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Starrynight Pub」的客人絡繹不絕,漸漸成了該區的一間人氣小店,每位來到這裡的客人也有他們的故事,而很多客人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總不其然的心生疑惑,有的更會詢問這裡駐場的老闆;
 
為甚麼只掛了一幅掛畫,明明還預留了一個位置?
 
是不是找不到合適的掛畫?我有介紹。
 
而這裡的老闆一律作此回應,
 
「點知我個拍擋諗咩呀?仲話呢個位唔準搞,搞咗無兄弟做,可能風水問題啦。」
 




「係咩?咁另外嗰位老闆去咗邊?」
 
「佢今日放假,做到我得返半條人命。」
 
「係呢,我見呢度啲裝修幾有英倫風,你地好鍾意英國嘅嘢?」
 
「呢啲係我個拍擋決定,而重點唔係佢鍾意英國,係英國有佢鍾意嘅人。」
 
話音剛落,這裡的老闆不禁笑了一笑,繼續埋頭苦幹洗著杯子,聽著店內播放著一首歌曲,讓老闆想起曾幾何時,在昏暗燈光的酒吧,聽著嘈雜震耳的搖滾樂,或者浪漫令人陶醉的歌曲擁著美女在舞池跳舞,打量著眼前擺滿在案上的酒樽,看著別人瘋狂痴迷的舞步,眼前的一切如像夢幻泡影。
 




而在另一個地方,有兩位女孩不約而同的在異地遇上,然後趁著彼此認識的人的死忌相約一起回港,一個在異地讀著藝術完成往生者的夢想,另一位當上幼稚教師,實現摰友的遺願。
 
一邊淺酌一杯,一邊聊起往事,有人說過,當朋友變成敵人時是最可怕的對手,但當敵人變成朋友時是最了解自己的知己。
 
到底這兩位女孩現在是敵還是友?沒有知曉,至少今晚她們停戰了,以懷念一位曾經愛過的朋友和親人。
 
她們喝得微醺了,再聊起自己的事情,喝得有點醉意,再交換著各自的心事。
 
「Jessica你今次返咗嚟香港唔揾你男朋友?」
 




「怕一揾咗就唔捨得。」
 
「但可能唔揾嘅話,就錯過咗最好嘅時機。」
 
「嗯,咁你呢?」
 
「我?唔需要男人。」
 
「哈,到底係唔需要男人,定係需要嗰個男人但唔敢愛。」
 
「咁樣幾好呀,佢有愛佢嘅人照顧佢,我叫擁有過佢嘅愛。」
 
「如果撞到佢,咁你會點?」
 
「哈,邊有咁容易?如果喺我清醒嘅時候撞到佢,我會攬佢一下,跟住可能變返陌生人,你知架啦,喺酒吧度,啱Feel咪攬下囉。




 
「你唔再怕啦咩?」
 
「唔知啦。」
 
「咁如果喺你醉咗之後呢?」
 
「但如果喺我醉到無晒知覺嘅時候,就當我地無緣。」
 
「咁我好想睇下你地有緣定無緣啦。」
 
「唔好玩啦,邊有咁易開口中,香港話大唔大,話細都唔細。」
 
「開口中呢樣嘢,我好信自己嘅幸運。」
 




說著說著,另一位女孩不知不覺間已經醉得睡著了,而Jessica輕輕推了她一下,還左顧右盼的叮嚀著酒保給她一杯暖水,就在她感到躊躇的時候,有一位男生遞了一杯暖水過來,而Jessica還未來得及道謝的時候,該男生用手撫了醉掉的女孩的額頭一下,Jessica起初誤以為他是色狼準備把他推開的時候,卻看到那位男生眼神充斥著懷念,報以一抹懷念的微笑,並輕聲喚道,
 
「子瑜!歐子瑜!做咩今次到你咁狼狽?」
 
Jessica疑惑地問,
 
「你識佢?」
 
男生的視線離不開眼前的那位,搖了搖頭說,
 
「唔識而家嘅佢,我只係認識曾經嘅佢。」
 
說罷,男生動身離開,在臨別前說道,
 
「希望你唔好同佢講,有個死肥仔趁佢醉咗時候寸佢抽佢水。」




 
有人說過,多少次一個不經意的轉身,一抹淺淺淡淡的眼神,是旁人和她看不懂的情深。
 
在兩個人相遇的瞬間,酒店裡播放著的是Ed sheeran - Perf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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