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雙子: 01
「起床了！快起來！」
艾力猛然地驚醒，手肘一個不留神便撞到躺在身旁的兄弟哈利，很明顯他的兄弟也被驚醒了。
他們的姨媽又在敲他們的門了。
「抱歉。還有，早安，哈利。」艾力說，
「早安，艾力。」哈利回應道。
「起床！」佩妮阿姨叫道。接著哈利聽到她走向廚房的聲音，接著是鍋子放到爐子上的聲音。
他打了一個滾，開始回憶昨天晚上做的夢。
「我有一個好夢。夢中有一隻會飛的摩托車。」哈利說。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一定做過同樣的夢。
「這是一件好事。比我一直做惡夢好。」艾力打了個呵欠，昨天晚上他可做了個充斥著綠色閃光的房間、”阿瓦達索命”這樣的詞彙的夢。
他不是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就在這時佩妮阿姨用她的聲音製造出當天的第二聲噪音。姨媽又來到了門外。
「你們起來了嗎？」她問。
「差不多了。」哈利說，一旁的艾力又打了個呵欠
「再快一點，我要你去看著培根，如果它要是糊了我可要你好看。另外一個去盛湯。今天是達力的生日，我希望一切都是最好的。」
哈利和艾力啍了一下。
「你們說什麼？」他們的姨媽透過門問。
「沒有。」艾力說，
哈利聽到腳步聲遠去才小聲嘀咕，「達力的生日——我們怎麼可能忘記呢？」他慢吞吞地下了床去找襪子。
他在床下找到了一隻，從裡面拉出一隻蜘蛛後，又穿到腳上。
哈利已經對蜘蛛習慣了。因為樓下的櫃櫥以及自己的房間都多的是蜘蛛。
艾力在床下找回自己的襪子，掃開上面的蜘珠，他說:「兄弟我嗅到酸味。搞不好有一天會沒有人記得我們的生日。」
「至少我們一定記得對方生日。」哈利說 他們穿好衣服後便走向了廚房。
飯桌上全部都是達利的生日禮物。其中好像有達力想要的新電腦，更不用提第二台電視機及賽車。為什麼達力會想要一輛賽車，哈利一直想不通。
達力那麼肥又不喜歡運動——當然打人除外。
達力最喜歡的拳擊對像就是波特兄弟，但是他不能經常抓到哈利，哈利跑得比他快；他卻經常抓到艾力，艾力跑得不怎麼快。
艾力扶了扶鼻子上那副跟自己兄弟一樣用很多膠布黏在一塊的眼鏡，達力總愛揍他們的鼻子。
「我去看培根。」接着哈利便走向爐子。
「那我去盛湯好了。」
當哈利翻動培根的時候，威農姨丈進了廚房。
「梳好你的頭髮！」他吼叫著，算是早上打招呼的方式。
幾乎每個星期，威農姨丈都會從報紙中探出頭來叫哈利和艾力去剪頭髮。
他們倆剪頭髮的次數比班上所有其他男孩子加起來的還要多得多。
但是無濟於事，他們的頭髮還是一如既往地瘋狂長著。
艾力把雞蛋遞給哈利，就在此時達力和他媽媽走進廚房。
艾力冷啍一聲，心裡想:那隻寵壞了戴著假髮的豬！
一聲輕嘆在他腦中響起:艾力，管好你的嘴。別說出來。
好吧，哈利。艾力在心中回答。
艾力和哈利兩人是雙子，兩人自記事時開始便能互通心聲。
他還記得自己問佩妮阿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為甚麼兩人能互通心聲的。
「你病了。」她是這樣回答的。「不要再問任何問題了。」
不要問任何問題——這是在德思禮家平靜生活的第一條法則。
哈利把煎蛋和培根放在幾乎沒有位置了的飯桌上。此時達力正在數自己的禮物。
他的臉色突然一沉。 「三十六件，」他看著他父母說，「比去年少了兩件。」
「我去年還甚麼也沒有呢。」艾力小聲抱怨。
「寶貝，你忘了數瑪各姑姑的禮物了，喏，就在爸爸媽媽送的那件大禮物的下面。」 「好吧，就算三十七件！」達力說，他的臉都漲紅了。
哈利覺得達力馬上要大發雷霆了，於是他示意艾力趕緊在達力把桌子掀翻之前狼吞虎嚥地吃著盤裡的培根。
佩妮阿姨顯然也覺得氣氛不對，馬上說：「我們等一下出去給你多買兩件禮物，你說好不好？兩件哦，應該可以了吧？」 達力想了一會，好像想得很辛苦，最後他慢吞吞地說，「那麼我會有三十……三十……」
三十九件，小豬。哈利心中如此說。
你不能強求一個滿腦子脂肪的人能有甚麼智商。艾力望著哈利，咽下口中的培根。
「三十九件，寶貝。」佩妮阿姨說。
「哦，」達力往後一靠，抓住最近的那件禮物把弄，「那麼好吧。」
威農姨丈笑了。「小傢伙就像他爸爸那樣懂得欣賞錢的價值。」
「好樣的！」他撫弄著達力的頭髮。
正在這時電話鈴響了，佩妮阿姨去聽電話。
波特兄弟和威農姨丈則在一旁看著達力一件件拆禮物：一輛賽車，一架遙控飛機，一台電影攝影機，幾盤新的電腦遊戲碟和一台錄像機。他正在拆一塊金色的腕錶時，佩妮阿姨怒氣沖沖地從電話旁走過來了。
「壞消息，威農。」她說。「費格太太的腿摔壞了。她不能帶他了。」她把頭轉向哈利的方向。
達力恐懼地張大了嘴巴，哈利和艾力心裡卻樂開了花。每年達力生日的時候，爸爸媽媽就會帶著他和他的朋友出去冒險樂園，吃漢堡包或者看電影。而每年這個時候，哈利和艾力就會被送到兩條街之外的費格太太那裡去。哈利痛恨這一點。她的房子全是捲心菜的氣味，而且費格太太總愛叫他看她養過的貓的照片，當然艾力亦非常痛恨。
「我們打電話問問瑪各。」威農姨丈提議。
「不要傻了，威農，她討厭哈利和艾力。」 德思禮一家總是這樣說他們，好像他們不在場一樣——或者當他們只是一隻聽不懂他們說話的噁心的小蟲子。
「那麼你的朋友怎麼樣？她叫什麼名字來看，佩妮？」
「她在馬約卡度假呢。」佩妮阿姨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佩妮姨說，一邊狠狠地瞪著哈利和艾力，好像一切都是他們策劃出來的。
「哈利，我們應該為費格太太感到傷心才是。」艾力把頭靠到哈利耳邊， 「但是要整整一年後才會看到白雪、爪子它們，這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啊！」哈利那雙鮮綠色的眼彎成月牙。
「你們可以把我和艾力留在這裡。」哈利滿懷著希望地說。
這樣就可以看他喜歡的電視節目了，說不定還可以去達力的電腦上去玩一玩。
說不定艾力還可以表演他那小小的念力。 這是他們兄弟倆的小秘密。
佩妮阿姨的表情好像剛剛吞下一個檸檬。
「回來後發現房子被洗劫一空？」她尖叫道。
「我們不會弄髒房子的。」哈利說「我保證。」，但是他們聽不進去。
「我們可以帶他們去動物園。」佩妮阿姨慢吞吞地說，「然後把他們留在車裡……」
「車是新的，不能讓他單獨坐在車裡。」
艾力脫力地靠在哈利身上，「這我先死一死。」白眼都翻到天花板上
達力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實際上，他沒有真哭，已經很久他都沒有真哭過了，但是他知道一旦他苦著臉大哭大鬧，他的媽媽就會給他任何想要的東西。 「被寵壞的肥豬。」艾力捂住臉說，很快腰側便受到哈利的肘擊。「艾力！」
「我親愛的寶貝，不要哭，媽咪不會讓他破壞你的生日的。」她用手臂環住他，心痛地說。
「我……不想……他……去！」達力假裝大聲抽噎地說。「他總是搞……搞亂所有事。」他邊說邊在他媽媽的手臂間沖哈利和艾力邪邪地笑。 這時，門鈴響了。「天哪，他們到了！」佩妮阿姨慌慌張張地說。不一會兒，達力最好的朋友，皮爾斯‧波各斯和他媽媽一塊走了進來。皮爾斯是一個皮包骨的、長著一張像老鼠的面孔一樣的男孩。在達力打人的時候，他總是那個把被打的人的手板到背後的那個幫兇。達力立刻停下來不開口了。
半個小時後，不敢相信自己運氣的哈利和艾力，已經和達力及皮爾斯一道坐在車的後座，行駛在他們有生以來第一次去動物園的路上了。他的姨丈阿姨想不到其它辦法來對付他。但是他們離開之前，威農把波特兄弟拉到一邊。
「我警告你，」他把自己那張巨大的紫色面龐貼近哈利說，「我在警告你，小子——如果有任何差錯，任何——我會把你關在櫃子裡直到聖誕節。包括你，艾力！」
「我不會搗亂的。」哈利說，「我發誓。」
威農姨丈並不相信他，從來沒有人相信過他，除了他的兄弟。
「有些事情無法避免。」艾力說，「意外，只是意外。」
問題在於，總有奇怪的事情圍繞著哈利發生，就算哈利並沒有刻意去製造它們。
有一次，佩妮阿姨厭倦了哈利和艾力從剪髮店那裡回來之後的樣子，因為看上去簡直像沒剪一樣。於是她從廚房裡拿出一把剪子把他弄得像個禿子。只有前額上的流海沒剪，她說要留下來「遮住那難看的疤痕。」，而艾力則被剪了個禿頭。達力嗤笑哈利居然因為想著第二天要上學而失眠——在學校裡，達力已經取笑過哈利和艾力大得出奇的衣服以及纏滿膠布的眼鏡。第二天早上，哈利起床後發現他的頭髮又長得像沒剪前那麼長。他因此被關在櫃子裡一個禮拜。儘管如此，他自己也解釋不到為什麼他的頭髮會這麼快就長出來。
「可能是有小精靈看不過眼讓我們長回來。」艾力當時這樣說，他頭上頂著一個和哈利一樣的鳥窩。
但是今天什麼差錯都不能出。只要是能去除了學校、他住的櫃子以及費格太太充滿捲心菜的房間以外的地方，哪怕是同達力和皮爾斯呆在一起也是值得的，哈利這樣想。
這是一個天氣晴朗的週末，動物園裡的人比比皆是。
在入口處達力和皮爾斯買了好大一個朱克力冰淇淋，接著，又不得已給哈利和艾力買了另一支便宜的檸檬冰棍，因為在他們爭著趕他走之前，那個笑瞇瞇的推著小車的小販問哈利需要什麼。哈利覺得這還不壞，可以一邊吃冰棒一邊看大猩猩搔頭。
那只猩猩簡直同達力生得一模一樣，當然除了頭上的金髮。
「達力再胖一點。」艾力舔了舔手上的冰棍，他拉著哈利好讓他們與德思禮一家保持一定距離，好讓從午餐時間就開始對這些動物厭煩的達力和皮爾斯不至於像平時一樣，一閒就以打他們來取樂。
他們在動物園一家餐廳吃的飯。達力又發了一頓脾氣，因為他的香蕉船不夠大。於是威農姨丈趕緊又幫他買了一隻，而讓哈利吃掉他吃剩的那只。
「今天幸運值不錯！」艾力笑得冒小花，
「說不定沒有奇怪的事。」哈利挖了一口冰淇淋說。
午飯後他們去了爬蟲館。那兒又冷又黑，牆裡面鑲著有燈的玻璃窗架。
玻璃後面，各種各樣的蛇在樹木和石頭上爬來爬去。達力和皮爾斯很快就發現了那條最大的蛇。這條蛇大得可以繞住威農姨丈的車兩圈，並把它拋進垃圾桶——但是當時看上去它好像沒有這種心情。實際上，它正在熟睡中。
達力把他的鼻子貼在玻璃上盯著那些閃閃發光的捲成一圈圈的東西。
「讓它動。」達力哀求著他爸爸。
威農姨丈敲了幾下玻璃，但是那蛇動也不動一下。
「再敲一次，」達力這回用的是命令的口氣。
威農姨丈這回用指關節重重地又敲了一陣，可那蛇仍然不動一下。 「太沒意思了。」達德裡嘀咕著，沒趣地走開了。
「嘖，不懂規矩。失禮。」艾力露出鄙夷的表情說。
他完全接受不到那種自以為是又無聊的行為。 哈利一邊在這些大玻璃窗前走著，一邊聚精會神地盯著蛇看。
他覺得說這些蛇是悶死的話都沒有什麼可奇怪的——整天一個伴兒都沒有，卻不停地有無聊的人不厭其煩地用手指敲著玻璃。這甚至比睡在櫃子裡還要糟糕——睡在櫃子裡最多只會有佩妮阿媽過來敲門把你吵醒。
這時那只蛇突然睜開了它的眼睛。並且慢慢地，非常緩慢地把頭抬到它的眼睛正好可以直視哈利的位置便停了下來。
艾力都走了過去。 它朝哈利使了一下眼色。
哈利愣住了。然後他趕緊轉過身去看有沒有人在注意他。還好沒有，除了艾力。
於是他也朝那只蛇使了下眼色。
艾力從不阻止哈利做出甚麼怪異的行為。
那只蛇把頭指向威農姨丈和達力的方向，然後眼睛朝向天花板望了望。
哈利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曖，我總是遭到人們這樣的對待。」 「我知道。」哈利透過玻璃小聲地說，
雖然他並不能肯定那蛇能不能聽見他說話。
「一定很討厭吧。」 那條蛇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艾力把頭靠了過去，他說：「嘿，小傢伙。你聽得懂我們說甚麼嗎？」
那條蛇又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你到底從哪裡來的？」哈利問道。
蛇用尾巴戳了一下玻璃旁邊的一塊小標籤。
哈利拉著艾力馬上貼過去看。
“巴西莽蛇”
「巴西這地方怎麼樣？」那只蛇又用尾巴指了一下那塊標籤，哈利才發現後面還有字——此動物是在動物園裡培育的。
「哦，我明白了，原來你從來沒有去過巴西？」
那蛇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一陣恐怖的叫聲嚇得哈利一跳：「達力！德思禮先生！快來看這只蛇！你肯定不會相信它在幹什麼！」
達力飛快地跑了起來。 「滾開，小子。」達力一邊說一邊一拳打在哈利的肋骨上。哈利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重重的摔在水泥地上。
艾力眼中一暗，他跑過去扶起哈利。口中發出除了哈利外沒人聽懂的嘶嘶聲。
「該死的！出來，嚇死他們！」
接下來發生的事來得太突然以至於沒有人看清楚了它是如何發生的——前一秒鐘，皮爾斯和達力還緊緊地趴在玻璃上；後一秒鐘，他們就大呼小叫地拚命地往後跑。 哈利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擋住那條巴西蛇的玻璃窗轉眼間消失了。
「艾力，你做了甚麼！」哈利驚呼，
「呃......我也不清楚......也許又是小精靈？」艾力說。
那只巨大的蛇正迅速地舒展開身體，爬到了地上——整個爬蟲館內的人群尖叫著往出口處飛奔。
當那條蛇緩緩地滑過哈利腳邊時，哈利聽到一個低低的，嘶嘶的聲音說：「我從巴西來的，謝謝你親愛的。還有另一位放我出來的可愛兒。」
「不客氣。」艾力低聲說。
爬蟲館的管理員頓時嚇呆了。
「那塊玻璃。」他喃喃自語，「那塊玻璃哪裡去了？」
動物園園長親自給佩妮阿姨送來一杯濃茶，並且一遍又一遍地賠禮道歉。
皮爾斯和達力說話都給巴了。其實就哈利看來，那條蛇除了戲弄他從他們腳邊爬了過去以外，其它什麼也沒做。
不過那時已經是在威農姨丈的車裡了。達力哭訴道那條蛇幾乎咬下了他的腿，而皮爾斯則說那蛇想纏住他使他憋氣而死。
最糟糕的是，皮爾斯居然冷靜下來，並且問哈利：「你當時跟蛇說了話，是吧，哈利？」
「是我叫它咬你！閉上你的嘴巴！」艾力怒瞪着皮爾斯。
威農姨丈等到皮爾斯安全地離開後才開始對艾力和哈利發火。
他氣得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他說了幾個單詞：「去——櫃子裡——呆著——沒有飯吃。」接著，他便癱倒在沙發裡了，佩妮阿姨趕緊跑去給他倒了一大杯白蘭地。
哈利和艾力在黑漆漆的櫃子裡不知呆了多久。哈利突然很想要只手錶好看看時間，來確定達力一家到底睡了沒有。只是當他們都睡著了，他才可能潛進廚房找一些東西填肚子。 德思禮一家 從來沒讓他們好過。
「艾力，你說我們父母是甚麼的人？」
「一定是出色的人，哈利。」
「我想看看他們的樣子。」
「一定有機會的。」
他們小一點的時候，多麼希望一些不認識的人來把他們帶走，但是從來沒有人這樣做過，德思禮家成了他們唯一可呆的地方。 「哈利，我保證。一定會帶你到一個沒有人會欺負我們的地方。」艾力的聲音很小，「我保證。」 在學校，哈利和艾力一個朋友都沒有。每個人都知道達力和他的那一幫同黨都討厭穿著肥大衣服，戴著破爛眼鏡的波特兄弟，而他們又不敢得罪達力和他的一幫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