可以過返原本生活。」
 
「唔係呀,我點會咁戇居低能嗎?呢個夢寐以求既能力我恨都恨唔到啦。」
 
「咁好啦,祝你好運。下次再見。」
 
「喂,我真係好開心喎,不如我請你食野飲酒,你有咩想要呀?不過你地啲神都無咩慾望。你係中國神定係外國神...」
 
然後,余立信開始了他人生的新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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