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拳時手臂不能過直,就像如此。」徐震耀正在向尚新健示範拳術的基本招式。

尚新健本身也對武術有一定的認識,加上有徐震耀的教導,短時間就學會了不少技巧。

「不錯,你也很有天份,我就勉強收你為徒吧。」徐震耀一面笑道一面坐下

「好吧,師父,就等徒弟跟你過招。」尚新健說罷立即一拳直轟向半蹲的徐震耀。

「哼,想偷襲我。」徐震耀半蹲的左腳支撐著地,右腳拉後使身子盤轉,巧妙地避開尚新健的攻擊同時左拳向其背項揮出。





「嘩~」徐震耀這一拳雖然沒有任何力量,但卻誤觸尚新健的傷口痛得他大叫一聲。

「沒事嗎?」徐震耀以為自己打傷了他,馬上慌忙地扶他坐在地上。

「你的身手真是敏捷,看來我要猛下苦功才可當你的徒弟了。」

「你首先就要增加肌肉吧,看你這樣子瘦弱得像隻猴子般真難想像你是如此勇敢。」

「甚麼?!難道像你全身畫滿圖案才可以勇敢。」





「甚麼圖案。」徐震耀又氣又笑道:「這是戰紋!會令我在對抗敵人更加有氣勢。」

「不是在吸引女孩子的時侯嗎?」

「哈哈哈,說到這個怎能跟你相比呢?」徐震耀戲謔道。

「你又消遣我了。」尚新健沒好氣地道:「我怎麼也不及你受女孩子歡迎吧。」

「對呀,可是全部給我太太趕走了。」





「太太?你結了婚?」

「對!」 徐震耀從口袋拿出錢包來,把裏面的一幅相片遞給尚新健看。

尚新健看到相片有著徐震耀一家人的合照,單是聽其語氣已經知道他對家庭極為重視。

「我的孩子才剛滿一歲,所以我一定要逃出這兒。」徐震耀握緊拳頭道。

「其實我們三個逃出這兒不是難事,只怕其他人不相信我們引致出現亂子。」尚新健憂心地道。

「只有我們才能有辦法逃出這兒,他們不願意也得相信我們。」徐震耀冷笑一下:「我反而害怕那些喪屍會不會突然闖入這兒。」

「不會。」 尚新健斬釘截鐵道。

「為甚麼?」徐震耀不解。





「我們一路走到宿舍也不見喪屍蹤影,你不覺得很奇怪的嗎?」

「說來也是,這兒眾多人聚集一起卻沒有吸引一隻喪屍,難道像你所說喪屍真的全部到了球場?」

「就算是要到球場喪屍的路線都會經過宿舍附近範圍,但所有人也是未遇上喪屍,就是有如進入一個保護範圍一樣。」

「你的意思是...」

「其實很簡單。」尚新健攤開了水埔公園地圖,把球場的位置用紅筆圈上。

「為甚麼會這樣?」徐震耀看到地圖上麥福斯宿舍的位置竟被四個紅圈圍著。

「最初我也是猜想,但經過我求證之後發現球場竟分佈在麥福斯宿舍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難道這是有甚麼特別意思?」

「如果我的推斷沒錯,這四個球場就有如宿舍的屏障,巧妙地為這兒阻擋了喪屍闖入,除非是有人故意引誘喪屍進來,或者喪屍數目太多,否則這兒可算是絕對安全。」

「這會否只是巧合?」

「我看不會。」尚新健搖搖頭:「依照眾人被襲擊的地點來看,史密夫宿舍在公園的西方,而李警官所指的足球場在南邊,而我跟平叔一家會面的地方卻在東面,唯獨是北方沒有喪屍蹤跡,這宿舍根本就是喪屍出沒的避難所。」

「這...實在難以致信。」徐震耀不敢判斷這些論據是否正確。

「我也不想相信,但事實如此。」尚新健加重語氣:「這兒的喪屍不會無端出現,崔學明不會無故異化,一定是背後有人操控。」尚新健咬牙切齒地道。

「是誰?」徐震耀見他變得如此激動,直覺他是知道一些內情。

「最大可能性是麥氏企業,這個公園大部份的設施是由他們出錢興建的,他們表面上是一間普通企業,實際是研究生化武器的,你聽過十多年前關於這企業的傳聞嗎?」





徐震耀也聽聞過麥氏在十多年前被指秘密擄走一些小孩進行生化實驗,但事後那些失蹤的小孩家人全部出來澄清此事實屬虛構。

「那些小孩最後也沒事回來。」

「不,那些小孩差不多全部死了,回去的是外表一模一樣的複製人而已。」

「為甚麼,為甚麼你會如此肯定。」

「因為那次實驗只有一個人逃出來。」 尚新健的說話令徐震耀的臉容變得前所未有的驚愕。

「那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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