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有即時打開,只是從門鈴的揚聲器上,今早的女聲很有禮貌的問:「請問你找誰呢?」。
程天賜雖然自已是客人,但還是有求於人,恭恭敬敬的報上名來及所找誰人。門先是咔一聲,然後吱一聲打開,好明顯是沒有定時下潤滑油了,門作半開,探頭出來的不是什麼妙齡少女,而是一個頭髮半光的中年漢,鼻上架著一副邊黑框眼鏡,再看下一看,身穿破舊底衫,由於開門的人與估計的大有所出入,加上他造型獨,程天賜也呆了一呆。程天賜從語調聽來好像有點不對勁,是什麼問題一時之間想不通,也對中年漢很有禮貌的說:「我姓程,我今天中午時分和貴偵探社通過電話,是有一位女接線生接線的,已經相約衛偵探了。」。中年漢立時滿面笑容的說:「程老闆嗎?請進來,請進來。」,程天賜帶點尷尬的點了點頭,對方稍把門掩上,聽到咯咯聲,估計也是把防盜門鏈鬆開,之後大門開了,中年漢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程天賜點了點頭慢慢步入室內。入到偵探社後,一切給的情景給嚇呆了,四處文件亂放,又有很多不知名的電子工具,又有相機等等,房間不大,只有甚為殘舊一張大班桌和大班椅,剛才的中年漢快步走到辦工桌後的大班椅坐下,椅子發出吱吱的聲音。這就是廣告的威力了,剛才單看廣告板還是滿有信心,現在一看之下,程天賜真的想掉頭便走了,但是實在不對勁,一間細少的辦工實內,為何還可以容得下多一個秘書或是接線生小姐,而自己看不到她呢?中年漢見到客露出疑惑之色,笑著說:「程先生,你好,我先來自我介紹,我就是這裏的老闆,也是個專業的私家偵探,我姓衛,人人都叫我衛偵探。」,之後他伸出了熱情之手,程天賜也禮貌地伸手握了一握。之後衛偵探就說:「大至內容,我們剛才電話內都說了,現在可以詳談。」,程天賜眉頭一皺開口便說:「剛才?剛才我打來是和你的接線生或秘書小姐說的,會不會衛老闆搞錯了客人呢?」,衛先生很是奸詐地笑著說:「哈哈,那個老實和你說吧,電話中的其實就是我。」。程天賜背脊一寒,一個中年男人景然可以扮出一把的如此真實的女聲出來,他/她是個變性人來的嗎?他心想以他扮聲能力,可以轉行做個播音員,一人扮演幾個男女角色吧。衛偵探之後在大班桌的抽屜內拿了一件東西出來,形如一個小形的咪頭一樣,按了按掣放在自己的嘴邊,開口便說但發出來的是剛才在電話內的可愛女接線生的聲音:「你好,我是衛先生的私人女秘書。」,程天賜立時發呆,剛才在電話中一切的幻想,猶如色彩斑斕的肥皂泡一樣,輕風一吹便煙消雲散,有時美麗的幻想,總比殘酷的現實來得好。之後他把儀器拿開,按了幾個按鈕,看著發呆的程天賜很得意的說:「嚇了一跳吧,其實小朋友也有此類變聲器玩的,不過我用的是專業級的變聲器,哈哈⋯⋯」。程天賜回過神來便問:「為何⋯⋯為何要扮女聲呢?」。衛偵探就說:「那是心理學問題了,不論男女,對女性的警惕及防範心低一點,當然客人上來的機會也大一點吧。」,之後哈哈地笑了起來,程天賜也一臉無奈,因為他自已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一把女聲來到此光顧的,不過那樣他證明了那位衛偵探有點手段,現在才明白為何中午時所聲到的女聲與用語有點怪怪的,原來是變聲器的效果。衛偵探見到程天賜的表情也補充了一點說:「剛才一開門見到你的神情,是否覺得我這私家偵探社好像⋯⋯好像差了一點點呢?你要明白,羊毛出自羊身上,你要我去租個甲級寫字樓也可以,要個真的性感女秘書也可以,但收費也收甲級呢。」,程天賜也明白此一重點,就沒有再多想此問題了。就是這樣,程天賜把要查的項目說出,衛先生也告知他價錢,天賜覺得價錢也可以接受,便達成協議付了訂金,把有關山水小學的資料和他畢業的年份等告知,衛先生估計約幾天至一星期便會有結果的,請他安心。此時衛偵探心想,只是查一查一個小學同學的媽媽,那樣簡單的東西,根本不用出偵探社,如果天天有那樣的客戶,真的可以搬去甲級寫字樓了,現在都好可以打為他打發時間沒客人的時間。程天賜正著離開時向衛偵探索取名片,衛偵探好像不太願意,不過最後還是拿了出來給天賜也補了一說:「有時有人叫我做三哥,但你還是叫我衛偵探好了。」,程天賜接過名片一看也呆了一呆,他原名【衛根】,有點土,不過也只是輕輕對著名片一笑幾聲便收好,衛根看上去有點不悅,臨走衛根交代了幾句,寫了一張便條放在小型的信封及用蠟封好交了給他,程天賜草草答應了便徐徐離開。步出偵探社在等升降機時,他看了看手錶,一來一回偵探社,用了差不多近兩個小時,他立時想到待在家中的她,以前自己一個人回歸晚歸都無所謂,今天雖然刻意準時走,但還是用了不少時間,他離開大廈後便打了一個電話給回去,交代自己剛剛有事要做現在才能走,約大半小時後才回到家中之類的說話,電話中的她也沒有說什麼,他溫馨地說如現肚餓便在外食點東西,也可以回家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說完電話後程天賜迅速地跑到車站,也剛巧有車,直奔上去,現在已經過了放工時間,車上人不多,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車子就起動了。車窗外的景物慢慢的後移,他有一種突然萌生一種罪惡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花金錢去查一查她的底細,是為了什麼呢?自己是否真的喜歡她又怕碰釘,一時之間他對自己也有一種陌生的感覺,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做,好像對她不信任,為何自己為何不直接問她呢?如果對方也有意思,想必坦言相告,自己又何必枉作小人呢?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問題在腦中不出斷出現。不過錢既然已經付了,現在也得等結果,他再想深一層,其實結果不外乎幾個,要麼是她是同學親生媽媽,和丈夫真離婚,要麼就是只是二人閙翻了,一時意氣離家出走,當然她是同學的後母,而丈夫又剛機率就細很多了,胡思亂想的無限可能,猶如窗外的景物在腦海中出現又消失,又有新的出現又消失,就是那樣重重覆覆,直到了下車的地方了。下車的位置離家不遠,雖現在天色已晚,但行人也不算少,同是熟悉的街道,這兩天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在歸途的路上,他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內疚湧現,因為回到家中,要面對一個剛剛付錢調查底細的人,但轉念一想又不是查她什麼,只是想多點了解而已,總比自己之後泥足深陷好。再次經過昨晨在路上,險死還生的地方,依然餘悸猶存,也快步走過,急急開了街閘直奔上樓。一步一步的踏上樓梯,行到門前,慢慢把鐵閘及大門打開,做好的飯菜碗筷已經在桌用碟蓋好,對方沒有先食,而是靜靜坐在沙發之前在看電視,一見到程天賜回到家中,她立時笑容滿面,一面上前遞上拖鞋,一面和他說:「天賜,你要不要先洗一洗澡後才食飯呢?」。程天賜心一酸,十分內疚,她為自己煮飯還是等自己回來才一同食,而自己又找人查她,馬上便説:「對不起,我剛才⋯」,她耍了手便說:「工作重要,你回家要穿的衣服已經放好在洗手間內了。」,這樣的服侍周到,一時間使他內心充滿歉意,剛才還想說一個話為自已解釋也說不下去,也沒機會說下去,就這樣他唯有換上拖鞋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後,已經換了一身的在家中的便服,而她也為剛才桌上的飯菜再次加熱,還特意為程天賜沖了一壼茶,斟了兩杯出來,各人一杯。在程天賜洗澡期間,白鑒心打開了程天賜的工事包,拿飯盒出來把今天的飯和餸添好,放在灶頭邊放涼待會放入冰箱。程天賜出來時,看到自己的飯盒已經被拿出來及添明天的飯菜了,不禁即時面青,一股寒風直衝腦門,心臟猛烈的收縮,因為怕給對方從什麼蛛絲馬跡,知道自己曾經去過偵探社。坐在對面的白鑒心見他面有難色,馬上好緊張的說:「是⋯是否做得不好食呢?對⋯對不⋯⋯」。程天賜因為心虛,反應大了一點,馬上耍手擰頭,乾笑幾聲的說:「沒⋯沒事,好好食,只是剛剛才醒起來,老闆有事要我去做,而是我漏了,不過明天做也是一樣的。」,白鑒心聽到後也安心下來,算是暪騙過去,之後大家也開始繼續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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