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她左手緊握著程天賜的右腕,他馬上發呆,一個少女可以有如鐵鉗一樣的握力,而且還是一隻左手而已,他的右手想動半分都已經不行,隨後她右手把電子儀器隔著口罩,放到嘴中咬實,再把程天賜的衫袖捋開,露出了剛才青腫的手臂,有點難為的搖了搖頭,右手先是撥她長長下垂的頭髮到耳後,但她露出來的不是潤澤透光的耳殻,而是充滿皺紋還帶點老人斑皮膚,使得程天賜滿腦疑問。隨後她順勢把口中的儀器取回,在儀器的尾部按鈕一按,儀器前方「叮」一聲,一支半截手指長的針頭破空而出,使得正在發呆的程天賜瞪著一對鬥雞眼看著針尖,不禁倒抽一口涼氣,他未來得及掙扎,針筒隨著她的手下落而同步插到手臂之中,如運動員跳水一樣筆直的插入,沒有半點水花濺起。之後少女右手離開儀器,捉實正想掙扎的程天賜左手踭上,一陣脹痛從手臂傳來,那一個黑色如墓碑一樣的儀器,聳立在他自己的手臂之上,十分嚇人,程天賜上氣不接下氣的「呀」了幾聲後,小小的儀器上亮了一盞細細的綠色燈。少女的兩眼在閃出光芒,還好像不大相信,但最後還是聲音震震的說:「真⋯⋯真是你,終⋯⋯終於找到了。」,之後把儀器快速拔出,脹痛的感覺漸漸消失,針管因為細小取出後沒有多大的不適或流血,只是好像蚊釘蟲咬一樣小小的感覺。儀器抽出後,少女再按了按鈕,前段剛剛插入程天賜手中的針頭就應聲掉在地上,少女再按了按儀器的尾掣,再有一支針「噹」一聲彈出,細看之下這之針比剛才的為粗而且是空心可以注射藥品的,程天賜今次有經驗了,馬上收走雙手,正趁機逃跑或閃避。誰知少女翻開衣服樽領的部分,露出來的郤是溝壑滿布的頸部皮膚,程天賜見了過她的耳殻和頸部皮膚,單從皮膚年齡及聲音來看,那一位穿少女服飾的少⋯⋯,不是不應是叫少女,現時叫她做女士吧,可能比自己的老媽還老。只見這個女士昂首向天,把略帶皺紋的咽喉拉真,用左手順頸按了幾按,好像在找尋自己的頸動脈,右手握實的儀器針筒,直插而入繼而按了按掣,動作飛快,看到程天賜雙眼發直,來不及阻止,要知道咽喉是重要部分,隨隨便便在街上作自我注射的舉動,不禁使人咋舌,而且程天賜還留意到,她的注射也沒有消毒,不禁又心寒又感莫名其妙。但始終針已經插入了頸大動脈,他也不敢亂動,只可以瞪大眼睛在不斷吞嚥。針尖插入後很快,她的面容隔著口罩與墨鏡也看到扭曲,呼吸急速,還吱呀呻吟,感覺上十分痛苦似的。程天賜立時動了一個念頭,這個老婦會否是前來在我面前自殺呢?不管是否也不想她輕生,馬上伸手上前,拉著她的手把儀器拔出,剛才有若鐵鉗般握實自己手,現在給程天賜握實時,好像是一雙在病榻彌留間,弱不禁風病人一樣軟弱的手,他馬上心生寒意,正想把她的手連同儀器一同拉出時,她花了最大的氣力說:「不⋯⋯不要,還差⋯⋯一點點」,使他馬上猶豫起來,因為要自殺也不那樣麻煩吧,所以鬆手停了下來。正當此時,程天賜背部受到了重重的一擊,重心一失倒在地上連帶把儀器也帶出了,女子因為突如其來的推撞,把咽喉的注射器猛然拔出,表現得異常痛苦,只用手軟弱的按壓著咽喉,不斷喘氣咳嗽。推撞間,女子的口罩和墨鏡飛脫而出,露出一副溝壑老邁,老態龍鍾,滿面雀斑,眼袋下垂的面孔,期待與實際強烈的對比,活生生的把他嚇了一大跳。在家中穿過窗框,單從衣服身形判斷她是個妙齡少女,之後是滄桑的聲音,也可能是天生或是剛剛喉嚨痛等問題,再來是看到撥開頭髮,見到的耳殻及之後只是頸部老態的皮膚,都算是自己清晨光線不足所以眼花吧,但現來單從外表來看,剛剛為她跑下樓又與幾個流氓打鬥的青春少艾,原來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此後衝擊實在不少!不過程天賜沒有為此花太多時間去震驚,理性地回頭一看看是誰人,正正是其中一個流氓剛剛爬起,從背後向他們偷襲,只見儀器針尖還流出一點藍色液體,流氓就帶著濃濃的醉意說著:「找⋯⋯找死的人,敢出手打老子…」。程天賜今次二話不說一腳送出,重重的踢到流氓小腹之上,對方立時倒地掙扎,拉著老婆婆就說:「走…快走。」,老婆婆因為是針筒強行抽出痛楚難擋,未能說話,只是指著地上的行李和黑色注射儀器,示意必須取回才可以走,程天賜萬分無奈,只有一手攙扶著老婆婆,一手拖行李,用口咬實黑色的儀器,一步一拐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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