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王 - 屍變圍殺夜: (三) 宿舍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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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妳是穎怡嗎?」電話傳來的是尚新健的聲音,聽到他的語氣很平靜,陳穎怡心裡感謝上帝,一股欲哭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強忍著淚水道:「太好了,我打了很多次電話也聯絡不到你,為甚麼這麼久還未到?」
「我遇上了些阻礙但現在已經沒事了。」尚新健簡單回答:「還帶上兩個同伴來,你們都安全嗎?」
「大家都平安到了宿舍。」 陳穎怡身旁的小美知道電話接通後,不斷嚷著要和尚新健講話。
尚新健聽到吵嚷聲感到十分安慰,似乎所有人都沒大問題,他向陳穎怡道 :「別擔心,很快我就到了。」
陳穎怡聽罷內心暖了一陣,正想再說些甚麼話,線路卻突然斷了。
「怎樣,健哥哥他在那兒?」小美不斷問著陳穎怡。
陳穎怡溫柔地摸摸她的頭:「我們快可以見到他。他就會保護我們。」
「真的嗎?我去告訴爺爺。」小美馬上跑向歐平夫婦。
他們正坐在大廳內唸經,一聽到有尚新健的消息馬上欣喜莫名。
「真的嗎,他真是沒事嗎?感謝佛祖保佑。」歐梅露出極為喜悅之神情。
「你們說的那人正前來?真是不敢相信世上有著這樣的硬漢子。」蔡敦驚嘆道。
「這就是好人有好報。」張蘭亦笑道,她正在收執用過的餐具。
「我幫你吧!」陳穎怡想起張蘭替姚芊芊包紮和護理,又把食物分給眾人,內心必定十分善良。
「這怎好意思?」張蘭也覺得這女孩十分可愛。
「不要緊,反正我都要拿些水到醫療室,順便把尚哥哥的消息告訴給家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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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偉達和趙家恆仍然留在餐廳鬼祟地談話,似乎正談論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來這兒的人都不太容易說服。」畢偉達飲光了瓶子內的汽水,不斷搖頭地道」。
「這怎麼辦,一會兒警察查到我們有份引喪屍來的話就糟了。」趙家恆憂慮得連最喜歡的梳打也喝不下。
「你別在其他人面前這麼慌張。」畢偉達一面責備道:「幸好我知道那東西藏在那兒,否則就算活著回去也給那些人殺死...」
「其實我們為何不立即把那東西拿去,它本來就在史密夫宿舍。」趙家恆不解。
「唉,你這樣做就等於告訴別人我們正在犯罪,我真的很後悔不叫「軍師」來呢?」畢偉達腦海突然浮現屬於「軍師」那深刻的五官。
「是啦,為何他不來?」趙家恆並沒有在意畢偉達的說話,因他正看到陳穎怡一臉歡喜地走過,立即叫嚷她道:「穎怡幹嗎這樣子開心,是不是有人來救我們?」
「對,尚哥哥快來了,他來保護我們。」陳穎怡在冰箱拿起了三瓶清水。
「他來又如何,他一人能幹得甚麼?」趙家恆聽罷心內立即燃起妒忌。
「那你又幹得甚麼?人家才不像你這般懦弱!」陳穎怡毫不留情地辱罵他,拿起了清水後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趙家恆氣得咬牙切齒,在旁的畢偉達也聽到了全部,沒好氣地道:「我懇求你別再理她好不好,想想如何收拾殘局,如果給那些人知道了我們把事情攪垮的話,你和我的下場比死還要慘。」
「我知道,偉達 。」趙家恆停頓了一下:「我想問你還有那些藥嗎?」
「他媽的,你還未死心?」畢偉達似乎明白他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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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室雖然有三個人在內,但卻是一片寂靜無聲。
躺在護理床上的姚芊芊全身不斷冒汗,不規則的呼吸頻律令她的胸部起伏不定。
駱家欣正輕輕地抹拭她頭上的汗水,但剛抹乾的額頭很快又再次冒汗,她看著姚芊芊的情況內心不禁一同痛苦起來。
張宇俊仍緊握著姚芊芊那冰冷的手,視線仍然沒有移開半分,如像木頭般沈默不語。
駱家欣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醫療室的門還沒有完全打開已經聽到陳穎怡在說道:
「尚哥哥快來了。」
「真的嗎?他沒事就好了。」駱家欣心裡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陳穎怡見到躺在病床的姚芊芊即把欣喜的心情立即轉變憂傷:「芊芊她還未醒來,她會不會有事?」
「不,芊芊會醒來的,你是她好朋友,怎會說出這種話來?」張宇俊聽罷立即皺起眉頭。
「喂,你以為只有一個人才擔心她嗎?我...我...」陳穎怡哽咽起來,她快要哭了。
駱家欣見兩人的情緒激動,害怕會出現亂子所以立即道:「我在這兒逗留了不少時間了,穎怡,陪我出外面大廳等尚先生來吧。」然後拉著陳穎怡離開了醫療室。
張宇俊沒有理會兩人,他只沉重地看著眼前正在昏迷的情人,溫柔地握著她的雙手,然後虔誠地低著頭祈禱希望她可以早點醒來。
所以他並沒有發現姚芊芊正在以一雙血紅的眼睛在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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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欣一回到大廳,立即聽到眾人圍在一團吵架的聲音。
「別理他們了,這兒已經很多人。」趙家恆正在大吵大嚷。
「怎可以坐視不理呢?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冷漠,為何不學一下阿健呢?」歐平搖頭道。
趙家恆一聽到尚新健的名字就無名火起,正要發作之際畢偉達卻打斷他道:「不是我們見死不救,只是如果開門給外面的人也一併引進喪屍進來怎辦?」
歐平無言以對,他覺得這番話又是很有道理。
「甚麼事?有人在外面嗎?」 駱家欣聽到外面有叩門聲。
「是哥哥來了吧,快開門!」陳穎怡想上前卻被畢偉達拉著道:「如果外面是尚新健的話他早已表明身份,何必亂叩門呢?」
「但如果不開門的話外面的人很可能被怪物殺死的。」駱家欣卻憂心道。
蔡敦在一輪爭吵之間走近至門口。
「蔡叔不要!你瘋了嗎? 」趙家恆急忙地道。
「小子,如果不是我開門給你,你早已在外面給喪屍吃掉,還有這麼多廢話嗎?」蔡敦不屑地道,然後打開了門,兩個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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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感謝你!」那個右手還打著石膏的男人只用左手接過蔡敦遞給他的熱茶並一喝而光,而另一個男人正以誇張的語氣告訴眾人在外面的遭遇經過。
「我見到十多隻像人的怪物徘徊,活像恐怖電影的喪屍一樣,好不容易才逃到這兒,一見到這裏有光就走過來。」那男人名叫戴偉傑,是個失業人士。
「但你們為何會出現在這兒?之後你們是不是又遇到一個姓尚的年輕人。」蔡敦問道。
「遇個鬼呀!」那右手打著石膏的男人呼出一口熱氣,他叫馬泰,本為建築工人,但卻在半個月前因工傷弄斷了右手,他向張蘭示意要多一杯熱茶後才繼續道: 「我們走了很久也沒有正常人在,我以為這兒的人全部死了!」
戴偉傑接著道:「我是看到報紙廣告說這兒聘請裝修工人,馬泰他就陪我來這兒見工。」
馬泰有點慍怒道:「我是因右手受傷而放傷假,在家中百無了賴才陪他找工作,早知這樣找八人大轎抬我我都不來!」
「算了吧。」畢偉達平靜地道:「你們來了,還可以有多些力量對抗喪屍,一會兒我們計劃怎樣離開這兒。」他語氣在告訴眾人,我會帶你們逃出這兒。
「我們不是要等那個姓尚的人來嗎?」張宇俊問道,他本來一直守在醫療室內,但同學們都怕他單獨一人會有輕生的念頭,所以硬把他拉回大廳。
「我們等到,但芊芊可以等嗎?她的傷勢如果再延誤的話,我怕她有性命危險。」畢偉達立即提起了姚芊芊以動搖眾同學的信心。
「後門對外是一條直路,只要越過後就能通向水埔警署,況且要等人不如自己製造機會。」畢偉達接著極力遊說眾人。
「但會否等尚先生來到後才決定是否離開這兒?」駱家欣低聲道。
「他一個人幹得甚麼?很可能他已經被喪屍殺死,如果他沒死也逃到警署吧!」趙家恆完全忘記自己大夥兒的命都是由尚新健救起。
「他很有可能遭喪屍毒手,而且如果我是尚新健的話,也應該先到警署報案,才由警察把我們救出。」畢偉達把自己的推斷說得合情合理。
歐平心內想著:這個孩子說話怎麼這樣機心重重,和阿健真的完全相反。
眾人在這時沉默不語,畢偉達意料自己連番遊說已經動搖他們對尚新健的信念,只要再多下唇舌,憑自己出眾的說服能力必定成功。
哼,我還是這些人的頭領,尚新健休想壓在我的頭上。
畢偉達完全沒有了解外面的情況,他正沉醉在自己的幻想裏。
但一陣的叩門聲就彷彿把他帶回現實。
所有人都把視線轉移到大門。
蘭姨第四次把門打開,她看見的是三個男人在門外。
畢偉達臉色一沉,因為剛才的努力遊說如今完全白費。
那個叫尚新健的男人,終於到達了麥福斯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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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埔警署警長羅禮丘在辨室內不斷徘徊踱步,他正為了水埔公園有史以來最嚴峻的危機而憂心如焚。
在不久之前接到了吳水軍逃入了水埔範圍的線報後便立即聯絡水埔各單位的巡邏警員提高警戒。
所有單位也回覆但唯獨是水埔公園內的七名警員沒有回應。
他以自己豐富的經驗推斷,吳水軍如逃入水埔的話一定會選擇公園範圍匿藏,試問有甚麼地方比郊野公園更容易隱藏自己的行蹤?
「警長!有事情向你報告!」助手陳志村衝入沒有關上門的警長室。
「快說!是否己經聯絡到公園內的警員?」羅禮丘急道。
「不是,七名警員一直音訊全無,而且還收到了一些家長的報案,說他們在水埔公園參加露營活動的孩子失去聯絡。」陳志村的聲線壓到最低。
「甚麼?」羅禮丘大力拍向辦公室桌上。他心想:是否吳水軍已經進入了水埔公園把所有巡邏的警員殺掉,而且還脅持了人質?
陳志村沒有因羅禮丘的舉動而驚慌,反更冷靜地道:「警長,我們利用電腦把早前水埔公園警員發出的零碎信號重新組合,得出了一組完整的信息。」
「是甚麼?快說。」
「水埔公園足球場發現了命案,現正跟蹤懷疑是頭號通緝犯吳水軍的人,請作出支援。」陳志村在覆述時臉上終於轉變得青白。
羅禮丘聽罷沉默了數秒後他下了一道命令:「立即組織特別部隊進入水埔公園,全力搜捕吳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