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打聽咗林林嘅事,咁佢有無失職?被佢照顧嘅病人有無出事?」

「⋯⋯⋯⋯咁又無。」

「喺其他人口中,佢係一個點嘅護士?」

「⋯⋯⋯⋯⋯⋯⋯⋯準時返工,有早無遲,放工有遲無早。幾乎無請假,每次都幫請假嘅同事頂埋佢地嘅工作量。而且鴨片返工,等自己去少啲廁所,食飯食五至十分鐘有時唔食,希望多少少時間照顧病人⋯⋯」

十八子愈講愈細聲。





「仲試過對廿幾個病人,每個幾點食咩藥打咩針,份量幾多,全部做啱哂。聽講夾埋成百幾隻藥同十幾枝針,但無漏任何一隻藥,無打錯任何一枝針⋯⋯」

我住院嘅時候,親眼見過林林做野。佢唔係試過,係每次,病人多同少都好,從來唔會錯。

林林話,做錯咗隨時死人,所以絕對唔可以有錯。

我問佢,咁咪好大壓力?

佢話:「係架,每日返工,個ward有幾多病人,我個膊頭就有幾重。」難以想像,點樣背負病人嘅重量。





「佢仲要係EN⋯⋯」

十八子都好清楚唔可以錯,但佢照顧嘅嬰兒數量上相比起嚟實在少太多。

而且雖然知道登記護士同註冊護士嘅工作內容相同,但無諗過有時候因為部門之別,原來EN嘅工作量會大過RN。

「咁佢係對香港醫療作出緊貢獻定係佔用緊香港資源,攞緊我地著數?」

十八子無出聲。