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了，然後呢？】: Chapter 06 【情人節的色情事件】

上班的日子會讓人忘記時間這個觀念，會讓人踏入一個沒有生活的「忘我」境界，每天除了星期日外都能和「武田玲奈」擦身而過，而每次和她擦身而過，她的身邊總會圍繞著一眾同事，而她總會好像朝著我的方向報以一個不經意的微笑，不知是我多心還是真有其事，只知道她的每一個笑容總會令我的腦海變得紊亂，同時希望可以走得更近。
 
就這樣日復日的工作，不停輪迴的紊亂，記得自己好像已有一個星期多沒有休假，。而「武田玲奈」不經意的微笑成了我枯燥工作的調劑，在「忘我」的日子間連二月也悄悄的過了十天，自從我復工後，店舖的生意愈來愈好，而我的薪水隨著佣金增加而上漲。
 
看了一眼今個星期的更表，原來明天是自己久違的休息，聽到這點使我不禁精神抖擻，畢竟終於可以一覺睡得日上三竿，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在休息時間看著經理室的月曆，距離2月14日這個日子還有四天，一般外間的說法，戀愛中的人而言的確是2月14日，對單身一族卻只能硬著頭皮上班的人是7月14日。
 
不過，在我眼中而言，2月是一個缺了很多日子的月份，例如2月一般沒有29、30和31日，2月13日後便是2月15日。
 


想著想著，不禁打了一個呵欠，然後褲袋裡的手機傳來震動，是Kenny傳給我的一則whatsapp；
 
「bro，今晚有咩做呀？」
 
「返屋企瞓覺，難得聽日放假。」
 
「正！今晚出嚟陪下我？」
 
「Monnie呢？好少可一得閒你約我唔約佢。」
 


「你呢2日有無睇佢Facbook呀？」
 
「最近連瞓覺時間都唔夠，邊有時間睇Facebook。」
 
「佢有男朋友啦，拍拖啦。」
 
基本上，這麼多年來Kenny邀約的酒局我都會一一婉拒，第一是消費很高，第二我對酒吧這種地方沒有興趣，唯獨他因為Monnie而邀約我的酒局，我從不會拒絕，因為我知道在他的人生中，Monnie是唯一一位真心愛過傷害過又錯失過的一位異性，縱使Kenny在這些年來溝過和上過的美女無數，但Monnie依然佔有他的內心一席位，可是Monnie是一位雖然依然有愛，但是選擇了分開就不會回頭的人。
 
有一種前度，叫作就算當回了朋友，但彼此曾經錯過了愛情，此後亦只會一直是友情。
 


這一句，深信用來描述Monnie和Kenny是最為貼切。
 
既然是為了兄弟，那怕是有多眼盹和累，有多討厭那些地方也硬著頭皮吧！
 
經過一整天工作帶來的疲乏感，耳邊依然殘留著顧客詢問產品時的迴音，接著再置身在昏暗燈光的酒吧，聽著嘈雜震耳的搖滾樂，打量著眼前擺滿在案上的酒樽，看著別人瘋狂痴迷的舞步，配上12小時的工作，接近10天沒有休假，每天只是睡五個多小時，眼前的一切會如像夢幻泡影。
 
有人說，經過一天的辛勞後，到酒吧點上一杯烈酒，再喝上兩口，然後到舞池頭搖又尾擺一番，所有因工作而帶來的疲乏和繃緊都會得以放鬆。
 
可是.....隨著坐在這裡愈來愈久，一邊看著默不作聲的Kenny喝著悶酒，而自己徑自喝了一杯啤酒後，我的集中力愈來愈弱，眼盹和疲乏更有著倍增的感覺；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那個瞬間，Kenny用力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嘩，大哥！你唔係嘛？喺呢個地方你都竟然瞓得著？」
 
「喂，你唔係喺度飲悶酒嘅咩？」


 
「飲咩悶酒？正話嗰幾杯係回魂酒，而家就快12點啦，呢度係愈夜愈精彩。」
 
我環顧了這間酒吧一眼，眼見這裡的人流愈來愈多，而女生則穿得愈來愈少布和愈來愈性感。
 
「睇得出。」
 
而Kenny再打量了這裡周遭的美女一眼後，不禁輕聲嘆道，
 
「唉，一玩就玩到畢業。」
 
聽到這句話後，我知道這刻的Kenny再也不能裝作灑脫和堅強。
 
「Lego，你知唔知道，Monnie無再應我whatsapp？其實......佢之前同我講有個男仔追佢，我仲笑住話，擺明又係嗰啲追追下受唔起考驗就放棄嗰啲。」
 


「幾耐之前嘅事？」
 
「上年11月嘅事，跟住佢地都有keep住出街，直到1月我地又搞party，然後你又發生咗啲意外，跟住佢都再無提過呢個男仔，我以為無下文啦，點知前日就公開交往中，唉。」
 
「我入醫院嘅時候，見到你地咁sweet一齊探我，以為仲有機會。」
 
「唉，你都好清楚Monnie係一個點樣嘅女仔。」
 
「既然選擇分開就唔會復合，就算未來人生依然有對方緊緊相隨，仲記得佢同你講分手嘅時候SMS嗰句！」
 
「佢嗰時仲話我未來一定會後悔。」
 
「咁佢又真係講得無錯。」
 
話音剛落，Kenny把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然後再點了一杯喃喃地道。


 
「所以你都唔好話唔邪，Monnie呢個女人講嘢好準。」
 
在我們聊著的期間，Kenny成功讓我喝掉那杯他遞給我的白酒，接著他趁機點了一些好像名為Shooter的酒，就在那個時候，我已經感到自己的臉頰通紅，整個人也開始發燙。
 
大概，感慨這回事是會傳染，再加上酒精的影響，我也不禁嘆道，
 
「唔係Monnie講嘢好準，而係佢太清楚你，佢比起任何人都清楚你。」
 
說到這裡，Kenny合上雙眼點了點頭，只是「嗯」了一聲，隔了一會才說道，
 
「咁又係，Monnie當日都讚過你個初戀Ashely係一個好女仔。」
 
有人說過，初戀是最痛，最令人刻骨銘心；
 


在我立場而言，我的初戀不單止刻骨銘心，簡直是痛不欲生，而且挫骨揚灰。
 
然而，一些不堪回想的陳年舊事，在酒杯面前都只附笑談中，同時更成功讓Kenny扯開了話題，
 
「其實而家你都應該揾返個女朋友，不過呢，我有樣嘢好奇想知好耐。」
 
「問啦？」
 
「其實你同Ashely有無搞過？」
 
「都話無呀。」
 
「真係無？當年我以為你話無係吹水，你諗下Ashely其實都好撚正，你點忍得住呀？」
 
「點會有呀，佢同我講佢係基督徒呀，仆佢個街！」
 
「有無叫雞？」
 
「無！」
 
「即係你25歲......仲係處男。」
 
我尷尬的「嗯」了一聲，Kenny喝了一口酒續說，
 
「大個仔啦，揾返個女朋友破處啦，而家你今時唔同往日，有型咗又好似無以前咁黑仔。」
 
「揾到至算啦。」
 
「呢度咁多女，我唔信你無感覺，唔好扮聖人喎。」
 
剛好，有兩位樣貌看似不俗的女士經過，看著她們性感的打扮，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戰鬥格，期間更瞄了我們兩眼，其實更有可能她們瞄的只是Kenny。
 
「到時至講啦。」
 
「有得屌你屌唔屌？」
 
「法官大人，我......」
 
「妖，連登仔！」
 
說實話，在一片「波濤胸湧」的舞池中，經過酒精的洗禮和這裡的氛圍，難怕是聖人也會動心，亦會多看兩眼，更何況我是一位血氣方剛的男生，更是一位關在家中多年的宅男兼處男，伴侶一直以來是自己的左手；
 
在這個Kenny描述為雖然荒唐，但比迪士尼更充滿希望的地方，甚麼事情都有可能，如果有美女作主動的話，小弟想必也會是法官大人.......
 
唉，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算吧，總括而言......
 
我喝多了。
 
「喂，死仔，唔好掛住望啦！飲啦！」
 
接著，Kenny把那小杯的Shooter灌到我的口中後，眼前的景象變得十分虛幻，連坐起來也會感到腳步輕浮。
 
「Lego同你講樣嘢，知唔知2月14日係咩日子？」
 
「情人節囉。」
 
「知唔知對單身嘅人嚟講，情人節前係咩日子？」
 
「唔知！」
 
「係畀人處刑前單身嘅日子。」
 
「有無咁誇張呀？仲有4日喎！」
 
Kenny看了看手錶，
 
「係3日！」
 
他停頓了片刻，組織一下再對我說，
 
「唔洗理我誇唔誇張，班單身又飢渴又寂寞嘅女仔覺得係咁誇張咪得，做男人幾時都要用女人角度出發架啦，點解最近個個男仔會一窩蜂咁去跟足韓風，明明自己內心都只係J啲韓妹條腿，但又好憎韓劇？佢地真係覺得韓仔好型咩？講到尾係因為大部份啲女人覺得韓仔啲打扮好有型，而啲男仔希望同班女仔有共同話題共同想法，所以用女人角度出發，係溝女前嘅正確觀念嚟。」
 
「我只係想講......你咁樣唔係做男人而係做厹囉！」
 
「NoNoNo！男人同厹其實只是立場唔同，你用男性角度去追求一位美女，喺個美女眼中其實你都係一隻厹，只係厹得哄得佢開唔開心，你用男朋友身份睇女朋友身邊嘅異性就緊係個個都係厹啦，但老實一句，有邊條女唔係班仔靠厹溝返嚟，話唔係都係呃你啦，男人本身就係一頭野獸！」
 
「.....OK u win！咁.....你今晚想點呀？」
 
「一場兄弟，我今晚就帶你玩盡佢。」
 
其實，這個時候我需要一張床讓我好好的睡一會，但我又不能就這樣離開開始醉掉的Kenny，如果可以又能夠一如Kenny所言陪他玩盡今晚，又可以有一張床讓我好好的睡一會就好了。
 
當時的我，確實是這樣祈願著，結果......
 
剛才路過的那兩位性感的女士，在那個瞬間緩緩地走了過來，而Kenny果然是夜場的老手，在本能驅使下立即點了一枝大酒，接下來的事情十分模糊，只記得Kenny和其中一位女孩聊得親熱，而另一位頭髮中長，髮色深啡，樣貌中上的女士在我耳邊說著悄悄話，她一邊說著的時候，耳朵的痕癢感一直鑽進心坎。
 
「如果我姐妹同咗你朋友走嘅話，得返我一個，咁.....我應該去邊？你唔會掉底我一個掛？」
 
在這個時候，經過啤酒、白酒、Shooter和烈酒的洗禮後，意識變得十分朦朧的我答道，
 
「唔緊要，我會送你去搭的士。」
 
突然，我感覺到她的手在我小弟的旁邊徘徊著，配上大量酒精的作用下，使他作出了生理反應，同時她在我耳邊問道，
 
「但我好眼瞓喎，唔搭的士去邊呀？」
 
「咁咪去瞓囉。」
 
「好呀。」
 
接著，我感覺到她的舌頭舔著我的耳窩，她穿著高跟鞋的小腿輕輕撩動著我，此時此際不為所動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性無能的人，另一種是家有惡妻的人，而小弟兩者都不是。
 
結果，不知道是我自願還是那位女士的誘惑把我拉走，只知道剛才我的祈願真的實現了。
 
差點忘了現在的我是幸運得可以心想事成的人......
 
在我開始清醒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眼看著燈光暗昏的酒店房間的天花板，這所酒店的裝潢總是裝作豪派，實際上，這裡只不過是一間時鐘酒店，而我則躺在床上被一位......頭髮中長，髮色深啡，樣貌中上，但認識了不久的女士壓在床上，任由她的雙唇在我的耳窩到頸子兩邊遊走；
 
她的吸啜聲和接吻聲在這所房間裡迴盪，我的語調在驚惶和興奮間徘徊並抖震地說，
 
「.....等等....」
 
可是她沒有回應，接著她用親吻來塞著我的嘴巴，讓彼此的舌頭互相舔著，期間發出一絲微吟，大概這就是她的回答。
 
她一邊吻著一邊單手脫著自己上衣，一邊用著純熟的手法來佻逗著我，再熟練地單手解去自己的內衣，然後她的魔爪可以向我身上的衣物朝手，再一直遊走到我的敏感地帶，解開我的褲頭，張開她的雙唇.....
 
接下來的事情，只能用上「啊」聲來描述當中的感受；
 
這種「幸運」是許多男生夢寐以求，生理上得到最大的滿足，不過縱使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但我的腦袋這個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嚴格來說是摸不著頭緒，同時心想，我到底怎麼了？
 
剛才還在嘈雜的酒吧裡，聽著歌喝著酒，現在置身在寧靜得只有吸啜聲和啪啪聲在迴盪著的時鐘酒店房間。
 
眼前這位女士完全只顧自己的歡愉，而我只是躺在床上任由她騎著親著，那個瞬間有一點被人強姦的感覺，這種感覺伴隨著的不是痛苦，從女上男下的既視感中得到一種犯賤得很的興奮，她一邊在我身上搖著一邊說，
 
「好正......」
 
看來，我成為了這位女士的洩慾和發洩的工具。
 
而我的第一次，就隨著這位女士下身的抽搐而一同失去了。
 
失去了第一次的感覺本應很奇妙，我曾經幻想過會和一位自己很愛的女生在床上糾纏，然後兩者從相擁中抽搐，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和相愛的溫度，而不是這樣的被人騎著，然後她抽搐了一下，而我亦因為生理反應而有了高潮，沒有愛只有性伴隨的生理反應，沒有相愛的溫度，只見她動得汗流浹背，而我的處男身份和第一次就這樣無聲無息道別。
 
當然，事後我並沒有捲在被窩裡哭著，而那位女士冷靜過來後，望見有一滴水珠從她的眼角劃過了臉頰，就像.....流了淚來。
 
知道嗎，在香港這個地方一夜情過後比性病更可怕的莫過於me too！
 
我嚇得慌忙地問，
 
「你......做咩事呀？」
 
她抹了自己的眼角一下笑說，
 
「我出晒汗咋嘛。」
 
「哦，仲以為你......」
 
「哈哈，你以為我喊？你情我願點會呀。」
 
幸好，她不是因為後悔而落淚，不過就在自己緩了一口氣不久，又有一股罪惡感在心底裡作祟，其實.....到目前為止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自願，只知道事後Kenny對我笑說，自己應該慶幸第一次是給了一位美女，而不是一位路過的怪獸。
 
大概，在這個晚上，到目前為止，我還是接受不了第一次是在一夜情中失去，雖然這種想法很女性，但實際的確是衝破不了這種心理障礙。
 
可是自己又在這個時候回想起，縱使有著罪惡感，但無可否認在歡愉的片刻是充滿著快感和生理的滿足。
 
估計，很多人之所以對逢場作興的快感欲罷不能，就是因為這種徘徊在道德和罪惡間所帶來的衝擊和刺激感。
 
想到這裡，我的內心不禁慨嘆，同時莫名奇妙的感覺在腦海間一直揮之不去。
 
「咁就好啦。」
 
其實我會為自己沒有被Metoo而感到僥倖，證明自己打從骨子裡也是一個庸俗的人，也有墮落的一面。
 
「係喎，其實你叫咩名呀？」
 
「Lego。」
 
「哈哈，個名好得意喎，Lego.....」
 
「即係畀人砌。」
 
她把話說了一半親了我的臉頰一下，
 
「咁又唔好咁講自己，我叫Maggie。」
 
我們一直維持著女上男下的姿勢在聊天，這種觀感和姿勢雖然有點奇怪，但畢竟我是新手上路，這種床戰過後的事情真的不太懂，就算看日本的色情動作電影的話也是男女主角高潮後便完結，或者到浴室梳洗。
 
「不過話時話.....你唔好介意我咁講。」
 
「你講啦。」
 
「你啲功夫真係有待改善，不過.....唔知點解對住你有一種好溫暖，嗰種感覺好難描述......」
 
「溫暖？」
 
「就好似......就好似......」
 
我一直等待Maggie的答案，直到她緩緩把答案吐出，
 
「就好似有一種自己好幸運嘅感覺......哈哈，唔知咪應該咁形容。」
 
讓人有一種幸運的感覺？想不到也有人會覺得與我相遇會覺得幸運，可能這些只是客套話而已。
 
「哈哈，Thank you！」
 
「我講真架！真係有一種好溫暖，覺得遇到你就會幸運嘅感覺。」
 
「呢種感覺係點樣得知？」
 
「女人嘅直覺。」
 
話音剛落，Maggie擁著我伏在我的胸膛上，而我的一直徘徊在腦海中的莫名其妙，更加變得一頭霧水；
 
也許，是她的甜言蜜語吧，畢竟像她這樣常到酒吧作樂的女生，她所說的話到底能有多說服力？
 
Kenny經常叮嚀我，只要過了12點，酒吧裡的人形生物所說的話不能盡信，人與人的關係可以變得十分簡單，但又可以十分邪惡，12點過後認識一個人十分容易，但那些關係一般有著時限，天亮後就會打回原形。
 
所以，我還是別太上心吧。
 
於是，我們開始扯開了別的話題，同時我開始感到眼盹，一邊聽著她訴說往事，而從她的語調中得知，她也開始感到有點累，結果她一直說著，我一直聽著，在我們失去意識快要睡去的前夕，記得她提起過......
 
她說，她有一位念念不忘的前度，可惜自己做錯了事而錯失了那個人，曾經一度為這個人而痛改前非，希望得到原諒。
 
可是，不是每一句對不起或者痛改前非的決心就保證得到原諒。
 
她說，倘若沒有分手的話，今個情人節是她們戀愛四週年的紀念日。
 
她說，最後還是忍不住傷痛和寂寞，最終還是又一次做錯了事，因為她想要一個擁抱，想再次得到別人疼愛的資格。
 
她說，我發了訊息給他，希望情人節可以一見，我想得到原諒，不是祈求可以復合，而是在情人節可以和那個忘不了的人好好擁抱一次，就只是一次。
 
到底，這個女孩值得原諒嗎？
 
也許每個人的答案各有不同，至少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一次幸運和幸福的權利。
 
說著說著，她真的流淚了，而就在那一刻，無可否認我對Maggie有所憐憫，我睡意正濃的對她說，
 
「如果情人節你需要人陪嘅，可以揾我。」
 
她語氣哽咽的說，
 
「多謝你。」
 
「如果咋.....因為我都希望你前任會原諒你。」
 
「Thank you....」
 
「係呢，Lego你聽日使唔使返工？」
 
「放假呀。」
 
「咁好？聽日我返10點呀，起身叫醒埋你？」
 
「好呀。」
 
雖然在兩個人赤裸裸的相擁的場合說出這些話感覺很怪，明明我們不是情侶，只是相識了一會便胡裡胡塗便跑到時鐘酒店開房，但又無可否認，Maggie和Kenny某部份亦很相似，既可恨同時又可憐，兩個人都是被在名為「前度」的牢房裡。
 
我們交換了一些往事，接著我們在說著哭著的不經意間雙雙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