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突然想到此兩件事,剛巧在白天要清空自己衣櫃,把所有東西取出來交給對方使用時,也看過了這小玉佛鏈墜,為怕遺失母親的一番心意,把它放在抽屜內,現在想起馬上的取出握在手心。而在洗手間內的白鑒心懷著愉快的心情在洗澡,還一面在哼唱著,洗完及穿回衣服後看到放在一邊的黑色長形儀器,馬上心情變得很凝重起來。她一步一步地走到儀器前面,提起了它按了幾個按鈕,把探頭對著自己的手臂上一按,一陣輕微的觸感後,很快再次出現了一個數字,她一看之下馬上瞳孔擴張,內心一陣冷意,不禁使剛剛洗完澡抺乾後的她渾身發抖,額角冒出白豆大的,再次全身再次濕透,儀器上寫上的數字是40.1,她定眼看著儀器,對數字甚為震驚及焦慮,內心一陣悲涼,現在也只是無奈的收拾洗手間,隨後滿面愁容的離開洗手間。
 
程天賜在大廳之中看著白鑒心出來時,面色其差,馬上懷疑自己的小玉佛的作用,對著她內心一再疑惑了,她是人是妖,是正是邪呢?無盡的怪問題從心中冒出,本來他還打算放棄明天的事,現在看起來,還是迫不了破財。
 
白鑒心看到程天賜面容怪異的對著自己,也發現自己的情緒已經流於表面,給對方擦覺了,輕輕撫了自己的面頰,坐在沙發扶手上,一邊抹乾秀髮一邊故作一同看電視,程天賜靠了邊讓了空位出來,白鑒心也很自覺的坐到沙發上。
 
程天賜問他:「妳⋯⋯妳不舒服嗎?面⋯⋯面色好差呢?」,白鑒心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之後程天賜再問:「剛⋯⋯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白鑒心無奈的敷衍的回答了:「剛才去完洗澡後便是那樣子。」,程天賜那時內心一陣涼意直衝腦門,緊緊死握著手上的小玉佛。現在到白鑒心發現他面有難色就反問:「你⋯⋯你是否有點不舒服呢?」,程天賜心神恍惚看了看她隨便的回了一句:「沒⋯沒什麼,可能食飽後有點攰而已。」,白鑒心點了點頭,她回想剛才程天賜也真的全都吃過清光,自已內心也暗暗微笑,把剛才的煩惱暫時一掃而空,心想要再看看過幾天情況如何再決定。
 
那時白鑒心看到他手上握上一東西,在手指隙縫中有一段頸鏈露了出來,一時好奇手指指了他的握成拳頭的手問:「是什麼呢?」。
 




程天賜心生一計,如果她是什麼妖邪怪物,她在洗手間時而自己拿出來,已經把她嚇得面如土色,現在直接幫她帶上那一枚說有辟邪的小玉佛,那不就是更好嗎?但轉念一想,如果拿出來給她發現了會不會老羞成怒,立即現出惡相呢。這樣思想來來回回,不斷在天人交戰,使得程天賜遲遲未有回答,而且顯得十分緊張不安。
 
最後白鑒心估不到他為什麼這樣,也不打算追問,估計只是不想說而已。正想轉頭看看今天電視有什麼時,程天賜就口震震的說:「那⋯⋯那個小⋯⋯小鏈墜,妳⋯你看看如何。」。白鑒心看著對方,只見他用冒著汗水,緊握的手掌,慢慢一指一指的打開,漸漸露出了一個用青白色玉石雕刻而成的小佛像,造型古樸,線條簡單,好像是什麼祖宗十八代傳下來的老舊東西一樣,而她在想,程天賜突然在手中拿著一條小頸鏈墜出來問自己,也不知他葫蘆裹賣什麼藥,客套地說了說:「都幾漂亮呢。」。程天賜見她看到一小枚玉佛沒有多大的反應,內心也定了下來,他生怕眼前人一見玉佛立時面容扭曲,撕開人皮露出猙獰惡相,但正所謂一不做二不休,就打算對她試探,鼓起勇氣和他說:「可⋯⋯可否帶⋯⋯帶來看看呢?」,白鑒心立時一股狂喜湧上心頭,都顧不了什麼儀態了,沒有推三推四,直接一手接過鏈墜,手腳麻利的帶在頸上,之後彈出沙發走到牆前面照著鏡子,又用雙手輕托香鰓左右扭動,又時時把玩玉佛鏈墜,十分高興。剛才在洗手間一切煩惱,一時之間盡掃一空,心中豁然開朗。現在的局面就可笑了,本來程天賜只是想用那一枚據說有辟邪功效的小玉佛,試一試她是人是妖,而且他老媽也說過那是家傳之寶,是送給她的未來新抱,現在他自己竟然陰差給了一個認識不足廿四小時的小學同學的媽媽,不過說他自己沒有意思,也是自欺欺人的,但又未至於可以受以家傳之寶,但事到如今,難道要和對方說「我只是試探你是否是一隻會食人的妖精,現在你連辟邪的玉佛也帶上了,就一定不是妖精了,可以還給我吧。」,相信誰也說不出口吧,惟有他日想一個方法或是藉口取回或者⋯⋯或者此玉墜根本就是應該給她。而在白鑒心來說,單從他緊張神情及隱晦的言談,以為送自已一枚鏈墜,比喻要天天掛著自已,加上相對了一天,都知道他是一個比較內向和不懂表達自己的人,所以他剛才欲言又止,又面有難色的更加不用審問了,一定是他不懂如何對自己表白而己,自己暗暗偷笑在想,好在剛才沒有說這一枚小玉佛什麼壞話。程天賜看著她頸上的小玉墜正想用什麼說詞騙回時,白鑒心羞澀澀的把它放到衣服內,甜思思的說:「放心吧,我會好好珍藏的。」,程天賜一面無奈,但是白鑒心當時心花怒放,看到什麼也是美好的,就沒有發現程天賜的表情了。二人看了一會電視劇後,特然有一則特別新聞報導,報導員就說:「⋯⋯在東區一個僻靜沙灘上,發現一頭迷途擱淺了的抹香鯨,鯨身已開始腐爛,估計擱淺已有兩天,由經過的船家發現報警,工作人員已在清理中,在此同時,發現附近叢林中有幾具估計被野獸啃食過的人類屍體殘骸,由於地處十分偏遠,加上現場有打鬧過的痕跡,警方初步估算是黑社會內訌尋仇,現正從此方面展開調查,另外在附近一個停車場附近,也同樣發現一具被野獸啃食過的屍體,被証實是被綁架多時又涉及多樁桃色糾紛案的商人,未知兩件案件有否關聯,暫列為屍體發現案處理,⋯⋯」。程天賜對此等新聞不以為然,但順眼看到白鑒心身上時,先是看到她對抹香鯨的死十分惋惜,之後談及發現屍體時,顯得十分認真也十分緊張,但到最後白鑒心竟然發出一聲無奈的冷笑。一時間都猜不透為何她為何會對此則新聞,特別看得認新。隨後新聞報導員又說另一則新聞:「⋯⋯現在基因技術得到突破,專家有望可以解決一切的遺傳疾病,也有望可以培育出生命⋯⋯」,白鑒心抱著疑問的說:「你⋯⋯你覺得遲一點,會不會有人造人出現?」。程天賜哈哈大笑的說:「哪有可能呢?之前最多是複製一隻好像會快速衰老的羊出來而已吧!不過如果真的是可以就慘了,現在社會上都已經是人滿之患了,還要多一批人造人,好像工廠注塑公仔一樣大量生產出來,到時我們真正的人類就要滅亡了。」,程天賜一面說一面繼續看新聞,沒有看到白鑒心的面色一沉,沉得如墜冰窖。過了一會程天賜就說:「我明天要上班了,你看吧,我先睡了。」,說完後便去準備攤開今早買的睡袋,白鑒心聳了聳肩地說:「我都要睡了,你⋯⋯你公司可以自己帶飯食的嗎?」,程天賜簡單的點了點頭說:「公司有給同事加熱飯盒用的微波爐的。」,未等對方再說什麼時,一面說一面走去舖好地墊及睡袋。
 
白鑒心也關了電視,吞吞吐吐地程天賜說:「不⋯⋯不如我在睡袋睡,你回床上睡吧,你才是主⋯⋯房主人⋯⋯」。程天賜不以為然就說:「什麼屋主不屋主人呢?妳是女的,當然要睡好一點的,你就放心吧,我就當是野外露營吧。」。說完之後哈哈大笑,白鑒心也不再推辭了,二人各自舖好寢具,拉了窗簾布,程天賜先讓她走到床上,怕他不熟位置,關了燈一片漆黑,看不到路容易絆倒。
 
燈一關四處眼晴還未適應前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程天賜本身熟位置也沒多等了,摸黑地鑽入新買的睡袋之中。
 
他倘下後,一種微妙的感覺立時湧上,不是因為新買的睡袋用了什麼先進科技,還是自己第一次男女共處一室,現在安靜下來後,他還感受到一陣陣幽幽的香氣,是自己的幻覺,是新買的洗髮水沐浴露的香味,還是⋯⋯還是她本身發出來的呢?剛才還打算想想方法如何要取回那一枚小小的家傳玉佛,但現在看來那一場誤會可能正是天意的安排,他帶著各式各樣奇怪的思緒漸漸進入夢鄉。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