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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尚新健還是仔細地打量了這個救了他的少年。
 
那少年大概只有十四五歲的年紀,全身穿上一件黑色的斗袍,頭部包裹著一條寫滿異國文字的頭巾,手上握著一把類似日本的薙刀,有如電影般古代武士姿勢站著。
 
「你是誰。」尚新健問道。
 
少年聽罷也在心內問了自己一句:我是誰?
 




刀身反映了少年冷酷的目光。
 
「有關係嗎?」少年沒有正面回答尚新健的問題便衝前向怪物攻擊。
 
尚新健本想繼續追問下去但卻怕令少年分心而沒有作聲。
 
「謝謝你。」尚新健帶著滿腹疑竇離開了宿舍。
 
他不知道少年因聽到這句感謝話而微微一笑。
 




怪物暴吼,那個本屬於蔡子謙的臉容扭曲。
 
如鳥翼般的怪手抓向少年。
 
少年一躍向前,鋒利的薙刀偏左揮出,斬下這隻迎面而來的怪手。
 
他並且看到怪物背項上竟有個血盤大口。
 
怪物如蛇身般的頸項猛撞向少年腰側。
 




少年在空中優美地轉身迴避了攻擊,乘著怪物頸項面向反方向時看不到自己,冒險衝前把薙刀改為反握,沿著他的身體劃向。
 
刀身橫割開了怪物類似腹部的身軀,深啞的墨綠色液體噴出。
 
少年閃身迴避,害怕這些液體帶有毒性。
 
情況果然如少年所料,液體濺到大廳時馬上把整個地面腐蝕形成一個下陷的洞。
 
少年迅速把怪物左邊的兩條類似足部的肢體斬斷,怪物立即像失去了平衡和協調,身軀傾斜倒下,觸手不規則地蠕動。
 
少年看見怪物失去活動能力立即乘勢追擊,利落地躍起在怪物背部,在它的血盤大口開刀整齊剖開了兩邊,發現怪物體內仍然存在跳動的心臟,更看見一個類似胃部的透明內臟竟包裹著一個人類在內。
 
少年立即割開了胃部,把那人救出來,從這人的服飾認得是一個警察。
 
那人在脫離了怪物胃部時還有呼吸。




 
少年沒有忘記怪物仍然生存,所以揮刀把怪物的割下頭顱和心臟。
 
少年成功解決了怪物後脫去了包裹在頭上的頭巾,站在大廳中間調息以平伏呼吸,黎明時份的光芒從破穿的屋頂灑向大廳,把少年一頭紅色的長髮映照得異常絢麗。
 
他突聽到遠處有極急促的腳步聲,便如一團黑影瞬間從宿舍中消失。
 
麥福斯宿舍緊閉的大門被猛力轟開。
 
羅禮丘帶領隊員衝入宿舍,在十支電筒的照耀下大廳瞬間光如白晝。
 
        羅禮丘馬上指揮隊員進佔搜查,步入宿舍後他們發現大廳空無一人,只有幾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和中間一灘古怪的液體。
 
他們清楚看到有一個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倒卧在綠色液體。
 




「是李元興!」陳志村馬上認出其身份。
 
「小心,那綠色液體可能有毒!」甘文斌小心奕奕地和幾名同事盡力避免接觸那液體之下把李元興救出。
 
「他受了很重的傷,但還有呼吸!」 甘文斌高呼。
 
「馬上送他到醫院,其餘人往上層搜索!」羅禮丘下令:「林毅,帶領五名隊員到附近搜索。」
 
他看著這個破爛不堪的宿舍,這兒簡直是曾經進行過一場戰爭,究竟發生過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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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水軍如一頭孤寂的野獸坐在史密夫宿舍屋頂,想起童年往事時眼睛突然流出眼淚。
 
他記得,一起和弟弟在鎮上的路邊行乞,因得到一個麵包而開心了一整夜。




 
他亦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鮮血噴灑在身上時那溫熱感覺是多麼奇妙。
 
但最記得的還是有個人告訴自己有一個地方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但條件是出賣自己的身體。
 
吳水軍沒有疑惑答應,他就成為那實驗室中唯一一個自願參與的孩子。
 
然而他記不起發生了甚麼事,實驗停止了,他雖然獲得力量但卻沒法使用。
 
之後加入了僱傭兵行列,一連串非人的訓練和精神的壓迫,令他更成為一具殘酷的殺人機器。
 
就在這時,他接觸到喪屍粉,吸食後所產生的快感竟是任何東西也不能相比,包括殺戮和性交。
 
終於他為了喪屍粉當上了罪犯,走私販毒,殺人越貨,只要有錢的非法勾當他都會幹。
 




白色粉末四散在吳水軍的嘴巴,肩膀,大腿,還有屋頂上的木板,他把藏在廚房的一箱喪屍粉全部吞下,身體癒合的速度真的比之前增加十倍,這些精純的喪屍粉真是他媽的厲害。
 
吳水軍開始思考著,這箱純度甚高的喪屍粉原來絕不屬於那群學生,而且這兒有活生生的喪屍也不可能讓他隨便發現到。
 
很明顯,背後必定有人指使著他們,這是一個甚麼的陰謀?
 
吳水軍邪惡地一笑,內心很想參與這個有趣的遊戲,他那滄桑和淒清的眼神望著淡黃的天空,知道快要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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